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严父慈父？

“她福德深厚，于上界来说更是功德无量。”天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能某天你只是简简单单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境若是与师妹溢散的力量相逢，就能会衍生出一个与真实无异的小幻境。”

        柏麟帝君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这可能牵扯到个人的因果问题了，果真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如此形式过于张扬了。”

        “天尊在上，荒古亿万小世界在下。师妹之道就是天地之间的变数。”天帝揉了揉眉头。“她的道路自然不容置喙，黎明与黄昏，渴望者与畏惧者无数……”

        “恐怕那位青帝的道途，与之相宜吧。”柏麟帝君下意识得想到了青帝，那蝴蝶之中蕴含的浓郁生机纯粹至极，着实难得。

        “青帝所修生死枯荣道。”天帝苦笑“那是位混沌而来的尊者，据说祂在荒古东域所悬挂的星域化生的异境俱是其爱妻枕边故事所化。”

        同位星域之主的栖华元君此时深刻意识到了自己与这位青帝之间的存在着极大的距离，能够自主催化衍生世界何其强大？

        “师尊曾经说过，若非与师妹约定踏遍荒古她所喜欢的每一个地方，这荒古怕是留不住他二人。”天帝又道，小师妹心心念念向往着人族的繁华与稳定，岂会轻易离开荒古？

        柏麟帝君沉思良久，一语道破。“这会倾心所求的，应该是她所代表的变数吧。之所以不离不弃，应该是二人之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因由。”

        “这个我知道。”栖华元君扯了扯他的袖子，面带尴尬道。“她的真灵曾经投生在一个极为繁华的盛世，那是一个物质繁盛，思想极为活跃的世界。”

        曾经在天尊坐下听道，那位师妹还从来没有掩饰过她的来历，这点儿事儿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与她玩的好同辈中人对此更是心照不宣。

        栖华元君顶着柏麟帝君意味深长的目光，脱口而出“她曾经给我说过一个人族的成语故事，说的是祭仲之女，雍姬的故事。”

        博闻广记的二位男性神祇脸色稍稍变了变，皆是一脸惊异的等着她诉说下文。

        “她说，所有的情深意重不过是因缘际会的顺水推舟，可能时间变了，选择变了结果与行为也会为之改变。”栖华元君眉头轻蹙，似是有些不解。“她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哪怕是永恒世界也会有衰弱与低谷，消亡之后再次重生。”

        柏麟帝君敲了敲她的头，心情好似极为愉悦。“你们说过她所修之道就是这天地之间的变数，自然很难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永恒，阿晏不必多思，向前看吧。”

        栖华似懂非懂，她是天生的神祇，在某些人看来她不过是因出身好得三位天尊青眼，侥幸成为门下弟子罢了。那些人岂会知道这世间之上哪有无缘无故偏爱？不过是道家所说的缘分使然罢了。

        “柏麟，你……不可再次冲动行事。”天帝郑重其事的警告着。“想想你未来的女儿，那可是个随时要为人族建设添砖加瓦的家伙。小千世界不止一次赋予弱小种族毁天灭地的机缘，你当慎之重之。”

        柏麟帝君无语凝噎，心知天帝此番言语敲打之意十分明显。身侧看似颇有急智，实则懵懂无知的少女更是让他脑壳一疼。荣获新生并不能长一个人的智商，千余年来的朝夕相处，除了贴心以外，这个估计被小人儿摸得透透的家伙，严母算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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