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认亲拜师成功

李娇看李云发呆，轻轻拍了拍她，将她从回忆中拉出来。

        在晚辈面前被老姐姐责骂，老爷子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辩解道，“就算我想教，也没人愿意跟我学啊。”

        看着祝秀兰有计划地，一步步把朱老爷子引进她自己事先想好的“圈套”里。李云不得不服，姜还是老的辣。

        水到渠成，祝秀兰把想请朱老爷子教几个孩子学习的想法说了。

        老爷子双手叠放，低头愧疚地说，“老姐姐恕罪，你这是头一次跟我张口，按理说我不该拒绝。可我多年不摸书，学的那点东西过时了不说，而且早还给老师了”。

        一切和祝秀兰来之前，想的一样。她忙给孩子们使了个眼色，李娇立刻领着弟弟、妹妹们把老爷子围了起来，“爷爷，爷爷”地叫个不停。

        老爷子挨个打量：最大的李娇今年十岁，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皙，眉眼出众，眼睛看向他，手上却护着小妹，颇有些大姐风范；老二李墨八岁，是个男孩，方脸，浓眉大眼，身上透着儒雅，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二丫头李莹六岁，人如其名，肤色白亮，五官出挑，整个人犹如一块晶莹美玉，让人见之忘俗；三丫头李慧只有四岁，年龄虽小，举止、动作落落大方，眼神里透着果敢和坚毅，典型的外柔内刚，还真当得起秀外慧中；四丫头李云一岁多点，面目清秀，眼神灵动，活泼可爱。

        将孩子们看了一遍，老爷子夸道，“老姐姐，你有福气，这几个孙子孙女个顶个的好啊，真让人羡慕。不像我蹉跎半生，孑然一身，愧对祖宗……”，说着一米八多的大汉，眼圈竟有些红。

        祝秀兰一推小儿子李仲书，仲书连忙走上前，噗通跪下，“朱叔，您要是不嫌弃，我愿意认你为义父，这样我也能享受一下父爱，您老了也有个依靠，您看成不？”

        老爷子眼睛一亮，很快又暗淡下来，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好孩子，难为你有此心，别因我受连累”，说着弯腰欲扶起李仲书。

        “爷爷”，李云伸手扯住老爷子衣角，继续说道，“爷爷，云云给你捶捶腿”，说着就行动起来，其他几个见了，揉肩的揉肩，捶背的捶背，大姐李娇去厨房倒了一杯茶水，唯一的男孩李墨，去把老爷子放下的烟袋锅拿来递至眼前。

        老爷子何曾享受过这样的天伦之乐？儿孙绕膝，是梦里才有的场景。几回回梦到爹娘，都怒目指责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百年之后，咱家到时候连个上坟的都没有”。醒后，泪湿枕巾。今儿只要他一点头，一切就都解决了。这个诱惑，让人无法抗拒。

        “老姐姐，确认我认下仲书，不会给你们家惹麻烦”，老爷子向祝秀兰望去。

        祝秀兰冲他点头，“认得认得，对外就说李云不小心掉进池塘，你救了她，仲书报恩，认你当干爹，愿意为你养老送终”。

        “爸，快”，李云催道。李仲书明白，忙就地磕了三个头，从李娇手里接过茶水，递上去，“干爹，喝茶”。

        老爷子“哎”了一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下……

        老爷子喝了茶，认了干亲后，示意几个孩子站到自己跟前，“我这辈子没收过学生。要做我的学生，人品要正，资质得高，最重要的还得能吃苦。现在你们从大到小，一个个跟我说说，你们的志向和为什么要跟我习文练武。不许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主见。”

        闻言，李娇作为老大，第一个先来。问好后，答道：“爷爷，我练习武艺是为了强身健体。我的人生梦想是，学好文化知识，将来做一名服装设计师，不断给全国人民设计出各式各样的服装，让大家都穿的漂漂亮亮的，再也不用总是穿颜色单调、款式老气、打满补丁的旧衣服”。

        李娇说完，李墨第二个出列，挺起胸脯，侃侃而谈：“爷爷好！我从小就崇拜戚继光，还有咱们抗日英雄和抗美援朝中为国牺牲的英雄们。正是有了他们这些民族英雄抵抗外来侵略，英勇杀敌，才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我想像他们一样成为一名军人，学好武艺，保家卫国。学好文化知识，让我可以设计出先进的武器、训练出强大的军队，让其他所有国家再也不敢欺负咱们。”

        李莹紧跟其后，“爷爷，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法官，逐步完善法律法规，为老百姓伸张正义，使一切作案之人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使人人都知法守法，使社会长治久安。习文练武，能让我更好地保护弱小，惩恶扬善。”

        李慧年龄小，大概是之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思索了好大一会，才说，“我想开办许许多多厂矿，把产品卖到世界各地；我还想开无数家商场，使所有人都不用发愁买不到想买的东西。习文练武，可以帮助我实现愿望，还可以让我更加强大，保护家人不受欺负。”

        李云听了哥哥姐姐们的话，觉得他们的理想都很高大上，相比之下自己的却很普通，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做一名老师，为国家培养出更多的人才。至于练习武术，那是因为我听人说，‘身体是个1，其它都是0，若是没有1，再多0都白搭”。

        老爷子觉得他们说的都不错，抚掌大笑，“志向都不小，想要实现就得付出行动，‘梅花香自苦寒来’，不付诸行动，理想只能变空想。希望你们几个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始终保持初心，就算遇到了挫折，也不能轻言放弃。先说好不管学功夫还是学文化，都是苦差事，谁要是不好好学，我可是会打手心的，有没有要退出的？”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回答：“我们不怕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好，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老爷子铿锵有力地说。

        扭头又跟祝秀兰和李仲书交待，“老姐姐，仲书，我同意收下他们几个了。刚好娃娃们放寒假，生产队地里的活也不忙，每天早上六点，我在村南的小山坡上等他们，趁上工前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晚上下工后吃完饭，让他们到我这儿来，我教他们两个小时文化知识。今儿时候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们了，回去后让他们赶快休息”。

        说完又叮嘱几个孩子，“明天早上六点钟，我在村南的小山坡上等你们，谁要是睡过了点，以后就不要来了”。

        “干爹，早上教完孩子们，你直接带他们去我家吃饭。等你们上工了，我带孩子们把你院子里收拾收拾，把草都拔了”——李仲书是工人，关系不在村里，不需要上工。

        朱松年点头答应，送他们一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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