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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章 寿命将至


  之后几天,明旬身体一直无恙。

  躲在识海中的东西始终未再出现。

  明旬查探过。

  却只抓到一点踪迹。

  时落再次肯定,那东西不会是朱雀。

  朱雀不会这般贪生怕死。

  最后一次被明旬抓住是在玄武之气最浓郁的早上。

  明旬识海强大,他扑向隐藏在最角落多的那点红光。

  那声音发出一阵惨叫,且叫嚣,“你不可能杀死我的,本座是朱雀,本座永远不会被你一个小小人类吞噬!”

  明旬并未被吓住,湛蓝的光芒大盛,追踪红光。

  只是在红光即将被吞噬那一刻,明旬脑中一阵钝痛。

  他猛地睁开眼。

  一直守在他旁边的时落握着明旬的手,“又逃了?”

  明旬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落落,那东西说它是朱雀。”

  “不可能。”时落反驳,没有一丝犹豫,“它不可能是上古神兽朱雀。”

  “我似乎看到它的本体,是一只鸟。”明旬将最后那一幕描述给时落,“一只巴掌大的小鸟,远看与麻雀相似,额头跟头顶朱红色,后颈跟背及肩是褐色,尾巴褐色夹着深红色,翅膀也是黑褐色,腹部为淡红色,到尾部变成白色。”

  时落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睁大。

  明旬不了解鸟类,更不曾见过上古神兽。

  “落落?”只是时落的反应却又告诉他,这事有古怪。

  时落松开明旬的手,起身,往门口快走了两步,想到明旬还落在后头,又停下步子,在原地等明旬。

  两人找到老头跟观主。

  “丫头,我怎么觉得明小子说的就是朱雀?”老头顺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神情却不见紧张。

  观主亦然。

  几人都看向时落。

  “那不过是普通朱雀。”时落也不兜圈子,“这太和山上应当也是能见到的。”

  观主沉吟片刻,“只是这普通朱雀为何又有上古朱雀的火属性?”

  要想得到答案,只能将那东西抓住。

  不过几人皆松了口气。

  既然知道那东西的底细,那便好收拾了。

  普通朱雀不可能有火属性,唯一可能便是它偷了朱雀的东西,将自己伪装成朱雀,这东西之所以能长久寄生在明家人的脑中,凭的约莫就是从朱雀身上盗来的灵力。

  “既不是它的本源,那便抢过来。”晨光微熹,冷风徐徐,时落站在山顶,说出来的话与冷风一般,凉薄无情。

  明旬几近痴迷地看着这样的时落,心口小鹿似乎又失了控制。

  他脸色微红,呼吸急促,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就按落落说的,抢过来就是了。”它不愿乖乖受死,那便抢过来。

  那东西听得到外头的说话声,躲的越发隐秘。

  正因为它没跳出来反驳,明旬知道时落猜对了。

  没了煞气做补给,那东西会一日比一日虚弱,要吞噬不过差一个机会。

  明旬就不着急了。

  他们出来了将近一个月,身上的穿着也由冬衣换成了春衣。

  时落掐算完,跟明旬说是时候回去了。

  上京虽然由老爷子坐镇,若明旬长时间不回去,旁人总会胡乱猜测。

  虽然老爷子打电话过来没提及,不过屈琅私下与明旬说过。

  上京不少人猜测明旬已经不在了。

  郑家跟庞家,及以前一直不起眼的顾家联手,伺机而动。

  明家小辈虽然没有明旬这般能耐,却也不是泛泛之辈,加上屈铮的相助,那几家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有大动作。

  不过临下山前,山上又发生了一件插曲。

  一位包裹严实的年轻男人带着一位年轻女孩及一个高瘦的男人上山来。

  年轻男人指名要见观主。

  彼时时落几人已收拾好了行礼,准备跟观主告辞。

  几人还没到跟前,便听到一阵吵闹。

  若非必要,观主平日里不会出来见香客。

  这种事一旦破例,便会有络绎不绝的香客要观主帮忙。

  只是这年轻人态度却强硬,非要见观主了。

  “那是个小明星。”远远看着站在殿门口的几人,屈浩肯定地说。

  “包的这么严实,你怎么看出来的?”屈琅随口问了一句。

  尤其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人,带着黑口罩黑墨镜,棒球帽。

  “我都不用看脸,包成这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这就是那种不红,但是还没自知之明的小明星。”论在娱乐圈的资历,在场没人及得上屈浩。

  虽然他自己对娱乐圈也是一知半解。

  “明星来这里做什么?”

