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1章 士气
在班布里奇成功地让大家都成为****养的之后，人类的信心空前膨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枚核弹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上两枚核弹。
然而十字路口行动中，长门大萌神和欧根欧根欧，内华达以及一票战列舰都告诉了人们：如果一颗核弹搞不定的话，两颗也照样搞不定——只要不是象阿肯色那样实在倒霉催的就行了。
当时大部分战舰无法抢救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放射性沾染使得那些舰船失去了修理的意义。这要考虑到，十字路口行动的时候，使用的核武器是裂变弹。现在大家用的都是聚变武器了，所以放射性污染的问题其实很小……没有什么能阻止人类肆无忌惮地使用核武了。
所以深海刚出现的时候，大概也被人类的丧心病狂吓了一跳吧。其实那种情况下，仔细想想，人类使用核武器几乎是必然，眼看着都快全灭了，不用才是脑子有病吧？所以其实一开始的深海怪物，体型并没有这么大，也没有金属样的战舰结构——不过就是数量很大的深海怪物吧了，还远远不是现在这样的深海巨怪的程度。结果后来，身体不够庞大，抗不了核弹的，就被人类选择性地淘汰了。总这种角度来说，战争简直堪比最残酷的进化论，似乎总能促进物种，以及作战方式的大改变。深海怪物的巨大化，以及对于导弹的拦截，使得核武器对深海的威胁越来越小。同时使得远程陆基发射的导弹，更容易被深海干扰，而失去目标。
除非是近岸作战，人类的核武很难对战争中的舰娘进行有效的支援。而唯一可以准确攻击到远海深海的方法，嗯，用脚跟想也知道，我们这个舰队大概被二姐在不远处尾行了。
核弹在让深海变得越来越大的同时，深海也让人类抛弃了巨舰的作战方式，变得以舰装的舰娘为主。全装只用来搭载提督。别和我说什么提督是不需要的，要是有幸观察舰娘们独自执行战斗的记录，基本上是人都会被气哭。原型舰还好说，同位舰那简直就是智商惨剧。有的时候明明一次集火就可以消灭最有威胁的目标，偏偏大家各打各的；有的时候，明明可以用鱼雷清场的，偏偏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鱼雷扔到了一个目标上。而且每次回来之后，这些舰娘进行智商测试还找不到什么明显的问题（昆西除外）。所以现在战争的节奏已经变成了近乎于固定的提督带舰队对抗巨大化的深海战舰了，貌似进入了某个进化上的稳定期了啊。
但是这次核弹攻击，虽然让我们摆脱了深海的围殴，貌似给我们带来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首先就是……
“你好象很关心你的身份有没有在学姐面前暴露？”老妈凑过来问我。
“没！”我直接回答。
“既然担心的话，直接问问不就好了？”
“喂……”
在我来得及阻止之前，老妈已经凑过去了，“李芸芸，刚刚有没有看见昆明酱不是舰桥装的样子？”
我感觉快要晕倒了。
“啊？刚刚太乱了，没太注意，好像昆明酱比现在高了那么一点点？”学姐有些困惑的说“不过一样超可爱啦~”
我又复活了。
但是另一位已经晕倒的，就不那么容易复活了……
萨拉托加阿姨面色惨白浑身抽搐，在列克星敦阿姨的搀扶下从密苏里号转移到我的船体之后，“嘎”地一声，抽过去了。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不是所有参加十字路口行动的舰娘，都可以笑傲核弹的。
密苏里大姐头象背口袋一样倒背着萨拉托加。“医务室呢？”
“心理问题，送到医务室也没有用吧？”
舰娘心理学是提督学院的一门必修课，其中包括如何和舰娘打交道，以及如何治疗战后的心理创伤——都是屠龙之术一样的废话。舰娘的san值体系和人类根本不一样，所谓打完深海会出现ptsd都是鬼扯——君不见，和深海斗争时间越长的提督，都越来越逗比了吗？
