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后宫临幸
尉迟睿扶着楚怀瑜下龙撵时,楚怀瑜醉醺醺地拉着他,哈了一口酒气:“朕没醉~”
尉迟睿无奈地让了让,哀声道:“我的小祖宗唉,您明日可有的头疼喽。”
摸到袖中鼓鼓的一枚荷包袋,楚怀瑜推开他,半斜着身子往回走:“朕还没给端王发岁和袋,朕要回去。”
尉迟睿拉着往回扶:“端王定是歇下了,陛下明日再送不迟。”
楚怀瑜倔强地推开他:“不行,岁和包怎能明日送呢,这样皇兄会长不大的。”
尉迟睿:“……”
到底是端王长不大,还是陛下您长不大。
楚怀瑜颤颤巍巍地绊了脚下一块鹅暖石,尉迟睿连忙一把抱住他,命道承阳宫门前的侍卫:“快将陛下扶回寝中。”
楚怀瑜感受到一股凉意,再次睁开眼时,只见眼前人半敞着一身粉色群儒,神色凶狠地盯着自己。
见着小皇帝趴在自己胸口,袁沃瑾哑着燥热的嗓音喝道:“起开!”
门外,尉迟睿擦了擦汗,瞧了瞧被楚怀瑜吐了一身的酒水,有些头疼,不得不回寝处换洗一身干净衣裳来,临走之际见阿福迎面小跑而来,上前止道:“你慌慌张张跑什么,惊扰了陛下该当何罪。”
阿福喘着气:“方才端王殿中来人说是陛下落了东西在遥雪殿,奴才见尉迟公公不在,便揽下了他,承过此物。”
说罢,双手奉上一枚布包裹。
见这包裹,端王应是差人连夜了定神香囊,以助小皇帝解酒。
“知道了,”尉迟睿接过包裹,顺口问道,“你可将那郑国之俘送回了后宫?”
阿福一愣:“不是送入陛下寝宫吗?”
尉迟睿:“……”
阿福:“……”
尉迟睿咬牙道:“陛下要是有任何闪失,唯你试问!”
说罢连忙转身往楚怀瑜寝宫跑,他方才被吐了一身,为防染脏了小皇帝,便没敢跟着进屋,怎么也没想到屋中还有旁人,侍卫们受了阿福吩咐,倒也没禀,便将小皇帝一人置身险境之处。
殿门推开,尉迟睿顾不得身上脏,慌忙进殿,却只见小皇帝与那囚徒一同裹在龙榻上,楚怀瑜压在袁沃瑾身上,用裘被死死裹住身下的人,醉醺醺地对着身下人道:“朕还没给你发岁和袋~”
尉迟睿别开脸,试探唤道:“陛下……”
见有人叨扰,楚怀瑜不悦道:“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尉迟睿急道:“可是陛下……”
楚怀瑜仍是喝道:“出去!”
尉迟睿只得应声退出。
那囚徒服了软筋散,应当也不至于对陛下造成伤害。
尉迟睿此番想着时,阿福上前急道:“陛下可有碍?”
尉迟睿瞪他一眼:“在此守着,我去换件衣裳。”
说罢匆匆而去。
寝宫内,喝退了碍事之人,楚怀瑜拍拍袁沃瑾的脸:“不要怕,坏人走了。”
袁沃瑾翻身而起,将身上的人掀至床下,群臣宴上被送入他寝宫,门外守着重重侍卫,无法破窗而出,又寻不到啊蕴,他本想寻一件衣裳换下身上的女裙,然而小皇帝宫中不余一件旧衣,他撕了半身衣裳浇了自己一身凉茶,卸了满面妆容,却仍是不解热。
直至听到门外动静,他躲起直至帐之后,想寻机会挟一位侍卫换身装束偷偷潜入,被送进来之人却是小皇帝,侍卫还未近前,小皇帝便推开了他们,扒在矮案前喃喃自语。
许是自己站在帘后露出了裙装一角,小皇帝眼尖一眼便发现了他,扑上来便拉着他上传,给他裹被子。
袁沃瑾几度踢开他,小皇帝坚持不懈,不知是在执拗什么,而后两人绕着比他将军府庭院还大的寝宫你追我赶……
袁沃瑾捏着被褥,只觉这半生的蠢事都陪这小蠢皇帝做尽了。
被踢翻在地的楚怀瑜跌得屁屁生疼,却又起身爬上床,将床上的人抵在床角,非要裹住他坦露在外的身体,随后将自己袖中的岁和袋塞进他腰封系带间:“朕赐的福字,皇兄收好。”
腰带被他扯动,某一处难以言喻地火热,袁沃瑾盯着面前的笑眯眯的小皇帝,不知他是在装醉还是真醉。
楚怀瑜双手揪了一撮袁沃瑾的卷发,儿时贤嫔母同他说过天外之族的故事,故事里的小皇子们便都是碧眸金发,一卷又一卷,贤嫔母说,皇兄便是来自那天外之族的小皇子,因此和他生的不像。
楚怀瑜摇摇手里的卷发,问被禁锢在身前的人:“皇兄何时染了发色,还烫成了卷毛?”
