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彩排风波
自从那天之后，安尘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牧皑，不是责怪或者怨恨，只是牧皑偶尔的目光让他非常不自在，他们似乎回不到以前纯洁的关系，只要相遇，总会有些不尴不尬的。牧皑也没有死缠烂打。本来两人社团不同，院系不同，现在开课了能同框的时间更少了。要不是有一个又是牧皑舍友，又是安尘兄弟男朋友的角色在，他们应该连吃饭都不会约一起，不得不说林逸还是非常的至关重要。这段时间，为了躲牧皑，安尘连和自家兄弟吃饭的次数都减少了。牧皑不动声色，云时深了然于胸，林逸暗自偷乐。日子似风平浪静。
周日来得很快，迎新晚会如期而至。
“嗨，安尘，你们怎么这么晚？我都排三遍了。”牧皑尽量忽略柳离星搭在安尘肩上的手，胃不自觉的抽痛，神色自然的迎上去。
“诶，牧皑？你也有节目？第几个？”安尘不明所以。
牧皑一把搂过安尘的肩，将他的头按在怀里放肆的揉他的碎发。一副兄弟间嬉笑打闹的神态“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节目单隔壁院校的都会背了。你住我对面，连跟我同台都不知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当我是邻居。啊……我太伤心了！”
安尘举双手求饶“我错了。我的我的，这几天除了上课在学校，就社团和家里来回跑，真的不知情啊。你不信，问他们。”
安尘忙跟云时深和林逸使眼色。
云时深侧头装作看远方，吹着轻松的口哨，一副事不关己。
林逸捂着嘴偷笑拆台：“嗯，我们也是三天前才知道。那时候……哦，小尘尘好像在艾欧尼亚嗨？”
安尘捂着脸，今天没有兄弟！
不过安尘确实不知道，一个是故意避着牧皑，一个是心思都在初吻上。说不在意不过是自我催眠，人还没完全放下，初吻就交出去了。牧皑说得不错，再是意外也是初吻。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更何况是心上人。所以两人的尴尬不全是牧皑的直言不讳造成的，安尘的旧情难忘也是原因之一。
牧皑松开安尘，上前一手搂住一人的肩，对着安尘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说“看到没？这才是兄弟。”脸色却更见苍白。
安尘见牧皑没心没肺的样子，丝毫没有再提起那件事的迹象，对待他也和云时深他们一样。觉得这些天的疏离果然有效果，那时候牧皑那般咄咄逼人，应该是和兄弟接吻的冲击，加上知道自己喜欢男生，才头脑发热。等新鲜感一过，时间自然淡化了这件事。安尘又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明明说好要放下，做回兄弟，怎的自己总是胡思乱想，两个人明明就是好朋友，发生点意外，自己弄得跟绝交似的，还躲人，真是有点小家子气了。
安尘刚在心里吐槽完自己准备开口，只见牧皑身子一沉，头耷拉下来，不住的嘶痛，身子一个晃动，险些栽倒在地，还好林逸反应快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牧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林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惊得手足无措。
安尘本能反应的冲上去替下林逸，一手环住他，一手轻揉他的胃，试图缓解他的不适。焦急又熟练的口气“今早又没吃早餐？胃病犯了？严重吗？送你去医院？”
牧皑说不上话，也使不上力。只是松开搭着云时深的手，摆了摆。闭眼深呼吸几下，才虚弱的开了口“没事，休息一下就行。可能是早上没吃早餐，又跳了舞出了汗，有些着凉引起的。去医院就得挂水，我第一个节目，来不及。忍过这一阵就好了。老毛病，习惯了。”
安尘沉默了三秒，“你带水了吗？”
牧皑偏头睁开条缝，虚虚的勾了勾唇角“我不是每个月都痛，喝热水可能没用。带了，在后台休息室。”
安尘还在想医务室开没开门的问题，一下没反应过来。倒是其他三个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来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安尘怔忡了几秒，气笑了，这人不仅直而且幼稚！摸出胃药递给他“是吗？那你就直接吞下去吧，不用喝水了。”
