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温柔宪阱78
这两日温温的头疼越来越严重。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感冒了, 但并没有发热流涕的症状。要么就是在空调房里待久了，她进出里外也不知道注意, 结果就引发了头疼。
她特意上网搜索了一下, 最终结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保险起见，她预约了下周一上午的专家，打算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毕竟寄人篱下, 父母和哥哥又远在天边，她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不要让他们瞎操心了，便谁都没有说。
“小姑娘, 头痛几天啦？”接待温温的, 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医生。
“有两三天了吧。”温温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不过之前也有过这个情况。”
“建议做个核磁共振。”女医生奋笔疾书地在她病例上写着，突然抬头看了看她, 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家里人呢, 你家里人怎么没来？”
温温觉得只是普通头痛而已，虽然有时候疼得稍微厉害了一点, 但也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就是人会有些不太舒服。
“他们工作忙。”
“工作忙也要陪你来看病啊。”
温温冲她笑笑:“谢谢啊，回去我会跟我父母讲的。”
核磁共振完，接着就会出诊断结果，顶多就是配点药, 然后便能回家睡大觉。温温这般想着。
她出了诊室, 拿着单子去核磁共振室排队。半小时后, 助理医生喊她进去。
“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啊？以前做过没有啊？”她看温温怎么瞧都像个小姑娘家，身边却一个陪同的人也没有，好心问了句。
“没做过。家里人忙, 就我一个人来的。”温温如实相告。
“那你身上有带金属类物件没有？有的话, 取下来放那边角落椅子上。”
“手机算么？”
“嗯, 你放那边就好。然后躺上去。”
温温按照医生的要求照做。
几分钟后，她从设备上下来，被告知下午才能拿检测报告。
中午等待结果的时间，她去医院附近的kfc凑合了一顿午餐。只是吃饭的过程中，头又隐隐有些阵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拿出手机，较上一次搜索相关病灶，这次显得更为谨慎了一些。
“引起头痛的症状主要有:……”
“脑部肿瘤引起头痛症状主要有……原因可能为颅内压增高所致……”
温温内心惶恐不安地笑笑，她看这种东西干嘛。网上说了，肿瘤还会伴有恶心与呕吐。
她只是偏头痛而已。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到了取片时间，她从放射科登记室取走了自己的片子报告，再度前往诊室。
她将片子递给了那个女医生。
“嗯，你坐吧。”因为她没有人员陪同，女医生对她格外关照些。
她把温温的片子放到观片灯上，脸部表情不禁凝重了起来。过了半晌才开口，却依然问了有关她父母的问题:“你父母工作很忙？”
“嗯。”温温点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下让女医生很为难。她低头去看桌上的病历本，手指灵动地将封面翻了下来，只见上面写的年龄为17岁。
这个女孩，她只有17岁。
“我建议还是让你父母过来一趟。”
温温听她这么一说，心下一凉，旋即收敛了笑意:“有这么严重吗？”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狗血电视剧桥段，突然呼之欲出:“真是癌症啊？”
“怎么，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女医生一时不察，话说秃噜了。
如果说温温她刚刚只是在说笑，那这会儿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过了片刻，她竭力使自己保持镇静，只是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本能的理性，让她还有一丝探明真相的勇气:“我明年成年，我觉得我还是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为什么会头痛？”
“小姑娘，那你可得有个思想准备啊。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女医生顺手拿了支笔，在她片子上方打着圈圈比划:“就这个位置，长了个小东西。”
温温抬头，顺着女医生手比划的位置看过去:“那是什么？”
“是肿瘤。”她怕小姑娘接受不了又一时想歪，马不停蹄补充道:“肿瘤有良性和恶性之分，恶性才是我们常说的癌。”
她边说边观察温温的表情，就连下一步扯纸巾的动作都已准备好了。
“嗯。”而温温这时却出人意料的平静:“那我这是癌症了？”
“……”
