第164章 你看着配
孙佳佳听得分明,时嫣这话分明就是在提醒她,身穿这套衣服出现在厉景淮办公室的不合时宜!更是在暗自嘲讽她明明自己清楚服装到底合不合适,还偏偏穿上衣服过来询问厉景淮的意思,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不安好心!
不过她这话说的倒是也高深,若是时嫣流露出半点对孙佳佳今天这一行为举动的不悦,她便可以立刻抓住这一把柄,反问她有什么资格来说这话,毕竟她又不是厉总的未婚妻盛小姐。
时嫣真正的聪明之处,便是没有妄自点评这件戏服。否则大她大可以直接嘲讽他一个外行不懂设计。
面对时嫣滴水不漏的话,本可以轻易抓住的两点都没能抓住,孙佳佳竟是半句质疑和反驳时间的点都找不到,一时间让她气急又懊恼,却还要努力维持自己在厉景淮面前的气质优雅和良好的修养。
孙佳佳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冷淡的表示剧组里还有事,她要先过去了。
当办公室一时间只剩下时嫣和厉景淮两个人的时候,她暗觉还不如有孙佳佳在呢。仿佛把今早在车里的压抑气氛又搬到这办公室来了。
“我一直以为,情绪引导师每天除了有固定要辅导的艺人以外,其他艺人的需求也不少,却想不到原来时小姐的时间这么宽裕,带领着艺人们都跑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爬墙根子听新闻了,也是令人羡慕这惬意的休闲时光的确是乐趣无穷啊。”
面对厉景淮剑眉斜扬,眸里尽是讽刺的话,时嫣知道刚才在孙佳佳在的时候他没当场跟她算账,这秋后帐一定少不了她的。
“怎么不说话了?”
厉景淮背靠转椅,好整以暇的看向门口杵着的时嫣,
“刚才教训孙设计的时候不是挺伶牙俐齿,头头是道的么?”
时嫣笑了笑,那虚情假意的笑意让厉景淮微微眯起长眸,了然这是她没心没肺时候的标配表情。
“怎么能说是教训呢?刚才不是厉总让我评价一下孙设计的戏服如何吗?刚才厉总自己不愿意说得罪孙设计的话,就把这锅甩给我。我也只好顶着这锅冒着枪林弹雨如实又谦虚的表示我不是内行,看不懂。我想孙设计也是很能理解的。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她不能很好的理解厉总的意思。”
时嫣在说完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那耸耸肩看向厉景淮时的神色自若,看上去就像没有半点隐晦的意思。
“所以你认为,刚才我应该让穿着一身戏服的孙佳佳直接滚出去?还是应该提醒她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不要在我身上做无谓的打算?亦或者为了以绝后患,干脆随便找个理由把她辞退?”
厉景淮这随意的口气,就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似的。接连反问的语气却分明像是在讲一个提起时本就有些可笑的笑话。
“不知厉总的为人处事一向如此,还是对陈鸣的婚姻信心十足呢?”
时嫣目光渐冷的反问时,脸上却始终带着没心没肺的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渐光芒转黯,就像星星点点即将熄灭的篝火火种。
她以为厉景淮会拒绝,然而他却并没有拒绝。
所以,他很热衷于玩弄这种游戏吗?很喜欢把准备走进婚姻或者在婚姻中的女人,为展现自身魅力,用一种不拒绝也不回避的姿态,让她们可笑的像飞蛾扑火一样燃烧自己吗?到时候再轻描淡写的来一句:是她们自己主动的,与我无关。
男人有时就是这么薄情。
只是……
自从来到云海以后除了厉景淮和盛明兰的婚事,时嫣并没有听人说过他和哪个女艺人或者工作人员有过其他绯闻,每个艺人在说起他时总是带着一副恭敬、畏惧又崇拜的表情。这点从刚才那三只小花像是风雨中的小鸡仔一样,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表现中就能看得出来。
“陈鸣的婚姻状况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自己的女人留不住我还能帮他挽留不成?”
厉景淮的话让时嫣暗暗咬唇,他果然还是那个冷酷无情,遇事与己无关不管别人死活的厉景淮。
“那你上次同意陈鸣的未婚妻来公司上班……”
当看到男人眼角的戏谑时,时嫣很快感觉到是她自己想得天真了。
“我会同意,是因为对于陈鸣公司的发展前景我很看好。以后或许会有商业合伙,或者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在厉景淮接口说完后,给了时嫣一个‘要不然你以为呢’的眼神,念及旧情么?
