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擅作主张
没有敢来做酒楼的厨子,黄管家不怕?他当然不想的,问题是,在京城有钱有权没有办不到事习惯了,哪里会目下有人?他以个打字出口,手下如同出笼野狗一样,冲上去拳打脚踢,有人罩着,只遵命令就好,他们从来如此。
大厨被按在地上,机灵的二厨向后退了退,而木讷的眼睛圆瞪,唇闭得紧紧的,吸一口气,也向后退了半步,于归和毛孩儿刚要摇头感叹,他一下冲上去,嘴里如同戏台啊呀啊呀的,动作又不协调,甚是---像木傀儡表演,可笑又让人感动。
其余小伙计有的低头吓得瑟瑟发抖,有的乐于看个笑话,反正大厨平时没有少骂他们,更多的是麻木着等打完安排他们的饭辙,这与他们何干?
“一副众生相!”
“要救救他们吗?”
毛孩儿趁声音杂乱问感叹一句他听不懂话的老大于归,他就喜欢义气的,谁知老大摇摇头。
“这是人家酒楼内部的事情,少管闲事活百年!”
毛孩儿再次白了自家老大一眼,都不想说他了,不想管,现在难道不是逃跑的良机?谁知道人家只是盯着被打的人,侧头---这是想从叫骂求饶里听到什么?他也听听,他一向学着老大一言一行,按其胖熊及一伙人的说法就是踩着独头---不,于归的脚印走,一步不差,比如现在,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正是学着老大才一天能吃上两顿三顿饭了。
“你会一百道菜也不是给老子赚银子,表什么功?”
黄管事一条腿挡在方桌上,就差剔牙了,哪里像掌柜就是双鹤山尚武堂的土匪也没有这幅做派,真是没有---柴溪说叫什么来着---哦,格调!进来山她叫了自己和亲近的乞丐,说管不了别人,但是做土匪只是为了有栖身之地,土匪有土匪的格调,烧杀淫略绝不允许,这个黄管事,大约就她鄙视的一类人,可惜,自己没有本事惩治他——不过这个大厨,要是真会许多招牌菜的话---
没有预兆的向前走几步,也没有刚才的躲藏之举,毛孩儿还张着手掌,没有叫住他,于归已经出声了。
缓慢走来笔直身姿,年龄也就十三四岁的少年,虽是短打但干净利落。
“黄掌柜且慢!”
语声不大藏着不小底气一样,打人的挨打的众人皆惊,在各自之惊中,于归已经走近,在十余步的地方行礼,动作规整,与穿着不符,气势不容忽视,见多识广的黄管事也是深知。
“于某不请自来,奉命与黄大掌柜谈个赚钱的买卖,不请自来,失礼了,不如---”
这少年的风仪---不过,教训人哪有赚钱重要,他挥挥手示意停下来。
已经停手都看向于归的打手,没有看见黄管事的动作,拳头还半握着,就成了没有出完气的出气筒,腿从方桌山下来,身子前倾,要是前面没有躺在地上的大厨二厨,他就要冲出去了——银子是个好东西!
“蠢货,还不站到一边儿去!”
别耽误他谈生意,不过---姿态要摆足,思及此,他前倾的身体后仰,对,他要恰到好处,不倨傲也不急切,后背又离椅背远些,一连串儿急急慌慌让于归心里有了底,就连后面跟上来的毛孩儿都想笑了,还不如自己呢,这位的见识怕是在某个圈子内,最有可能的---这做派,是官宦圈儿无疑了。
“不知尊驾---你们都先下去吧,把他关---”
“不用,这位是大厨吗?或许,用得着。”
于归站在左边下手,仍然站的笔直,目光却半垂,自己要是18岁就好了,哪怕16也行呀,不能变年龄,就表现出个少年老成吧——原来见过的跟在大掌柜身边子弟,十二三岁的不在少数,他不能轻视,自己主子这几年在京也数不上前几,或许对方——也不像呀。
“于---请坐请坐!”
这个自称于某的说是替主子办事儿?要怎么称呼。他手下打量,少年有个十五六岁?或者没有,京城之内,各府各衙随从小厮,不算小,何况他身后还跟着小厮——谁敢骗他,骗他们皇庒的人?
“某于归,恕不能告知主家,路过汤阴是物色几个厨子,还有主家交代些其他的有关生意的要务,与黄管事一样也是初来乍到。”
这隐隐的暗示---黄管事赶紧站起来还礼,于归已经坐下,前者略尴尬,却更确定了对面的不是平民。
“让厨子之外的人退下吧,咱们聊聊?”
于归反客为主,问句不是征求意见却不显突兀,反而让他看上去更稳重些,打手带着小二儿下去,和于归一样只留一个站在身后的小厮,原来做生意的人是这样的做派,于老大就是天生的老大,他到破庙前---
毛孩儿怀着无比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家大哥把买厨子的银子忽高忽低,从100两抬到2000两再降到100两,把他们手握的菜谱吹成药膳秘方,从天上有地上无到得到各酒楼食客的赞扬,每年收获不下几万两的赚钱神谱,最后得一厨子外加一个二厨,要不是地方不对,简直要给他喝个彩了。
站在正门儿送出来频频失礼的黄管事已经高高兴兴回转。
出门的时候,毛孩儿还云里雾里疑惑着,到转了弯儿,就忍不住了。不是大哥会忽悠,就是,京城来的生意人都是傻子不成?
鼻青脸肿的厨子和木讷二厨跟着于归,各有盘算一言不发。
“怎么?没有想通,咱们三千两银子和厨子怎么来的?这不是赔了吗?”
向前几步和厨子拉开距离,于归给他释疑解惑。
“嗯,咱们---咱们这打扮---咱也不像有财有势的,开始你不是说扮个落魄家里出来的,怎么就改了,人家还信了?”
他声音压得更低,不头抵头根本听不见,于归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毛孩儿什么都好,人也机灵,就是沉不住气这点儿需要打磨。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文书里,菜谱写的是一万两,而两个厨子是20两。”
“他主家能信?”
支开别人只有他们俩拟定文书是这样写的,有什么蹊跷?
“厨子写的手断脚残无用活契仆从两人!”
于归心想幸亏是活契,要不然黄管事就非得玩脱了,看来急于敛财,看过没有做过,缺了手段,毛孩儿还是没有听出来,于归不再和他解释。
“把他们叫过来,我们要快点离开。”
揣着这么多银票,黄管事再打什么主意走谁知道。
“这个,打算卖三五千两的,柴小郎能认吗?”
擅作主张会不会---于归可是人家的奴仆呢,那个柴小郎人小和善,可时不时的主意和锐利眼神,嗯,不是和好相与的。
“放心吧!”
于归深想过了,或许,菜谱能值五六千两或者更多,但是以他们的身份处境,500两都不一定能卖出去,不如就捞了银子和人赶紧跑,银票到手了,厨子嘛---人家拖家带口的汤阴本地人---有点儿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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