看到这一幕，云时深继续望天，只是嘴角似有若无的撇了撇，林逸一副果然如此的偷笑，只有柳离星目光沉了沉，停住了笑，脸上泛起一股探究的严肃。
牧皑呆住了，“你怎么还随身带胃药的？跟你同桌三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胃病？”
“我没有，朋友有，以备不时之需用的。去休息室吃？顺便躺一下？”安尘语焉不详，目光漂移。
牧皑疑惑的看向云时深，能另安尘随身带药的朋友，不就是云时深一个吗？云时深感觉到视线，一副你猜的表情看着牧皑，不回应也不解释。“那我得谢谢你这个朋友，帮了个大忙。一起去休息室吧，你们排练还早，总不能一直在这站着吧。”
柳离星的视线一直在牧皑和安尘间游移。叫住了安尘“要不让街舞社的同学来帮忙吧，他们也都排练完了，时间上方便些，我们再去试试设备吧。”
牧皑目光骤冷，幽幽的看着柳离星，话却是对着安尘说的“哎哟，我好痛，没力气了。安尘，你抱我去休息室好不好？他们都没力气，抱不起我，而且我也不喜欢陌生人碰我。”然后亲密的与安尘耳语道“我就和你们三个熟，你总不能让他俩抱我吧，人家男朋友就在旁边，抱别的男人，这多不好。”
安尘想了想也对，虽然是兄弟，能避嫌就避嫌，看来之前的事确实是个误会。牧皑是直却也很会照顾人感受，不然怎么这么人愿意跟他做兄弟。歉意的对着柳离星笑了笑“牧皑的胃病一直比较严重，我跟他同过桌，比较了解，我先送他去休息室，等他好了，我就过来，用不了太久。你们先去调音，我的乐器我检查过了，没问题的。等要排练的时候call我。”然后转头看向牧皑一副痛得快死的表情，感觉架住的身体沉了沉“真的很痛？走不动了吗？刚刚不是还好些了么？怎么好像加重了？要不我给你请假，找个人替替你的节目，送你去医院吧？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就是没力，迈不开腿，一阵一阵的抽痛，比刚开始好多了。能麻烦你抱我走吗？”牧皑可怜兮兮的瞅着安尘，撒娇技能点满。
安尘心想：也是，背着容易顶住胃。而且都是兄弟，被抱的又是牧皑，他都不介意我在纠结什么？兄弟间互帮互助不是挺正常？牧皑就是正常好哥们，不存在那心思，还是他身体要紧。
做完自我疏导，安尘果断的打横抱起牧皑。“我快一点，你不舒服了就跟我说，我放你下来休息好再走，别搞得更严重了。”
牧皑古怪的看着安尘，一脸憋笑。林逸噗嗤一声，云时深用力捂住嘴，他不想林逸当鳏夫。柳离星撇过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安尘回味一惊，才明白自己的话多么引人歧义，慌忙解释到“不是，我说的是走快点，早点去休息室，我怕我没个轻重，颠得你不舒服了……”
“嗯，我知道，我搂着你脖子你抱着就方便了。我这点力气还是有的。没事，我们走吧。”牧皑一脸坏笑，配合安尘的话也语带双关。
安尘不言语，等牧皑将手环在他脖子上立马离开，只微红的双耳透出心底的羞愧。
安尘在心里暗暗自恼道：我杀我自己，最近是怎么了，犯水逆么？太无语了，每次都这样，把自己弄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自己哪里出问题了，高中那般平静惬意，一进大学就这么惊涛骇浪的。是公开出柜影响心态了么？
牧皑在安尘转身后，向柳离星扬起胜利的微笑，一点也看不出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得意又讽刺。
柳离星稍微眯了眯眼，待两人看不见影子后才问林逸“他俩什么关系？”
“就兄弟关系啊。”林逸不在意的耸耸肩。
“是安尘喜欢牧皑，还是牧皑喜欢安尘？或者两个人互相喜欢？兄弟可没有这么亲密的。”柳离星沉声。
“这个就是他俩的私事了，我们不知道。”林逸拒绝回答。
“是吗？我以为云时深才是安尘最好的兄弟呢？怎么看着牧皑比云时深在安尘心里还重要？那云时深你觉得林逸和安尘谁重要？”柳离星放弃与林逸周旋。
“我当然是他最好的兄弟了，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辈子的好兄弟。别拿我和牧皑比，牧皑也不是林逸，林逸和安尘在我心里同样重要，一个是可以为他去死的兄弟，一个是承诺陪他去死的爱人。怎么能一样？牧皑只不过是安尘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而已，已经过去了。安尘自己都发了出柜声明，你没看到吗？安尘又不是渣男，一边泡一个还一边爱一个么？安尘早放弃了……”林逸本来都往舞台走去了，在云时深说出更多前，立马回身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这个傻子，被人一激什么都说了。柳离星不愧是当过学生会会长的人，招招毙命，直中要害。激将法对他没用，可激怒云时深那是分分钟的是，云时深本就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挑拨他和林逸的关系，怀疑他和安尘的感情。双管齐下，效果立显。
