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温柔宪阱07
“啪!”
沈宪腿上放着的电脑被他关合上:“赶来你家的路上,听闻你生病了。所以……”
“所以?”温温眉头紧皱,眯着眼瞧他。
“特意请了假,来照顾你。你什么时候好,我什么时候去上班。”他说的云淡风轻。
“沈总日理万机,怎好劳您亲自照料!
“再说了,这这这,我闺房,孤男寡女两个人。
“你怎么进来的,我妈呢?”
小炮仗讲话就是力道足,一连串一连串不带喘。
“我看你说话挺带劲的,不像啊……”
沈宪把手轻靠在椅子扶手上撑着头,饶有兴味地看那床上坐着的小人儿。
她穿了一件粉色兔子装睡衣,头戴的连衣帽上耷拉着一对兔耳朵。
由于还没有睡醒,不说话的温温呆萌呆萌,煞是可爱。
“龟房?在我心里,哪怕你生病了,也跟月宫里的小兔子一样可爱。
“是你家里人放我进来的。
“至于伯母,她现在可能正跟几个太太进行情感交流。
“用魔都话讲起来,俗称——搓麻将!”
沈宪根据小炮仗的问题,逐一给了她答案。
搓麻将?
她都发高热了,她母上大人居然还有心思在太太圈搓麻将?!
“怎么不说话?”
说罢他突然起身,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往身后椅子上一搁,慢条斯理地朝温温走去。
“你……你干嘛?”
只见沈宪走到她床边才停下脚步,又突然抬起了他的右手。
温温急忙往远离沈宪的方向闪躲:“哎我跟你说……”
他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她额头上,隔了好长一会儿,才听的他说:“嗯,不烧了。”
她本来就没有热度,但被沈宪这么突如其来一下,小脸蛋立马熟透熟透。而她的小耳尖,又在不知不觉中被晕染上了嫣红。
既已感知到她的烧似乎退了,沈宪君子般将手从她额头上撤了下来。仿佛他只是想给她估个温,仅此而已。
沈宪侧目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温度计,伸手将它拿起凑近眼眸:“啧,38度2?嘶,你家没有耳温枪?”
“什么?”
她家怎么可能会没有耳温枪,可耳温枪又怎么能造假?
“这种温度计,我家老早就不用了。还是建议伯父伯母,下次备一个耳温枪,那玩意儿测得准。”
温温抬头,恰与沈宪四目相对。他眼神犀利,盯得她莫名有些发虚。
“来,张嘴。啊——”沈宪怕温温听不懂,还特意示范了一下。
而在他手里的温度计,里面的水银条已被他甩到归零位置。
“我不!”温温别扭地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我只听说有人怕打针,你倒是奇葩,怕测温。怎么,装的,怕穿帮?”
温温把心一横,又将头转回来,主动探头咬住了温度计。
沈宪低头看了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好了我叫你,你乖些。”他粲然一笑,两眼弯弯成月牙,很是勾人。
她还是不懂。
不知是上辈子刨了他家坟,还是欠了他人情,这辈子要被这颗耐力值高达百分百的牛皮糖,这番纠缠不休。
三分钟后,沈宪信守承诺地将温度计从温温嘴里拿了下来。
“36度6。嗯,你正常啦!
“你这人还真是自带自愈体。发高热,不吃药不打针不挂水,好了?”
温温也不管穿没穿帮,既然现在她没热度了,她得赶紧趁这个当口,让沈宪离开这里:“那你……还不去上班?”
沈宪笑得肆意:“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好心好意不上班,来你家照顾你半天,这就是你对待家庭医生的态度?”
家庭医生?
温温想起她那不靠谱的老母亲,离开前扔下的话。说是帮她把家庭医生喊来,敢情喊的就是这种货色的家庭医生?
沈医生?
沈大佛吧!
“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有宠物医生资格证,看你这只小兔子,还绰绰有余。”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说的温温极力咬紧后槽牙。
“哦对了,还没吃早饭吧。我来的时候,顺便帮你去一品斋带了早饭。现在还温在你家厨房,我去帮你拿上来。”
这算是到目前为止,沈宪说的最顺她心意的话。甭管这人有多讨人烦,吃饱饭才有力气与他抗衡。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看着沈宪从自己房间出去,温温渐收了那抹职业性假笑。
温温趁着沈宪为她下楼跑腿的间隙,她起床去卫生间做了简单梳洗。
当她再次回到房间,她看到沈宪又坐回到了先前那张椅子上,他手指敲打键盘声音清脆,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而她的床上已悄然支起小桌板,上面的确摆着一碗正往上冒着热气的美食。
一品斋的鲍鱼云吞乃一绝!
