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温柔宪阱66
冰凉的水从莲蓬头里洒落下来, 打在沈宪皮肤上,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小姑娘确实如她哥所说的那样, 属狗的!
她啃他啃得尽兴, 他却吃得不够过瘾。回到沈公馆,沈宪只能靠洗冷水澡来来压制内心的一团烈火。
洗完澡从淋浴房出来,他人靠在洗手台边缘,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又摸了摸他的下嘴唇。
他轻笑一声,出了卫生间,准备跟温温同步就寝。
重金属音乐在温温的房间里回荡, 是从她手机里传出来的。
温温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不情愿翻了个身,手从被窝里伸出来, 在床头柜上肆意摸索。
迷迷糊糊中, 她直接按了关机键。
十分钟后,闹铃再次响起……
刺耳又恼人的声响, 让她怨念地抱着被子半坐起身。待人清醒一点,她拿过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已经八点多了……
她彻底关闭了闹钟,用手掌后跟重重按压了眉头位置。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让她现在觉得头疼。
温温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在三水加班, 她为了所谓的情怀, 非就着红酒吃意面。而后, 她跑去了沈宪的办公室。
再后来,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怎么回的温家?
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应该是沈宪送她回来的。
“囡囡啊……”
门把手转动声响起, 门被人打开的同时, 温温听到了她母亲的声音。
“你起来了?”
安敏已经来过一次, 见怎么都叫不醒温温,便又下去了。昨天晚上温温睡得很沉,那碗醒酒汤根本就没有发挥它的作用。
安敏径自走到窗帘前,将窗帘往两边拉开,而后转身看向还没彻底睡醒的温温:“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情?这要闹到沈家人那边去……”
“嗯?”
“闹到沈家人那边去,影响多不好啊。”
“嗯。”
“你好好的在沈宪那里加班,没事喝什么酒呀!”安敏往床边一坐:“我听沈宪说了啊,你喝了人家最贵的一瓶酒,三百多万呢……”
“嗯?”温温一听到钱,直呼呼睁大了双眼,小声呢喃:“三百多万?”她昨晚上就随便拿了一瓶,还是从最底下拿的。
想着存在工作室的酒,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应该不会是那种贵到离谱的。谁知道沈宪他还真不怕贼惦记的,就那么随意放着。
温温昨天也没仔细看什么产地年份,现在回味起来,那口感,确实不一般。难怪喝着喝着,一瓶就没有了。
“想什么呢?”安敏瞧温温许久也没给个反应,不耐烦地轻打了一下她小手臂:“明天上班,记得给人家沈宪赔不是!顺便把红酒的钱给赔了。”
“嗯。”温温自知理亏,也不和安敏多啰嗦,只是她奇怪怎么不是今天:“干嘛要明天。”她小声咕哝。
前面那句“三百万”安敏没听着,这句“干嘛要明天”却听得一清二楚:“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她想起昨天沈宪临走时说的话:“而且你昨天晚上喝成那样,你的直属上司让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
沈宪顾及的不单是温温喝了个大醉伤身,还有为了交设计稿,没日没夜绷紧状态的在那里不要命地画图修图。
她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安敏看她今日反射弧意外的长,便也不想再跟她掰扯:“你醒酒汤还喝不喝?你父亲今天下午要去趟外地,所以现在还在家。你赶紧收拾好了下来吃早饭!”
“……”
温温从安敏的眼睛里,读出了她对自己深深的嫌弃。她低头就着被头闻了闻,还好,没什么浓烈的酒味残留。
掀开被子一角,又看了看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的衣服,是她平时常穿的睡衣。估计是她妈给她换了。
她穿上拖鞋,进到卫生间洗漱。昨天晚上没来得及护肤,她眼下泛着点青色。只是当她目光对准镜子里自己那张嘴时——
这嘴,怎么那么红?
还……肿?!
