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意相通
谁能想到,姚家掌舵人不声不响地来到了方台市。
木爸爸木妈妈敬重恭谦的陪着说话,姚贻溦没好气儿却也恭顺的给外公撑完场面。
饭后茶饱,溦溦借口公事给方姨去了个电话。好家伙,原来是姚贻涵的煽风点火,曲线救国。
“夕夕,我保证这次我亲自监控我妈的所有社交。您就受累,把自己个儿嫁了吧。”
姚贻溦尽量平静的舒缓着情绪。默默提醒自己一时气愤之后换新机的诸多不便。
幸得转移各种数据太过费时,手机才得以逃过“摔”劫。
“……这么聪明善解人意的孩子,可不就是爸妈的功劳……”
沙发里,姚老爷子熟络的扯着家常。
姚贻溦快走两步,柔声打断:“外公,妈的电话。您是现在接还是……”
“哦,那我现在吧。”姚晟站起来,尽管拐杖握在手里,看得出那只是个摆设。
“这间是我的房间。”木木体贴带路,还帮外公续了杯茶端进去。
爷孙俩一起明显的公事态度,木木一家毫不起疑。
为了怕打扰,木爸爸连妻子的电视剧声音都调小了。
书房,姚贻溦无奈又强硬得同外公对峙。
“您是来裹乱还是来砸场?要真闲不住,您找我妈去!”
“少拿我姑娘压我!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看你妈面儿,我能大老远来撮合你?”
姚贻溦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我有我自己的节奏,而且……”
木木端着老妈削好的水果,犹豫徘徊两步,还是决定先趴门上听听情况。
“……木木和我怎么样,是我的私事。您一个人一头热,没什么用……”
木木茫然的盯着手中果盘,一寸寸寒意由心间流向躯干。
夕夕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不是都明说了,只有姚家老爷子一头热……
果然,全程只有他,入戏太深。
木木一动不动地定在门边,这场早就该落幕的绯闻是时候散场了。
姚晟看着不开窍的外孙女就来火,可偏偏女儿的心头肉还打不得。
“依着你的进度,明年也见不着红本。”
拐杖一下下戳着地砖,老爷子恨铁不成钢。
“一会儿让亲家收拾收拾,你俩今儿就歇这屋。”
what?!
姚贻溦怀疑起自己的耳力。
“外公,这是我和木木第一次拜访叔叔阿姨。而且木木还小,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愿意用同居来维系感情的?”
可是木淳栖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他失落的捧着果盘,缩在角落。
姚贻溦不喜欢他,也没想过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就应该是一个合格的绯闻对象。该出场时登场,该隐形时不见。谨守界限。
姚贻溦和老爷子商讨了半天,结果,不欢而散。
姚晟铁了心留下,甚至还拿旧疾相逼。
“我这会儿心口疼,出去透透气。”
木爸爸正在阳台给花花草草浇水,老爷子走过去,正好就着话题讨论起培育巧法。
姚贻溦稳了稳心绪,准备另行他法。
手机调出号码,溦溦还没拨出去……
“木木,去哪儿啊?”
姚贻溦寻声望去,刚巧看到木木开门走出去的背影。
“这孩子,买了饮料早点回啊!”
木妈妈回头,同走过来的溦溦解释。“小孩子脾气,非要喝橙汁呢。”
溦溦笑笑,“我也正想附近走走,顺便让木木引路吧。”
姚贻溦没追上木木,她尽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也没打算隐藏。
直到两人走过了一条街……
“你说的那家面馆,远不远?”
木木提着一大瓶橙汁带着姚贻溦来到了学校旁的面铺。
老板依旧热情的招呼,还分外神秘的说了句。“老样子?”
“是。”
姚贻溦瞥着木淳栖的面色,补了一句。“和他一样。”
“不一样。”木木开口,全然背对着溦溦,“她那份少放醋。”
两人明明面对面坐,小圆桌窄到低头都可能碰到,可偏偏,默不作声。
隔壁的中学生轻声却也没多掩饰的窃窃私语。
“我赌五包辣条,他们绝对是情侣吵架!”
“切,我还赌十包呢!”
溦溦放下筷子,忽视周围的嘈杂,一动不动地盯着木木,直到木木被视线堵到再也吃不下。
“你不开心。”
很明显的陈述句。
木木喝了口汤,含糊不清道:“没。”
“我没想到外公会来,你要是觉得他……”
“吃好了。”木木抢先打断了她的话,在她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某学生a:“看吧,就是在闹别扭。”
斜阳将人影拉的细长,姚贻溦却发现她完全踩不到木木的影子。
“木木,成年人遇事,一般会坦述清楚。”
常年从事配音工作,木淳栖当然晓得各种情绪状态下的言语音调。
夕夕双手插兜的站在那里,一双黑眸沉的骇人。木木默了默,终没有言语。
说什么?说为什么不喜欢他?说他起了别的心思,不愿意再做绯闻男友?