林逸别有深意的看了柳离星一眼“学长，我们好像还没有很熟吧？你这么关心我们的私事，是不是有点过界了啊？如果你再这样自作聪明，我们怕是当不成朋友了？安尘可不太喜欢心机深沉的人。”
柳离星显然也是被牧皑那一下挑衅激住了，“牧皑他……”
林逸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学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牧皑怎么样，那是他的事，而且安尘没反对不是，甚至更愿意照顾他的感受，所以不管牧皑正生病还是使性子，都在安尘允许的范围内。学长，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同桌兄弟三年的情谊，不管是何种情愫，至少不是认识一周的你能比上的。希望你能把握界限，别再出格，否则，明天我们的乐队可能就解散了。”牧皑那一抹笑他也看到了，真是一点都吃不得亏呢。
柳离星被林逸的话当头一棒喝醒了，恢复了以往从容天真的模样，灿烂的笑道“兄弟，不好意思，关心则乱。我也是担心安尘，没有别的意思，不该拿那些话激你。是我的错，对不住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原谅我一次吧，好不好？我真心想和你们交朋友的。”云时深的话足够了，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云时深才醒过神来，自己是被人套话了。冷哼一声将头埋在林逸肩颈处。
林逸安抚的拍了拍云时深的头，语重心长“学长，你对小尘尘的心意，我们或多或少明白点，只要不伤害小尘尘，并且他自己不拒绝的情况下，我们绝不干涉阻挠，也不推波助澜。相反，我们很希望安尘能像我和时深这样找个相伴一生的良人，所以对于追求他的人和他追求的人，我们都乐见其成。不过，做为安尘的兄弟，给你个建议，安尘喜欢和真诚坦白的人相处，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和事。别看安尘一副事事明了的样子，那是对兄弟和家人，轮到他自己就见山不是山了。所以你想做什么，建议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另外，安尘挺随和，对自己也不上心，但只要是他重要的人都是他的逆鳞，所以他特别讨厌对他兄弟下手或者从他兄弟入手的人，甚至可以用愤怒来形容。这次我们就不跟学长计较，因为我知道你确实没有坏心，只是急了。以后，希望你引以为戒，我也很看好学长，学长，加油哦。”
柳离星吐了口气，锤了锤林逸的另一边肩“好兄弟，谢了。这次是学长脑子瓦特了。以后不会了，希望以后我们亲上加亲，不仅是兄弟。给个面子，晚会结束，叫上安尘，我请你们吃宵夜赔罪。”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得体又有效。
…………
另一边，安尘终于将牧皑放平在休息室的沙发，他很庆幸自己送牧皑过来了，休息室空无一人，排练的在舞台，排练完的早就回寝室了，牧皑刚刚排练结束还没来得及回休息室拿东西就碰到了他们。也幸好碰到了，不然一个人在寝室得怎么个痛法？唉，看来单身的牧皑还是要交代同寝的林逸多看着点。
“来，把药吃了，我给你点个外卖吧？小米粥加蒸饺？还是排骨粉？免辣？”安尘边递上牧皑的水瓶，边打开手机上的点餐平台。
“小米粥吃多了，排骨粉吧，真有点饿了。谢谢你照顾我，关心我。”牧皑以为自己被男人抱会很羞耻，可是当被安尘抱在怀里时除了得意就是甜蜜。甚至觉得这段路有点短，还是安尘走太快？总有些意犹未尽。
安尘觉得自己心里的小魔鬼又在作祟了。两人独处的气氛又有点让他想逃离。“你好些了吗？我帮你点好餐，留的你电话，到时候你吃好了再去寝室休息一下，到晚上还没好就请假吧。不行换个节目我替你就行，一个迎新晚会而已。我……我先过去找他们了？你自己行不行？”
