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个兄弟

临城开发银行是本地的一个小银行，本身没什么人口多地区，地方性银行又能有多大规模。
  一进大厅，热情的保安兼迎宾导引员，便迎了上来，极北地区作为古代的少数民族聚集区，气候寒冷，民风彪悍，曾多次取得政权，同时作为夏国最早的工业区，人民受教育水平全国最高，人口素质普遍较高，但又经历过改制，人口大量外流，外流人口又普遍不是善茬，在这复杂的历史和现实环境重，培养出极北人民，正义感强，热心肠，讲道理，又爱动手，全员雷锋，全员社牛，的特殊民风。
  看着这个社交恐怖分子朝自己走来，张严心中一喜。
  保安大爷，热情的笑着开口问：“爷们儿，办点儿啥业务？”
  张严，也憨笑着回道：“想开个户，最好能几千万几亿转账汇款的那种。”
  一下把保安大爷逗乐了，笑着说：“赚几千万几亿的问题不在于账户，在于你的账户余额，哈哈。”
  说着笑着递过来一个单子：“这个单子，填一下。”
  张严也笑着接过单子，趴在桌子上填写起来。
  一般都要填两三次才能填对的单子，在闲来无事，又热心肠的保安大爷的帮助下一次就成功了。
  拿着身份证和填好的单子，来到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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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办理业务都想起生前好友磊子的老婆，巧儿，哈哈，这个小美人儿。
  那是一次去办理一次对公转账业务，叫了号，坐着等，瞄着柜员儿是真漂亮，盘子靓条顺，真是没的说，哈哈，既然好看我就一直盯着看，看了半天，人家都发现被视奸了，张严还是盯着人家瞅，柜员也翻白眼表示抗议。
  随着旁边柜员，喊了一声“巧儿。”
  张严这才意识到，这可能是磊子老婆，虽然在婚礼上见过一次，闹闹哄哄也没看清，后来一起吃过饭，素颜，也没这番颜色啊。
  为了确认起见，张严还是站起身来去看了她的工牌，确认无误，就是巧儿，便起了玩性，想要逗逗她，这里要说的是，张严作为单位的业务骨干，业界大神，单位里的年轻人还是很尊敬他的，年轻人的老婆也不例外，当然口罩期间，认不出来也正常。
  站在窗口旁边的张严终于引起了，巧儿的不满，生冷的说：“请排队。”
  张严，油滑的回了一句，“排什么队排队，你知道我是谁啊，我排队。”
  巧儿有些愠怒道：“就是谁也得排队啊。后面排队去。”
  看见巧儿生气了，张严也不能再端着了，再不下台阶就尴尬了，赶紧笑着把口罩摘了下来：“你看我是谁。哈哈”
  巧儿瞬间变了脸色，喜笑颜开：“张哥，怎么是你啊。你来办什么业务？”
  张严笑着说：“来看看巧儿小美人儿，顺便来办理个汇款。”
  说着，巧儿的脸瞬间就红了，正是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告白，后来有了胭脂，便分不清真情还是假意。哈哈，这会红脸的姑娘，真是可爱。
  巧儿红着脸，娇笑道：“那你是多少号？我给你办。”
  张严油腻的笑着说：“巧了，就是下一个号。”
  巧儿：“那正好，现在的客户填单子，我先帮你办理吧。”
  办完业务，告别离开，不在话下。
  即将出门，一个胖乎乎的业务员，想找张严用手银扫一下分行的二维码，其实张严的手银已经帮磊子给巧儿扫过了，便调笑着大声说：“我不能扫你的码，我只能扫巧儿小美人儿的码。”
  惹的巧儿又是一阵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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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回到临城开发银行柜台，小地方，小银行，一共就三个窗口，俩窗口停止服务，就一个靠边的窗口坐着柜员儿。
  走过去，张严瞬间怔住了，这张恬静的脸，这不是程小鱼么，又仔细看了一下工牌，确是程小鱼，没错。
  程小鱼是张严小学的最后一任同桌，一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儿，哈哈，那时被姥姥带大的姑娘，现在也出落的大大方方起来。
