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离该游戏(19)
邵籽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和往常一样温柔——
拂过人的耳畔,如同傍晚漫步于夕阳下时,那阵能够抚平一切糟糕情绪的微风。
白芡喜欢女人身上的每一点。
如果一定要问最喜欢的一样,大概就是她跟自己讲话时,那双似乎永远都能盛着柔意的笑眼。
她现在坐在女人怀中,背后没有长眼睛,自然无法看见身后人的表情。
但从对方一成不变的温柔语调来分辨,大抵也和以前一样,是不含责备之意地笑着的。
因女人刚才的话而变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情绪,这一刻又因她的温柔态度而被安抚好。
向来听话的少女点了下头,用最直观的动作,表达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真乖,不愧是姐姐最喜欢的芡芡。”
哄小孩一般的话,倒是让少女闹了个大红脸。
邵籽之恍似未察,紧随着问:“那芡芡,从现在开始,你该叫姐姐什么呢?”
“嫂、籽之姐。”
小兔子硬生生地转了话音,听见身后人表示满意地应了她一声。
以为“亲哥出/轨”的事到这里,自己就不需要再参与的单纯少女,犹豫了下,准备起身。
贴着女人的身子刚和人分开一些,就被对方又重新环着腰揽了回去。
“芡芡要去哪儿?姐姐可还没有被安抚好情绪哦。”
她解释:“这件事是我哥哥做错了,既然籽之姐也知道了真相,我觉得,应该给你们一个单独交流的机会。”
女人低笑了声:“芡芡真可爱,是以为姐姐今天才知道的吗?”
白芡心头咯噔一响,直觉可能有什么超出了她的想象。
对方没有给她多做思考的机会,无声无息间,两只手都已经重新伸回了毛毯之下。
她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直截了当地开口:“芡芡也知道哥哥做错事了,那芡芡身为哥哥的好妹妹,是不是该为了哥哥做点什么,好替他忏悔呢?”
白芡只听过“父债子偿”一词,却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出现“哥债妹偿”的情况。
可无论从哪个方面去考虑,她好像都没法拒绝。
沉默两秒,小兔子软声开口:“那籽之姐想让我做什么呢?”
女人笑:“芡芡什么也不用为姐姐做,只是姐姐想要发泄一番而已,姐姐想要这样做,芡芡觉得可以吗?”
发泄一番?
当这个词的使用对象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时,不免让白芡产生了一种,自己可能要被女人家/暴的错觉。
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做,不对,肯定不会这么做!
定下神来的小兔子又一次点头,甚至主动问:“那姐姐是想现在就发泄吗?”
邵籽之眼中笑意更深:“姐姐如果说是,芡芡愿意吗?”
本该是一段语意不太阳光的对话,却莫名让白芡有种暧/昧因子突然发酵起来的感觉。
“芡芡不说话,那姐姐就当芡芡是答应了,接下来,姐姐就要把坏心情发泄出来了,不管姐姐做了什么,芡芡都要记得,不能叫出声哦。”
下巴抵上少女的肩,低得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叫人心头不由一颤。
“不然,哥哥就要误会姐姐是在欺负芡芡了,芡芡应该不希望姐姐被误会的,对吧?”
女人没再退开,温热的气息因为亲近的姿势而持续不断地喷在少女耳朵上,她觉得有点痒,下意识地想往边上躲。
没有躲开,又被对方缠住了。
她颤声:“姐姐,可以请你快点发泄吗?”
小兔子都如此热情地邀请了,她又怎么能让小家伙失望呢?
白芡感觉自己腰上的手被松开了,还没放松一下,就被女人接下来的动作给刺激得瞬间弓起了身子。
“籽、籽之姐?”
羞赧的少女很是手足无措,她想把对方“不干净”的手拿开,却又怕是自己误会了,对方可能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但很快,对方不分反捏的动作,让她知道了自己为之解释的想法有多离谱。
“现在的这一件,是不是姐姐当初陪着芡芡去买的?”