“如果一个人心术不正,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动歪心思。显现出来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不管是感情还是婚姻都是长痛不如短痛。若是一些不该出现的分枝砍不掉的话,最后只能将整株都铲除。”
仿佛那日在白家他们说起的话题,现在又被再度提及,
“如果厉总也能这么要求自己的话就好了,特别对于想要不计一切挪进自己院子里的桃树,如果能整株铲除就好了。”
“那株既能开花讨人欢心。又能结出甜美果实的桃树,整株铲除若是被别人捡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人?挪进我的庭院里,让它在我这里生了根才能哪里也去不了。”
“只可惜那株桃树已经长在了别人的庭院里,并不打算挪动,就算是厉总强行弄走也不过只是把枝头砍去的嫁接罢了。到时枯死枝头不过落了个白白劳力的后果。”
时嫣话已至此,口气已然变得强硬。说到底她还是在为他不接受也不拒绝孙佳佳的事生气。
厉景淮撑在桌沿的手臂宛如捕猎时展开的网,整个人身上的强势气息都透着一种捕猎者的志在必得。遂一字一句语意清晰的告诉她,
“我有的是办法让它好好的活,努力的活。”
时嫣暗暗攥紧拳头,真想把桌上那沓稿件都扔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就见厉景淮起身,敛下口气冲她淡淡道,
“过来。”
时嫣就连头发丝都透着抵触和防备,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回去……”
下一刻却在厉景淮射过来的一记凌厉眼神下乖乖闭上嘴巴。在眼见着厉景淮转身向里间的休息室走去时,时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时,在里面传来不悦的催促下,却又只能硬着头皮的进去——
背对着她的男人旁若无人的解开衬衫的衣扣,在时嫣顿时面颊绯红一片间将那衬衫脱下后随手扔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在这光线微暗的里间,越发块面分明的让时嫣有种搭着火堆在她脚下烤的感觉。
她的手甚至始终搭在门把手上,浑身紧绷的准备情况不对转身就跑。毕竟进了这休息室,等同于……情况难测。毕竟大白天他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没事脱什么衣服!
然而厉景淮下一个举动却让时嫣顿时觉得,也许是她想多了。
就见男人拉开银色的镜面衣柜,扫了眼里面有专人整理,叠挂整齐的衬衫西裤淡然道,
“中午有个重要宴会要参加,帮我选身衣服。”
时嫣暗暗松口气,放松警惕的走了进来,
“哦。那你外套穿什么颜色?”
“你看着配。”
时嫣心里暗觉,重要宴会的话应该会选择比较庄重一点的颜色吧?外套的话黑色和藏蓝色都好。
她本以为厉景淮只有黑、白、兰三种颜色的衬衫,都没见他穿过其他色。她兀自在那些衬衫中翻看着一边头也不抬道,
“如果穿黑色的话,搭配这件玄色的衬衫不错。玄色配黑色既不失稳重又给人一种优雅贵气的感觉。藏蓝色配饱和度不高的灰蓝色衬衫也不错,若是论庄重的话肯定不及黑色,特别是去见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的话……”
老实说,时嫣从没见过一个人穿黑色能像厉景淮这么好看的。仿佛往那随意一站,就是全场气流的自动汇集地。
下一刻那横在腰间,扣紧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一带的力度让时嫣身影一僵,仓皇的回头间浓密的长睫清扫过他峰峦般高挺的鼻梁,那掠过水面完的骚动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身后的男人唇线微微抿紧。
“昨天,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低沉的声音带着丝淡淡的疲惫,不同于先前的强势逼人,却让被圈绕在怀的时嫣身体紧绷如木棍,直觉得自己像只落入猎人圈套的小白兔。
“你不但吐了一身,还像个小疯子一样又抓又挠的,把你洗干净后还不得安生的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时嫣……谁给你这胆子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虽然厉景淮说的这些断片的时嫣完全不记得了,但是她很想知道的是吐了谁一身?抓挠了谁?又是谁把她洗干净的?
当然,这些问题就算不问她也大概知道结果了。
“对不起厉总,我不是故意的。你手臂上的伤……还好吧?”
不管怎么说,只要一想到厉景淮手臂上那条触目惊心的挠伤,时嫣不禁眉头紧蹙,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同时她在不由得暗自怪自己怎么喝了点酒就下这么狠的手,把他好端端的手臂挠成那样肯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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