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下
说来奇怪,离开那幅画像以后,王川再也想不起娘的长相,越是努力去想,就越是模糊,只知道很好看。
结婚当日,没了太阳,徐徐刮着小风,府里的下人活络的照顾着亲朋。
王川特意嘱咐门口的护卫,要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再来,不用禀报,直接乱棍打出去。
“小喜,少爷俊不俊。”
王川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对着小喜搔首弄姿。
小喜今天也穿的格外的喜庆,淡红色的罗裙,头发还梳了两个小啾啾,真就跟包子成了精。
“俊,比那李白儒还要俊。”
李白儒王川有点印象,相传望山郡第一美男子,现在凉州城鸿鹄书院求学。
望山郡附近的几个郡都在凉州的管辖范围,鸿鹄书院又是全凉州最大的书院,是众才子才女梦寐以求的地方,
鸿鹄书院不管教书,什么佛道礼法儒全都教。
这喜庆的日子怎么少的了玉莲的奚落,看王川臭美。
“衣冠禽兽。”
王川笑道“少爷今天高兴,不和你计较。”
是真的高兴,也是真的忐忑,上辈子第一次打仗都没这么激动。
王川骑着王中正的枣红色高头大马跨出府院,“前世我没见过的爹,没见过的娘,今生我见过的爹,没见过的娘,儿子成亲了。”
王中正一番嘱托,王川上路了,本来想骑自己养了一个多月的那匹小马驹的,但是它才三个月大,怕压死它。
因为路途不近,要早早的出发。
好歹是太守之子,迎亲队伍大的很,光是护卫就是两百,且不说还有什么同去的七大姑八大姨,十几辆马车。
王川直祈祷他爹的这匹马不要尥蹶子,还好,不知道是因为王中正的嘱托,还是王川的祈祷,枣红马平稳的把王川送到了江府。
江府门口围了好些个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不是说王家恶少是个病秧子吗,怎么不像?”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见过,瘦弱的更死人似的,风一吹就倒。”
“这怎么几个月不见,像换了一个人,看他模样,我都心动了。”
“奶奶,您都六十了,还想俊小伙呢。”
一个多月未见江珊,她的身形可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江太升和他的夫人江刘氏也不知道是真的开心开始装的,反正脸上的笑容不断,看着江枫板着个脸,王川心里低估嘿,老子今天来娶你妹了。
自从以文治国以后,成个亲那是规矩多的要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王川还是王本川都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
先是拜见江珊这边的亲朋,他们一个个佯装着开心同王川问候,唯独江珊的一个堂嫂,与王川目光交汇的时候,若有若无的抛了一个媚眼。
心里不自觉的骂了一句“这浪蹄子。”
进门半个时辰了。
“王川,来喝杯酒暖暖身子,珊儿马上就来。”
说话的是江珊的大伯,江太任。
王川不见到江珊心里也安不下来,那手里的茶杯和江太任碰了了一下。
“酒我就不喝了,骑马来的,骑马不喝酒,喝酒骑马。”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着,一声“新人到。”
王川抬头往在看,终于是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一袭和王川差不多的喜服,头上盖着大红盖头,被丫鬟扶着,缓缓的走了进来。
看不到脸,王川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你说这江珊会不会早就跑了,盖头下面是个丫鬟假扮的?不无可能啊。
等看到江珊葱白玉指后才打消这个念头,江珊手指白细,不似丫鬟能装的像的。
其实江珊还真打过逃婚的念头,可她是逃了,王川还不得把她家给拆了?
上次稍微戏弄他,他就羞辱自己,还拿刀架在父亲的脖子上,真逃婚那还得了?
拜别了江珊的父母,第一步就是背新娘子上花轿,因为路途不近,门口的也不是花轿,而是一辆精装修的双马马车,也是气派非常。
王川笑逐颜开的背着江珊,江珊轻的很。
江珊也不是头一次靠近王川的背,上次共乘一匹马的时候,不小心就靠上去过,只是觉得这后背比上次宽厚了许多,却也没过份在意,毕竟心里不情愿。
轻轻的把江珊放下,扶进马车以后,王川再次翻身骑上高头大马,冲着江家的众亲朋拱手。
“走了啊,莫再送。”
一路上王川忍着没有放声歌唱。
玉莲左右看着,嘟囔着“怎么也不来个人抢亲。”
王川笑道“玉莲,你是不是吃醋了?”
被玉莲呲了一口。
“呸,你也配。”
和玉莲说骂间,到了望山城,一入城门,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唱戏的唱曲儿的不绝于耳,舞龙的,舞狮的眼花缭乱。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李玉娇是格外的显眼,抬手将风吹乱的秀发轻轻的捋至耳后,举手投足大家闺秀之气尽显。
四目相对之时,王川轻笑着冲她点头示意,李玉娇出奇的回应了一下。
“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玉莲,你是不是出门没吃药?”
王川就是出于礼貌冲李玉娇打个招呼而已,即便融合了王本川的记忆,他也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有了一个江珊就够了,别人自有别人配。
到了王府,王中正和王中义,一众亲朋已在门口迎接。
“我扶你出来。”王川朗声说。
“不用。”江珊轻声回复了一声。
王川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不情愿吗?按爹所说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这么冷淡?
一根绑着大红花的红绸,王川和江珊各持一端,王川带引着江珊缓步往厅堂走,一路上,撒豆子,过火盆,拜了天地,排了父亲,又拜了母亲的牌位。
“夫妻对拜。”
王川率先弯腰,江珊却迟迟不动,惹得观礼之人开始小心非议。
“我就说这新娘不是自愿的。”
“肯定不愿意了,谁会愿意嫁这么个玩意。”
“不过王川模样好俊俏。”
“模样俊有什么用,病秧子一个。”
“不会吧,我看他气宇轩昂,不似病秧子啊?”
“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太守买了全城的药给他儿子补身体。”
“我说呢,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怎么想变了一个人。”
那些人虽然是小声非议,王川的听力那是何等的敏锐,一字一句刺耳扎心。
正当王川窘迫难当的时候,江珊悠悠的弯腰了。
“礼成,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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