脸色通红一片的小兔子算是知道了女人为什么要强调不能发出声音,若是她们现在的样子被男人看到,绝对不会只被当成是关系亲近的表现。
——就算有一些好友关系好到可以肆无忌惮地这样做,但那绝对不会是她和邵籽之。
“姐姐只是让芡芡不要突然叫出声,该回答问题的时候,芡芡还是可以讲话的哦。“
女人的脑袋像是在她肩头生了根,贴上之后,再也没有挪开过。
两处都受着刺激的少女很快撑不住,弓着的僵硬身子软了下来,逐渐无力地下意识往后靠,最后,几无间隙地窝进了女人的怀里。
“芡芡不肯告诉姐姐的话,那姐姐可要亲自检查一下的。”
白芡生怕她真的要动手检查,支吾着小声回答:“是、是姐姐给我买的。”
“这样啊?但是姐姐已经忘了,当初给芡芡买的是什么样的呢,所以姐姐觉得,还是该检查一下,这样的话,下次姐姐去逛商场,直接就能帮芡芡买了。”
听出女人话中的意图,慌张的小兔子下意识想伸手去拦,却因为对方的手本来就覆盖了,距离的差距,让她迟了一步——
“呜。”
从没被人这样碰过的少女,几乎瞬间就呜咽出了声,漂亮的眼里带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清纯而动人。
白芡悔恨自己洗完澡就只穿了一套纽扣式睡衣,同时也懊悔自己刚才还嫌热,而把领口的纽扣给多解开了一颗。
如果没有这些条件,那么女人的动作,早该被这些本该存在的屏障给阻止。
白芡很快发现了邵籽之动作的不对——
说好的检查,怎么迟迟没有放开,甚至是,开始……
她颤着声想要让人停下手:“籽、籽之姐,好、好了吗?”
“芡芡,不好意思啊,姐姐可能是因为情绪不太好,知觉有些迟钝,再让姐姐仔细检查一下吧。”
白芡:?
她是单纯,但不是傻,女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再发现不了哪里有不对,也算是白活这么大。
“籽、籽之姐,不、不要这样,呜不要这样好不好?”
知道自己已经落入虎口的可怜小兔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对方的恻隐之心。
可惜,把自己的恶劣心思藏在了温柔皮囊下的女人,终于有机会把心心念念的小兔子给真正拥入怀中,又怎会甘心放弃?
她笑,声色明明还是温柔的,却无端让人感到些许害怕:“看来芡芡是知道姐姐还想做什么了啊?但是怎么办呢,姐姐的心情还没好起来呢,芡芡应该会心疼姐姐的,对吧?”
白芡欲哭无泪,她心疼女人了,谁来可怜她呢?
明明是她哥做错的事,为什么最后要让她来偿还呢!
“芡芡再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哦,到时候,芡芡想怎么骂姐姐,姐姐都会听着的。”
再忍一忍?
她都忍到这种程度了,还要忍什么?
下一秒,少女就知道自己对一些事情的了解还是不够深。
要不是女人手疾眼快地重新捂住她的嘴,少女那阵不受控制的低/吟,想必已经惊扰了边上正在和小三聊天的白轩。
邵籽之没有再抽回手,而是顺势将虎口的位置,抵在少女微启的唇缝处,附耳哑声道:“芡芡觉得姐姐做得过分了,就咬姐姐吧。”
白芡眨了下眼,一滴不知因何而滴落的晶莹,啪嗒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酥麻感从脚底开始,不断往上爬,融入血液之中,使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刺激得不行。
少女就像是立于夜色中的一座孤塔,在危风的侵袭中,摇摇欲坠。
轰隆轰隆。
周围有雷声在响。
电闪雷鸣间,一道闪电劈在她身上,轰的一下,她就这么坍塌了。
邵籽之下意识蹙了下眉,却是没有松开自己被少女骤然咬住的手,等对方缓过劲,这才抽出手,起身的同时,把裹着毛毯的人,跟着一起抱了起来。
白轩等她都走到房门口了,才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下意识问:“芡芡已经睡着了吗?”
回应她的,是女人把门关上的声音。
邵籽之落了锁,将已经逐渐清醒的小兔子抱进屋,小心翼翼地放到少女自己的床上。
白芡看着她,虽然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她笑得温柔。
但她刚才在沙发上对自己毫无顾忌地做了那种事,使得她现在还有些后怕。
女人看出了她的抗拒,凑过去,在神经还是有些迟钝的小兔子的眼尾处亲了一口。
“芡芡,刚才姐姐做得不够好,所以现在,给姐姐一个重新表现的机会好吗?”
