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集 天象突现惊世,洞天大佬暗测
正是剑川布了祭天剑阵的时候,其观视自家剑阵之孱弱,不由心间暗自腹诽:
“唉!悔啊!早知如此某家应该先寻了百十千柄神剑在手,此时若是以真个儿神剑布上祭天大阵,哪里还有如此尴尬?”
剑川瞧一瞧那血色月光愈加浓郁,似乎天地之间充斥了一层厚重无可比拟的血色的海洋一般,那厚重中似乎真个儿带了一丝丝血样气息!萧杀而又血腥!
剑川四围修家术士也是遭了此天象之冲击,心间不由惊惧愈甚!
“师叔,此何天象?怎得似如长空泣血?”
“嘘!万莫胡说!免得遭了天谴!”
“可是师叔,眼前之修如何办?”
“依老夫观之,不如令其自便的好!”
那正围剿剑川中一老一少相互传音。实实说此事莫说围杀之众修,便是剑川也有了心惊肉跳,似乎力竭神泄一般感觉。只是外有数十修围猎,倒令其注意力不敢稍有分心!至于其他围猎剑川之人众,此时哪个不是存了这般心思?与拼命之人修术士对决?笑话!此间人修何人乃是傻瓜?况乎此诡异天象在前!
正在诸修注意力偏移,剑川稍稍感觉压力一轻时候,其忽然爆发,对了一方数修一扬手,成百上千各色符箓飞出,往前方冲撞而去,那大小火球、神符剑刃、各色禁锢符箓等尽数爆开,那等围拢者七八十修元丹境界者大修遭了那神符攻击,各个心惊肉跳,急急让了开去!而那数修元婴大修才是也是有了一丝哭笑不得感觉!这叫什么事儿啊!居然乃是符箓攻击!此不过低阶弟子间斗法时使用的低微手段罢了!
可是便是此手段,此时竟然一下炸开了一道豁口,容得那剑川脱身而去!
“追!”
数十修尽数大吼,可是众家此时却是非但感觉到这天象诡异令人心惊肉跳,只是突然之间那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天地大震动倏忽传来!一时之间,天地气机慌乱,便是元婴大修也是驾不得云头,纷纷跌落四围山岗之上!至于元丹境界者,没有摔死便是神通了的了!
“怎么了?难道天地要毁灭了吗?怎么有这等超越了传说中主神仙佛的莫名神能之力啊!”
众家呆呆而立,不敢有丝毫动作。便是对那剑川冲破其数十修众包围圈的举动也是浑若无视。剑川大喜疾驰而行,然而等候其回视身后敌修动静是,才发现原来还有十数元丹修家术士追击而来!
而此时,大地洞天与无尽海洞天诸家势力中老祖级人物和彼等麾下大能弟子也是如遭雷击,已经得了剑川消息,本应该施展神通前去捉拿,可是此时彼等较之低阶弟子门人更其惊惧!所受天地异象的影响更甚!一时之间皆是坐而推算,哪里还在意那小修的遁逃与猎捕?
木家神木塔内,正中神坛上一道陈旧铜镜此时忽然放出了光芒,其上似如雕花刻印一般现出了一行字:
“天帝崩,法则颓,着令尔等按计行事!”
且说那曦星月刚好安顿了自家一干弟子门人,正在与其夫君,木家少门主青鸟传音。那少门主闭死关已是八年有余,突破不得!三位老祖失踪之事,兹事体大,曦星月也是不敢稍缓,唯有假意悄然告诉其夫君。可是此时却是正好是那天象大乱时候。
血月生成,天地似乎飘浮于无尽血海之中。
连带了众生心间也是生出惶恐!
“报!少夫人,神木塔忽然毫光四射,众长老不知何故,意欲报上三位老祖知道,可是老祖们却是不知去了哪里?木大管家要少夫人定夺!”
“嗯?神木塔?走!去看一看!”
那少夫人几个闪身到了神木塔下,看了一眼神木塔以及塔下围拢的十数位长老与数十位弟子门人,观得众神态惊惧,不知其可!那少夫人眉头一皱,略略一思量,便开言道:
“此地留五大长老与木大管家看守,余人退下!”
“是!”
待得众人领了号令,此地便唯有少夫人与那六人在了。
“五大长老及木大管家,尔等可报上了老祖知晓?”
“回少夫人,三位老祖尽数不见了!”
“嗯?难道是去寻觅此血月天象的秘密去了?”
五位大长老闻言尽皆点头称是,唯有那木大管家皱眉不语。
“大管家可知晓老祖还有何密地可以闭关潜修么?此天象事大,连同我家神木塔忽然生了神妙毫光,不知是否与此天象相关?应当赶紧上报老祖知晓才是!”
“少夫人说的是。可惜老夫也是不知三位老祖去了何地!”