女医生推了推搁在她鼻梁上的镜框:“是不是癌，要动手术做病理切片才能确定。但一般就长在这个位置上的，多半是良性的。”
“哦。”温温凉下去的心，回暖了几分，说话语气天真:“那吃药就能好了吧？”
“我建议你还是动手术，不然长期间歇性头痛对你生活也有影响。只不过你这个长的位置……”
“它位置怎么了？”
“现在科技发达，小姑娘你要相信医学的力量。”
女医生尽可能照顾到她情绪，在告知病人可能出现的手术风险时，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就它长得这个位置，不保准手术后遗症会有失忆的风险。”
“失忆风险？”温温回味了一遍。
“您是说我会忘记所有事情，还是一部分事情，还是会出现记忆功能紊乱？”温温冒出一连串的词，这又是她平常看电视剧狗血桥段看来的。
“可能是全部，可能是一部分，也可能是记忆功能障碍。”女医生耐心地给了她答案:“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建议你趁早手术。回去跟你父母讲，下次让他们一起来。”
“我明年要高考！”
这么多不确定方向的失忆，让温温内心感到恐惧:“我动手术了，是不是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女医生为她感到惋惜:“可能会有一点影响。但你现在发现的早，越早治疗效果越好。”
“不，我不要！”除了高考以外，她还想到了一个人:“我不想手术。有没有什么保守治疗方案？”
温温退了一步，看向女医生的眼睛里，满是渴望与小心翼翼:“到高考之后再动手术，可以吗？”
……
晚上躺在沈家客房的床上，温温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这么一个漂亮又年轻的美少女，怎么会被恶魔缠上身？
肿瘤，竟然她脑子里生了这么个小可爱。
这一定是老天对她美貌的惩罚！
今天在来沈家之前，她先回了趟自己家，把病历报告等东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女医生最终拗不过温温的央求，先以保守治疗方案，给她开了药。
可温温心里还是堵得慌，为她的未来所迷茫。
医生一直让她跟她父母讲这个事情，她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和他们说。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带她去医院做手术。
高考怎么办？
沈宪怎么办？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两件事情。
她都还没跟他谈恋爱好嘛！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喜欢他啊？
现在跟他表白还来得及么？
可是……可是……
他会喜欢一个有病的姑娘吗？
会不会知道这个事情后，就会厌弃她？
她天马行空的脑子，想了很多很多……
一想到这些，温温心里就很难过。
失落、无助、揪心……
她拉高被子蒙住了自己双眼，窝在里面，不争气的泪水滑落，打/湿了大片枕头。
不知不觉，在温温一边偷摸地进行规律性复诊与持续升高的学业压力下，这事竟被她瞒过去小半年。
在药物的控制下，肿瘤生长缓慢，而头痛的毛病再也没出现过。
“嘿嘿，温温，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我就说，像我这么幸运的女孩子，老天都要多爱我几分。”
为了防止自己出问题，她偷偷买了支录音笔。又怕家里人发现异常，每次用完取了电池，将它悄悄藏在星星瓶里。
那瓶子里的星星，是小时候沈宪和温泽折了送给她的。他们说，幼儿园别的小朋友有的，她也要有。
家里人都知道这瓶子她从小宝贝的很，他们压根不会去碰它。
现在每天做完功课，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用录音笔，录音给未来的温温。
她打算高考结束后，才跟她父母坦白她身体不好的事情。然后该手术手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于沈宪那里……
只要把想说的话留在里面，哪怕有后遗症，手术后的她一定会明白的。
17岁的她，有着青春期女孩的单纯，与幼稚。
“我跟你说，小时候萧子杰经常欺负我，就阿宪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把他痛打一顿！”
“嗯，他比我哥能耐！”
“那时候我就好喜欢，好喜欢他！”
“阿宪哥哥最帅！”
“不过他这个人，可别扭了。”
“也没听说他喜欢谁……”
“问他，也不说。”
说到这里，温温的脸有点红。
“可是他一直戴着我送的表。温温你说他这是单纯的缺块表呢，还是喜欢我呀？”
“上回去清大的时候，我还送了他一本书，他也照样收了。”
“暗恋，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其实上次他特意来学校看我，我都打算跟他挑明了，但他好像没有要接收我的意思。”
“为什么？是我还不如我送他的东西香么？”
“啊——”
录到这里，温温又使劲薅了把头发。
“所以，你猜我这回又打算送他什么？”
“英语老师前几天给我们看了一部外国电影，电影里的男主角穿白衬衫带袖箍的样子太帅了。”
“当然，阿宪穿白衬衫的样子，也超级超级帅！”
