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始料未及
翌日清晨，春雨漫漫，满城烟雨，天色空蒙，远处的青山变得格外飘渺，江面湖面弥漫着水雾，仿佛一幅幽深的水墨山水画。
此时百草楼前，聚集着几十人，衣着各异，有修者，有普通人，有老有少，都堵在百草楼还未打开的门口，殷切或不赖烦注视着紧闭的大门。
“怎么还不开门，还做不做生意？”有人抱怨道。
虽然雨不大，可这朦胧细雨却令人浑身****很不舒服，让等待的众人更不耐烦。
“按照以前开门时间，应该早开门了才对，今天怎么现在还不开门！”有人附和道。
人群之中有些性急之人，耐不住性子，干脆来到门口握拳砸门。
“嘭嘭嘭……”
“你们百草楼人都死透了吗？快点开门！”
有人带头喊，更多人开始附和，不少人都开始大喊：“开门！开门！”
其实百草楼只是店铺，掌柜和小二都不在楼内居住，不过这些人却不知道这一点。
王掌柜见今日下雨，料想街上不会有什么人，所以便多睡了一会儿，春雨时节最是好睡，他年老体迈，精神不足，一睡就睡过了头。
王掌柜来到百草楼几百米开外，远远就听到有人大声呼喊，抬眼看去就见几十人堵在百草楼门口，仿佛都很气愤，下意识便以为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
昨日他让小二将秦岳的百炼九妙丸放在偏僻之处，避免被客人看到买去，却没想到秦岳还雇人做了宣传，藏都藏不住，无可奈何之下他就卖出了一些。
看到此情此景，他暗道不好，心想定然是秦岳的药出了问题，这些人定是来找麻烦的。
“哎，秦岳真是害人不浅，不让人省心！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王掌柜满脸无奈叹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这时，有人发现了王掌柜，轻呼一声：“看，那是王掌柜！”
随着一声轻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掌柜身上，王掌柜本就心中不安，被众人这样盯着，就更不自在，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王掌柜来到人群旁边，老脸上堆起歉意的笑容，担心众人冲动，干脆主动挽回局面，歉意笑道：“想必诸位都是为百炼九妙丸而来，实在抱歉，昨日听信江湖郎中花言巧语，误以为百炼九妙丸是上乘好药，昨夜我才察觉此药有假。
实在对不住大家，还请诸位多多包涵，今后我百草楼绝不出售此药，如果诸位买了此药造成了什么损失，我百草楼愿意赔偿，同时百草楼会原价收回九妙丸！”
王掌柜说完，鞠躬致歉，显得极为诚恳。
听完王掌柜的话，众人一片哗然，露出失望之色。
“什么？不卖九妙丸了？”
“我们等了这么久，你却说不卖九妙丸了，你是何居心？”
“九妙丸是假药？不可能，我吃了之后效果很好，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就是，我吃了之后腰不酸腿不疼了，精神好了很多！”
“还别说，九妙丸效果确实好，吃下之后我感觉修行速度都快了不少。”
“我修行瓶颈都松动了一些，或许不日就能突破！”
“昨晚我婆娘还夸我重振雄风……”
“既然都有效果，掌柜为何说此药有假？难道王掌柜准备私藏此药高价卖给某个门派，所以才这么说？”所有人都不解看着王掌柜。
“呃……”王掌柜愕然无语，愣愣站在原地，面皮微微抽搐。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昨日他就认定秦岳是想卖药骗钱，根本不认为秦岳拿出的药会有什么效果，听这些人的口气，好像秦岳的药效果极好，效果还挺多。
难道真是他想错了，低估了秦岳？秦岳的药真如描述那样有九种妙处？
不是他看不起秦岳，而是秦岳实际情况明摆着，哪里拿得出什么好药。
可现在，从这些人的口气判断，秦岳的药效果应该真的很好，不然这些人也不可能大清早堵店门口，他还从未遇到这么多人堵门等着买药的情况。
“百炼九妙丸就好到这种程度？”王掌柜心中暗自惊讶道，不由高看秦岳几分。
王掌柜连忙赔笑道：“呵呵，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而已，诸位何必当真。老朽马上开门，大家不用急，百炼九妙丸虽然数量有限，但大家都有机会买到！”
众人并不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笑，不过并不在意，他们来此就是为了购买百炼九妙丸，只要百草楼继续出售百炼九妙丸就好。
……
正午时分，天刚放晴，空气格外湿润清新。
秦岳正在演道场练习刀法，挥汗如雨，便听前院传来呼喊，声音听起来挺熟悉，便停下了练习来到前院，看到王掌柜坐在石桌边，倒有点意外。
“王掌柜可是个大忙人，什么风将王掌柜吹到了这里？王掌柜驾到当真令鄙府蓬荜生辉！”秦岳擦擦汗水笑道。
王掌柜面带欣喜的笑意，却还有几分焦急，见秦岳出现，忙不迭向秦岳拱拱手，笑道：“秦少爷可别折煞小老儿，当不起当不起！
我来是想问问百炼九妙丸还有没有，半天功夫百炼九妙丸就已经售罄，很多人都在百草楼外等着呢，王家、李家的家主包括蔡执事也在楼内坐等，说什么都不肯走，可急死小老儿了！”
百炼九妙丸买的如此之快，王掌柜始料未及，卖的快对百草楼自然是好事，虽然获利不多，可却令百草楼其他药物也卖得比较快。
然而很多人迫切需要百炼九妙丸也不完全是好事，他毕竟是普通人，并非高修为的修者，很难应付那些修为较高的修者，满足不了这些人的需求，一个不好就可能生出祸端。
所以他才急急火火跑来找秦岳询问还有没有百炼九妙丸，王家、李家的家主以及蔡执事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已经卖完了？到卖的挺快！”
秦岳有点惊讶，他虽然对百炼九妙丸很有信心，却也没想到会卖这么快，看来是低估了人们的需求程度。卖得快当然是好事，意味着他能更快赚到更多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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