听到安尘要走，牧皑急中生智。“我自己可能不太行，还是没力气，可能药效还没发挥，而且外卖小哥也不会把餐送到休息室来，我可能没办法自己去拿。你可以帮我去拿一下吗？而且说不得还得你喂一下我，没办法，我真难受。”稍显委屈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你确实有事，你先去忙，我没关系的，不能耽误你正事。”
是生病的原因么？安尘总有种牧皑在冲他卖萌撒娇的错觉。看着牧皑故作坚强的隐忍神情，安尘止不住的心软，毕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没事，也没那么急。而且我的部分，我很熟练了，节目这几天也磨合的很好了。不会出错，不彩排也没关系，到时候提前半个小时熟悉一下舞台就行了。我在这陪着你，等你吃完吧。”
“嗯，谢谢你啊。等吃完我应该就好了，我们一起，我去看你彩排。”牧皑特意让自己看起来一副身娇体弱的林妹妹模样。
“你也真是的。你这胃病从高中就有了，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就没想过注意一下呢？虽然不是大病，但是痛起来也遭罪啊。你看你的脸白得跟张纸一样。高三下半学期没见你犯过了，以为你终于调理好了呢。怎么？刚分个手，连早餐也不吃了？你真是缺不得人，再去找个女朋友照顾你吧。”安尘看着牧皑身残志坚的模样，叹了口气，双手揉搓发热，给他捂住胃，稍微的热度，能镇痛。不过，这是看着四下无人，安尘才敢这样做，他是真希望牧皑再找个女朋友照顾着，毕竟不再是同桌了，很多事女朋友做比较方便，兄弟再做的话，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特别自己已经公开出柜的身份，只会徒惹流言。
“嗨，这病根治不了，我毕业的这个暑假还犯过两次呢，哪有那么容易好。跟女朋友没关系，我就不习惯吃早餐，也不是故意的，就老是忘。要不你以后吃早餐都带着我？有你看着，我肯定忘不了。”牧皑已经在为明天做打算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对话，安尘点的是又近又好的一家，就怕牧皑胃空久了容易吃不下。
等安尘拿了餐回休息室，发现牧皑已经自己站起来了，而且还多了一个人。退了半步，站回门边，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我刚拿餐回来，打扰你们了？我放下就走。”然后面向另一个人“宋小姐，你好。有什么事可以让牧皑先吃早餐吗？他犯胃病了，你们边吃边聊也可以的。”
宋颖儿看到安尘，脸上露出嫌恶，带着优人一等的趾高气昂“安尘？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是个gay还跟牧皑独处一室，有何居心？我和牧皑有话说，你赶快走。”
安尘没回话，直接走到桌边放下餐，转身就打算离开，他不想跟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般见识。
在经过牧皑身边时，牧皑一把拉住他。将他的手按到自己胃上，全身软下来倚着他。“你别走，再帮我暖一暖，刚刚你帮我暖那一下，我好多了。”
牧皑并不想搭理宋颖儿，不管她是好心还是假意，他都不想跟这个女人有瓜葛，特别是现在在安尘面前。
“牧哥，我替你暖呗，他是同性恋，你离他远点。之前是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么久我发现我还是最喜欢你，和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相信你也没忘记我，我保证我以后只喜欢你一个。刚刚在彩排会场碰到你的舍友，我求了他好久，才告诉我你的位置。”不得不说，宋颖儿很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没脸没皮的样子实在对不住那副问鼎群花的皮囊。
牧皑不敢置信的看着宋颖儿，这女人居然是来找他复合的？看来身边的追求者，没有让这女人有炫耀的资本。突然觉得以前自己瞎了眼，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做作呢？居然答应了她的告白，简直让人呕吐。同时埋怨林逸，怎么随意泄露自己的行踪，让这个女人打扰了安尘和自己独处的时光。