每次聊到沈宪的时候，温温的眼睛里，总会不自觉地亮起小星星。
“所以我也买了袖箍，我要绣上我的名字，送给他！”
“你说他这样会不会很感动？”
“嘿嘿嘿……”
寒假快到过年的时候，温温终于盼回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而她准备送给沈宪的袖箍，也依着她心里的想法，绣上了她的名字。
只不过“温”字对于笨手笨脚的她而言太过于复杂，她绣不好。改了好几版，最终只在袖箍内侧，用同色系绣线绣了个“w”。
勉强还能看看。
按照惯例，两家人在过年前总喜欢一起搭伙吃个团圆饭。今年轮到沈家人做东。
温温一到沈公馆，便火急火燎地把沈宪给截了下来。
“高材生，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沈宪这会儿正站在玄关门厅帮他父母招呼温伯父他们，几人狐疑地看向事件中心人物。
“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温晟东不明白他闺女着急个什么劲，又担心她像在家里那般没分寸，失了礼数给人家印象不好。
“没关系的伯父。”沈宪看他们换了拖鞋进去，依着温温的要求，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找我干嘛呢？这么急。”
“这给你。”温温将一直藏在背后的小盒子往沈宪手里一塞，也不管他要不要:“哎呀，我爸好像在找我，我先进去了啊。”
她不敢正视沈宪的眼睛，放了东西撒腿就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沈宪看着手里的红盒子发呆了会儿，抬头望向温温消失的方向，无奈笑了笑。他趁四下里没人，小心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对黑色袖箍。
这傻丫头送他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多。他记得她幼儿园毕业的时候，流着眼泪将她的小红花集花册送给了他，说让他务必好好保管。
为了不让她继续掉眼泪，沈宪收了。
至此之后，小姑娘一发不可收拾。他饶是再木讷，也不会不懂小姑娘的心思。
他心里也帮小丫头数着数。
快了，还有半年，等她高考结束。
下午，沈家的阿姨们均在厨房忙着准备丰盛的晚餐。由于要宴请客人，她们不敢有一丝马虎。
春节传统的贴春联挂灯笼活动，自然落到了温温几人头上。这种事情，让他们几个小孩子做也挺好。
过年嘛，就该热热闹闹有烟火气。
“你们别跟我抢啊，去年我家的灯笼就我挂上去的。对吧，哥？”
“嗯，对。”温泽发声应和。
沈宪担心温温爬梯子上上下下不安全，手里提的灯笼迟迟不给她。
“阿宪，你就把灯笼给我妹妹吧。”温泽看温温积极的不得了，不想让她失望:“一年就一次，你还怕她从梯子上摔下来啊？
“小猴子可比你想象的活络。”
温温站一边拼命点头:“就是就是，”
有沈宪在场，沈鸿不敢肆意开温温玩笑，静在一旁看好戏，也不出声。
“那你小心一点啊。”温泽偏帮着温温，沈宪也不好再说什么让她扫兴的话，他不情愿地将灯笼给了温温。
温温接过灯笼，看了眼挂灯笼的位置，心里默默丈量了一下高度，这简直小菜一碟。
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梯子，小脚步轻快地往上爬。没一会儿功夫，就把灯笼挂上去了。
她在上面很是得意，冲下面不停炫耀她的厉害:“怎么样，挂得正不正？”
沈宪站在梯子旁，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扶稳梯子。听她这么说，人稍稍往外走了几步，抬眸看了看她挂的灯笼:“是不错。”
温温得到了沈宪的夸赞，心情好到飞起:“那我下来了啊。”
她一步步往下走，刚下了几节踏步，她很久没有发作的头痛毛病，却在此时阵发性加剧。
相较于半年前，形势凶猛。
她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强烈的痛感，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她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把住梯子两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疼痛丝毫没有要减弱的意思。
“温温？”沈宪见温温在上面待着不动，叫了她一声。
她现在只觉得两耳嗡嗡的，双腿有些发虚。她尚存的意识，让她本能往下走。
只是双脚实在太轻飘了，在她第二次往下踩横杆的时候，双腿一软，脚没发力，直接从梯子上滑了下来。
下去的时候，由于手还把着梯子边缘，她将梯子也一并带着往一侧倒。
意外就发生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她脚先着地，重重摔落在地上。
响动让离她不远处的沈宪很快发现了异常。更要命的是，他看到原本竖着的梯子，正往温温所在的位置倾倒下去。
来不及思考，他大步向前，赶在梯子落倒前，将女孩紧紧护在他身体底下。
梯子落下，砸在了沈宪右侧肩胛骨位置。
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怎么回事情？”
温泽与沈鸿赶紧跑了过去，帮沈宪扶起摔落在他身上的梯子。