看来沈医生今天是下血本了。
她心情颇好地往床边走去,走近才发现,那碗里装的压根就不是什么云吞,更别提有什么鲍鱼了。
“白粥啊?”她失望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嗯。”
或许底下还藏有鲍鱼,就算不是鲍鱼,小虾仁也可以。
她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几下:“只是白粥啊?”
“嗯?有什么问题吗?”
“白的不能再白了啊!”她绝望,居然连小虾仁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连个腥都没有。你该不是连一品斋有什么特色,都不知道吧?”
“发热,不宜食海鲜。”他敲打键盘的手指一顿,抬头往她的方向看去:“这个常识,你难道不知道么?”
“沈!宪!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嗯,彼此彼此。”他勾唇一笑:“但不及某人。”
节奏感超级强烈的hip-hop音乐,陡然响起。温温的手机界面显示,是同城的一个未知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温女士嘛?”
她还是接通了电话:“嗯。”想着应该是广告推销。
“温女士您好,我们这边收到了您投递的简历。现在正式通知您,明天上午九点,来我们事务所参加面试。”
温温听着电话,小眼神不时往沈宪那里偷瞟,心情不由大好。
看吧,就说天无绝人之处,她还是没到被装饰界集体封杀的地步。
“好可以。请问贵公司是?”
“三水建筑设计事务所。”
温温挂断电话:“沈宪!过分了哦!”
“电话打来了?”他看了眼时间:“比预想的,晚了几分钟。”
“你这样有意思么?”
“很有意思啊。昨天我给你父亲打电话,想着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可能我那庙小,容不下才情斐然的温大小姐。
“后来才惊觉,是沈某疏忽了。像温大小姐这样的高学历人才,怎屑于走公司后门入职。应聘面试该有的全套流程,我一环都不会少你。
“如果温小姐还有什么特别要求,我还可以专门为你提供私人定制服务。
“当然,事务所面向社会招聘,历来设有笔试环节。这难是难了点,我想温小姐会做逃兵,也符合人之常情。”
“你别以为用了激将法,我就会去。”温温冷静地看着沈宪。
“那是当然,哪有待在乌龟房里舒适。”沈宪怀抱电脑起身:“小兔子,既然你热度退了,我也就不在你这龟房多待了。还有事,要先走了。”
他特意咬字加重了“龟”字。
“去,我去!”
倒不是沈宪的激将法管用,而是温温想起了昨天晚上她母亲大人的话。
但凡她找到两人不适宜的证据,她就能理直气壮地甩在他们沈家人面前。
看这颗宪皮糖还有什么理由,总死乞百赖地缠着她。
“那我明天就在三水,恭候温大小姐您大驾了。”说完沈宪径自走到房门口,却没赶着时间走,人就这么厚颜无耻杵那,压根不把她当回事。
他再次回眸,用审视的目光,将温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记得穿漂亮点。”他心情愉悦:“面试官会喜欢。”
“死变态!”
温温终究忍无可忍,瞪眼瞧着沈宪出去,她便将卧室房门“砰”一声关得老响。
“觅觅,我真是要被沈宪给气疯了!”
待沈宪走了以后,温温当即就给梁以觅去了电话,狠狠吐槽了一把他上门来家里,变着法欺负她的事。
“他简直就是我见过最糟糕的男人。不讲武德,毫无绅士风度可言。还有他那张嘴,差评,差评差评差评!
“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去他事务所上班,看我怎么好好治理他。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他大爷!
“真的是,太气人了……”
电话那头的梁以觅,被温温的“妙语连珠”轰炸得头疼:“我怎么感觉,你是来秀恩爱的?”
“啊对,你装病,沈宪来看你了。
“嗯,他还亲自为你测了温。
“一个总裁多忙啊,为了你,连班都翘了,专陪你。
“你多开心啊,亿万女生心里期盼的‘我男友专宠我专宠我’,你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我刚刚字里行间,统统表达了这个意思?”
“那不然呢?”
小刀子直戳温温心窝,扎心疼。
可她仍不妥协:“你就等着看吧,我保管去他那里,搅得他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一周之内,他乖乖上门来我家,把这门亲给退了!”
“哦不!”温温立马更正:“三天,三天内绝对让他主动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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