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女的复仇
每一次发出的魔炮都将平原打出了一个巨型的坑洞。
每一次的斩击都在平原上割裂出一个个的裂缝。
天空，是无尽的落雷！
由魔女制造出来的战场——
两名外貌相同的少女战斗着，区别的只是衣着，一个身穿黑色的雪染纱裙，另一个是高贵繁华的白色长袍。
但是如今，她们身上的衣着都不同程度的沾染上了血迹。
不是因为双方的战斗势均力敌，完全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压制，只不过——
“根本没必要继续下去，战斗到现在，你也知道，这一点意义都没有！”教皇挥手一握，一个表面通明的白棺凭空生成，将没反应过来的魔女关在其中，白棺迅速的开始缩小，挤压——
不过，感受着和魔女相同的痛楚，那种自身被挤压的疼痛感，教皇也不得不收一分手，点到即止，也意在提醒魔女……如今我们是一体二魂的存在，伤害共享；换言之，这场战斗根本没有胜负可言。
“你知道为什么世上女鬼的数量永远比男鬼多吗？”也因为这一时的留情，白棺的表面出现了裂缝，天空中，破棺而出的爱丽丝额头表面留下了一丝的血迹：“那是因为，女人的记仇心可是刻入灵魂，不可理喻的。”停战建议被否决了。
“而且，并不是没有意义，世上不存在什么打不倒的敌人，区别只是你太弱，打不过……即便那个敌人是自己本身。”爱丽丝擦去眼角处妨碍视线的血迹，脸上笑容不变：“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或许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然而，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的内在绝不是恶心的老头？”口中继续挖苦着，银发少女再次的冲上前进行对砍。
“……”头一次的，教皇如此的对这种不讲理的敌人感到厌烦……但是，你还必须得认真应付。
痛苦是相互的，为此，摆设好防御结界，教皇用治疗术治疗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即便有着魔女的强悍实力，但是脑海中的知识和身体的战斗本能却跟不上。正如普通人拥有了赛亚人的体质，然而没有战斗经验，普通人仍旧是普通人，他不会二段、三段变。
“和你战斗了这么久，我大概也想好了如何对付你的办法。”三刀破防，转瞬来到了教皇的面前，挥刃斩下。
也没料到自己的防御结界这么脆弱，刚治好额头的教皇勉强躲开。
然而，还是伤到了一些……左侧面颊开始了流血。
“举个例子，当有人往你的身体上砍了一刀。”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爱丽丝摸了摸自身面颊上的毫无预兆的伤口，以及流淌出来的鲜血，轻松笑道：“普通人会痛苦的哀嚎，而心理素质坚强的战士则会一声不哼。”
“战斗中，法师和武者的区别也是如此。之所以武者说法师们弱不禁风，是因为心理素质的承受力不同。”相当不在意的，爱丽丝将手里强化的比刀刃还尖锐的树枝，往自己的左手手心里随意的一划……手心处，鲜血喷涌而出。
爱丽丝的笑容依旧，反观对面，同样看着自己手心处冒出来的鲜血，教皇脸上隐隐有冷汗留下。
“身体上杀不了你，不代表精神上干不掉你吧……？”真正意义上的互相伤害……爱丽丝比各自的痛楚承受极限，谁先意志崩溃。
“难道说——”教皇想到了战斗中的爱丽丝的违和之处。
“你以为我到现在为什么都没有给自己治疗过？”察觉到这一事实后，几分钟前，爱丽丝就开始了只攻不守……和教皇的头疼不同，当事人根本不怕换伤！
“而且，经过测试，我对你造成的伤势以及你身上反馈回来给我的痛楚，大概百分之九十八……看来你也没有完全和我合二为一。”刚才的战斗，爱丽丝一直在计算着这玩意。
“如此一来，就简单多了，原本我还担心您老最后死要面子，会玩自爆……我可不想给一个死老头陪葬。”仅仅是剩余的百分之二，也足够活命了……大概吧？
即便爱丽丝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灵魂剩余的百分之二意味着什么。
看到爱丽丝的举动后，想到什么不妙的事情，教皇抬起头，脸色有些不妙以及……难看：“你不会的，不会——”
“我不知道老人家您的承受能力如何……我对自己还是相当自信的。”这一刻，魔女微微一笑。
指尖充斥着黑暗能量，以一个相当经典的开枪自杀的手势，银发的少女举起手，将指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这一刻——
无论是教皇，还是爱丽丝……两人纷纷的失去了意识，从天空摔落了下来。
摔落在了地面。
…
…
……
“战斗前，看来因为一体二魂的设定，让你以为我不会和你认真战斗，所以……你没有再弄那什么神魔结界了？”当教皇重新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爱丽丝踩在了脚底下。
魔女口中说着什么，教皇听不清楚，因为此时他的大脑仍处于太阳**部被破坏殆尽的疼痛感的后遗症……但是相对的，爱丽丝此时的大脑状态也是如此。
“首先感谢你如此的看轻我的报复欲望……然后，接下来就是伤害时间了。”毫不留情的，魔女将手中被强化过的树枝插进了教皇的心脏位置……心脏被贯穿的痛楚，让教皇的嘴角开始溢出大量鲜血。
然而，因为治疗术的缘故，教皇暂时还死不去……不，不对，正常情况下，这点程度，魔女是死不了的！
“真是愉悦呢，看你痛苦的模样……说来也奇怪，明明用的是我的脸，为何我有这种想法。”保持着树枝插在心脏处的躺地姿态，虚弱的教皇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丽丝从地面上抓取了几根小草……在魔力的强化下，这些小草此刻等于着最为锋利的手术刀。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攻自受？”同样嘴角留着鲜血，洋溢着血色笑容的魔女的打趣。
没有害怕，没有愤怒、没有惊慌~~
对于接下来的举动，猜想到了，教皇发自内心的笑了。内心出其的平静了下来。
“唔……”正准备玩人体切割的魔女愣住了。
“果然……人老了，脑子就不灵活了，身为权力者，我真是天真了。”忘却了疼痛般的，教皇视线从爱丽丝的身上离开，看向了这个宁静的天空。“或许，这就是我亵渎神明的惩罚……魔女，果然是不该遭惹的存在……咳咳……”
“求饶是没用的。”见状，爱丽丝也不急，就这样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笑盈盈道。
“啊，我知道。”维持着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教皇的瞳孔开始了若有若无的涣散：“或许真的如你所料，我只能用灵魂自爆这样的手段，让你也不好过……似乎你也并不担心的样子？”
“请便。”放下了手里的小草，一脸笑意的魔女……虽然也有封印灵魂的方法，但是爱丽丝没用。
对自身的反噬什么的，爱丽丝真的不介意……本意就是让你死，你自杀最好不过。
敌人间的惺惺相惜？
那是什么？
“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不想承受无尽的折磨，战斗被逼的自杀。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自知活不下去，教皇遗憾的闭上了双眼。
“你明白的太晚了。”这一刻，魔女发自真心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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