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方简提议去酒店,小莱说车上挺好的。
“看得出你有钱,有钱也不能乱造,有地方去就行了。”
方简急忙解释,“我现在没花家里的钱,是小时候就攒的压岁钱和我参加一些比赛得的奖金……还有奖学金。”
“什么比赛?”小莱看着她的眼睛。
方简只能顺着她编造的‘金融学’专业说:“奥数。”
她不再深究,只是说:“还是喜欢在车上。”
方简发现了她的厉害之处,她的好奇不是刨根问题,是冷不丁冒出来的疑问句,问话时眼睛看着人,随便你怎么编,她有辨别真伪的能力,却很体贴不戳穿,只是谅解地笑一笑。
回去小莱带方简走了另一条路,从一层商场正门进入,乘自动扶梯下负一层,来到罗马假日大门口,再从消防通道拐到停车场。
“你来多久了,对这里好像很熟悉。”方简问。
“也就一个多星期。”小莱说:“我只是喜欢走,去不同的地方看看。我从高中开始兼职,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地方,咖啡厅、西餐厅、电影院、火锅店……很多很多。”
“好像很好玩。”
“还不错。”小莱说。
“你很独立。”
“还行叭——”
“那……和我试,感觉好吗?”
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飘飘转转,小莱拉开消防门,回眸间缓慢扇动两下睫毛,嘴角浮起与她幼嫩脸庞不符又微妙而恰好的一丝魅。
“是你感觉好吗?”她得意扬高下巴,“毕竟我在上面。”
瞧她那样儿。
方简摸摸鼻子,笑笑不说话。
晚上喝酒了,不方便挪车,幸好这个点车库也没什么人,上车小莱先用湿巾把座椅通通擦一道,再用纸巾擦干水,才坐下来慢条斯理擦手、脸和脖子。
方简坐在一边,摘了帽子,过长的刘海往两边拨拨,笑眯眯托腮看她。
小莱飞快抬头瞟她一眼,“愣着干什么,你不擦擦?”
“你帮我。”方简说着手缩回袖子,在衣服里把内衣脱了。
擦完的湿巾都集中丢进便利店带回来的小塑料袋,小莱先把自己收拾个差不多,靠过去,手心摊张湿巾,歪头坏笑一下,“从哪里开始?”
“都好。”方简放松靠在椅背上,仍笑着。
她的深眼窝并不显老,眉骨和鼻梁极富立体感,微笑时翘起的眼尾和卧蚕又柔和了五官的硬朗,小莱一瞬不瞬看她,看得她因害羞而低头躲避时才说:“你的眼睛很漂亮,为什么总藏起来?”
“没藏起来。”她下意识反驳。
“那你看看我。”小莱挪屁股挤她,“老躲起来干嘛,你昨天不是挺能的,敢做不敢认?”
“没——”
方简缓缓抬眸,视线细细描绘她的五官,眉毛浓黑,眼睛大而圆,鼻头饱满,嘴巴小小,唇珠微微上翘,肤色略深,却并不显脏,皮肤细腻光滑,这时她从衣下摆探入的手,也很符合她显小又调皮的长相。
“有点凉。”方简肩膀微缩。
“我的手很热。”
她说得没错,那股热很快透过绵柔湿巾传递,在腻滑的肌肤游走。她往前挺挺身,蹭掉鞋子跪坐在方简大腿,完全依附,双手却不满足地四处侵略。
“你太瘦了。”小莱微微侧过身子,一半的重量压上去,“瘦得neinei都快没有了。”
方简努力憋着笑,指骨按在她腰侧,滑至脊背,两指左右一挑,灵巧解开束缚,准确无误掌控她。
“怎么样?”小莱故作轻佻地扬眉,“比你强吧。”
“手感很好。”方简另一只手慢慢解开她衬衣扣,暖色肌肤是上好的春蜜,微涩口感,清新甘甜,采自薄雪初融时漫山遍野的桃李芬芳。
进入正题前,二人相拥侧卧,小莱轻轻推她一把:“你行你上。”
方简闷声笑,“我不行。”
小莱轻嗤,“你不是让我?我看看不让有多能。”
“我真不行。”方简手掌盖住眼睛,“我是大废物,我承认了。”
“你是大姐姐,你可体贴了,让着小妹妹。”小莱手握成拳,闭上眼睛耍起了小脾气。
方简喜悦她们之间的飞速进展,小莱昨天还挣扎反抗,今天就开始撒娇了。
她轻声哄:“你辛苦了,结束我给你按摩好不好?拜托拜托,再辛苦一下吧。”
两个晚上,方简已将她身上各处敏感掌握,小莱其实很害羞,当她的羞涩到达临界点,薄薄的面皮承受不住高温,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反应。
她难受尴尬得不行了,便会突地奋起反抗,以绝对的强势威压掩盖自己,恶狠狠地咬上来。
方简认为自己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掌控者,小莱禁不住她逗玩,脸蛋一会儿就憋得红红,大眼里蓄满了泪,委屈嗔斥:“你又这样。”
“怎样?”方简轻吻过她耳垂,牙关轻咬慢碾,假装不懂,“不喜欢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小莱眉头都拧成了两个黑疙瘩。
方简收手,“怎么了呢?”
