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不信
女孩不见了。
张平乐脸色十分难看,他没想到睡个觉的功夫,便被人把人偷走了,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贼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就不怕惊醒他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没有丝毫感觉?”张平乐站起身来,心中飞快思索,“我初来乍到,排除仇人作对,是随机作案?”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而且是在内堂,相当于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劫走了,外面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产生警觉么?”
张平乐感觉有些古怪,他看了眼脸色焦急的大夫,迟疑道,“大夫,您没有看到有人接近我女儿吗?”
“今天的病人实在太多了,我一直忙不过来,后来来了一大家人,他们实在太吵,我只得先将他们安顿好,将他们请出去,以免影响到其他病人,但没想到就出个门的功夫,我再进内堂就发现你女儿不见了!”大夫连连摇头,神色十分焦急,“你快去找找啊,说不定贼人还没有走远,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好。”张平乐紧紧盯着大夫,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只好点点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等候看病的人群熙熙攘攘,张平乐打量着众人,不知道该从何处找起。
尽管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儿,但她关系到自己的诅咒,张平乐不可能放任不管,可眼下根本无处下手,连是谁偷的都不知道,没有丝毫线索,茫然出去,意味着大海捞针,想找回的几率实在太低了。
张平乐决定先从眼前这些人入手,说不定有人看到了偷女孩的贼人,只是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并没有过多理会。
走出屋门,张平乐刚欲开口询问,忽然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张平乐心里顿时一惊,那人是之前官道上遇到的几人之一!
这人为什么在这里?
张平乐急忙追过去,却不料那人围着街道几进几出,很快便跑的没了影,张平乐跟丢了。
“是巧合么?”
张平乐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来的时候张平乐便本能地对这些人颇有抵触,尽管他们说话十分和蔼,但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让自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奇怪的是双方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又好似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是在哪里见过呢,那种眼神好像在看食物……对,就是在看食物!
张平乐猛然抬头,脸上一片冰冷。
张平乐想起来了,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和面具人看向他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些人的眼中充满了贪婪渴望,看向他的眼中……不,这些人看的不是他,是他背上的女孩!
“难怪一上来就问是不是我的女儿感染了风寒,还帮我指路,”张平乐脸色越发冰冷,“原来是怕他们的食物变质了!”
张平乐敢肯定是这伙人劫走了女孩,但让张平乐想不通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内堂休息,就算来医馆就医是这些人提供的渠道,可自己要比他们先走这么久,而且一路上十分谨慎,不断地回头观望,却始终没有看到有人跟上来,没理由刚进医馆就被盯上了!
除非……有内鬼!
张平乐转过头去,目光幽幽地盯着医馆。
沉默地看了医馆许久,张平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大夫在给女孩扎完针以后,主动提到可以让自己在内堂休息,当时自己以为这是大夫的好意,所以没有多想,现在换一个角度去看,这是否是大夫在拖延自己的时间,从而使得这帮人能够赶到?
只是大夫是怎么估算这帮人赶来的时间的……
张平乐猛然一惊,随即大步赶回医馆,在大夫惊愕的目光中,走回内堂,端起此前喝过的水壶翻转过来,却发现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果然是这样。”张平乐内心怒火中烧,几乎快要按捺不住喷涌而出,但他的脸色却越发平静,看不出丝毫异常,张平乐拿着水壶走出内堂,轻轻地将水壶放到大夫桌上,随后低头看着大夫,没有说话。
见张平乐拿出水壶,大夫的面色一变,血色消失的很快,他愣了许久,方才瘫软在椅子上,苦笑道,“的确是我。”
“理由。”张平乐冷冷道。
“这些人知道的我医术还过的去,所以盯了我很久了,只是以前一直没有出手,”大夫闭上眼睛,哑声道,“直到今天他们才传来了消息,威胁说如果不帮他们带走这个女孩,就要将我的家人以及眼前的病人全部杀光。”
“我没有办法反抗,但我也很愧疚,你杀了我把。”大夫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你的家人?或者眼前这些病人?”张平乐扫视一圈,这些病人发现张平乐和大夫有冲突后,都离得远远地选择了观望,到目前也没有哪怕一个人为大夫出声,让张平乐连连摇头,不屑一顾,“你看,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救的病人。”
“他们是谁?在哪?”张平乐没有过多纠结大夫的理由真假,他只想找回女孩,守夜人并没有说女孩死了他会怎么样,但张平乐不敢赌,风险太大。
“我不知道,这些人神神秘秘地,很少和我联系,”大夫摇头,见张平乐面色不善,又赶忙道,“不过我有次听到他们提及‘黄石村’,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真假,但出了城往东走五十里,确实有一个黄石村。”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走了大概快三个小时,我才叫醒你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脚程快一点,或者有马车的话,已经赶回了黄石村。”张平乐呢喃,感觉自己的时间有些紧迫,他不在和大夫耽搁,一把提起他的脖子,沉声道,“看在你救了女孩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你也别当大夫了,你不配。”
说完,张平乐也不理会大夫,径直转身走了出去,但不等大夫松口气,便又看到张平乐沉着脸走了回来,在药柜上翻来覆去地观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大夫赶忙站起身问。
“倒也不是,”张平乐随口答道,“你的刀在哪?”
“这个可以么?”大夫从桌下的抽屉中摸出一把银色短刀,递给张平乐,“偶尔用来切些药材,损耗程度不高。”
“可以。”
张平乐点点头,从大夫手中接过短刀,这才微笑着轻声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相信你,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好。”
“咚!”
话音刚落,张平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大夫的手,狠狠一刀扎了下去!
“啊!”大夫惨叫一声,左手手掌已被张平乐钉穿在桌上,张平乐没有丝毫停顿,抽出短刀挑断了大夫的右手手筋,一气呵成!
“噗呲!”鲜血飞溅而出,喷了张平乐满脸,张平乐却丝毫不在意,他捏住大夫的衣领,缓缓将刀上的血擦干净,笑容灿烂,“你看,这就舒服多了。”
将刀揣进怀中,张平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馆,只留下双手被废的大夫,躺在椅子上大声哀嚎惨叫。
而周围的病人,没有一个人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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