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放马安溪东 > 第282章 惨事一桩

第282章 惨事一桩


秀才三郎装成也受伤很重的样子,和其他人相互搀扶着,拐到喝酒前的路上,他刚刚一直的护着头,背部受了拳脚,不像老童生,仗着自己的出身,总以为别人会认出他,还会免了打,谁知道,受打的时候,他再自报家门就晚了,可能的对方没有听到,更大的可能是人家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何况只是外甥不是本家。

        “我等一定追究到底,现在紧要的回去先查看伤势,是告,是自己去讨公道,我们再商议。”

        反正他是害怕被同伴儿发现自己压根儿没有什么事儿儿被嘲笑没有风骨。

        众人无论是真赞同还是自己想不出怎么处理,都点头——身上太疼了。

        三郎没有回家,他没有银钱请大夫,就想起了柳娘,半个时辰后,洛家别苑附近的客栈里,他光着上身,带着一丝羞涩,柳娘虽然是出身污脏地,但是还是个清倌人,算的上出淤泥而不染,偷眼看,柳娘心疼自己的伤表情之外,还真是羞涩,他满意了几分。

        “你找的活儿不是要住在人家家里教琴棋书画吗?这样出来,主家不会---”

        说是一笔大买卖,她没有多透露,三郎知道,她是怕自己看轻了她,也不多问,只是提个醒儿,毕竟这笔银子要是赚不到,自己科考号牌得到个臭号,要受苦不说,柳娘也要被逼着接客。

        “我又没有卖给他家,你别管了,你看看你的伤,这么就---这么不小心!”

        柳娘几乎是要抹眼泪了,这个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大考前有个三长两短,要是不能去考了---那可不行。

        “你确定骨头没有事儿吧,你多年寒窗,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展抱负,你站起来走走,来,我扶着你。”

        “你这完全就是为我想,没大碍,我来了一路,都是肉疼,刚刚郎中不也说了,我这个是皮肉伤,那些人虽然粗莽,但是我等毕竟是有功名的,他们不敢太过。”

        他可不会认了自己的狼狈躲避和小声求饶,这个---反正再求了一次无果的时候,也是没有求第二次,不算丢人,没有丢出去的人都不算,只是吹嘘自己当时也还击或者意正严辞之类的话,还是说不出口的,他可不是老童生那样毫无廉耻之徒。

        柳娘看见他的伤大都在背上,撇了撇嘴,转回头来却还是满脸心疼。

        “秀才见官都不用跪的,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嚣张成这样,没有能管他们的人了?既然是大头兵,先和他们郎将知会,不行就到学政去告他们。”

        顺着客人的心意说话可是她们的必有技巧,只分用心和不用心的,揣摩好了别人的心思,才能让人对自己无限好感。不过,柳娘说这话,真正的愤慨也是有的,她最不喜欢武人,他们的粗暴---

        “也是秀才遇到兵,这些人半点儿道理都不讲的,你是没有见到----哎,武人都是---哎,不提了---哟---疼!”

        好不容易在三郎的鬼哭狼嚎里给他上好了伤药,柳娘转身出来,正撞上长远那张瘦长的脸。

        “哟,你吓我一跳!”

        “怎么,心虚了?”

        长远眼色利的很,这让柳娘想起三郎背上的伤——他说他是轻的,这人不会打自己吧?

        “哪儿,哪能,就是有些突然,您不是说给我十天的时间吗?”

        “是,不是这件事,你---我记得说过,不能泄露半句的,这点儿,你可没有做好呀。”

        长远拉着长声儿,他本来可以扮演她弟弟也住进洛家别苑,可是还没有到时候,柴小郎说妓子奸猾,不可大意,云鹏和自己三人还真没有听进心里,今天这不就碰上了,他有些后怕,于老大都说了,这是关乎石溪阁存亡的大事,多小心都不为过,要是万一坏了事儿---他冷汗都快出来了。

        “这---这---爷饶命---我---这人---这人就是我要赎身后委身的那人---他---他不会说的。”

        柳娘声音发抖,长远的眼睛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半分,那双眼白过多的眸子真冰冷。

        “哦?那我就---”

        长远说着,直接推门进了房间,三郎感受到陌生人的步子,边胡乱批衣服边回头,被长远阴沉的脸色也吓到了,停住动作,更从柳娘的惊慌失措里加剧了恐慌,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我可是个秀才!”

        长远颇为不屑的冷笑一声,

        “哦,秀才私下约见青楼妓子,不知道传出去,会不会削了功名呢,又会不会被老鸨挠花了你的,我没有读过刑狱法典,不然,咱们试试?”

        三郎立马颓了,身份吓不住他,只有---

        “这位是---就是柳娘说的那位有钱大爷吧?”

        “嗯,是有钱,可是怎么办呢,你知道的太多了---”

        ------

        长远是个狠人,三郎知道,柳娘说第一次见他,怕被泄露秘密,自己房里的一只八哥儿就被一飞刀毙命,他头目森森,自己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仅仅几句,长远就得到了三郎的一个把柄,以及今晚发生的馄饨摊前的事情及人物,说到人物,他本来心不在焉的歪在椅子上,那个老童生---他要马上汇报给柴溪,更要威胁住秀才三郎。

        长远后来无比庆幸今天的多一嘴的问,也同时得到了那个裴大人的吩咐。

        这件小事,本以为就是书生吃哑巴亏,他说的好欺负的,是说的那个动手都不敢的兵士,使些暗招儿就行了,谁知道老童生最恨的却是馄饨西施。

        第三天早上,馄饨西施和婆母以及一个半岁的孩子,都死在自家的院子里,馄饨西施身无寸缕不说,身上的伤痕----更是惨不忍睹,躺在屋门前,发现他们的是叫他们一起去买便宜肉的邻居大娘。

        校尉很快得知了此事,并且几乎没有思索的找到几个秀才,除了先察觉不对躲起来的秀才三郎。他想到的不是告官,不是去衙门作证,挑衅的应付方式就是反杀,他聚齐了四人扔在义庄,自己高高坐在破椅子上,垂头望向知道实情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书生子。

        “把裤子脱了!”

        几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仰望,自己都还没有想出报仇的办法,这人就想斩草除根了?酒后口角儿,也不至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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