溦溦朝他走过来,不知是不是靴子的缘故,木木总觉自己矮了一头。
“发生了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明明一路都在别扭寡言,连吃饭都不肯露出一个笑脸。
“木木,有些事,闷在心里和置之不理是一样的效果。”
姚贻溦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延误事务时机。可在木木的听来就是说他不会理事,拖延。
特别又配上那副严肃决绝的表情。
本就委屈的木木愈发悲凉。这个在爸妈、外公面前装好人的坏蛋,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坏女人。
“我就是这样,比不上你的白月光,也更加比不上你!”
木木吼出来了,而且吼的还是自己的金主。他太难受了,从慈善晚宴开始积压的闷堵一瞬爆发,他甚至控制不住,有些泪眼婆娑。
这个女人比邱玮还要可恶,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截走了心,自己反倒超脱世外,无动于衷!
一时间,木木不知该怨恨心难自控的自己还是冷血冷情的姚夕夕。
簌簌的珠儿顺着脸颊滑落,溦溦后知后觉从“白月光”三个字里探知些信息。
“你在介意谁?”姚贻溦上前半拥住木木小朋友,唇角上扬,“我可没有白月光,你莫污蔑我。”
还不承认!渣女!!
木木怨愤得盯着她,摆出证据。“你自己说的,‘喜欢的人和性别无关。’不就是承认了和凌洁的关系。”
姚贻溦看着双眸含泪可怜兮兮的木木,心神牵动。
后背顺抚的手臂顷刻收紧,身体被迫前倾,木木只觉唇角清凉。
唇齿相依,舌尖的触觉传感器一般推送到全身,舒爽又酥麻。
明明他才是男生,他应该是主导的那一个,怎么就不一样呢!
但……这种被温柔细致包/裹的感觉再舒逸不过。
良久,两人分开,木木看着溦溦晕开的红唇,羞红了脸。
“我的男朋友只有你一个。”
只有……我一个……
木木还没缓过神,手已被攥在掌心。然后,他触到了强烈的心跳。
“这里,只有木木。”
啊——
晕了!晕了!!
姚总怎么可以说话这么……
不行,要忍住,不能被一句话就……
木木稳了稳心神。“总监说话,都是要负责任的。”
姚贻溦轻笑了声,任那双含羞还倔强的黑眸凝视。“说到做到。”
其实,木木不知道的是,那套两人共居的房产证上,已经加上了他的名字。
孟心语在控诉好友为爱昏了头时,溦溦是这样答的。“木木还年轻,还有很多诱惑和选择。我比他年长,比他多经历了一些,自然要给他最好的。”
木妈妈把长久未用的沙发床都铺好了,难得家里人口多,心情也跟着雀跃。
姚老爷子更高兴,直接敲定了邀请木爸爸、木妈妈去姚宅的日子。
于是,在溦溦和木木回去后,“亲家”已成了惯用词。
于是,两个当事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安置在书房——那一张一米八的床上。
“外公,我已经在……”
姚晟:“哎呦,我腰疼,年纪大了,坐不了车,我先去歪一会儿。”
木妈妈:“老木按腰可是好手,让他帮你松松筋骨。”
呃……
姚贻溦眼看着三位从眼前飘过,就这么大明大亮的进了主卧和次卧。而她和木木……
“你确定那张床可以睡下两个人?”
木木觉得自己家的床受到了侮辱。“学校一米二的床铺还能躺下两个人呢!”
姚贻溦倚着门框,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你们之前是大学舍友?”
没有提名字,但都知道说的是谁。
木木张了张口,还在措辞。
“凑合一晚上吧,f国有个秀,我明天要去赶个场。”
“啊?”
明天就是木木的生日,而且赶场这个词……
“很着急?现在你还接着造型的活动?”
同在屋檐下,还每天见不着人。原来,是她一直身兼数职。
姚贻溦轻轻弹了年轻白嫩的额心,“不休息啦?前两天熬夜补音的不是你?”
“你还说我!你是几点回的家!!”木木瞪完她,有些心虚的赶紧跑开。
溦溦眯眼歪在转椅中,丝毫不去插手木木整理床铺的美好画面。
“我处理的事都是市值千万以上,确定和我比?”
她噙着笑,半挑眉,再配上不羁的姿势,偏偏没有丝毫放荡无礼,只给人洒脱吸引。
又在放电!
木木总结,这是姚夕夕勾人的方式。
这一夜,相安无事。不知是两人忙碌的缘故还是其他,总之,睡得很好。
姚贻溦先醒,看到身旁缩在一团的睡姿,轻轻吻了额角。
“哎,怎么样?”
洗漱期间,外公在门口八卦。
姚贻溦嫌弃的回了个白眼。
“问你话呢!你俩到底进展到什么阶段了?我可准备了一套好东西,你要是不抓紧,别说我只给你哥。”
姚贻溦漱完了口,很是无奈的叹气。“外公,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我看和三岁没什么两样!这么好的男孩子,你不知道爱惜,等别人来抢?”
刚捧水净面的溦溦抬起头,“外公,您要是想催重孙,可以出门走机场直飞m国。”
听听,听听!要不是还在旁人家,姚老爷子少不得直接上拐。“好,有你后悔的时候!”恨恨转过身,还没走两步,又回头。“你以后,别哭着求我要户口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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