袁沃瑾:“……”
楚怀瑜正好垂着眼翻看他的发丝,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背部砸在软榻上,再一定睛,一人已欺压在上,而自己却成了被垫在榻上的人。
袁沃瑾一手用花簪抵在他脖颈处,哑声道:“解药。”
楚怀瑜并不知道危险近在眼前,也不知他说的什么解药,随口道:“在岁和袋里。”
袁沃瑾半信半疑地用那只手摸向自己的腰,随即扯出时才小皇帝塞进腰间的香囊看了两眼,问他:“是这个?”
楚怀瑜点点头:“嗯。”
袁沃瑾翻身进里榻,一脚将他踹下床,迫不及待地拆开手中的香囊,抓着袋子抖了抖,却只倒出一枚纸签和一些奇特的果子。
他打开纸签,只见红帖纸签上提了四字:福寿安康。
他又瞧了一眼正在地榻上滚动的人,随后翻了翻手中的果子。
这些果干他曾在郑国朝会时见过,听闻是野果去核后再用糖霜浸渍,而后晒干装罐,便成了一道甜点,名曰蜜饯,也即果脯。
莫非小皇帝将解药掺在蜜饯里?
他抓了一粒果脯塞入口中,酸涩感瞬间溢满齿间,险些吐出来。
一颗果脯入腹之后,似乎并无多大作用,他手指攥着被子又吃了一颗。
直到那枚香囊里再倒不出一颗来,他整个唇间已经酸麻到没有任何知觉,然而浑身的燥热却丝毫不减。
他翻身下榻,捏起楚怀瑜的脸:“解药呢?!”
楚怀瑜被他捏得有些疼,雾气朦胧的眼中氤氲着薄薄的水汽,似是有些委屈:“朕没有陪同皇兄在身边,皇兄生气了吗?”
他每一个无意的神色和举态,此刻落在袁沃瑾眼中,都是引诱,袁沃瑾着重手中力道狠厉道:“我不是你的皇兄!”
外面的人大约是听到屋里异常的声音,传来问话:“陛下怎么了?”
听到尉迟睿的声音,袁沃瑾提着楚怀瑜上榻,裹紧被中,扯散开小皇帝的龙袍,将他压在榻上。
“若是陛下不答,奴才便推门进去了?”尉迟睿担忧地推开门,但见榻上两人裹在被子里缠绵,他及时用佛尘遮住脸,“陛下,您这是……”
“唔~”屁屁被戳了一下,楚怀瑜痛得哼叫了一声。
尉迟睿轻咳一声,面色不自在道:“是奴才打扰陛下了,奴才这就走。”
听到合门声响,楚怀瑜一激,从榻上翻起身,将毫无防备的袁沃瑾又压在身下,随后打了个酒嗝,倒在他颈窝处。
袁沃瑾缓缓抬起握着花簪的那只手,直至抵在楚怀瑜后颈处,顿住了手,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死在自己手里。
况且此刻他又着实没什么力气,这一簪子扎下去,也未必能刺死他,反倒可能会将他再次激醒。
他伸手推了推楚怀瑜,想掀开身上的人,然而现在是连掀开他的力气也没了,小皇帝看着细指纤腰,身材却胖得不轻,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他又一次试图动了动,但是身上的人昏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温热的鼻息萦绕在脖颈间,酥痒异常,此刻竟有种想将他吞食入腹的饥渴,这药性可真烈。
跑也跑不掉,醒着是煎熬,这小狗皇帝三两日也不会杀了自己,想到这里,他揪住楚怀瑜的后脑勺,而后让他的脑门对上自己的脑门,索性砸晕自己。
次日清晨,楚怀瑜睁开眼,只觉浑身酸痛,再一抬头,却见身下压着一人。
袁沃瑾半垂着眼睨着他,见他醒来,语气不善:“楚胖子,起来!”
楚怀瑜:“……”
“陛下,该起了,今日要出宫入庙。”门外传来尉迟睿的声音。
楚怀瑜如惊弓之鸟,翻身而起:“来人——”
听到喊声,尉迟睿推开门,随后而入的还有一众御卫。
楚怀瑜踉跄上前拔了一名御卫的剑,疾步行至榻前前,剑尖抵至袁沃瑾脖颈之际,尉迟睿忙上前止住他:“陛下,杀不得、杀不得呀!”
见袁沃瑾半敞着衣裳侧依在自己龙榻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着自己,楚怀瑜如同浑身扎了刺一般。
除了皇兄,他向来不喜与旁人触碰,尤其是肌肤之触。
此人不仅躺在自己床上,还一副回味无穷的作态,简直叫人作呕!
昨夜酒喝得多,记不清中间发生了什么,楚怀瑜也不想再探问一群没用的奴才,只咬牙道:“朕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随后提着剑大步出门,尉迟睿急忙跟上前去,匆匆吩咐一众御卫:“把人给我看好了!”
小皇帝一路疾步如风,面色阴沉,尉迟睿跟在他身后,小心问道:“陛下,今日何时动行?”
楚怀瑜:“即刻!”
朕要烧香拜佛,朕要祛除一身脏污!
朕——
……朕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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