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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失望的结果


要是拿出所有的资产,梁耀当然有足够的财力同时支持葛文和弗里蒙特竞选参议员。

    但显然这是不现实的,他的产业才刚刚起步,后续还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他并不打算为了支持葛文和弗里蒙特将自己的产业搁置在一边。

    竞选只是个开始,后续想要让两人在国会保持一定的影响力,保障他在加利福尼亚的利益也需要大量的资金。而竞选的政治献金比起这些钱,只是小巫见大巫。

    在美国,你的利益代言人在国会能有多少话语权和影响力,取决于你钱包的厚度,这一点从立国之初开始直到21世纪都从未变过。

    “梁先生,我感觉你是在逗我玩,和我开这种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虽然葛文内心里早已将梁耀的女性家庭成员问候了个遍,但表面上,葛文依旧保持着一个绅士应有的大度和宽容,谦和有礼继续和梁药交谈。

    “都说了,那只是暂时的。”梁耀不紧不慢,非常自信地地说道,“等我吃下布兰南在圣弗朗西斯科的市场,我就有足够的资金同时支持您和弗里蒙特先生同时竞选参议员。”

    梁耀表现的非常自信,仿佛布兰南的巨额财产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需要多久?”

    “在加利福尼亚建州之前。”

    身为政客的葛文早已深谙懒政之道,他经常向别人许诺一个模糊的时间,不代表他自己就能够接受一个摸棱两可的时间。

    一个政客的心里大多有两种标准,一种是对别人的标准,一种是对自己的标准。葛文就是这样的人。

    “我需要一个明确的时间,如果梁先生没有足够的信心,我需要去寻找其它的政治投资,以免错失良机。”

    “葛文先生,弗里蒙特先生就比您要耐心很多。”

    “我和他不一样,他要是在加利福尼亚没有找到投资者的支持,他还有他强大的家族和岳父给他做后盾,我可没有他那么优越的条件,请原谅,梁先生。”

    “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个月,不会比这个时间更久了。”

    梁耀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相对明确的时间。

    这个时间就让葛文放心了许多,以国会老爷们的那帮尿性,不出意外的话,围绕准州地区到底是应该成为自由州还是蓄奴州的问题至少还要再吵上大半年。

    加利福尼亚建州最快也要到今年年底,这是葛文对准州地区建州时间的初步判断。

    至于最慢要到什么时候,那就很难说了。

    “你真有信心再三个月内将布兰南变成一个穷光蛋?”

    对此,葛文还是将信将疑。

    “我从一无所有到成为百万富翁也只花了三个月,加利福尼亚是一个充满奇迹的魔幻之地。”

    梁耀胸有成足地淡淡一笑,他和布兰南的交锋之持续了不到十天,布兰南损失就已经超过了三十万美元,这还是在他没动妓院和赌场这两块大奶酪的情况下。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可能还不要这么久。

    同时,梁耀对葛文也感到有些失望,同是政客,弗里蒙特这个政治素人反而比葛文这个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政客更为稳重。

    或许这和他们的家庭出身以及个人经历有些关联吧,梁耀如是想道。

    “葛文先生,您应该相信您的眼光,相信梁先生的能力,加利福尼亚的黄金虽多,但流动性极高,来的快,去的也快。”

    葛文的优柔寡断让一旁的斯坦福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斯坦福亲眼见证了梁耀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他也是个比较成功的淘金者和商人。

    斯坦福很清楚在加利福尼亚难的不是淘金,而是怎么让黄金留在你手上。

    而梁耀不仅能将黄金留在手上,还能够源源不断地创造商机,这样的人,值得合作,值得给予充分的信任。

    正说间,弗里蒙特驰马归来,此行的收获并不丰厚,他只带回来几只兔子。

    显然,弗里蒙特这次寻金狩猎之旅的收获乏善可陈。

    “我现在可以肯定,那些关于黄金湖从传闻只是得了失心疯的淘金客臆想出来的。”

    弗里蒙特要了一杯水,仰头就往嘴里灌。

    弗里蒙特的穿着和葛文大相径庭,他穿着一身紧身的戎装,腰间别着一长一短两把剑。

    长剑是一把马穆鲁克剑,短剑则是一把“阿肯色州牙签”,因其锋利无比,能刺能砍,剑尖尖细到可以用来当牙签剔牙而闻名。

    由于实用性强,南北战争期“阿肯色州牙签”作为单兵刀具广泛装备。

    梁耀记得马穆鲁克剑是美国海军军官的配件,而弗里蒙特是陆军出身,他不明白作为一个曾经的陆军军官,为什么会佩戴一把海军军官的佩剑。

    “也不尽然,也可能是您走的不够远,加利福尼亚这么大,有黄金的地方肯定不止萨克拉门托河谷一处。”梁耀说道。

    “梁先生可有收获?”

    弗里蒙特放下水杯,背着手望着已经改道的美洲河。

    “我想和快就会有答案了。”梁耀见邓文启和邓文康正带着雇工往洗矿槽内倾倒矿土,他很快就能够知道结果了。

    “愿上帝保佑您,会有一个好的收获。”

    “这位是葛文先生,我想你们或许认识。”梁耀将葛文介绍给了弗里蒙特。

    弗里蒙特非常友好地和葛文寒暄了起来,二人只是彼此听说过对方和对方的家族,但他们家族之间的交集并不多。

    完成淘洗工作后,邓文启给梁耀带来了样品。

    “三哥儿,河床表层的矿土含金量只比河流两岸的矿土要高一点点。”邓文启将两支装着金粒的小玻璃瓶递给梁耀,“这是十桶河床表层矿土淘洗出来的金子,这是十桶河流两岸地区的矿土淘洗出来的金子。都按照三哥的交代贴了标签,方便比对。”

    梁耀拿起两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子观察了起来,贴着河床表层矿土标签的玻璃瓶里的黄金只比另一个瓶子多出六分之一左右。

    这样的结果显让梁耀大失所望,梁耀都懒得将他们上秤称重了。

    “看来上帝并没有眷顾你,梁先生。”

    弗里蒙特以一种失望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葛文也以怀疑地目光看向梁耀,他在质疑梁耀的淘金能力,也在质疑梁耀在其它方面的能力。

    或许这位盛传善于淘金,别有生财之道的成功年轻商人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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