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奔向南国
○在青少年宫
小杰没有离家出走之前，他的爸爸妈妈经常带他到省城的青少年宫去玩儿，一方面给他带来生活乐趣，另一方面也让他长长见识。
“爸爸！明天我想去青少年宫玩儿！”一天晚上，小杰对爸爸说。
“好！”
“叔叔！我们也想去！”石根、卷毛、黑鬼都嚷嚷道。
“当然要带你们一起去了。”
省城的青少年宫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地带。这个青少年宫的顶部是一个大园盖型，顶盖上有一根尖尖的立柱直插云霄。青少年宫里面展厅众多，有科技展厅和艺术展厅等。
小杰的爸爸妈妈带着小杰、石根、卷毛、黑鬼四个首先来到科技展厅。刚迈进科技展厅的大门，这四个孩子就被众多稀奇古怪的科技模型吸引住了。他们跑过去摸摸这儿，弄弄那儿，非常好奇。这时，展厅内正有一个柔弱文静的讲解员在为观众做讲解。石根被这个姓林的讲解员阿姨的气质吸引住了。他似乎见过她。
“哎！跟我到二楼去！那里有很多的动物！”小杰喊道。
青少年宫的二楼全是动植物的标本，有挂在墙上的，有放在地上的，形态各异，五颜六色。
“这麽多动物，要是活的多好玩儿呀！”卷毛说。
石根跟卷毛想得一样，让这些动物标本活起来多好呀！听卷毛一说，他就试着把它们“弄”活。他围绕着圆形的大厅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了三楼的楼梯上，双臂按顺时针方向慢悠悠地摇了36圈。过了一会儿，大厅里的灯全熄灭了，厅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大厅里的人们一阵骚动。有的工作人员以为是停电了，急急忙忙向一楼跑。
小杰知道是石根又要施魔法了。卷毛说：“石根哥，你是想让动物都活起来吗？——啊！那太好了！”
小杰也说：“太好了，快点，快点让它们活起来吧！”
小杰的爸爸怕石根惹祸，“你……你又在搞什麽鬼？它们都活了，咬人怎麽办？”
“就是呀！石根哥，动物们都活了，咬人怎麽办!”黑暗中能看到黑鬼的牙齿。
“别怕！我把它们的牙齿都掰掉了。”石根说完，双臂在胸前交叉、挥动。忽然，大厅里一下子明亮起来。奇怪的是，那些挂在墙上的标本全活起来了。蜻蜓、麻雀、燕子、蜜蜂、蝙蝠、马蜂、飞蛾、老鹰在大厅里颃颉飞舞；小白兔在地上蹦蹦跳跳觅食；蚂蚱和青蛙在比赛跳远；螳螂、壁虎爬上了墙；蟋蟀在悠闲地弹着琴；两只小羊在顶角，旁边有一只大灰狼在冷眼阴森地看着它们，妄想把它们作为美餐。
最有趣的是海洋里的动物了。鱼儿在空中穿梭，如同在水中一样游着；乌贼、海马互相追逐、戏耍。小杰、卷毛、黑鬼几个高兴地又跳又叫，纷纷去抓空中游动的鱼虾。“嘿！脚底下有蛇，还有刺猬，小心哪!”人们大声叫着。“没事！它们不会咬人的。”小杰告诉人们。
大厅里热闹异常，人们惊异地看着乱飞乱爬的小动物，不知如何是好。
石根悠闲地坐在台阶上，看着这些乱飞乱爬的小动物，拍手笑。
工作人员从楼下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他们不知是怎麽回事，呆眼看了一会儿，出于职业的本能，急忙行动起来抓这些小动物。他们东抓一把，西抓一把，有的跳起来抓，有的还脱掉了衣服去扑蜻蜓、捉蜜蜂，有的还用帽子去扣青蛙，好不热闹。
林阿姨也来了。她阿姨长得很苗条，梳着马尾发，戴着眼镜，一副柔弱文静的样子。
“是林阿姨！”石根喜欢林阿姨。不单是林阿姨长得柔弱文静，刚才林阿姨的讲解也使石根开阔了眼界。
林阿姨也去捉小动物了。她还穿着高跟鞋呢！她极不方便地一跳一跳地又抓又扑，摔倒了，她就站起来，又去捉。她脱掉了黄色的外套，露出了粉红色的衬衣。一条蛇爬到了林阿姨的脚边，林阿姨吓得“啊”地叫了起来，急忙躲到别人后面去了。林阿姨惊恐的表情，刺激了石根。停止，赶快停止吧！不能再让林阿姨受惊吓了。想到这儿，石根双臂按逆时针方向转了三十六圈。结果那些小动物呼噜呼噜地又飞回了标本箱里，就连人们握在手中的动物也飞了回去。
小杰三个正在高兴地捉青蛙、逮蟋蟀呢！小杰手中已有了几只青蛙，卷毛正在捉蟋蟀，黑鬼正在扑蚂蚱。石根一施法术，他们手中的小动物都没有了。
“石根哥，我们还没有玩儿过瘾呢！你为什麽让它们回去呀！”
“你看，你看，林阿姨都摔倒了，我们不能让林阿姨受伤呀！”
从地上爬起来的林阿姨走了过来。她还记得这个刚才特别喜欢提问的孩子。
