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杀人凶手

萧千语知道皇上动了真气，越发拿腔作调道：“易夫人这会可叫不回来，听说郑公子还没醒过来，她要守在床前侍候，不过这人是死是活也说不清楚，必竟完事后大家还都没见过，只有她一人守在床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了开罪的由头。”

        萧千语看着皇上脸色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缓下语气道：“皇上，您也别太焦心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臣妾早就跟您说过了，只是您不信，那喇嘛大师傅阅人无数，像佟裳这样的妖精她见多了，您不相信臣妾，总该相信她的帖身丫鬟阿绿吧？这话是阿绿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夜重年想着皇后之前种种言论，铁青着脸道：“父皇最讨厌这些东西，你贵为皇后，却整日神神鬼鬼，叫朕怎么信你？”

        “皇上不信，臣妾可以证明给您看。”

        “你怎么证明。”

        “佟裳生日那天……”

        萧千语从养心殿出来，抬头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这下，佟裳可逃不掉了。

        江慕允端着托盘从台阶上上来，上前对她请安道：“皇后娘娘。”

        萧千语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听说皇上收回了指婚的成命，不知所为何事？”

        江慕允低着头道：“奴才的事全凭皇上一人的旨意，至于为什么收回成命，奴才不知情。”

        萧千语笑着道：“你这话骗骗别人还可以，这六宫之内，有什么事是本宫不知道的？”

        江慕允在她的目光下低下头。

        萧千语冷笑一声道：“你跟易大人订过婚的消息，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江慕允低头道：“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

        萧千语仰天笑道：“你这丫头，是本宫低估了你，本宫不喜欢有人在这后宫里动手脚，犹其是瞒着本宫的前提下。”她看着她微微一笑，“不过你也别得意，你得罪了袁江，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就算本宫不动手，你在这掖庭怕是也待不住了。”

        远远看见接她的人来了，萧千语也不再废话，下了台阶自乘轿走了。

        回到坤宁宫，佟佳惠已经久候多时了，她亲自上前扶侍皇后下轿，“娘娘。”

        萧千语看了一眼她道：“你怎么来了？不是传你明日再进宫吗？”

        “妾身放心不下，进宫来瞧瞧，娘娘，皇上答应了吗？”她紧张地看着她的脸色。

        萧千语展露笑颜，脸上不无喜悦，不过转而又沉下脸来，“皇上是答应了，不过接下来要成事，还需要费点功夫。”

        两人来到暖阁坐下，皇后由宫人侍候着换了披风，又到内殿换了身家常的宫装，才坐下来同她说话。

        佟佳惠一直站着说话，没敢坐。

        皇后略喝口茶润润嗓子道：“首辅府的情况怎么样了？佟裳真把人救活了吗？”

        佟佳惠虽然不肯承认，只是线报来的话，让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把人救活了，她点了点道道：“不过听说郑公子能不能活还不一定，有着很大的风险，我听我爹说，胸口划开了口子，人就伤了元气，能不能活全靠老天爷肯不肯赏命。”

        皇后沉吟道：“没想到她倒还真有些本事，只是她这些旁门左道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将来万一真有那些糊涂人把她当成神医，吹捧着她，让她在皇上身上动刀子，那这天下可就是她的了，这两天朝中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替易恒说话的呼声越来越高，即便是皇上，也不得不顾忌着两三分，若万一有一天，她们夫妻里应外合起来，这江山只怕也要异主了。”

        “娘娘多虑了，他再怎么能耐，一个太监，难不成还能做皇帝？”

        “做不了坐皇帝可以坐立皇帝，做不了真龙天子，可以做摄政王，先皇在位七年，他做了七年的立皇帝，如今皇上要拨了他的羽翼，不就是断了他的活路吗，你觉得他会善罢干休吗？”萧千语冷笑两声，接着道：“皇上心软不忍心下手，那么便由本宫来做，本宫跟皇上虽不能拿易恒开刀，可是失去佟裳，至少能让他痛一痛，让他明白，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衬心如意的。”

        萧千语说完，转头发现佟佳惠并没有认真在听自己说话，反而一脸若有所思的发着呆，她沉下脸色道：“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

        佟佳惠笑了笑，作出一副伏低的样子，皇后才没再说什么，顿了顿道：“郑家那小公子留不得了，无论这次佟裳是否成功，她都得失败，要不然咱们的事就成不了。”

        “可是首辅府戒备森严，佟裳又日夜守着，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皇后道：“你放心吧，本宫早有安排，那个跟着周诚的药童是本宫早就安排好的，佟裳一直以来只信任周诚，本宫埋下这个人，本来是想探听一些佟裳的秘密，没想到周诚那人警醒，竟一次也没成功，这次他总算能派上用场了，事后本宫会给他一笔银子，远远把他打发开，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佟佳惠明白过来，“这么说……郑公子便是佟裳害死的了？”

        皇后轻笑着道：“谁让她爱逞能呢，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她非要强出头，本宫就成全她，正好皇上正为了郑大人在朝中的事烦心，这样一来，那郑大恐怕也不会再替易恒卖命了，一个是杀子仇人，一个是救命恩人，让他自己衡量去吧。”

        皇后转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不无快意，又坐了一会就称乏了，起身由人扶着到内殿休息。

        佟佳惠却是满脸担忧，什么都没说从里头告退出来。

        坤宁宫门口正闹得厉害，佟佳惠出来看了一眼，原来是佟佳沅过来请安，被门口的人给拦了下来，她不服，就在门口跟看门的宫人吵了起来，渐渐有些收不住的意思。

        正不可开交时，看见佟佳惠从里出来，那守门的小太监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忙上前道：“袁夫人您来得正好，奴才说了娘娘正在休息不宜见客，沅小主不信，非要在这儿吵闹，您快替奴才说两句话，奴才真是百口莫辩。”

        佟佳沅跟人吵了半天口沫横飞，头上钗环也散了，衣服也乱了，看着实在不成体统，她这会正用一副看着背叛者的目光看着佟佳惠。

        “娘娘确实在休息，惊扰了娘娘大家都不好过，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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