重新表现?
少女眼皮一跳,就被对方一把扣着下巴,以不容拒绝的姿势吻了下来。
末了,她把人松开,眼里依旧是那片如月华一般的柔意:“芡芡大概不知道吧,从一开始,姐姐的目标,就只是芡芡而已哦。”
“姐姐这么坏,利用了芡芡的哥哥,芡芡和哥哥的关系这么好,总该替哥哥谋个不平,对吗?”
“所以,从现在开始,和姐姐恋爱吧,让姐姐为你做任何事,在各种方面折腾姐姐,让姐姐得到应有的教训,好不好?”
【恭喜玩家完成《我哥出/轨后,他的女朋友当着他的面和我……》剧情,接下来,又要带玩家去另一个剧情中了哦。】
【欢迎玩家来到书本旅程的最后一站,本站的故事发生地,暂时未定哦。】
“公司又裁了一批员工,和我同一组的小王和老李今天收到通知了,明天得就走,他俩一走,我们组就只剩下我和组长了。”
男人脸上愁云惨淡,说完这句话,深深叹了口气。
坐他对面的少女面露担忧之色,伸手往他碗里夹了块肉:“哥哥,你能力这么强,我相信你不会被辞退的。”
白轩面带苦笑:“能力强有什么用,比我资历老、经验更丰富的老李都走了,听隔壁组的人说,新上任的总经理明天就来,还带了不少自己原来公司的,到时候估计还要送走一批人。”
说着,男人将罐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算了,跟你这小孩有什么好说的,你下周要开学了吧,哥哥到时候送你去。”
白芡盯着桌面上那七八个散开的空罐子,眼框倏地红了:“哥哥,要不然我就不读书了,这样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温润的男人把脸一板:“芡芡,不许给哥哥说傻话,供你上学的钱哥哥还是有的,再说了,一切都还没成定数呢,万一真像你说的,新来的经理看我有能力,把我留下了呢。”
少女听着,点了点头:“我相信哥哥一定不会被辞退的!”
白轩看着她,勾唇笑了笑。
笑容背后代表着什么,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男人所料,新经理一上任,就大手一挥,又辞退了公司的好几个员工。
组长都被辞了,他自然也不意外。
父母在他没毕业前就离婚了,分割财产的时候,各自的算盘打得精准,唯独没有打算把这俩孩子一同带走。
白芡算是白轩拉扯大的,男人比她大了十多岁,大学毕业的时候,小姑娘还在上小学。
上学这么多年,各种需要花的钱,都是男人赚的。
白轩吃得了苦,拼搏奋斗数载,终于用攒下的钱,买了套小小的二居室。
本来一切都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偏偏在这个最需要钱的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虽然公司给了n+1的赔偿款,但对男人来说,也撑不了多久。
少女刚上大学,今年的学费已经交了,但还要生活费,大学不比高中,吃的用的,都是以前的好几倍。
再加上他每个月有房贷要还,社保什么的也不能断,零零总总算下来,根本没有让人喘口气的机会。
好在男人并没有因此而颓废萎靡,离开公司之后,就开始广投简历。
这段时间就业市场不太景气,发出去的简历,大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负重前行,他没有办法,只好一边靠体力劳动去赚快钱,一边继续找下一家合适的公司。
白芡是在周五回家时发现的,男人放在鞋柜上的衣服忘了收,一向爱干净的男人,破天荒地让衣服沾染了水泥,少女眼尖地看到,顿时心下产生了怀疑。
她没有直接去问,装作不知,藏好了心思,第二天,偷偷跟在说要跟朋友聚会的男人身后,一起出了门。
当看见在工地里跟着其他壮硕的工人一起拌水泥、抬物料的男人时,少女几乎当场就落了泪。
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小姑娘,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好去问了自己的好友。
好友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闻言,倒是认认真真地替她想了想。
最后一拍手,敲定了在她自己看来再正确不过的做法:“你哥不是说掌握他们组命运的是那个新来的总经理吗?不然你去求求他?”