“起来了?”温晟东今天早上听说了昨晚温温闹出的事情:“喝人家三百多万的酒,你也好意思。”
温温下到餐厅,听他爹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小会儿,而后才拉开餐椅坐下:“我还送过他二百五十万的表呢。
“这么贵重的表他都收了,我怎么不好意思喝他三百万的酒了?
“那他要是真那么小气的话,大不了下回有节日的时候,我再送他个礼物好了呀!”
说完她拿起餐包,开始一小口一小口进食。
“什么节日?”
一般就小情侣之间,会在一些特定的、重要的节日里,双方互赠礼物以表心意。
对啊,什么节日?
她啃餐包的动作停滞。
她刚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节日……接下来那应该就是平安夜、圣诞节!”安敏这时也坐了下来。
温温这才明白过来,她好像说错话了。但这个话题是她自己挑起来的,怨不得她那恨嫁的二老。
她继续啃着餐包不说话。
“mandi的案子遇到难处了?”温晟东借着吃早饭的时间问她。
其实这时候,已经不太早了。
正好温晟东今天不用赶着去上班,便依着温温起床的时间,推迟了这一餐早饭。
“是有点。”温温也不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她父亲开口问了,那她便如实相告:“发过去的设计图,没有一稿是通过的,所以还在努力想办法。”
平时跟他有一没一的针锋相对,是父女俩习以为常的“鸡飞狗跳”的相处模式。
用温温的话讲起来,那叫三观不和的激/情对对碰!
看在温温这次动真格这么认真的份上,温晟东还是决定帮一帮她:“mandi跟沈宪他父亲还算比较熟。当时沈宪能给mandi做设计,少不了他父亲牵线搭桥。”
这事温温知道,沈宪有和她提过。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们要做出客户满意的设计,那肯定要了解客户的需求。mandi比较特殊,我们圈里人都知道。”
温晟东继续给他女儿答疑解惑:“但她那么难搞,她的单子那么难做,还是有人前赴后的继豁出性命地想要得到这一单。
“还不是因为看中mandi的人脉!”
这和温温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当初也是想好好“认识”一下mandi。
“既然设计遇到瓶颈了,我建议你可以先放一放。”
“您的意思……”温温很接翎子的反应过来:“是让我可以去找沈宪他爸?”
温晟东笑得畅然:“怎么,是不是还想让我帮你引荐引荐?”
“可以吗?”她正愁没有突破口呢。
“你是我女儿,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温温见她父亲那么上路,突然起身在她父亲脸颊吧唧了一口:“您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温晟东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女儿,顺她意了,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不顺她意的时候,可把他气进过医院。
“那是我去沈氏找沈宪他父亲吗?还是……”温温现在一刻钟都等不了了。
“人家沈氏董事长,你想见就能见啊?”
“哎呀,爸……”温温开始撒娇:“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本来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说了,那天我正好遇上伯初,说了你们俩的事情。他今天下午有时间,他让你今天下午去趟沈氏。”
“真的?”温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董他那么好的?”
“那是。”温晟东肯定:“毕竟你是他未来儿媳妇嘛,能不对你好啊?”
温温忘记还有这一茬关系在,她突然有点想打退堂鼓。
“我不管你现在对联姻是怎么个态度,在沈宪那里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到了沈氏,你差不多点。”
安敏也认同她丈夫的观点,怕温晟东说的不到位,又特意强调了一遍。
“哦。”温温同意。
当然,她去那里,是为了工作!
沈伯初给了温温一个小时的时间,见面约在下午两点钟。
温温距离约定时间早了一刻钟,人已到了沈氏的前台位置。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有。”
“好的,麻烦告知一下您的信息,我帮您核实一下。”
……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沈董正好下了会议在办公室,他让您现在就上去。”
“好,谢谢。”
温温在大堂等电梯的间隙,无聊刷了一会儿手机。待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收起手机,静等着电梯开门。
厢式电梯的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拉开,她却在里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徐小姐?”
“温秘书?”
