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身首异处
059身首异处
终于到了小镇,小镇和村子是没有城门和禁区之说的,按照哑女所说的,再向东边的官路走上一个时辰就可以抵达京都。
月沫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天都亮了。原本她估摸着深更半夜的能走到京都,要是城门没开的话,那么她就拿出百里景的令牌大摇大摆的进去。可现在天都亮了,城门也开了。
京都的城门依旧是只许进不许出,月沫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走了一晚上的路鞋都磨了,脚底板上还起了不少水泡,月沫咬咬牙打算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好好睡一觉,补眠。
她不是没有吃过苦,以前在城市里的时候生活的艰苦,今天害怕明天没有吃的,为了交学费月沫经常是三四个兼职一起,没日没夜的打工。
现在来了古代,走一晚上的路算什么!月沫她吃惊的是自己居然不害怕,也不知道什么给她的力量。
天才刚亮,城门是开了,但是街边的屋子都没有开张营业。
“搞什么!怎么都这么懒,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月沫气呼呼的坐在一家客栈外头,她已经着了好几个客栈了,拍门叫喊都没用,她已经放弃了。
“滚开!老子的地盘!你个死秀才!”
“滚滚滚!赶紧滚。”
月沫坐在门口捶腿休息。
三个叫花子和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从一个拐角冲出来,书生被三个叫花子按在地上暴打,还不断威胁书生不要再到他们的地盘上去。
月沫皱眉看着,书生被打却一声都没有叫出来,而是抱着脑袋缩着身子默默的忍受。
看书生文文弱弱的,大概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吧!不然怎么会跟叫花子抢地方呢!月沫心里猜测。
“叮当——”月沫扔了一串铜板在地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清脆入耳。
“还不快捡。”月沫说道。
听到钱的声音,三个乞丐立刻上来抢夺,理都不理会书生。
月沫笑呵呵的看着,这钱果然是很好使的东西。“捡了就快走吧!”
乞丐抢光地上的铜板然后飞一般的跑开了。
“你没事吧!”月沫走过去在书生身边蹲下关心的询问道。
书生抬头。
“傅管家!”月沫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书生。
傅竹清也很是诧异,嘴巴里小王妃这三个字愣是喊不出口。
如今的傅竹清还穿着当时离开王府时候的衣服,只是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沾满了灰尘,清秀的脸好几天没有洗了,乱七八糟的头发显的狼狈不堪。
“傅竹清。”再度见面,月沫从惊讶变成了坦然。
傅竹清从小就被人送来送去,对于他来说,王府就是他的家,如今离开了王府傅竹清也不知道去那里。
傅竹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管月沫叫什么才好,小王妃是不能再叫了的。
“叫我月沫就好了。”月沫耸耸肩道:“傅管家,你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依照你的能力随便在那户人家做个管家不成?”
月沫很诧异傅竹清的处境,他是个书生,不适合流落街头。
傅竹清苦笑的摇了摇头。“月姑娘你有所不知,荣亲王府现在全是阶下囚了,他们一听我是荣亲王府出来的人就将我赶出门了,我实在找不到地方安生啊!”
月沫心底大汗,别说自己是荣亲王府的不久好了,不过看傅竹清的样子压根就不会骗人,真是个老实的书生。
“那你平时就没有一点积蓄?”
傅竹清摇头。“月姑娘过的可好?”
“好,我过的可比你好太多了。”
傅竹清窘迫的垂下头遮掩自己的尴尬。
月沫和傅竹清所处的位置是京都的主干道,一对列兵从皇宫的方向跑过来,天还是灰亮,列队高举火把,踩着整齐的步伐跑到城门下。
老远,月沫和傅竹清就看到了。
“他们在做什么?”月沫回头疑惑的看了眼傅竹清。
“过去看看。”既然好奇,那就过去看看。
傅竹清文弱的点点头。“也好。”
两人偷偷跟在列队的身后,只见列队在城门下一字排开,不一会儿城门上就挂下来一个球一样的东西。
绳子不长也不短,正好将球一样的东西悬挂在正中间。
挂完东西后,底下的列队极其有秩序的离开了。
这是什么?!见底下的人离开了月沫和傅竹清才大了胆子走近。
只是!
月沫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什么球,而是一个人头,是荣亲王的人头……
月沫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她终究是来晚了。
“王爷……”傅竹清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痛苦的低声喊道。
荣亲王的人头被清洗的很干净,就连脖子底下的断肉都被洗的发白,全部的头发被绑在绳子上,风一吹左右摇啊摆的。
“快走!”月沫注意到,刚刚的列队离开并不是意味着真的没人把守城门,城门之上还是有人在巡逻。
月沫和傅竹清靠的不近,月沫见状赶紧拉着傅竹清离开。
小巷子里,傅竹清握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向墙,荣亲王待他不薄,但如今荣亲王出事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傅竹清转身要冲出去。
“你要去那里!”月沫喊道。
“我傅竹清自小无父无母,幸得王爷收留,如今王爷身首异处,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难道你要去送死?”月沫的话拦住傅竹清的脚步。
傅竹清顿住,背对月沫。
“这是一个陷阱难道你看不出来?”
傅竹清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但是,若我不去,小王爷他……”
对呀!还有百里煜,皇帝设的这个陷阱不就是为百里煜而来的么!所以百里煜现在很安全,因为皇帝抓不到他!
“不!百里煜费尽心机让你我安全脱离王府的关系,他不会愿意看到你再度涉险,我们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傅竹清猛的转头。“什么意思?”
“现在不方便讲,你只要明白荣亲王的死是必然的,不是你我就可以把皇帝的注意力拉走。就像现在,皇帝要引百里煜出来也是必然的,不是你去就可以让皇帝住手,你若是执意去无非是多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而已。”
“我!”月沫的话让傅竹清哑然,他不是一个笨人,月沫一提点他心里也大概明白了这个道理。
皇帝的目标不达不罢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傅竹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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