另外人类如果碰见类似的问题，还有一系列的处方药可以求助，实在不行就上万能的吗啡，大不了从心理问题变成药物成瘾，但是啊，没听说过什么药物对舰娘有效的。课本上写着“情绪支持和鼓励情绪宣泄”，不知道哪个sb编的课本，这家伙知不知道鼓励排水量三万多吨，九十架舰载机，八座八英寸火炮，36座40毫米高炮，20座11英寸高炮，52座20毫米高炮的舰娘“尽情宣泄情绪”意味着什么啊？话说回来这口径也够乱的了。
我，学姐，格兰特将军面面相觑。政委，靠你的大能了！
“把这个喝下去，什么心理问题都会解决的。”秦政委抽出一个瓶子，放在了餐桌上——反正送医务室没有用，所以大家全跑到这个具有公共娱乐作用的餐厅里来了。
这是一个大概有一升容量的巨大的透明瓶子，里面装着如同水一样才澄清漂亮的液体，上面的铭牌写着“Вoдka”。
“哦哦哦，来了来了，传说中政委的万能药，可以解决一切士气问题的超圣水！”奥班农阿姨兴奋地叫着。
我擦，有这么方便的东西，为什么学院从来不教呢？还是说这个是那些以后到军事政治学院走政委专精路线的军官们的不传之秘？这种神奇之物，有机会要顺两瓶，毕竟打仗不是打游戏，士气这种东西可没有数字化的界面给你显示出来。不过吃药补士气这种东西，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已经很奇葩了好不好，还能解决心理问题？而且还可以对舰娘使用？
秦政委拧开瓶子，掰开萨拉托加阿姨的嘴，咚咚咚地就灌了半瓶下去，眼看着萨拉托加阿姨惨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了。眼睛也睁开了，从一开始的有些惊恐，绝望，变得平和而迷离。
我们几个呆掉了，想不到这东西这么厉害。
“哦哦哦！”我们几个人惊叹着。
“这是从政委的起源之地所流传的古老疗法，包治一切士气问题和心理问题，唯一的麻烦，依然是药物成瘾****……”
秦政委把整瓶药灌了进去，一个漂亮的抛投，把空瓶子“哐”地扔到了屋角的垃圾箱。
“好了，抗到房间睡一觉，问题就解决了。”政委拍拍手，轻松地说道。
“哦对了！”列克星敦阿姨突然问我“昆明酱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大的抱枕或者巨大的绒毛玩具之类的？”
“？？”
“我妹妹这种情形下，需要抱着这种东西才能安抚心灵上的创伤。”
“……”
“……”
我和列克星敦阿姨大眼瞪小眼。
列克星敦阿姨，你我都是舰娘，这种外行的话就不要问了好不好。舰娘搭载的一些奇葩物品，会以装饰的情况出现在舰装上。比如威尔士亲王，因为舰内会议室有《大西洋宪章》的复印件，所以穿上舰装自带鹅毛笔和红酒，帅爆了有没有。这个是高大上的例子。惨点的例子也有，那就是奥班农阿姨，您也知道她穿上舰装会冒出啥东西来。
我要是敢在船舱里面装上绒毛玩具出航，拉出舰装的时候，可能主炮上就会挂着小熊娃娃。你让我怎么和同侪打招呼？
“请问，你看到我的小熊了吗？”
您确定深海不会活活笑死？
但是，我们有很好的替代品。放眼望去，周围不是一圈可爱活泼软乎乎温暖暖萌萌哒的小学生吗？
活泼帅气性格开朗乐观有着犬耳号称“萨马岛狂犬”的约翰斯顿阿姨。
温柔善良善于照顾人如同邻家姐姐一般总是微笑着的人送外号“土豆杀手”的奥班农阿姨。
如果实在不够的话，还有自带猫耳，俏皮但温柔，勇敢却善良，性格开朗却善解人意的母亲大人，超级厉害的“所罗门真狂犬”拉菲妈妈。嗯，妈妈借你抱的说。
所以，在下告辞了先。
转身，拉开门，正准备迈开步子。领子一紧，整个人却从背后被拎了起来。是密苏里阿姨，正一边肩上扛着萨拉托加，一手拎着我。
我急忙求助地看着妈妈和其他的阿姨们，但是……她们居然全都无奈地移开了目光。
可恶啊，被出卖了，被亲人们出卖了啊。
你们这样真的好吗？我一方面要策划迂回，想法规避深海的袭击，一方面要给萨拉托加阿姨当抱枕？
最后，在面子的作祟之下，我放弃了哭着求救的打算。不过这一晚上过去了，大概萨拉托加阿姨的心理阴影能治好，该换成是我的了吧？
