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并没有那么糟糕
    这让辛火火想到地藏王菩萨,他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总有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的神与佛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为你抵挡住所有的邪恶。忽然间,辛火火原谅了六天魔王曾经对北冥渊的折磨。也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北冥渊身为被伤害的人却在说起那段岁月时并无怨恨感。他是魔道中人,但一样是修道,目光和胸襟都不是凡人可比的。
    “然后呢?”她追问,真的沉浸在他的故事里。
    “魔界鬼域消亡,泯然于阴间冥府广袤无限的无人之界里。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本想带着我的人自寻一处地方安身,安安静静的等死。老君却来渡我。他老人家先是融合了我身上互相冲突的六大魔功,若非如此,我仍然会每日受到无尽煎熬,直到真的身死魂消。然后他告诉我,几千年后必有灭世之危,只因鬼域的邪念、恶意和怨气太多,无法消除干净,假以时日必成大患。老君交予我一项任务,让我潜藏于人界,冷眼看人世变迁,沧海桑田,只为了慢慢积蓄力量,耐心等待,为末世之劫全力一战!因我的一战从来不是多年前的荡魔之战,而是应了末世劫数。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战争!”说到后来,竟有豪情万丈之感。
    他为了这个任务,为了对老君的感激和尊崇,为了一个承诺,就真的寂寞的枯守人界多年,直到最近才慢慢看到前行的曙光。若论意志,辛火火也真的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能强于他。
    “老君有没有说要怎么打这一仗,又会有什么结果?”她又问。
    北冥渊释然一笑,神态潇洒肆意之极,“世事瞬息万变,再大的神通,哪怕是天尊也无法预测到这么遥远之事。我只认真准备,尽力一战,哪管结果?”
    就像,谁能预料他会遇到一个凡女,还爱上她那样。他从未想过在大风大浪面前都从未变色,却载倒在一滴水的脚下。哪怕他有再深的修为,哪怕能找到那面传说中能穿透千万年的宝镜,在遥远的时间那头也无法看到这边细微的风景。
    无论人与神,仙与妖,魔与鬼,只要活着,最迷人之处不就在于总有意外会发生吗?火儿,就是他生命中最该期待的意外。
    想到这里,他深深与她拥抱。
    若最后一战是毁灭,那么他与她一起。若他的死能保住三界,那么他给了她安宁。求仁得仁,他知道自己不会有遗憾。
    “你不会离开我吧?”辛火火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对,是有点心惊肉跳之感。
    “火儿,我并不能向你保证。”北冥渊想了想,终于还是选择诚实。
    尽管他知道不会舍弃她,就像当初绝不舍弃掉他痛苦的生命。但死亡,是一切终极的分离。对死亡,他也一样无能为力。
    听他这么说,辛火火就觉得心上被挖了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说不清的寒意嗖嗖地涌上来,再不及时堵住那巨大的缝隙,似乎连神魂也会很快漏光那样。
    “那至少……你答应我不会突然就不见了。”忍着眼里的热,心里的酸,“哪怕是分离,我也要确切的消息。”她的要求已经降低到如此卑微的程度,只要知道他的讯息就好。
    北冥渊再度认真的想了想,想了很久,终于慎重又郑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掷地有声。
    辛火火只觉得一颗心落了地,哪怕地上满是荆棘,扎得她始终隐约又明确地疼,却,终于,可以安放。
    “好吧,不提这些不开心的。”随即她就学飞鸵鸟,把不安和总要失去的悲伤感远远甩开,只关注眼前。
    人这辈子活得多么辛苦狼狈,眼前都把握不好,还奢谈什么未来?
    也许正如那首歌所说: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么,开心的是什么呢?”北冥渊挑了挑长眉,搭配着他那英俊到邪气的面容,很有些挑逗感。
    所以辛火火就一跳,跨坐在他大腿上,俯下身,使劲又笨拙的吻。
    这一刻,谁管未来,只要现在就好。
    然而她起的头,她点的火,却照例就是失控。
    北冥渊旋即固定住她的腰,向侧一翻,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这是开始补偿了吗?”他的眼睛里像烧着一把火似的,“是要从哪里开始呢?还是你来补偿我?”
    “明明是你认错人,为什么我补偿?”辛火火不满的动动身子。
    “你这么不小心让人夺了舍,迫得我要应付别人,这不是错吗?”北冥渊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有点性*感的危险。
    “总之我要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想到那一幕,辛火火又气恼又羞涩。
    实话说,这经历也蛮独特的,毕竟普通人没机会从旁观者的角度围观心上人和“自己”亲热。虽然终归没有到三垒,总之很刺目。
    北冥渊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像是从胸腔出发出,醇厚好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好吧,真是小气的女人,给你加成。”他突然低了头,吻在她大衣衣领的边缘,那处隐露的胸前皮肤上。
    辛火火没提防,给刺激得轻叫了声,一边应付着那双大手利落除掉大衣的动作,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不行!我还,还要利……我要收利息!”
    “唔,那先给利息。”北冥渊含糊的应了声,再度吻住怀中人。
    这个吻饥*渴而霸道,似乎等了很久,又似乎第一次触碰。他那样冷清自持的人,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狂野的情形。可他就像一座看似安静的火山同突然喷发了似的,滚烫的岩浆要把两人都立即融化。
    辛火火被吻得全身酥软,连半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软弱地紧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哪还有空讨价还价?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身体,当合二为一的时候只惊喘了声,背部陷在柔软的沙发深处,面对着强烈的冲撞。然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卧室,迎接着这场近乎没有预兆的热情。
    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大约是怕她疼痛不适,北冥渊并没有过度索取。可这次明显不同,不知是她差点被夺舍的后怕,还是他回忆起过往的沉痛愤怒,抑或是想到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情绪刺激了他,他近乎把自己燃成火焰,烫着她,烧着她,缠绕着她,恨不能一起化为灰烬。
    (一言不合就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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