白芡觉得成功率不会很高:“这样能行吗?我和他都不认识。”
“哎呀,都这种时候了,哪里还管得了行不行啊,就当是为了你那可怜的哥哥,你去试试呗,失败了再想其他的办法,万一人家还真就善心大发,被你的诚心打动,重新把你哥叫回去了呢?偶像剧里不是经常这么放吗,女主角一出马,什么事情都给解决咯。”
少女犹豫着点点头,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她也该去试一试。
“你哥是xx公司的是吧,正好我们社长的姐姐在y/y公司上班,y/y你知道的吧?和他们是合作公司,经常有业务往来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没事,反正我就跟你说一声,我到时候帮你去了解一下,如果他们俩公司最近有什么往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友做事一向很快,决定了要帮她去打探,第二天就有了结果。
“宝贝,你太幸运了,社长她姐和那个新来的经理正好要在zz酒店谈下一季度的合作项目,我已经跟社长说好了,到时候你就以助理的身份跟她姐姐的团队一起过去,机会已经给你找好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少女有点懵:“我、我该怎么做啊?”
好友:“嗯……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到时候你自己看着来,为了你的哥哥,加油,好吗!”
“好。”
就这样,周五上完最后一堂课,白芡换上一套由好友精心挑选的小白裙,坐上了前往zz酒店的车。
出发前,好友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下:“到时候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就假哭,相信我,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心拒绝哭泣的你的!”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了,少女才后知后觉。
她看了下自己仅到膝盖下方一些的裙摆,有些羞赧地把本就并拢的腿,更是贴得紧了些。
好友的意思,是让她施展美人计吗?
好吧,就当是为了她的哥哥,适当地牺牲一下自己,那也没有关系。
若是好友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必定要摁着她的肩膀,奋力把她摇着,试图将她的理智唤醒。
宝啊!我是让你走可怜妹妹路线,不是让你走脆弱美人路线啊!!!
要是真想让你去色/诱,我衣柜里还有好几条更火/辣的哇!哪里会让你穿这么清纯的小白裙啊!!!
可惜,白芡并不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
所以当她看见辞退白轩的新经理不是个中年男人,而是个年轻漂亮的冷面美人后,顿时有点慌。
女的……
还能用美人计吗?
好友的姐姐在落座之前附耳小声叮嘱她:“我也是因为我妹妹拜托,才顶着可能被辞退的风险带你过来的,你要怎么做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把你带进来了,到时候万一出了差错,你别把我供出去就行,有事情自己担着,这样懂了吗?”
少女点点头,知道女人已经帮了自己很多,当然不会不懂图报。
但好友的姐姐虽然这么说,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地帮了她一把。
在众人就要饮酒共祝时,把小姑娘推到了那个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笑过的女人面前,道:“邵总,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小助理,让她给您倒杯酒吧。”
女人点了下颌,算是同意。
白芡很少被这么多双眼睛同时注视过,干净的小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同女人的距离逐渐拉进,紧张感也从表情里渗透进了血液中,最终,还是影响了自己的行动。
只听哗啦一声,少女一直哆嗦的手,终于以一种并不算太让人意外的方式,犯了错。
女人昂贵的西装外套搭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此时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衫,然而现在上面,却是蔓延开了一大片酒红色的不规则色块。
如此意外,引来一室哗然。
很快就有人过来打圆场,是女人的秘书,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替女人披上,一边笑着安抚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没事,只是件衣服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大家继续吃吧,我先陪邵总去处理一下。”
“不用。”
女人拂开对方的手,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的脸,在偏头看向已经红了眼眶的少女时,沉墨色的眼眸微深:“你跟我去。”
邵籽之的气场太强,再加上一整晚都不苟言笑,这样一来,看起来像朵无辜小白花的少女,就分外地惹人怜爱。
秘书小姐姐和她从大学起时就认识,毕业了就“捆绑”在了一起,共事这么久,直到如今,还是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自己的上司兼好友。
闻言,说了句在场其他人都在心里想的话:“就是个小朋友而已,刚出来工作,紧张是正常的,咱们——”
“你是觉得我会欺负她?”
女人淡声打断她的话,狭长的明眸睨过一眼:“我需要吗?”
小姐姐默默住了嘴。
也是,她家好友虽然性子冷漠了些,话少了些,认识这么多年从没笑过,脾气古怪了些,嗯…人还是好的。
邵籽之看回面前的小兔子,问:“你呢,总不会和她一样,觉得我会吃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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