“你是在演喜剧吗？搞得哪门子笑。首先我们分手了，我从来没有吃回头草的爱好，而且分手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可能要求复合？不要脸吗？我就算找个母猪都不会再找你。另外，他是我兄弟，你再说他一句，别怪我下手打女人，我不是绅士，没有那么多风度，我也不太能忍，下手没个轻重。只要冒犯我的人，管你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试试？”牧皑说得绝情，手上还拉着想偷溜的安尘，越拽越紧。
安尘实在太尴尬了，这次不是自以为是了。确确实实的尴尬，人家复合现场，自己什么也不是的插在中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存在感还是不容忽视的，特别是牧皑拽着的那只手，微微发烫。
“你那么多兄弟，为什么要跟个同性恋做兄弟？你不恶心吗？你不怕他意淫你？还有你那个舍友，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老是帮安尘说话，他还和安尘那个兄弟玩得好，他们三个不会都是同性恋吧？三个人？同性恋不愧玩的开。”一个女生嘴里能吐出这种污言秽语，也是难得一见了。
牧皑刚想开口替安尘说话，明明是他意淫安尘，他更恶心的是这个女人。
安尘突然整个人凌厉了起来。面向宋颖儿，性感的嗓音更深沉严肃“宋小姐，我尊重你是个女人，尊重你身为牧皑的前女友，才对你百般容忍，你说我的那些话，我都无所谓，我也确实没资格插手你们的事，所以我尽力在留空间给你们，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还污蔑我兄弟。你要不开口为你的言语道歉，要不你今天就别出这个门了。我的兄弟，不是你这种女人能评头论足的！”
牧皑着迷的看着安尘，虽然不是为他出头，可是就是好帅！
宋颖儿求救的看着牧皑“牧哥……唔……”
牧皑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撒个娇都这么矫揉造作。“还不快滚？是等我收拾你还是等我兄弟收拾你？我不介意亲自来，省得脏了我兄弟的手。”
“安尘，你真不要脸，明明自己是个恶心的gay，还带坏牧皑，我一定会救牧皑脱离火海。你最好也能自觉离牧皑远点。否则，你就是个断人家香火的罪魁祸首。我们走着瞧。”不知道宋颖儿是不是在脑海里又出演了一部霸道总裁爱上我，又是白莲花女主。说完就准备离开。
安尘拦住了她的去路“道歉！”
宋颖儿又看了牧皑的无动于衷，咬了咬牙，“对不起。”好女不吃眼前亏，宋颖儿新画的美甲都要抠断了。
“以后注意点，祸从口出。”安尘这才让开了路。
牧皑刚想装继续病弱就看安尘站在门口没动，眼中透露着坚定“餐我送到了，你吃完了还不舒服就去医务室吧，我该做的都做了，再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被人看见还要惹闲话，我先去找云时深他们了。有事你再打电话。”
听完安尘的话，牧皑呆了一下，目不转睛的在研究安尘的神色，没有愤怒，没有不满，也没有之前的担忧和犹豫。对他像对云时深一样循规蹈矩。牧皑压住心里的怅然如失，强颜欢笑道“好，你去吧。我自己来，有什么事再联系。”牧皑明白，经过宋颖儿这一闹，他俩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退回临界点了。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一下缩回了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关系了。很好，一分钟打破了他一上午的努力。这个女人真该死！
“回见。”安尘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走之前还不忘留一个兄弟，祝你健康的笑容。
安尘觉得宋颖儿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自己既然公开出了柜，已经不是高中时伪装得和常人无二的自己了。在所有人都自己喜欢男生的情况下，是该跟兄弟朋友保持合适的距离，不在公众场合做很亲密的举动，坏兄弟声誉。像今天的事，也许是该听柳离星的建议，交给别人去做比较好。虽然堵不住悠悠之口，但总归无风不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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