“小同学，你为什麽不捉小动物呀！难道你不喜欢小动物吗？”
“我……我喜欢，不过，阿姨，我更喜欢天文，喜欢星空。”石根有些深情地说。
“是吗？小同学，你长大肯定能成为一名科学家。我相信的，只要你好好学习……嗯……跟我来——”林阿姨拉着石根的手就走。
这时，观展的人们正在议论纷纷。刚才还又飞又跳又爬的小动物怎麽一眨眼都回到标本箱里去了？真的好奇怪呀！
石根没有理会这些，他跟着林阿姨登上了四楼。四楼是专门的天文气象展厅，由于正在维修，暂时不对外开放。林阿姨是主管人员，她用钥匙打开了房间。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天文模型。
“这就是我们的地球，我们生存的地球，它每天都在自转，同时呢，它又围绕着太阳公转。自转一圈是一天，公转一圈是一年。”
石根对这个张开双臂都搂不过来的大地球仪非常好奇。
林阿姨按动了电钮，那地球仪便在模型轨道上转动了起来。
“我们的地球呀，人口越来越多，环境越来越差。我们要保护地球，爱护我们的家园……”林阿姨动情地说。
林阿姨又按动另一个电钮，屋里的环形玻璃窗全被黑色窗帘遮住了，屋里一片漆黑。她又按动了一下电钮，于是在环形大厅的顶部出现了点点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
“这就是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星空，看！——那颗是北斗星，——那颗是启明星。”
林阿姨接着说：“这是金星，那个是木星——火星——水星——土星——冥王星——海王星——天王星，再加上我们的地球，这是太阳系的九大行星。它们都围绕着太阳转，太阳又带着它们在银河系转，它们总是在不断地运动着、变化着……”
石根好奇地望着“星空”，似乎想起了什麽。他的大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带有九个角的飞行器。那个飞行器似乎在水里，并被石块卡住了。
石根大脑中出现的这个飞行器就是九星逍遥混沌球。石根出生时，嘴里就含着这个小球。那马婆子一拍，他就把小球吐了出来。刚刚出生的小孩儿嘴里怎麽含着这样一个怪东西？他的爸爸妈妈总是纳闷。后来，他们认为这个东西不吉利，于是就把小球偷偷扔进了思君江里。自从扔掉小球后，石根哭了一天一夜；后来不哭了，又昏睡了一天一夜。
“林阿姨，我一定好好学习，长大成为一名天文学家。我还要治理环境，把我们的地球整治好！”石根对林阿姨说。
“嗯！好孩子！阿姨相信你，相信你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在天文气象展厅内，林阿姨告诉石根她叫林诗聪。她还有个妹妹叫林诗慧。可遗憾的是，因为家里穷，养活不起，她妹妹生下来不久就送给了别的人家。林阿姨很想再见到这个妹妹。石根听了，又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脸上现出了凝重的神情。
○夜半惊闻
石根治好了小杰的歪脖子病，小杰家里的人都很感激他，待他非常好。可小杰家里人总觉得这几个孩子不能这样长期在家中待下去，得想个办法。
自从到了小杰家，石根大开了眼界，每天玩儿得也很开心。可一到夜晚，他便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爸爸妈妈还在受苦受罪。他想，必须尽快地去营救他们，让他们脱离苦海。但目前缺少的是钱，没有钱就不能乘火车去南国。如果跟小杰爸爸妈妈借钱，他的爸爸妈妈肯定会问借钱的理由，听我说完理由后，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他们肯定会说，你怎麽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在南国？你怎麽知道他们被坏人扣押起来干苦力？你这样寻找岂不像大海里捞针一样吗？不如去报社或是电台发个寻人启事有把握。石根前前后后想过之后，下了决心：搞到一点钱就要马上离开这里。
一天夜间，石根正在睡觉，他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得想个办法，把他们送走，总这样哪行呀！家里老跟猴山似的。这样长期下去，小杰怎麽能够安心学习呀！”