少夫人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好半时方才叹息道:
“如此唯有入神木塔一探究竟了!不知诸位大长老与木大管家如何看法?”
“嗯,少夫人言之有理。”
彼五修略略一商议,齐齐会道。
“嗯,少夫人,此神木塔虽然乃是我木家藏宝之地,可是等闲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以老夫之见还是候吾家三位老祖来了在说吧!”
“嗯,言之有理!”
那少夫人点头道。
“不妥!以老夫等观之,定然是神木塔内宝物成灵了。毕竟先前也是有过这等事情发生!若是错过了,收取宝贝儿不得,则罪莫大焉!老祖知晓,吾等可不敢承担!”
那木大管家闻言,也是犹豫不定,随即其目光瞧上了少夫人道:
“随少夫人意思办吧。”
“既然与宝物成灵相关,还是进内一观吧!一则若真是宝物成灵,则收取之!若不是也好报上老祖知晓。”
于是那少夫人施展了一套神木塔开启密咒,手中擎了一道令牌,当先而入。便在那神木塔门口时,其忽然一眼扫到了那神坛上供着的神秘古铜镜,其上字样闪耀。大约是那铜镜照到了人影,不过一会儿其上字样渐渐消失。
曦星月震惊异常,那镜面上字样尽数在眼,然却乎不知何意!只是那天帝崩三字惊的其本深沉心性的心海中翻涌其万丈狂澜!
“难道是此阴阳颠倒,似乎神魔乱象生成的血月天象,乃是天帝崩了么?可是这世间当真有天帝么?”
便是此时,其身后五大长老,木大管家也是一个个渐次进来。
“少夫人?可是塔中祭炼的什么宝物成灵?”
其一大长老随口问道。那少夫人略略调整了心神,也是装了随意开口道:
“我却是没有瞧见什么宝贝,只是刚一进来此地,灵光一闪,塔中便乃是如此了。不如我等仔细瞧上一瞧吧。”
那少夫人装模作样左右仔细查视。
要说此少夫人曦星月果然不愧曦家经历过大风浪的长久历练族长,心性了得,不过片时便也是强自按下内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不过略略惨白了一二,其余居然毫无异色,便是那木大管家仔细之人也是无有丝毫在意。
几人查视半晌无果,那少夫人道:
“或者大约是此莫名天象引起了我家神木塔的异动吧!不过还是及早报上老祖知悉才好。”
“少夫人说的是!”
木大管家点头道。
随后少夫人便当了众家大长老与木家大管家的面,发了青鸟传音符箓给自家丈夫木家少家主,将此地一干实情报上。随后自家却是悄悄驾驭了一叶飞舟于密道中疾驰而出,独留了一位曦家丫头在家应付。
却说那剑川遭了围堵,恰在此时,天地异象大起,惊扰了一干大能之修术士,居然疏于围堵,尽数在慌乱中,遭了剑川拼死突出重围,往横截山脉深出遁行。
虽说那木家飞舟有脉石为神能供给,不甚耗费自家法能,然而操控此物也得神魂之力不可,于是一番疾驰之后,剑川便渐渐扛不住那等神魂之力消耗,直挺挺倒伏飞舟中,紧闭了眼,昏死过去,任凭那飞舟胡乱飞驰,人力毕竟有竭尽时候。
一道黑黝黝山梁上忽然现出十数蒙面之修术士,其一人高高升起云头上,对了远处仔细感知,待的过了半天,那云头上之修术士对了山巅之上众修大声道:
“诸位,真是天助我砚山十三鹰啊!那边诸大门阀高人居然受此诡异天象惊住了身心,大多弃那大师不顾,居然研究起此诡异天象来!唯有不多几位低阶修众术士尾随之,余人则是任凭其古父大阵法阵大家独自逃离!呵呵呵······那厮却也是倒霉,居然昏死过去了!诸位,我等且需议一议,如何行事才好?”
“如此吾等围拢上去,摄了其人遁行远去罢了,有何可议头!”
“对!捉拿了其修便走可也。”
那十数修哄然而起,对了剑川飞舟飘零之地飞驰而去,各个不甘落后,生怕落了后手,任他修得手而去,却是少了自家好处!众却是没有一人注意到其砚山十三鹰,此时却然多了一蒙面之修来。
那修落了在后头,一只手中预备了一件法器,对了前面十三鹰投去!众皆仰头注意前方飞舟中人修之落点处,万万没有想到,其身后诸家兄弟中有修渗透了,居然敢算计彼等。是故那法器飞出只是一闪,化而为一张大网,那十三鹰便尽数遭了大网捞鱼一般,收拢在网内。而后那大网外面蒙面一修毫不言语,只是一手提了大网,另一手抖手数棵天雷抛去网中,而后其尽力将那大网抛去山谷中沟壑之地。
轰隆隆!
