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父亲
寂静像雾霭一般袅袅上升、弥漫扩散、风停树静，整个世界松弛地摇晃着躺下了安睡了，蝙蝠和乌鸦悄无声息的腾空飞起，哥谭的黑夜还没有完全过去。
陆西恩搓了搓自己的脸，坐起身，小心的推开门，“我要告诉蝙蝠侠这个消息，我一个人不行的”
系统没有回应，沉默着。陆西恩的态度就是摆烂，他太想回家了，可是他对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怎么来的却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它一直催促陆西恩上进，“记得别说的太清楚”
“我想回去，tim你会帮我的吧，如果蝙蝠侠不相信我……”陆西恩的声音小小的，带着泣音，系统不禁想起当年他从达米安手中接过这个孩子，对方眼睛都没有睁开却用小手握住他的手指，柔软却力如千钧无法拒绝。
“是的，陆西恩，我就是为你而存在的，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那一边”人工智能提前编辑好的程序这么说道，“要不要待会过个话术”系统问道。
“祖父不会相信的”陆西恩说“蝙蝠侠在等我们”
“陆西恩少爷”阿福端着烛台站在陆西恩身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要见蝙蝠侠，我要见布鲁斯”陆西恩回答，他看向前后方转过来的天眼摄像头，坚定的回答“我知道你想见我的，布鲁斯，请你相信我，祖父”
陆西恩随着阿福下了蝙蝠洞，阿福慈祥的眼神看的陆西恩满身不自在，他过往的记忆中还没有人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布鲁斯韦恩虽然担任了祖父的身份，但是这种慈爱的眼神几乎没有，一般是不赞同的眼神和真是拿你没办法的眼神，而小孩子对什么都有好奇心，他几乎天天顶着“我妈三天没打我的”表情包在母亲的花园里玩泥巴，遛狗子，下河抓鱼，然后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又顶着“我鬼混回来了”的表情包，骑着狗冲进家门，在每一个试图躲避他的家人怀里打个滚，和一个脏兮兮的抱抱，当时布鲁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忍不住战术后仰，最后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和一个抱抱。
蝙蝠洞里，今天留在蝙蝠洞的居然是红罗宾和蝙蝠侠！大概是陆西恩的眼神过于惊讶，红罗宾解释了一句，“夜翼回来了，今天他和罗宾去夜巡”蝙蝠侠转过头，关掉通讯频道，白色眼罩的眼睛似乎从头到尾都在散发着严肃的气息。
“祖父”陆西恩刚说完一句，同时被系统，红罗宾和蝙蝠侠制止了，蝙蝠侠猛地抬头，红罗宾也左右巡视一遍。
“衪看过来了”人工智能接入蝙蝠电脑，解释刚刚令人不适的目光，现在蝙蝠侠令人不适的眼神冲着系统来了，“启动智能识别，扫描”蝙蝠电脑片刻后说“欢迎你，红罗宾”
红罗宾惊悚的眼神也看过来，“我？”他怀疑的说，他猜出了陆西恩的身份，但是没发现陆西恩身上还有这个人工智能。
“？”陆西恩脸上的问号几乎具现化了，“红罗宾！？”在这个年纪，他只知道父亲半夜有时不睡觉，出去扮演蝙蝠侠，不知道家里人还有别的身份，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瞒着他。
“我只是用红罗宾的身份id而已，蝙蝠侠的太难入侵了”系统连忙解释道，要是陆西恩知道了那岂不是彻底摆烂，“我只是个人工智能，不是一个人，陆西恩”
“……”提姆缓慢打出六个点，你在对一个黑客和全世界第二的侦探撒什么谎呢？我的身份好入侵？系统你在对设计你的主人说什么p话呢，别以为他不计较，等他以后设计出你这个敢嫌弃你主人的人工智障……
蝙蝠侠的眼神稍稍缓和，“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跨越时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祖父……蝙蝠侠”陆西恩磕巴了一下，“他想到河对岸去，我想回家”
系统欲言又止，“这是第52次尝试，陆西恩的主要目标是活着，他的母亲死于自杀，二叔死于自杀，三叔死于精神病，很快衪也要来安排他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蝙蝠侠，目前陆西恩的任务是……只要收集足够的爱就可以了”它一本正经的说着羞耻的台词，蝙蝠侠面不改色，连唇角弧度都没动一下。系统顿时肃然起敬，不愧是蝙蝠侠。
“……系统，你不要不说话！”陆西恩恼怒说“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陆西恩”提姆明白了，正在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五岁的小朋友，小男孩咬着唇，眉眼湿润，森林绿的眸子湿漉漉的，如同枝头一只摇摇欲坠的青翠欲滴的果子，他仰着头，卷卷的黑发凌乱，正在着急的看着他们。
