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当朝长公主
苏南星哭红了双眼,被韩泽兰一问,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的韩泽兰心痛。
韩泽兰对于自己半路折返的做法很是欣慰,差一点再次失去。
“她没事,别哭了。”韩泽兰轻轻的擦去苏南星脸上挂着的泪珠。
今日的苏府格外热闹,倒不是因为上巳节,也不是因为苏家老爷和小姐们回来,是因为当朝太子莅临。
“老臣见过太子……”
韩泽兰赶忙扶起准备要下跪的苏念卿,这可是未来岳丈,如何也要多多关照才是,怎么还可以让他行礼。
苏念卿对于这个平日里,一贯公事公办的太殿下的行为很是费解。
“无需多礼。”韩泽兰道。
苏念卿本来想要问的问题有很多,但是碍于外人在,实在不好开口。
还有这素日里,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的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出现在这,还同苏南星和石竹一起回来。
难不成南星嘴上说着不着急,暗地里没有听进去他的劝导,又和这小子纠缠不清了?
苏念卿越想越生气,审视着眼前这小子,白衣黑发,身长如玉,一双剑眉下偏生了一双含情如水的桃花眼。
苏念卿收回视线,这小子倒是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可惜了偏一副阴沉寡淡的性子。至于脸上那晃人心魄的灿烂笑容,也就哄一哄涉世未深的小丫头。
“老爷,小姐已无大碍。”从门里出来的郎中,对苏念卿说道。
“那就好,李叔带下去吧。”苏念卿听见无碍,心里的担忧总算少了一点。
“太子殿下,请自便。”苏念卿表面上依旧恭恭敬敬。
苏念卿的意思是他要忙家事了,让太子殿下识趣点离开,自己没有精力管他。
韩泽兰好不容易听见苏南星叫他一回,“泽兰哥哥。”韩泽兰想到那软糯娇俏的模样,怎么舍得离开。
两个各有盘算的人一起进了房间。
“南星,还不见过太子殿下。”苏念卿跟坐在床边的苏南星说。
“不必了。”
韩泽兰望向苏南星的眼神满是期待,期待他们还能重修旧好。
“太子殿下。”苏南星语气冷淡低着头。
韩泽兰被苏南星的态度噎得好一会才缓过劲。
仿佛山间那句轻飘飘的“泽兰哥哥”,随雾气一起飘散了。
“既然无事,本殿也就告辞了。”韩泽兰心中裂开一条缝,每对待一秒钟缝隙就大一些。
韩泽兰逃也似的离开。
苏念卿看着突然告辞的太子殿下赶忙行礼“太子殿下慢走。”
苏南星自从和石竹回来后,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变换过姿势,之前一直哭,在听郎中说没有事后,就那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那里。
苏念卿又心疼又没有办法,他不知道此去静安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石竹受伤,南星沉默不语,还有太子殿下为何跟她们一起回来。
这其中有太多东西,苏念卿想知道但又无处可问,只得悻悻离开。
苏南星就这样等了一夜,天亮以后困意来袭,才趴在床边沉沉的睡去。
“小心。”石竹突然醒来。
“嗯?长姐。”苏南星见石竹醒来,紧紧的抱住她。
“咚咚咚。”外面穿来敲门声。
“何事?”
“小姐们醒了吗?”外面传来小菊的声音。
“怎么了?”苏南星对于小菊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很是不满意。
“宫里来人,让石竹小姐前去。”
苏南星十分惊讶,“爹爹呢?”
“老爷也被招进宫里了。”
大殿之上,站着一人跪着两人,南岳国君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所言非虚?”南越国君脸色铁青,把太监端着的茶碗一把扫落在地。
“老奴绝无半句虚言啊,如有半句谎话必备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国主明鉴啊”
”苏右丞,此事你可知情?”南岳国君面色不善,雷霆之怒就在眨眼瞬间。
“回国主,老臣也是刚刚知道。”
“那当年之事,你是否有也参与。”南岳国君阴沉着一张脸,瞬息之间就想要取了他的人头。
“回国主,当年之事发生时,老臣正在老家祭祖,对此事毫不知情。”
跪在一旁的韩泽兰听后,握着的拳头动了动。
南岳国君听苏念卿说完,面色稍微好转。
“你自称受命于懿德太后,自当竭尽全力保守秘密才是,今个又为什么不在保守。”
“老奴实不相瞒,这几日惠妃娘娘夜夜入梦,声嘶力竭地质问老奴,为何害她至此,为何害长公主至此。”老妇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了起来。
“阿泽啊,你可知你母妃和皇祖母此举,意在保全你?”南岳国君神情悲戚,话语间都是颤音。
韩泽兰第一次听见父皇唤阿泽,穷极一生追求的温情,父皇终于肯给他了。
“南岳国向来将双生子视为不详,可是惠儿啊,你怎么忍心将我逼至如此绝境,你要我死后如此面对你。”
南岳国君仰天长叹,平日里庄重的国君威严不在,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个孩子现在何处?”
“宣苏右丞长女进见”
苏南星和石竹一路上马不停蹄,生怕父亲出什么意外。
“小女苏石竹。”
“小女苏南星。”
“拜见国君”苏南星的石竹行叩拜礼。
“抬起头来。”南岳国君从皇位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石竹面前,这一路用了二十年。
石竹和苏南星不知何意,抬起头望向南岳国君。
“像,慧儿你看到了吗?这是我们的公主。”南岳国君似乎有些疯癫,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石竹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生父很是震惊,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这么多年石竹小时候也曾经想过自己找到生父,是个鱼摊的小贩子,或许是一个种田的老汉,再或许是街边流浪的乞丐。
但是石竹从没有想过,她的生父是南岳的国君,真真正正的国君,为什么遗弃她?
南岳国君赶紧把石竹亲手扶起,脸上挂着慈父的笑容,
“方才孤听说,你叫石竹?”
“嗯。”石竹依旧淡淡的,但眼底的期待被猜疑压过。
“石竹好,好名字。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你别怪你皇祖母,她也是为了你皇兄。”南岳国君似乎有这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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