一声轰响,只见一场宏大烟尘扎起,而那十三鹰却烟消云散,魂魄不归了。
而此时那飞舟才堪堪儿打了旋转往一边山崖深谷跌落下去,众家猎捕修众中尾随飞舟之十数低阶修众先时闻得前方深谷沟壑之地轰鸣巨响,惊得骤立云头飞剑之上,然观视得一修疾驰而来时,众家皆惊得呆了,其一修大呼冲击而去。众家修众也是醒悟,大呼小叫了飞驰而去。
那飞舟摇摇晃晃向山崖沟壑跌落,对了那飞舟两边,一边十数修飞驰而来,另一边却是也有一修急速冲来!看看那修单独一人飞速而至,那十数修大声吆喝道:
“呔!兀那斯大胆!我等乃是无尽海洞天四大派门人,奉诸家老祖等法旨拿人,你敢坏我大事,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那一众十数修也是不敢稍缓,眼见最前面遁速速疾之数修接近了那飞舟,正预备了将那飞舟连同舟中之修尽数摄了回转,然而其对面飞冲而来一修,其身形却是带起了空虚之地风声呜呜作响,那遁速之疾惊得这边十数修从心里透了冰凉,手脚不由便是慢了半拍!
“尔等且尝一尝我天雷子威能如何!”
那修一声大呼,似乎乃是一介老朽之声嗓。而后数道黝黑影子,如洒豆子一般扬手抛起,对了那十数修前边虚空飞射而去。
“啊呀呀!不好!乃是天雷子!”
有修惊呼躲避!余修观之哪里敢在此地逗留,急急回身边走。却是眼睁睁瞧得那修一跃上了飞舟,一把抱起舟中那厮跃上云头疾驰远去。
“啊呀,此非是天雷子!上当了!追啊!”
十数修嗷嗷叫了奋力直追。然而不过片时那修渐渐远去,终是观视不见。
半个时辰后尾随追击之修众,对了前边那修消失之苍茫山岭呼哧呼哧喘气。
“回吧!报上诸位大人知晓,再做定夺!”
血月之天象整整持续了九天,无尽海洞天中诸家老祖宗级别人物,纷纷出了死关,青鸟传音符箓往来,好不热闹!待得后来,那等诸家大佬等出来会起了,研究此血月天象之意为。
无尽海洞天海魂道宗的属地大海城,一座百丈高楼上,海魂道宗老祖天老真人、厚土宗老祖土皇、圣域老祖魔君等与海族龙王殿之主金角龙王等十数修围拢了一起饮酒,彼等卦算天数已非是一日,然而天象混沌,竟然无可算计清楚!到了此时,无奈何唯有候其洞天中第一神算无崖子先生最后一卦。
“龙王素有法阵大师美誉,可有何大阵能够窥测天机?”
天老麾下一老祖级别人物对了那异族至为强大女修术士垂询。
“虽然上古时有卦算天数之大阵,然而早已是湮没在历史长河中了,近世以来法阵之道孱弱,再无有那等逆天神阵存世了!至于世之所谓卜算之术,乃是上古时候流传下来者一道神通,其神妙确乎未可度测,至于能不能测得天机,呵呵,我却是不知啊!”
那女修金角龙王虽则笑呵呵言语,一改往昔冷冰冰模样,然而其话语中对上古窥测天机之大阵大为赞叹,对人族卜算之术却是大有小视之意。众老祖级别人物闻言皆是不再言语,唯耐心候其人族无崖子先生神算。
第九天,那百丈高楼极顶厅堂中,一道门户打开,一修进来对了众位老祖道:
“诸位各派老祖宗,无崖子先生强自逆算天机,遭了反噬,寿元怕是尽了!此时已是不能来此地拜上,唯恭请诸位老祖宗移驾祭坛。”
“嗯,好说!不过那无崖子可算出了什么?”
“无崖子先生不肯明言。”
“哼!故弄玄虚!”
那海族一修冷哼道。
“呵呵呵,是否玄虚,去了便知,道友何必如此!”
一修大约是看不惯海族嚣张模样,讥讽一句。
众随了那修移驾,坐了一艘数十丈大小宽敞飞舟,往另一处神妙之地而去。那地乃是四向敞开,对了青天之一处山地高台,高台上一座祭坛,白玉铸成,四下里四圣兽雕像栩栩如生,其乃是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祭坛上一道阴阳八卦的图腾,虽然已是熄了神光,然那丝丝缕缕的莫名神能波动仍在!其与此洞天世界神能元力大相径庭,根本乃是毫无一丝一缕相类处!竟然乃是一众神秘波动!似神能非神能,似元力非元力,倒有一众道则的气息!可是洞天世界哪里有修得悟天地道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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