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跟踪
解决了今日份的工作量，姚贻溦只觉得头疼。可眼前，还有一个更烦躁的问题。
“我不回姚宅。要么，你和我一起找个地方吃一顿；要么，你回你自己那儿。”
姚贻溦就纳了闷了，姚贻涵平时也不是个喜欢探听旁人八卦的，今儿怎么就一副非要见到木淳栖的样子？
“你究竟是被安排了什么样的任务？老婆都不管了，偏要来堵我？”
姚贻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推给妹妹。
“这是今早私家侦探放在我家的东西，我帮你截了。”
姚贻溦拆开信封，里面是各种木淳栖和邱玮的生活细节照。一起购物，一起看电影，一起出入小区，甚至在偏暗的角落——拥吻。
这里绝大部分是从摄像中截屏的图片。
姚贻溦和大部分媒体打过招呼，但这并不代表她把所有后患都解决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你的关系。但爷爷，是真的开心。”姚贻涵站起身，一坐一站，巨大的身高落差看起来很有气势压制。
“夕夕，你不是小孩子。当年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爷爷不一定扛得住。”
所以，原来，他是来警示的。
姚贻溦抬起头，眉眼之间还带着不可一世的孤骜。“我来处理，谢谢哥了。”
她将照片整理归位，放进自己的包里。“有想吃的没？我请客。”
姚贻涵摇摇头，“如果你真喜欢，想帮他解决掉这些事，光堵住悠悠众口，只能缓一时。”
表哥是在提醒她，她身后还有一个隐藏炸弹呢。
“谢了，双面间谍。”
姚贻涵被她逗笑，“先犒劳你，记得多让下李女士。”
姚贻溦这次是真的犯了难。解决全城视频？她没那么大能力。和舅妈开诚布公？如果沟通有用，她们也不会僵持到现在。
华网已经不会再公示相关消息，但若那些好事之人要借机暴利，难免翻不出早年小洁的消息。
看来，要找阿程一趟，问问有没有清网的办法。
第二天她提前到了和程思渺约好吃饭的地点，顺便先去隔壁商场把一早定下的腕表取了。可巧路上，碰到了木淳栖。
他带着棒球帽和口罩，脸捂得严实，一身棒球服配卫衣格外青春靓丽。
姚贻溦紧行几步，正准备唤他，余光却瞥到路边缓慢行进的大众。
我去，跟拍！
姚贻溦三两步走到车窗边，眼疾手快的抢了尼康。“两位胆儿挺肥呀，跟多久了？”
这两位皆带着口罩，却也都认识她。
“溦姐，我们……我们没跟您……”
“呦……”姚贻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笑话似的，“多新鲜，跟我、跟他不一样吗？”
“姐，我们也不容易，这不是……这不是应公司要求……”
姚贻溦不耐烦和他们扯皮，抠了内存卡，直接问:“哪个公司的？”
她不是艺人，这种严重触犯肖像权和干扰他人生活的行为，绝对可以起诉。
“别，别介……”
车里面的两个人语气虽在讨饶，但却没什么实际肢体的反抗。在她抢相机之后，既没跟她拉扯，也对她拿走内存卡太过顺从。更可疑的是，坐在车里的他们竟然完全没想着开车溜走。
姚贻溦捞开门，快速扫了一眼，目光对准司机口袋，直接上手掏出来个录音笔。
“你们还来这手！”姚贻溦咬着后槽牙直接暂停、关机。“连接的手机呢？”
“溦姐，您这就过分了，我们可没看您手机。”驾驶座那人还在嘴硬。
“录音笔显示屏右上角有个wifi标志。”姚贻溦两指捻着录音笔，一副随时要揍人的表情。“你们是连接在手机上还是实时上传？”
形式不对，驾驶座赶紧启动，生怕闪不了人。
姚贻溦那出手机拍下车牌号，给孟心语电话。“心语，我们律师的电话发过来，我这里有个私人案件需要他们……没事，我下午就不去工作室了，有事电话……嗯。”
好家伙，又是一群想利用媒体公论。
中午，程思渺刚坐下就发觉到了溦姐的低气压。“不该啊，您现在不是蜜里调油，恩爱满格的状态吗？”
姚贻溦没说废话，单刀直入的把想要清理网络记忆的想法提了。“我记得你有个电脑很强的室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再想其他办法。”
“这好办，我和大熊说一声，这种事他最在行。”程思渺吃了一口蟹肉，又道：“当年的东西早该清了，本就是胡编乱造可以追究诉讼的事，你偏忍着让着。”
一个螃蟹解决完，程思渺又拿起一个。“是不是……”他神秘兮兮的笑，“小姐夫吃醋啦？我姐也厉害，找了个小我这么多的姐夫。先说好，我是不可能叫哥的，姐夫倒可以。”