  不过后来听说好像已经结婚生子了，可能也就可能没有可能了吧，为什么还会有心动的感觉？莫不是这葛洪军有病？孟德综合征一类的毛病？肯定是这样的。
  左右现在小鱼也不认识自己，想着还是先办正事儿，张严便递过单子和证件开口道：“你好，我想办一张银行卡，能支付很大金额的那种。”
  小鱼用正常的工作语气说：“这个表的卡就可以转大额支付，每天转账额度是50万元，取款机可以取款5万元，这个额度还是很高的。”
  张严再问：“有没有那种可以一次支付几千万，几亿的卡？”
  小鱼皱了皱眉，后仰着椅背望向了旁边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咱们能不能办一次转几千万几亿的卡？”
  胖乎乎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然后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能办咋地？他还能往那卡里存几个亿啊？”

  小鱼正色的又问了一遍：“那就是有这钱，想办这卡，咱们能办么？”
  胖乎乎的男人，不耐烦道：“能办，先在本行存款超过千万，然后可以免费升级成白金卡，这样每天的转账金额可以达到一千万元，要是一个亿的话，就是存一亿，升级。”
  接着又不耐烦的嘀咕：“这些年就咱们临城我还没见过存款过亿的呢，他要是能存一个亿，超过一个月  ，他就是咱们副行长。”
  小鱼回过头，笑着说：“你听到了吧，得先存钱，才能有那么大的额度。”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脸上满是恬静的温柔。
  张严：“好吧，那就先开这个卡吧。五十万就五十万吧。”
  接下来程序繁杂不再赘述。
  卡到手的一刻，心里真是美滋滋，终于要开始行动了么？
  我得好好物色个兄弟。想着便转身要走。
  正盘算着如何选取目标的时候，柜台里传来小鱼的声音
  “我和你说，你别一天天总给我整那不耐烦的样，你是对我不耐烦还是对人家不耐烦，你知道人家是干啥的啊？你知道人家有没有钱啊。”
  胖子反驳
  “你看他穿的羽绒服都是补丁，可能是有钱人么？他要是能存一个亿，我立马给他跪下认做义父。”
  小鱼
  “天天得瑟，三十来岁没个人样。”
  什么情况？小鱼不可能这么浪荡。他俩两口子？
  张严停下了脚步，心里想着自己可不是那种人，这肯定是葛洪军有病，有可能是孟德综合征，所以这个胖兄弟，葛洪军认可了。
  便回头一脸傻憨憨的朝着柜台里面说：“兄弟，把你老婆的银行卡借我用用。”
  小鱼皱了皱眉：“你拿我卡干啥？”
  张严心想，这下确定了，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张严收了一下表情，带着玩味的说：“想给你存一个亿，给他弄个副行长当当。”
  胖子兄弟，脸上满是不屑，摇摇头，用极其不耐烦的对公语气说：“卡开完了，还需要办理什么业务么。”
  张严还是一脸玩味的说：“借你老婆银行卡用用，存一个亿，给你弄个副行长当当。”
  胖子兄弟，站起身来，朝吧台走来，非常不耐烦的说：“你这是想闹事儿？”
  张严心中念叨：“系统绑定这个胖子”。
  机械的提示音：“绑定成功。”
  张严心念：“没有信息么？别的系统恨不得连三围都给提供”。
  系统沉默。
  张严正色道：“那好吧，既然你不信，哥们儿，我买金条送给你，希望你能给你老婆打几个大金镯子。”
  然后向着小鱼玩味的一笑。
  小鱼捂嘴一乐。
  胖子有些恼怒推开小鱼：“好，我来接待你，你好顾客，请问您要购买多大重量的金条？”
  张严：“你们这有多大的？”
  胖子兄弟：“5g  10g20g50g100g500g1000g都有。”
  张严：“有没有大一些的，比如10kg，20kg的？”
  胖子兄弟的语速很快：“对不起，我们银行销售的最大金条是1000g的。所以，您是不打算购买了么？”
  这时银行里的人已经都看向了我们，保安大爷也来到张严的身边。
  小鱼拉了拉胖子兄弟，胖子兄弟甩开接着问：“请问您打算购买什么规格的金条呢？”