“我会生气。”
小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方简太坏了,弄了又不给,还不停弄,如何能忍?
其实她的反击也稀里糊涂,毫无章法,是一眼就能看透的逞强、笨拙,但十足可爱。
事毕,方简竖起大拇指表扬她,“真棒,真厉害!”
小莱哼笑一声,“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方简理理被卷到胸口的衣服,捡了衬衫盖住她,好好地抱一会儿,亲亲她的脸蛋和睫毛,爬起来蹲在一边给她捏手捏脚,问:“老板,小妹服务得怎么样呀?”
小莱咯咯笑,阔气挥手,“好,给你加两个钟。”
方简说:“那要累坏人家了。”
小莱很体贴的,“陪我聊聊天就好啦。”
走出地下停车场时,东边的天正泛起鱼肚白,晨风柔柔,空气凉爽,小莱带方简走了半条街去吃路口的豆浆油条,氤氲白雾中不经意对视,傻笑。
吃完早餐,小莱牵着她慢慢往回走,“你晚上可以不要喝酒了吗?”
方简偏头看她,小莱说:“可以晚一点过来,别老花冤枉钱。”
“可是我想见你。”
“你一个人在那坐上七八个小时也无聊啊。”
“那怎么办。”方简勉力笑一下,怎么也润不红的唇让她看起来非常虚弱。
她说“我想见你”的时候小莱就开始心疼了,她说“怎么办”的时候,眼睛里有天大的委屈、不敢言说的幽怨。
如果只是远远看着都不允许,是不是太苛刻了?
小莱当即说:“那我再陪你一会儿,这样抵消晚上见面的时间,你也不亏。”说着便调转脚步,“我带你去逛公园吧。”
方简被她拽着往前,急忙小跑两步跟上,小莱偏脸看她,果然马上就露出笑容,脚步也轻快许多。
“高兴了?”
“高兴!”
从刚才吃早餐的街口左拐,往前三百米有个小公园,这个点陆陆续续有大爷大妈出来锻炼,还有晨跑的年轻人。
小莱带她上山,牵着手慢慢沿石阶向上,方简走一半就开始喘,攀着扶手,腰快弯到地上去,“好累——”
小莱趁机奚落她,“就你这样的还想在上面?到了晚上还不是得求我。”
方简一屁股在石阶上坐下,右手撑着额头笑,“其实我有段日子没锻炼了。”
“嗯哼?”
“我从明天……不,今天,我就开始锻炼。”她左手握拳,右手三指并拢对天发誓,“我要暗暗努力,悄悄拔尖,惊艳所有人。”
“不用惊艳所有人啦,身体是自己的嘛。”小莱很怕她因逞强受伤,叮嘱她:“运动是循序渐进的,切记不可用力过猛,你就先跑跑步跳跳绳好了,每天增加一点强度。”
方简假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握笔刷刷写,“好的,全部记下来。”
快到山顶时,她们看到了日出,在遥远模糊的群山之巅,太阳火红的一轮,如野火席卷草原,将天空半明半暗的鱼鳞云点燃。
“像咸蛋黄。”方简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给你吃。”
小莱配合张嘴,方简突然手一松,“哎呀好烫好烫,掉地上了。”
小莱“啊”地大叫一声,不高兴垮脸,方简说:“别急别急。”然后假装从兜里摸出个调羹,扬手,“用这个。”
她把天上的咸蛋黄舀过来,对着不存在的勺子呼呼吹了两口气,用手护着送至小莱唇边,“小心烫哦。”
怕她又耍什么幺蛾子,小莱斜着眼睛看她,抿紧嘴巴,方简手往前递递,“来嘛来嘛。”
小莱张嘴吃了,还傻乎乎地嚼,吧唧嘴,方简笑得滚到地上,小莱扑上去捶她,“笑个屁!”
方简握住她手腕求饶,笑够问她:“好吃吗?”
她重重“哼”一声,“齁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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