姚贻溦轻笑一声，手机正好出现声音。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和木木打电话没人接，发的信息现在才回复。
“我在录音，姚总监有什么事吗？”
录音？姚贻溦想到那条路上的写字楼，快速打字:
“没事，我在你隔壁的商场，刚刚看到了你。你什么时候结束，一起吧。”
她的回复里没有问号，木淳栖疑惑了下，翻看还有挺多没录的内容。“我这边估计要晚一些，您不用等我。”
“地址发过来吧，我挺好奇广播剧是如何诞生的。”
啊？绯闻女友来探班？这不好吧！
木淳栖犹豫半晌，打了又删，实在不好直接拒绝。毕竟，人姚总也只是好奇广播剧。
“好的。”他总不能拒绝姚总呀，人帮了他那么多次。
“地址是”
姚贻溦查了详细地址路线，还挺近就在对面。
“阿程，你先吃，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程思渺见她看手机的表情就知道人留不长。“行，知道。姐路上慢点。”
姚贻溦结了账，风风火火赶到木木说的地点。是一个工作室，墙上好像还贴了不少二次元的照片。
前台没人，她站了一会儿，自觉的取了纸杯，接了热水暖手。
“咦，你是？”女孩子小巧可爱，眉眼间英气十足，特别是开口的声音，很御姐。
“我来旁听沐风老师配音，他知道的。”
姚贻溦说的谦逊，态度却不卑不亢。她这副气度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是旁听学习的。
“你先等一下。”女孩子还是挺负责的，她拿出前台的一个本子，要做登记。“请问叫什么名字？”
“姚贻溦。”
“……”卡哇伊的粉色绒绒笔倒在桌上，女孩惊讶的张着口。“焕，焕然的姚总监？”
“……是。”木木没和同事说？
实际上，他想说来着，只是没料到姚贻溦会来得这么快！
他正和同事在棚里录不可描述的片段，策划、导演、编剧全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门是被轻轻打开的，女孩子陪着她站在门边，不敢打扰。
毕竟配音和重新演一遍戏一样，声感、状态缺一不可。
“好。沐沐，你那个气喘声短一点再来一个。”
“好的。”沐风头都没抬，比了个ok的手势，对着收音发挥。“……这次行了吧？你看哪个好用就用……”
他的声音随着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棚里棚外都发现了异样随即同望过去。
姚贻溦微笑着大方打招呼:“你们好。”
姚贻溦在圈子里的曝照很少，但同木木的绯闻之后，至少他身边的人都查找过她的照片。
气氛有那么一刻的静匿，姚贻溦轻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我姓姚，来探班的。”
她落落大方，大家也立刻熟络了起来。
“姚总，久闻大名。既然是探班，您怎么空着手来的？”
“下午茶一会儿就到，见者有份。”
我天，真豪！
木淳栖通红着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被大家簇拥的姚贻溦，心想着干脆等他们都出去了，再露脸。
喧闹声远了，好像是外卖到了。木淳栖看到玻璃外没了人，悄悄打开门。
“你可算出来了。”
有没有搞错，哪有站在门边堵人的！
“戏感挺好，一般人还真配不出。”
她似笑非笑，瞳色明亮。木淳栖本就心慌，更摸不清是夸还是损了。
“姚总就别挖苦我了。”
小脸，耳朵，甚至脖颈，全部熟透。姚贻溦看着，心起旖旎。
“你旁边那位声线硬朗，反而没有你配的舒适、有画面感。这是你的特长，引人想象，感同身受。”姚贻溦走到控制台前，望着玻璃内的收音现场。“那是戏里的角色，是戏里的表达。我们用效果说话，不用害羞。”
姚贻溦肯定的语气，给人坚定的信心。木淳栖觉得，姚总监身上那种奇特的力量又出来了，莫名心安。
“你这几天出门都注意一下，回去告诉邱玮，他也一样。我怕媒体有些不死心的，猫在角落偷拍。毕竟要是没有什么风波，三两个月后，你们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哦，好。”木淳栖乖巧的应是。
“其他没什么，工作辛苦。我一会儿还有事，就直接走了。”姚贻溦仿佛只是顺路上来问候一声。
“啊？你这就要走？”不是……不是说等他下班吗？
“我约的还有朋友，不好迟到。”
姚总果真是大忙人。“那你快去吧，别耽误正事。”
“嗯，有事给我电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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