  张严正色道：“1000g的金条，先来一百根吧，你老婆这么瘦买多了带不住。”
  胖子兄弟心想，“我马上办理，看你怎么下台，来捣乱，报警收拾你”便快速问：“一共是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需要把您的金条给您送到家里么？”您的二字着重咬了两声。
  张严不动声色道：“更正一下，是你的金条，刷卡。”
  便递上了银行卡，心里默念“iamyourdaddy  为我的兄弟支付买金条的钱。”
  心里想的确是，能不能成就另算了，毕竟这卡一天也就能支付。
  胖子兄弟在机器上刷了一下，操作了几下，窗口传来提示音输入密码，张严在键盘上输入了密码后，窗口再次传来提示音，请签字，在签字板上签好确定后，签字板上显示支付成功，同时柜台里传出支付成功的声音。
  张严心想，这下可好了，看来系统可以规避这些银行的支付规则。
  窒息，石化，惊怖，胖子惊怖，小鱼惊怖，保安大爷惊怖，银行工作人员集体惊怖。
  胖子的大脑一片空白，小鱼的大脑无法思考，保安大爷的大脑彻底宕机。
  胖子兄弟在下巴脱臼三十秒后，看了看支付系统面板，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又拉过小鱼确认了一遍，确准无误支付成功后，进账又满脸堆笑的说：“这个质量的金条目前我们店里只有7根，需要去市里调运，请问您家的地址在哪，我们可以免费押运上门。至于对您使用金条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
  张严仰着头，满脸不屑的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说：“胖子兄弟，我更正一下，这是我送给兄弟你给老婆打金镯子用的金条。你爱送哪去送哪去，但是下回我见到兄弟媳妇，可得带着这大金镯子啊。”

  说着，笑着，朝着小鱼挑了挑眉。
  小鱼赶忙道：“我可不敢要你这玩意儿，怪吓人的，那二百来斤，都挂身上，得给人压死。”
  此刻小鱼心里还是不信的，可此情此景，收不收，怎么说，却也都不对。
  胖子一脸苦笑：“我的好大哥，您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您说这个金条需要给您送到哪，我们这边一个月，哦，不，半个月一定给您送到。”
  此时，银行里的其它工作人员可能也意识到了问题，有的已经在偷偷打电话了，只是不知道打给谁。
  张严对此并不关心，只是冷冷的，又带着点神经质的指指点点的说：“胖子兄弟，说给你就是给你，给你你就收着，这都是小钱儿。”
  然后，调笑着，看着小鱼，挑了挑眉，玩味着说：“看见你老婆第一眼，你这兄弟我就认定了。哈哈”
  看着大家刚刚从惊怖中缓过来的表情，张严心里别提有多快乐了，这种装逼打脸的快乐，家人们谁懂啊，绝绝子啊。
  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胖子兄弟，兄弟值上升50点。”
  张严心里默念：“那现在是多少点？别的系统都告诉进度啊。咱们这也太简陋了。”
  机械的提示音：“兄弟值达到90自然会提示，达到90之前是不会提示的”
  张严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了，只要有支配权，无论能不能得到返利，都可以获取巨大的利益：“所以，把你老婆银行卡拿来吧，我存一个亿，给你弄个副行长当当。”
  胖子兄弟望向小鱼，小鱼抓住了钱包，往后缩了一缩，说：“你不能是什么诈骗或者跑分的吧？”
  张严懒洋洋的说：“谁洗钱能往一个卡里存一个亿？再说存你卡里，你是银行的，我就是犯罪分子，这卡和钱都在你们这管着，我还能咋地？只是觉得你面相与我合财，感觉你能旺我，便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
  小鱼还是半信半疑，可胖子仿佛是听明白了，一把拿过钱包，抽出卡便隔着窗口递了出来。
  小鱼见张严接过卡片使劲拍了胖子兄弟一下。
  张严回头问：“大爷我要转账一个亿，需要填哪个单子？”
  保安大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说：“转账直接去这个机器就行。”