  屈浩挥着手里的树枝,“还能干什么?来这里求观主帮他红呗。”

  张嘉没忍住,问道:“真有人因为这样红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屈浩也是偶尔听人说了,娱乐圈水深的很,什么样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发生。

  “时小姐,若是真能让一个人由不红变的红了,那不就是改命?”张嘉觉得自己眼界都变宽了不少。

  “是。”

  时落收回视线,“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后果他或许承担不起。”

  不远处,跟在年轻男人身后的女孩子正愤怒地跟一位道长说话,她贴着亮片的指甲几乎戳到了道长的脸上。

  道长后退两步,他说了一句话,女孩声音越发尖锐。

  “你是担心我们不给你钱吗?”女孩不屑地看着道长身上有些陈旧的衣裳,“你放心,我们有的是钱,你只要将观主叫出来就行,我们肯定给你足够的香油钱。”

  道长皱眉,摇头,“观主在打坐,不便前来,还望见谅。”

  女孩还想叫嚣。

  张嘉跟齐晓波得了明旬的吩咐,快步过去,挡在道长前面,不善地看着女孩子。

  “相貌再好的女孩子面目狰狞都会很难看。”张嘉一副他不忍看的模样,“相由心生,你们平日都不照镜子的吗?”

  女孩脸涨红,“你才是丑八怪。”

  “大庭广众下撒泼,你们这样要是让喜欢你们的粉丝看见,该多失望。”张嘉不在意被人骂丑。

  他虽然不追星,可偶尔新闻也会推送一些娱乐圈消息,他闲的时候也吃瓜。

  当今社会,许多明星都被粉丝惯坏了,明明就是个普通人,有的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一没学历,二没才华,就连相貌都是整出来的,却偏偏觉得高人一等,从不把粉丝当成人看。

  他们一边吸粉丝的血,一边看不起养活他们的粉丝。

  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这些明星丑闻满天飞时,粉丝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张嘉的话打在了这位小明星的七寸上。

  女孩子慌忙朝周围看,生怕有人将他们的丑态拍下来,发到网上。

  因是一大早,上山顶的游客不多。

  便是有游客,也不是追星的人,他们只当看了一场笑话。

  与其花时间拍他们,不如拍拍周围风景。

  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男人清了清嗓子,朝女孩子使了个眼色。

  女孩子退回年轻男人身后。

  在娱乐圈行走,就得会演戏。

  哪怕心里讨厌极了挡路的张嘉跟齐晓波,男人还是扬起一抹笑,他拿下墨镜,又将口罩往下拉了拉。

  张嘉跟齐晓波看了他的脸,没反应。

  男人心里生出一股火气。

  “我是景阳。”

  张嘉看他,“景阳是谁?”

  年轻男人脸色有些臭。

  他身后的女孩子又忍不住了,“你竟然不认识我们景阳哥?我们景阳哥是前段时间热播的电视剧《惹红尘》里旭天的扮演者,现在谁不知道旭天?”

