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比作丑狗
“我们爷是官身!”
大白的脸上仿佛写着你能和他比吗,就差眼角下斜了,柴溪倒是不是真的生气,来到这里八年,别说拜高踩低看人白眼儿,就连被当成小厮小倌儿都不知道多少回,现在就算自认是双河上的土匪七当家,也是石溪阁真正的东家,大白这个曾经首相府的小厮,哪怕是已经落魄的最大的官员是六品翰林的小厮,也是可以瞧不起自己这个商户的。
柴溪一点也不生气,不觉的收到侮辱,她的自信来源不只大白想不到,就连他的主人裴东锦再是博学,再是有才,怕也想不出一个来自千年后思想先进,技术先进的自信,她扬着头玩味的笑着,转向一边不看大白,自己刚才留了情面,大白不是走在自己前面,是挡住了她。
“嗯,也对,我们山上大当家的琮隆不止对我的丑狗凶,也对我凶呢,是我小气了走吧!”
这个琮隆一听,大白就知道不是狗就是马,他怒气聚集,拳头捏的咯咯响也不敢真的挥向柴溪,怕被责罚还在其次,打不过才是真。
“你---”
柴溪鄙夷的看向他,深觉满满的恶意,这个恶意在相州府,他处理裴东锦留下的后续就开始了,当时就觉得他眼睛转的太快,不讨喜,现在---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大白收到了这个明晃晃的轻视,羞恼冲到头顶,柴溪还是那个表情,双方僵持着,谁都没有注意,水大儿压根儿就没有出来。
柴溪摇摇头,还不想和他计较,但是要自己再主动问他裴东锦怎么安排的,自己这次苦肉计在不在其中---她还做不到这样上赶着,派给大白的活儿里面没有自己,她完全可以站甘岸看着。
她往前走着,先去骑自己的马,然后找团团,或许丑狗和她在一起,正好,接下来,石溪阁不止要捡果子,还要搭进些白馒头,这个她想的已经七七八八了。洛家的船坞场既然还有案子在,就是好入手的地方。
“你---你不能走呀,你现在是主子,你走了,这场戏要怎么办?”
她都走出很远了,大白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最后一刻叫住她,柴溪也是不想回头的,想想裴东锦受的伤,流的血,想起他缓慢说自己的父仇,想起自己初见他的豁朗不再的少年变成现在满腹计较的官场谋算客,柴溪站住,没有回头。
“主子---主子说,要听周先生的,可是---他不在住处。”
柴溪猛地回头,要是自己是大白的主子,就非得让他跪在大街上从白天到晚上,这人既想吃奶还不想叫娘,真是让人无语,她要不听告诉自己不是为他大白,而是为裴东锦,连连做心理建设才能回过头来。可是在大白眼里,她回过头来的一瞬,就是不舍得放弃攀附裴东锦的这个万年难得的良机了。
“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人不是你家主子的舅舅了,将来对峙的时候,你主子站在他面前,他一看不是我,这个慌言就是真的栽赃了,找不找周先生---那就一起吧,他的行事作风我不熟悉,万一我理解错了,反而麻烦,还有---你让人去报官了吗”
大白甚至都不想答,还是忍者屈辱——反正他自己认为这是此生最为委屈的时刻,面对一个商户子低头---是第一次。柴溪不想看他,听见那个声音嗯了一声,又像给自己提气一样补充道:
“派人去了,云鹏传话儿说要闹出动静,这个---还要---”
他想说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让你的人,最好是水大做,才会得心应手,但是不敢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求人的话来。
柴溪知道也不会主动应下差事,她反而跳过去:
“可惜要避嫌,不能亲自去看热闹!”
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把自己置身事外,大白完全没有被帮助的自觉,柴溪知道他怎么想的,也不想和他乱长短,自己和裴东锦谁受了谁的恩惠多些,自己不多想,起码自己的意识里就是朋友间的相互支持,要说有别的---除了报恩,就是对裴东锦忧心民众的佩服了,他明明有捷径可以走,可他宁可拉长报仇的时间,加大难度,也不想牺牲无辜的人,这点儿,在一个古人,规带贵族男子,尤其是背负父仇和家族兴衰的官员身上,更是难得。
大白只好自己寻大白,可是人头攒动,都是网里挤着看热闹或者是找张二爷要回银子的,往外走的才是自己人,这里面---没有水大儿!
曲兰亭和卢向远分开,想吩咐清风回到杭州,并且留下他已经返京的假线索,可叫来了好几声,出来的不他。
“世子,您忘了,您让清风曲做衣衫了,他---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什么轻什么重吗?做不好就不知道交代下去先回来,真是越来越笨了。”
“那咱们先出发回杭州,留个人等他?”
小厮试探着出主意,曲兰亭刚刚同意,手都抬起来,又缓缓放下,智者千虑,总有想不到的,就在这里好好想想,想远一些,包括收尾,包括---
卢向远也没有走远,他知道要避嫌,毕竟劳家的人盯着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这里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自己和曲兰亭都是他时刻要知道动态的人,尤其当前形势下,可是,他更想知道曲兰亭会怎么做,他的答应---不一定是答应,何况这个人,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在三皇子的战局里以后要好好利用的,不能一次就废了。可是等了整天,从天黑到天黑,那艘大船压根没有起锚,甚至在昨天今天两个晚上,都叫了伶人去唱曲儿弹琴,回报的人说丝竹声连夜不息——曲兰亭是不打算除掉劳德彰了?
“大人,世子那个小厮清风刚刚从海宁城内回到船上,现在起锚了!”
第三天晚上,正当卢向远沉不住气,打算召集人手直接直接去杭州的时候,得到了消息,他不是放松,反而提了一口气,但是此刻,他不能追上去。
曲兰亭见到劳德彰,他正在江边悠闲的训练兵士,完全没有被逼迫到死胡同的焦躁,这根本不劳德彰,他的标准的武人,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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