  张严笑着走向机器，插卡、扫身份证，一顿操作，心中默念：“iamyourdaddy  元  转账到我兄弟媳妇程小鱼卡上为我兄弟弄个副行长当当。”
  几乎同时，小鱼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您的临城农商银行借记卡收入元。”
  胖子兄弟和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凑过来看，看到内容后。
  窒息，石化，惊怖，胖子惊怖，小鱼惊怖，保安大爷惊怖，银行工作人员集体惊怖。整个发展银行再次惊怖。
  惊慌之际，门口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在惊慌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保安大爷，毕竟他的工作之一就是迎宾。
  保安大爷转身一看，立刻站好了，大声喊了一声“行长好”。
  大家才从惊怖中解放出来。
  行长进屋站定，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回头问保安大爷：“买金条的客户在哪呢？”
  保安大爷伸手往张严坐着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发展行本就是个小银行，营业厅大厅不过百平左右，早上不到九点，目前就张严一个顾客，或者说储户。
  行长当然能看出来，就张严一个外人，可张严这带着补丁的羽绒服和蓬头垢面的个人形象，实在让人无法与购买四千多万金条的大客户建立关联。
  行长，愤怒的回头看着大爷，一字一句的说：“客户在哪呢？客户是离开了吗？客户地址和联系方式留全了么？”
  又朝着柜台，愤怒的质问：“客户什么时候离开的？最后客户付款了么？还是给的定金？你们倒是说话啊。”
  这时，胖子兄弟才从柜台里出来，贴在行长身侧说：“行长，就是这位葛洪军先生，刚刚购买了一百根1000g的金条，并且存款了元。”
  窒息，石化，惊怖，行长惊怖。
  张严却在此时懒洋洋的发声了：“行长同志，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在贵行存款一个亿，也不动用，也不管，贵行会找我的麻烦么？”
  张严心里想的确是，一个小县城突然出现这么大规模的资金流入，肯定会遭到政府部门的关注，届时我要是说不出个123，说不定会怎么收拾我呢。
  行长赶紧满脸堆笑着弯腰朝着张严小跑过来：“您说什么呢？我的副行长。”
  看来已经有人和他说了全过程。
  张严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说：“金条是买给我胖子兄弟媳妇打金镯子的。金条听她的安排，存款死期活期也是她安排。”还朝着小鱼挑了挑眉。“胖子兄弟才是这个支行的副行长。”
  别说临城，哪怕是极北地区，甚至夏国能直接拿出一亿现金流的，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
  张严穿着打扮与乞丐无异，但这个财力展示之后，破旧带补丁的羽绒服，在众人眼里就成了国外不知名奢侈品牌的全球限量定制款，蓬头垢面也成了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个性化打扮，碎屏手机估计也是定制款的潮玩，整个人都是人生体验游戏的高玩。
  行长赶忙弯腰点头到：“没错，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
  张严走到门口想了一下到门口拎了两小桶豆油：“存钱送两桶油，不过分吧。”
  行长赶忙说道：“不过分，不过分，我来帮您拿着，送到车上去，您的车停在哪？”
  张严心腹，哪有什么车，可刚刚装圆了的逼，也不能瘪了不是，便说：“不用了，我想溜达溜达，你们就别送了。”
  行长和胖子兄弟还是跟着送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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