“那有什麽办法？小杰喜欢他们——”
石根听得出这是小杰的爸爸妈妈在自己房间里说话。小杰爸爸妈妈在一楼住，相隔较远，他们说话一般人是听不到的，可石根却能听得到。
“我看哪——还是送他们去儿童福利院吧！不然就送少管所！”小杰妈妈有些气恼地说。
“可他们几个都这麽大了，儿童福利院不会收的。还说去少管所？你尽会开玩笑。只有送他们去上学，让他们全在一个班读书，小杰准能踏实学习。”
“都送他们去上学吗？我们哪有这样的义务？再说，他们能到一个班吗？石根还上过学，卷毛、黑鬼可是从来没有上过学呀！”
儿童福利院？少管所？这些名词石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他想啊想，这两个地方是个什麽样子。想来想去，大脑中忽然出现了这样的镜头：一个大房间里住着很多小孩儿，他们在一起吃饭睡觉。阿姨还给他们其中的人喂饭、穿衣、量体温。难道这就是儿童福利院？他又去想另一幅画面：一个个比他还大一些的哥哥们也在一起吃饭睡觉，还一起跑步和做操。难道这就是小杰妈妈说的少管所吗？我可不能到这些地方去，去了就跑不出来了。去上学当然好，可怎么营救我的爸爸妈妈呀！对，我得尽快弄到买火车票的钱，离开这里。石根又一次下了决心。
第二天早上，小杰的爸爸妈妈叮嘱他们不要出去，要好好地在家里玩儿。
“那你们去哪里？”小杰问。
“我们去办点事。”
小杰的爸爸妈妈走了之后，石根对他们几个说了昨夜听到的话。卷毛、黑鬼一听就急了，“那可不行，到了那些鬼地方，还不憋闷死吗？！在外面流浪多快乐、多自由呀！——咱还回水泥管子去住吧！”
小杰着急地说：“不会！不会！不会送我们去那些地方”。可卷毛、黑鬼还是相信石根能够听到小杰爸爸妈妈在楼下说的话。他们也猜测到了小杰的爸爸妈妈要把他们安置一个地方。
“石根哥！你说咋办呀！”
○盟誓逃离
“咋办？现在要快一点弄到买火车票的钱，逃离这里。我还去南国哪——去救我的爸爸妈妈呢！”
“石根哥，我和你一起去！”卷毛说。
“我也和你一起去”黑鬼说。
“你们都去了，剩下我怎麽办？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小杰急着说。
“你呀？你还是呆在这福窝里吧！——跟我们去是要吃苦的。”卷毛说。
“好哇！卷毛！你瞧不起我，我什麽时候怕过吃苦！”小杰道。
“那咱们就商定了，现在就走。”黑鬼伸出手，“来！咱们发誓——”
四个人的手叠加在一起，发誓要一起逃离省城。
发过誓后，小杰说：“我家的钱存放在保险柜里，保险柜放在我爸爸妈妈的卧室里。我不知道密码。——石根哥，你有办法取出来吗？！”
石根想了想，说：“也许行吧！我试试。不过，把钱拿出来，你家里人肯定会生气的。”
“我不怕！我们家里有很多钱呢！不过，石根哥，你只要拿出够我们买火车票的钱就行了，到了南国，咱再讨要呗！”小杰说。
“爷爷——奶奶——，我肚子疼死了，哎呀！哎呀！你们赶快去抓药吧！”小杰捂着肚子跑到爷爷奶奶的房间。
爷爷奶奶一听小杰肚子疼就着慌了，“哎呀！宝贝孙子！快躺下，我们赶快给你叫医生来！”爷爷奶奶赶紧拿起电话听筒拨号。
小杰一看要找医生来，马上又喊没事了。说放了个屁肚子就不疼了，也许是肚子着凉了。
过了一会儿，小杰又喊起来：“爷爷奶奶！我想吃麦当劳！我很长时间没有吃麦当劳了，赶快给我买去！”小杰摇晃着爷爷奶奶的腿说。
“等你爸爸妈妈回来再说嘛！让他们带着你去吃。”
“不行！他们总说吃了麦当劳会发胖，不如吃家常饭。他们回来我就吃不成了。”
“那我们带着你们去吃。”
“不行！他们都不愿意出去，他们都愿意把东西买回来在家里吃，我也愿意在家里吃！”
小杰的爷爷奶奶想起了孙子在外面流浪的日子，那时候孩子总是吃剩饭剩菜，哪吃得着麦当劳呀！
“好！好！爷爷奶奶去给你们买麦当劳去，让你吃个够！”
爷爷奶奶走了之后，他们四个人迅速去开保险柜。保险柜安装了防盗系统。卷毛没注意，敲了一下保险柜，结果警报声大作，把四个人都吓坏了。小杰赶紧拔掉电源，警报声停止了。
“石根哥，快施魔法！”小杰挥手对石根说。
石根蹲在保险柜前，闭目思想。他看见了保险柜里有一捆儿一捆儿的钱，还有几个方形的小盒子，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麽东西。
石根让其中的一捆儿钱和一个小盒子飞了出来。不一会儿，只听啪嗒一声，一捆儿钱和一个小盒子落到了地上。其他三个人赶紧捡起来。