“刚不还好好的？”温泽不解。就他跟沈鸿说会儿话的功夫，温温怎么就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温温？”沈宪顾不上他后背的疼痛，去看倒在地上的温温。无论他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小姑娘好像，晕过去了？！
“我们还愣这干嘛，打电话叫救护车啊。”温泽自言自语地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小声嘀咕:“她是摔到脑袋了？”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一看事发现场的状况，脸色沉重。
安敏与温晟东跑去沈宪身侧，蹲下身仔细查看温温情况。
沈伯初率先发话询问:“怎么回事情？”
人是在他家出的事，事发时这两个兄长辈的都在场。他有些埋怨沈宪，怎么连个小妹妹都看不好。
“温温要去挂灯笼，然后不知怎的，就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小姑娘身边兵荒马乱的，沈鸿看大家都围着温温检查情况，他便不上去凑这个热闹了。把他所看到的一些情况，大致说给他父母听。
“胡闹！”吴曼板着脸:“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去挂灯笼，这多危险啊。你和阿宪在搞什么？”
“叫救护车没有？赶紧送医院啊。”
“温泽哥叫了，你们不要慌。”
因为温温的意外，晚上这顿饭自然不了了之。
医院长廊里，两家人焦急等待着诊断结果。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一个男医生从急症室走出来。
温父温母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我们是。”
“据我们检查，病人应该就是右脚轻微骨裂而已。”男医生把诊断结果说给他们听:“不过她一直昏迷不醒。你们说她只是从梯子上摔下来而已？她是脑部着地的么？”
温父温母对视了一眼，事发时他们不在现场，答不上来。
沈宪是看着温温从梯子上掉下来的，发生的速度太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地上了。
好像不是头部着地。
靠墙站的沈宪往前了一步，语气笃定:“是双脚着地。”
“保险起见，建议做个脑部磁共振。”
温父温母没有意见，一切听从医生的意思。至少温温现在昏迷不醒，就不是个好现象。
温泽见沈宪往前走的时候，走路姿势跟平常不太一样。联想到方才梯子直接砸落在他后背，他向他建议道:“你要不也去做个检查？”
温泽的话引起了吴曼的注意。
“他怎么了？”她问温泽。
“温温掉下来的时候，好像还带倒了梯子。要不是沈宪眼疾手快地护着温温，那梯子就要落到温温身上了。”
他的一番话，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贤侄，谢谢啊。”温晟东又对着沈伯初他们道:“要不你们带沈宪赶紧去看看。”
“不用伯父，小伤。”这倒搞得沈宪有些不好意思:“冬□□服穿得多，只是疼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
到底是自家儿子，吴曼总归心疼，还是摁着沈宪去了另一间诊室。
沈宪脱去上身衣服，在扒下贴身内/衣时，不由“嘶——”了一声。
梯子砸下来的时候，由于惯性，又往下滑了一小段。可能与他后背摩擦的过程中，在他白皙的肩胛骨处，拉了一道小口子。
现在正隐隐往外渗血。
来医院的路上，血染了他深色内/衣，而在等温温诊断结果的时候，它早已经干涸。
但他若想活动肩膀，就会使得里面内/衣移动，扯的他整个后背痛楚。以至于他走起路来，显得不那么自然。
沈宪为了脱去最里面这件衣服，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掀扯开，才有了吴曼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真的难以想象，那梯子要真落到温温身上，会是怎样一种场景。
……
晚上九点多，他们拿到了温温脑部检查结果。一众人将医生围了个水泄不通。
男医生看完片子，直接对他们说了结果:“病人脑部有一个x公分大的肿瘤。”
“什么？”
男医生继续道:“我们的系统是相互关联的。她早在半年前，就在x医院看过病，现在正在接受保守治疗。”
沈宪震惊地看向男医生。他的这番话，让他觉得比他先前扯破伤口还要疼。
温温她怎么……
作者有话说:
破伏笔:
【第16章】沈宪右侧肩胛骨上，有一道不属于他皮肤原色的痕迹；
【第38章】黑色袖箍的故事；
【第39章】有提及过温温在沈家出事的事情。
明天以男主视角的一段，过去时就over了！
关于病理方面的问题，非专业，写的不对勿喷~
女主身体原因写文之前就已设定好的，不是为了虐！
女主把病瞒下来这个设定，会有点不符合实际~
小说小说，剧情需要！（自我吐槽完毕）
昨天写文感觉不对，我就不硬写发上来了。
可能因为涉及到病症，让你们觉得基调要悲。（默念:甜文甜文）
也是这个原因，今天一口气发上来，不断章！
码字费劲咕，手速不快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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