嗯，结果一晚上，萨拉托加睡的异常的平静，只是死死地抱着我。反正舰娘出海的时候，几天不睡也没什么的，所以我只是略微打了个盹，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航海上了。
第二天，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和睡眼惺忪的萨拉托加阿姨跑到餐厅去吃早饭。
“还好吧？”妈妈和她的小学生同伴来安慰我。
“还行，就是萨拉托加阿姨的肋骨膈得我有点疼。”我如是回答道。
背后有点冷，是空调开大了吗？我回头，是脸色铁青的萨拉托加阿姨。
航母——舰娘中最富母性魅力的女生，最会照顾人，也最喜欢照顾人。但是，最富有母性的她们，在生理上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不，不能说是问题，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优点也说不定。
她们胸口可以起降飞机。字面意义的，不夸张。
据说滑跃式甲板可以有效改善胸部平滑状况——可惜唯一的例子是我大姐。弹射器什么的顶多增加点弹性，无法从根本上对形状做出有效的改进。从功能决定结构的角度来说，航妈们都是为了战斗力牺牲了胸围的典范。所以即使是傲视群雄的战列舰大姐姐们，也不敢在胸部的问题上刺激到航妈们。
貌似，我说错了什么话？
萨拉托加阿姨大力拍打着胸部，发出可悲的空腔回鸣“老娘胸围70aa，昆明酱，报上你的胸围来！”
“……”
周围的舰娘露出不忍的目光，背过了身去。
“回答我，昆明酱，你的胸围是什么？”
“60。”
“尺码呢？尺码呢？”萨拉托加阿姨歇斯底里地喊着。
“……上下围没有差距。”
萨拉托加阿姨低下头仔细看着我的胸口。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了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赢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萨拉托加阿姨。其他的舰娘全都跑光了，估计是画面太惨烈不忍直视的缘故。
我之后招招手，让得意的萨拉托加阿姨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我今年12岁，身高121公分……最后……我是男生……”
萨拉托加阿姨的笑声戛然而止，画风变成了黑白色的有风化效果的希腊悲剧风格浮雕……
最后秦政委又用了一瓶挽救士气的药水才救回了萨拉托加阿姨。
……
在不断的隐蔽机动和迂回中，我们总算摆脱了深海的纠缠——来到了夏威夷。
按格兰特将军的话来说，想原路返回是不太可能了，倒不如到夏威夷先呆两天，然后等天气好转，跟着什么风暴之类的回去。
于是我们迎来了近乎是最清闲的假日。首先，这里是太平洋东部战区，所以我们是以客军的身份驻下的，没有训练任务，不用例行训练。而且，虽然是客人，但是对于密苏里阿姨她们来说，这里几乎是主场，密苏里阿姨不但在珍珠港边上有一个巨大的舰蜕，还在瓦胡岛靠近海边处有一处巨大的豪宅别墅——不知道她怎么搞到的，真是土豪啊。总之我们很悠闲的住下了。好好恢复一下因为远征所带来的疲劳。
理论上，昆明号在抵达目的地之后，进行“舰体保养”了，所以张乐山准尉重新上线，提前跑到了珍珠港做任务准备。不过我和密苏里阿姨真的准备去一趟珍珠港，享受一下这里海军基地特有的“舰体保养”服务。所有的人都觉得异常的悠闲。
而且不仅仅是我们，在我们住下的第二天，因为是周日，所以大家都非常的放松。整个珍珠港在周末晨曦的照耀下，宁静而祥和。远远可以隐约听见军乐队练习的声音。
风，温柔地吹过，很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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