小杰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都是珍珠、玛瑙、金戒指、玉镯之类，知道是家里的宝贝，就说：“把这些放回去吧！把这些拿出来，我的爸爸妈妈会生气的。”
石根从那一捆儿钱里抽出来几张，交给了小杰拿着。他又闭眼，想把那些钱和宝贝放回柜子里。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成功。
“快点！石根哥！一会儿我爸我妈回来了，咱就逃不成了。”小杰催促道。
此时的石根急得脑门上出了汗。他擦了把汗，抖了抖衣服，深吸了口气，又闭眼想起来。不一会儿，只听保险柜里“当”的一声，再看那些钱和小盒子都不见了，嘿！成功了！
小杰写了一张纸条压在爸爸妈妈卧室里的茶几上。
“快！我们赶快走！”石根说。
省城的火车站异常喧嚣，远处不时传来汽笛声和火车行驶时发出的轰鸣声。
石根四个人乘坐出租车到了省城火车站。下了车，小杰付给司机钱后，四个人急急忙忙向站台上跑去。
“阿姨！阿姨！我……我要买去南国的火车票……买四张……”小杰踮着脚尖向售票窗口喊，石根、卷毛、黑鬼也凑在跟前。
“下午才有车到南国！”售票的阿姨说。
“那——那我们就等着吧！”小杰对石根三个说。
四个人买了车票后，就坐在车站候车室的椅子上等着。可小杰却有些坐不住。“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爸我妈追上来怎麽办？我爷爷奶奶买麦当劳过会儿就会回来，发现我们跑了，肯定会给我爸我妈打手机的。”小杰担忧地接着说：“要是让他们追上，我就别想逃出去了，你们也会被送回去的。”
啊！那怎麽办呀！四个人有些愁起来。
小杰猜得不错，他的爷爷奶奶买完麦当劳回到家，本想看着这些孩子们饱餐一顿，结果怎麽喊都找不到人影。刚要给小杰爸爸打手机，小杰的爸爸妈妈恰好回来了。他们楼上楼下一通找，发现茶几上有张纸条，小杰妈妈拿起来一看，上面写了这样几句：“我不想在温室里长，我要去风浪里闯。别惦记我，长大了再来看你们。杰。”
小杰妈妈看完就哭了。“哭有什麽用？这个孩子，着魔了。我们赶快去追吧！”
小杰的爸爸妈妈开车直奔火车站。
小杰四个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火车。卷毛去厕所了，小杰站起来溜达，他隔着玻璃窗向外看，忽然看见爸爸妈妈正在扒拉开人群向站内跑来。他赶紧招呼石根、黑鬼，“我爸爸妈妈追来了，就在外面，我们赶紧走。”
“可是，卷毛还没回来？”
“唉！来不及了，快！我们向车站里面跑，见火车就上。”石根说。
三个人刚跑几步，正碰上卷毛回来。小杰拉上卷毛就跑。卷毛问怎麽了，“别问了，快跟着石根哥跑吧！”
四个人冲到了进站口，把门的工作人员正在有序地指挥着人们进车站。小杰买的是下午的车票，凭票是进不去的。这四个小家伙就从铁栏杆的缝隙钻了进去，混进了人流。
进了站台的人们纷纷奔向列车。他们四个也不问这是去哪里的车，纷纷登上了这辆车。
小杰的爸爸妈妈风风火火地赶到站台口。工作人员看见他们这个样子，就拦住了他们。
“我们找孩子。”
“找孩子？孩子能跑这儿来吗？没票是不能进去的。”
“是……是四个小淘气，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的。”
“不可能吧！我在这儿把关，没票的哪能进站？”
“是的，他们的确钻进去了……他们几个要去流浪……”
工作人员听明白了小杰爸爸妈妈的话后，放他们进站了。他们在人群里东找西寻，也不见小杰四个的踪影。
这时，小杰四个登上的那辆列车徐徐地开了起来。呼哧——呼哧——，又是放汽又是鸣笛。这是一辆去北方的过路车，在省城只停留了十分钟时间。
小杰的爸爸妈妈向列车上看，忽然发现了他们四个。
“小杰——小杰——快下来，跟我回家。”小杰爸爸喊。
“小杰——小杰——你不要妈妈啦！你不要妈妈啦！”小杰妈妈喊。
小杰听见爸爸妈妈喊，心里也是酸酸的，可列车已经开动了，再下去是不可能了。
“小杰——快下来——”小杰妈妈喊。
“不——别下来！危险！危险！”小杰爸爸又喊。
小杰的爸爸妈妈跟着列车跑。小杰四个向车窗外挥着手，小杰的眼里含着点点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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