  “我不知道。”张嘉一脸无辜。

  齐晓波也附和,“我也不知道。”

  “道长,你知道吗?”张嘉还求证似的问身后的道长。

  道长摇头,“贫道不看电视。”

  张嘉笑了一下,“你看,这就尴尬了吧?事实上,走在大街上十有八九的人都是不认识你们这些明星的,大家都忙着生活,哪里有空追捧你们,你们要是想求签,就按道观的规矩来,要是觉得自己身份特殊,高人一等,那对不起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等女孩子气的脸红脖子粗时,张嘉好高深不测地来了一句,“你们应该听过一句话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张嘉身后的道长赞同地点头。

  叫景阳的年轻男人深吸一口气,笑容扭曲了一瞬,“刚才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我们真的有事找观主,还请道长通融一下,万分感激。”

  说完,景阳还双手合十,跟道长鞠了一躬。

  时落等的不耐烦,也不愿这几人去打扰观主,便上前。

  明旬自是要跟着的。

  屈浩也想凑热闹。

  “别白费功夫了,你这辈子没有大火的命。”时落远远看了这男人一眼,她人还没到跟前,话已经传入几人的耳中。

  他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有大火的命。

  他转头,怒视时落,“你——”

  只是话才开了个头,待看清时落长相,及她身边站着的明旬跟屈浩,余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尤其看到明旬时,他瞳孔震颤。

  这叫景阳的年轻人显然是认识明旬的。

  堂堂明氏集团总裁,娱乐圈巨鳄都巴结不上的人,怎会出现在太和山?

  虽然明旬身体不好不是秘密,不过他的新闻却极少出现在网络上。

  即便偶尔有照片出现,也会在最快时间内被撤下。

  “明,明总。”景阳脸色苍白。

  他要是惹怒了明旬,都不用明旬动手指,一个眼神他在娱乐圈就永无出头之日。

  “对,对不起。”

  张嘉跟齐晓波站到明旬身后。

  景阳腿更软了。

  都不用明旬开口,他连连道歉,“明总,我们不知道您也在这,打扰到明总,很抱歉,明总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他之前红过一阵,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可红的滋味一旦尝过,他永远都忘不了。

  明旬自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

  他只看着时落。

  这叫景阳的男人也是个有眼色的,他立马又跟时落道歉,“这位小姐,实在对不住,打扰到您了,我们这就下山。”

  他身后的姑娘心疼地看着点头哈腰的景阳哥。

  时落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这二人有过肌肤之亲,而这年轻男人却不是良人。

  这人仗着走红过一阵,明里暗里地暗示粉丝送礼,甚至还与粉丝纠缠不清。

  当真是为了钱,能随意出卖自己的身体。

  时落嫌弃地收回视线。

  这人的结局早定了。

  不出两月,他的丑闻甚至激不起一点水花。

  景阳带着助理跟保镖快速下山,却打定主意要再来一回的。

  明总都来找观主续命,可见观主是真的有本事的。

  待三人离开后,道长才跟时落几人说:“观主请道友进去一叙。”

  时落跟老头一起去见了观主。

  包子也在一旁。

  得知时落要下山,包子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水意,显然是才哭过。

  “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山上?”包子原本是个内向的孩子,只是他喜欢时落,每每见着时落都主动亲近。

  等包子跑到面前,时落半蹲着,她替包子擦去眼角的泪,“短时间内恐怕是不能过来了。”

  包子瘪嘴,又想哭了。

  “不过我们已约好,总会相见的。”时落这句话成功地让包子止住了哭。

  观主笑看这一幕。

  等时落哄好了包子,他将早准备好的包袱递给时落。

  “这书送给道友才是物有所值。”

  时落并未接。

  观主温和一笑,“道友大约也看出来了,我最多有两年寿命,等这孩子下山后,我的寿限大约也到了。”

  虽然自己无法给自己算命,不过观主早有所觉。

  时落将早准备好的丹药送给观主。

  观主却拒绝。

  “这药还是赠给有需要的人。”他对自己的生死早释然,“生死气化,顺其自然。”

  “若无这瓶丹药,观主不一定能撑得到这孩子下山。”时落提醒。

  观主看着包子懵懂的神情,微微一叹,接过丹药。

  自看到观主第一眼,老头跟时落就知道观主大限将至,师徒二人却没有任何异样。

  在他们眼里,归根复命,死而不亡者寿。

  临走前,观主还是将这些年自己的珍藏赠给了时落。

  “这些不是观里传下来的,是我在山下走时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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