“三叔……提姆”陆西恩听不见蝙蝠侠和系统说话，急得只能抓住红罗宾的衣袖，哀求的看着他。可是提姆已经先一步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他反手抓住陆西恩的手，“有布鲁斯在呢”他故作轻松，强行把小男孩抱起来。
众所周知，小孩子的精力是无限的，平时达米安和成堆的工作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此刻陆西恩差点让他三叔英年早秃，发际线上移。所以说只要家人一关心，孩子反而会更闹腾，一个陆西恩在他怀里疯狂挣扎，不停的蹬腿，提姆感觉自己抱着一只应激的猫，此时这只猫正在疯狂挠他。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回家！父亲！母亲！”孩子尖唳的叫着，“祖父！三叔！我要回去，帮帮我，求求你们了”他崩溃的大哭。
蝙蝠侠抿着唇，紧绷成一条线，他几乎束手无措，他收养的孩子还没有像陆西恩这种类型的，以往他救下的孩子只会用亮晶晶的眼神和害怕的眼神看着他，陆西恩这么……情绪崩溃的……“会回去的”他最后只憋出这一句话，“祖父保证”他犹豫着把手放在陆西恩的小卷毛上摸了摸。
陆西恩抽噎着把蝙蝠侠的手放在自己湿润的脸上，“你答应我的，祖父，布鲁斯”他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蝙蝠侠的掌心，向着蝙蝠侠张开双手，意思要他抱抱，蝙蝠侠迟疑着抱过小男孩，姿势熟练，突然的他想起哥谭小报写的一大串花色新闻：
《理性探讨：布鲁西宝贝是否对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抱有特殊癖好》爆！
《韦恩二少爷被布鲁西抱在怀里，姿势比抱第一个养子更熟练，是否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爆！
陆西恩给了蝙蝠侠一个亲亲，平复下来情绪，“你答应我的，祖父”他再三强调，蝙蝠侠点头把他放在地上。
“父亲！你在干什么！”蝙蝠侠大为头疼，示意提姆赶紧把陆西恩抱上去睡觉。“父亲，你居然让这个没用的家伙进入我们的巢穴！”达米安怒火中烧，指责陆西恩。
提姆表情复杂，蝙蝠侠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正在和罗宾说着道理，他抱起昏昏欲睡的陆西恩，向楼上去了。陆西恩刚刚发泄了一通，此刻累的不行，歪着头就要在提姆怀里睡着，见达米安来还要打招呼，表示自己的高兴，就被提姆按下去，提姆心道你父亲现在估计看到你不会很高兴。
提姆把陆西恩放在床上，陆西恩迷糊的抓住他的手“三叔，唔，今天的睡前故事还没讲呢”
“……”提姆按了按自己的头，多日没睡眠的脑子有些混沌“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陆西恩说。
“饕餮的时光，去磨钝雄狮的爪，
命大地吞噬自己宠爱的幼婴，
去猛虎的颚下把它利牙拔掉……我的爱在我诗里将万古长青。”念完后，他一头倒在床上，月光照着他的黑眼圈。
【系统消息：调查员陆西恩·奥古·韦恩进行催眠鉴定d100=45/90，鉴定成功，您成功催眠了提摩西·德雷克，但由于对方已经有4天没有睡眠，催眠鉴定失败】
“？？？”陆西恩睁大眼睛，提摩西·德雷克，你真的是个人才！“不行！醒过来，三叔～”
“zzz~”提姆
“……三叔，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陆西恩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其实你原本也有可能会是我爸爸的”
“zzz~”错过在心里嘲笑达米安和惊天八卦的提姆。
陆西恩醒来的时候，提姆还没醒，他好心情的从提姆身上踩过，摇摇摆摆的向卫生间走去。
被踩醒的提姆笑不出来，还好陆西恩不算重还矮，他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他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陆西恩说他是陆西恩的爸爸！太可怕了吧，绿了恶魔崽子？真行啊，我，提姆死鱼眼盯着客房的天花板，盯着盯着，他又陷入了睡眠。
陆西恩走出房门，和自己的老父亲达米安狭路相逢，达米安发出冷冷的哼，撞了一下陆西恩，挤着他下楼梯去了。虽然这条路站两个孩子绰绰有余。
“……”陆西恩の困惑，“他好幼稚”陆西恩感慨道。
“达米安还是个孩子呢，对了，你已经混进韦恩家族了，奖励已经放进卡牌组里了，记得看”系统回复“今天布鲁斯向新闻公开你是他的第五个孩子，所以任务完成了”
“唔，我可以和二叔聊天吗？”陆西恩惊喜道“我有好多话和他说”
“……我不建议，陆西恩，杰森的卡牌是有限制的，并不是你的时间线的杰森，还有别的时间的不同未来的杰森，最好在你需要的时候使用，比如说以后的任务中应付达米安的暗杀”系统给出一个令人惊惧的回答。
“……以后还会有奖励卡吗？”陆西恩毫不惋惜，“我想要母亲的”
“有的任务你可以抽卡使用，每日一抽卡”系统回答“这一切都是为了更久远的未来，你要学会自己写属于你自己的故事”
“知道啦”陆西恩拉长语气，“布鲁斯会帮我的”他甜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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