温温看到徐稚月的时候,徐稚月也看到了等在电梯外的温温。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没有电光火石闪现,两个人均出奇的平静。
自徐稚月的房子移交给沈氏这边后,她便与她再也没了交集。温温都快忘记这号人的存在了。
徐稚月依然优雅地迈步走出电梯间,在经过温温身旁的时候,她忍不住侧头看了温温一眼。
温温似乎压根没把关注点放在她身上。只见温温进电梯门,按关门按键,动作一气呵成。
温秘书,沈宪的未婚妻,沈氏未来的女主人。
徐稚月不免为曾经幼稚的自己而感到好笑。
……
“温温来了啊。”
“沈伯伯好。”
沈宪给温温放了一天假,她父亲那边好心好意帮她预约好了沈宪父亲,那么利用下午这半天假期,来跑一趟沈氏,还是挺值得的。
她没打算告诉沈宪她今天临时决定来沈氏,和他父亲谈有关女魔头的事情。沈宪还不是她什么人,就算是她什么人,她也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坐。”沈伯初已率先命人搬来椅子,放在他办公桌前。他看温温入座后,叫来了他的秘书:“小陈,泡一杯茶来。”
“沈伯伯,不用了。”
“没事,一个小时,我想我们要谈的内容会很多。”
他都这么说了,温温也便不再与他假客气:“那谢谢沈伯伯。”
“听说这次设计,你和沈宪遇到难处了?”
温温笑笑,其实只是她一人瓶颈罢了,跟沈宪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她点头承认:“是的,我们交出去的稿子,mandi都不满意。”
她开始说明来这的缘由:“我父亲说您跟mandi比较熟,所以我就想从您这了解一下mandi这个人,看能不能对设计有所帮助。”
陈文山此时正好将泡好的茶水端了进来,摆在温温面前。
“谢谢。”温温对他礼貌道。
沈伯初对他俩的设计,及重点设计方向大致耳闻:“听说就那个猫咪活动室特别费劲?”
被他这么一说,温温瞬间红了面色,她有些不好意思:“嗯。这个部分,主要我在负责,可能技术太烂,所以一直得不到mandi的认可吧。”
“mandi她童年挺不幸的。年幼时她父母离异,是她母亲独自将她抚养长大。不过很可惜,她母亲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她母亲因病去世了?”
“嗯,这一直是她心里难以跨越的一道坎。我和她也算半个朋友,她母亲的葬礼我还去了。听说她母亲走的时候,mandi因为工作,并不在她母亲身边。”
沈伯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那只猫叫什么名字?我记得原来mandi不养猫的,因为她工作很忙。
“她母亲去世后,她才开始养的。那好像是她母亲的猫。”
“沈伯伯,那猫叫露娜。”
“哦——”沈伯初得以确认:“那就是这只。某次活动,我正巧听到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议论过这件事情,所以我还有点印象。”
剩下的一些故事,事关mandi隐私,他也知道的不多。
“你跟阿宪现在怎么样了?”
mandi的事情谈完了,沈伯初开始将话题回归到家事上。
“我那些友人,可盼着我儿子结婚呢。”
来之前,她家二老均已给她洗脑式的警告过。无论以后她和沈宪会如何,当着长辈的面,她不敢乱讲话。
最主要,她不知道沈宪平时都怎么和他们说的。
“还行。”她文文莫莫,不把话说得太细,一是怕有破绽,二是尽量不把他家里人拉进纷争里。
“哦。”沈伯初拿起桌上他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随后搁下茶杯。
茶杯底部与桌面相磕发出的声音,让温温内心不由一紧。
“也不知阿宪跟你说了没有。沈氏今年的年会上,我会对外公开你俩订婚事宜。”
嗯?
什么?
温温显然没了之前的怡然自得,她看向沈伯初的表情,是呆呆的,迷茫的。
“沈伯伯,您的意思是……”
作者有话说:
这两日状态不佳,欠着的下周慢慢给你们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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