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误会
次日，安宁帝国皇家决斗者学院。
安宁校园内，燕凡骑着自行车慢悠悠从两侧布满白杨树的青石板路上经过。
两侧的白杨树如同忠实的守卫一般，保护着道路免受风沙的侵袭。
燕凡从车篓中取出教案，步行穿过一片白杨林，抵达教学区。
燕凡现在的身份正是皇家决斗者学院的一名教授，今天恰好有一节课。
推开门，走进专属办公室，给自己泡了杯茶，一边等待着上课，一边思索如何应对玩家的降临。
如果燕凡还很弱小，说不定会想着如何利用玩家变强。
可现在他早已抵达巅峰，是安宁帝国最强的决斗者。
玩家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利益，也不能让他更进一步。
玩家的大规模降临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燕凡内心抗拒着玩家的降临。
“叮叮当。”
一阵清脆的闹钟声打断了燕凡的思绪，燕凡抄起桌上的教案，起身缓缓朝教室走去。
燕凡站在讲台上，底下整整齐齐坐着几排学生，燕凡打开教案开口问道：“上一节课中，我曾经说过：只有三阶及以上决斗者才能说是真正的决斗者，一阶二阶只能算见习决斗者，这是为什么？”
一名学生举手示意，燕凡当即应允让他回答。
“根据决斗的规则，决斗者是几阶，血量上限和怒气上限就是几。”那名学生站起来侃侃而谈，“一阶决斗者只有一点体力上限和一点怒气上限，无论你有多强，受到一次进攻就会失败。”
“这时候，胜负主要靠运气，和决斗者没太大关系。”
“还有呢？”燕凡示意学生继续说。
“二阶决斗者虽然有两点体力上限和怒气上限，一般不会第一回合就被击败，决斗者可以依靠决策影响决斗的胜负。”
“但是，二阶决斗者的怒气上限只有二，很多操作无法完成，仅仅能完成一些简单的操作，对胜负的影响不大。”
“只有三阶和三阶以上决斗者才能完成大多数操作，最终用操作获得最终的胜利。”
燕凡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说的很好，这也是学院招生为什么只收三阶及以上决斗者的原因。一阶二阶决斗者没有战术可谈，只有三阶之后战术的重要性才会体现出来。”
“上节课的内容就回顾到这里，这节课我要讲授的内容是牌堆的构成。”燕凡话锋一转说道。
众所周知，一场决斗中，其中的决斗者是共用一个牌堆。
整个牌堆共有216张卡牌，也就是两副扑克牌的量。
牌堆中有八张王，王没有实际意义，不过可以在自己的回合将王弃置，观看牌堆顶的三张牌，然后获得其中一张牌，剩余的牌弃置或者放回牌堆顶。
“那么，如果要让过牌最大化，是该先摸牌，还是先将王弃置。”燕凡笑眯眯对底下的学生问道。
“先弃置王过牌大。”
“肯定是先摸牌过牌大。”
底下的学生瞬间分成两派，都无法说服对方。
燕凡没有直接告诉学生答案，而是乐呵呵在讲台上看着学生们争论。
甚至还趁着学生陷入争论，偷偷喝了口茶。
他当然可以直接告诉学生答案，不过学生对那样得出的答案没什么印象。
燕凡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看了看手表，终止了学生无休止的讨论。
“结果是一样的。”燕凡给出了个出人意外的答案。
“为什么？”两边的学生都不信。
燕凡肯定说道：“确实是一样的。”
学生们一脸疑惑的看着燕凡，十分不解。既然答案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他们讨论。
燕凡读出了他们眼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我并不是想让你们无休止的讨论，而是想让你们亲自动笔去算一算。”
“如果你们计算过，你们会发现两种方式的过牌都是一样的，不存在什么争论问题。”
说完，燕凡拿起笔，在黑板上写起了详细的计算过程。
经过一番演算，最终证明两种方式都是一样的。
“牌堆是已知的，很多决策都是可以通过计算预估其收益。”燕凡语重心长地说道：“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决斗者，必然要具备过人的计算能力。”
“所以……”燕凡从抽屉里取出一叠习题，一脸坏笑说道，“你们不仅要学习本身的决斗内容，还要加强你们的计算能力。”
指着厚厚的一叠习题册，燕凡开口说道：“这就是这节课的作业，下课之后，你们自己领一份。”
这一点，燕凡没有欺骗他们。
他能成为安宁帝国最强的决斗者，靠的就是他超乎寻常的运算能力。
“报告。”门外突然想起了一句不和谐的声音。
“进来。”燕凡看清来人，又看了眼手表，一脸嫌弃的说道，“卢锦城，你迟到了50分钟，现在都快下课了。”
“教授，你听我狡辩。”卢锦城立即开口辩解。“不，是解释。”
昨天的歌姬太漂亮了，本来不想逃课的，实在是忍不住，然后就起晚了。
“好了，不需要你解释。”燕凡打断卢锦城的解释，“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不需要卢锦城解释，他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可太了解卢锦城的为人了，贪恋着红尘，昨天还逃课去看歌舞。
甚至被他抓个正着，都死不悔改。
不但不害怕，然后返回学院，反而直接跑到湖心小岛，近距离欣赏舞曲。
昨天的舞蹈那么精彩，以卢锦城的性格，大概率是夜不归宿，然后连他的课都一起逃了。
“叮叮当。”
令人愉悦的下课铃声响起，燕凡继承了上辈子的良好习惯，从不拖堂，立即下课。
燕凡走后，学生们纷纷上前，各自取走一份习题册，然后各自离开，无人告诉卢锦城这是课后作业。
卢锦城莫名其妙的看着燕凡仅有公式，没有证明过程的板书，不知道燕凡是什么意思。
卢锦城脑补道：“这难道是课后作业？”
下一节课要开始了，卢锦城也管不了那么多，快速将黑板上的公式抄下，将其当成课后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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