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火葬场之接吻
乔安吞了吞口水，手里捏着包没松开。
简川看了一眼，对他说：“不好意思，如果没有搜查证，应该是不能随便翻别人私人物品的吧？”
“我们已经报警了，只是为了不影响各位，如果没问题一会儿就能走，如果不配合只能等警察来，怕耽误你们时间。”
乔安吸了口气，自己把手包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条她不认识的项链。
“找到了。”旁边的工作人员说到。
在场所有的人统统朝她扫过来，乔安觉得天灵盖都烧了起来，她努力回忆着这个包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拍卖会的负责人不一会儿走了过来，看到是乔安，一脸惊讶地问：“乔小姐，请问，您能解释一下吗？”
乔安摇了摇头：“我不能，但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的。”
工作人员一脸尴尬：“没事的乔安小姐，我们这里都有监控，会调查清楚的。”
整个会场引起了不晓得骚动，由于这条本该受到强加看管的项链离开过主办方的视线，所以需要接受重新的检验和认定，今天的拍卖也不能继续了。
霍程看了一眼白欢，厉声道：“是你干的？”
白欢一脸无辜：“奇怪，为什么怀疑我，我全程都和你在一起，而且……乔安似乎是惯犯吧？”
霍程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之前一次拍卖会乔安调包的事，但那次乔安只是为了给白欢难看，并不是上升到偷窃这个概念。
如果真的偷窃标的这么高的财务，乔安是要坐牢的，她没理由也没这个必要这么做。
现场的人被工作人员找借口遣散了，这时候警察赶来，询问了一下情况。
和警察说了一下具体情况，警察对着乔安说：“乔小姐，方便跟我们去一下警局么？”
乔安觉得很委屈，蓦地哭了出来。
简川马上挡在乔安面前：“警察同志，能不能不送警局？”
警察有些为难：“由于涉案标的巨大，我们做不了主，就算要保释也要先回警局走程序。”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么？”简川问。
“你不用和我一起去，”乔安说，“你的身份不合适，别连累了你。”
简川皱着眉：“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你一个人怎么面对？”
警察看了看现场：“这里有监控是吧，如果有监控很快就能查清楚，乔小姐你别担心，跟我们去一下警局把事情弄清楚也是对你好。”
乔安点点头，对简川说：“你放心吧，我没事。”
霍程也跑了过来，对乔安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
她身后的白欢则趁霍程不注意，给一边的某个工作人员使了使眼色，那个人见状点了点头，走到警察身边说：“警察同志，我这里有证据。”
乔安大喜：“你有我被栽赃的证据是吗？”
那个人完全没看乔安，打开手机一个视频说：“我有乔安之前一次在后台对我们工作人员威逼利诱用假钻石调换真钻石的视频。”
乔安听到她的话之后踉跄了两步，这条视频正是之前一次乔安陷害白悦的那一次。
视频是真的，她百口莫辩。
警察正认真地看着视频里乔安换项链的视频，看完以后态度没有刚才那么好的对乔安说：“不好意思了乔小姐，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乔安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坐上警车被移送派出所。她不想父母担心，在车上她打电话给了谢邀，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谢邀说他马上赶过来。
来到警局，乔安被安排在一间谈话室，她现在其实挺平静的，没有刚才被冤枉的那种气愤，因为之前那次，的确是她做的，但那……并不是她情愿的，她是被逼的，她那时候只是个书里的恶毒女配，她哪知道会给现在留下把柄。
就算今天这件事真的是白欢做的，那她也不是完全清白的。
就算说咎由自取也不为过。
乔安觉得很累，她还有工作的事要处理，她不能坐牢，不能一直被关在警察局，不能被拘留。
乔安被送到警察局的时候就传来了锅，短短时间已经有各种版本的说法了。
“长得特别漂亮穿得特别华丽”“偷了巨额宝石”“不是家里挺有钱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听说被豪门退婚的”“好像也是随着妈长大才嫁豪门的”“说不定以前是个小市民专门偷东西的”
各种乱七八糟的传言已经让正在办案的迟彧觉得很迷惑了，但直到他听到“好像叫乔安”这几个字以后才彻底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开始问同事来龙去脉。
他马上找到了大队长，问这个案子他能不能接，大队长说这么大的案子他是没资格接的，回绝了他。
迟彧越想越着急，终于忍不住给自己的爸爸打了个电话。
“爸，我求你一件事。”
迟彧从工作到现在从来没有仗着自己爸爸是警察局局长走过什么捷径，单位同事也都不知道他的这层关系，这次他死皮赖脸地哀求他爸爸让他接手这个案子，迟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安排了下去。
乔安所在的警察局并不是迟彧工作的那个，他得到父亲同意之后马上赶到乔安所在的警察局，看到乔安的时候她脸上是一脸错愕。
迟彧走到她对面看了看她，心疼道：“别怕，我在，我陪你。”
乔安突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刚刚那些她自己内心的独白其实已经在击垮她的边缘了，突然听到一句这么温暖的话，她终于克制不住了。
“别担心，事情不调查清楚虽然不能放你走，但我会给你安排好单独的房间，你的起居都由我来照顾，没人会碰你的。”迟彧从头到尾没有问乔安发生了什么，而是一脸确定的她是被冤枉误会的表情。
这种无缘无故的信任才最让人感动。
明明是一点都不亲近的人。
过了不久谢邀也赶到了，他带了点乔安的换洗衣服和日用品，问道：“什么情况？哪个傻逼害你？”
“哥……”乔安又哭了起来。
“别怕，你别忘了你哥是最好的律师，有我在没人告得动你，别怕啊。”谢邀摸了摸她的头。
谢邀看了迟彧问：“能取保候审么？”
迟彧面露难色：“由于涉案金额巨大，目前有些困难。”
“操！”谢邀重重地砸向桌子，“哪个xx的玩意陷害你？”
乔安哭得有些累了，说：“没事，哥，我没做过早晚会还我清白的。”
和谢邀稍微说了两句，谢邀赶去现场搜寻证据了。
迟彧让乔安换上衣服，这个公安局的设施都算比较好，可以洗澡，乔安还有个单间，虽然里面只有一张床，但至少不用和陌生人挤一间。
迟彧这两天也不打算回家，警察本来就有值夜班，会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他回去拿了点换洗衣服就过来准备陪着乔安。
简川和霍程还在会场和警察交涉，霍程解释道那个视频里的项链是他上一次拍卖会拍得的产品，而最后展出和拍到的那条都是真的，那个监控是无声的，不知道乔安到底说了些什么，可能是她拿真项链去替换了假项链。
霍程的说法并不是说不通；毕竟当初那个项链由霍程拍到是不争的事实，连他都确定是真的，那他自然不会去立案起诉，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这次的监控。
然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乔安有任何时间作案，她甚至连卫生间都没去过，
几乎查了一个通宵，最后只有安检那里因为没有监控查不到录像，其他地方从头到尾看过都排除了她作案的嫌疑。
而安检处首先离展品存放的地方很近，其次那里人流很密集，乔安是不可能下手的，在谢邀的辩护下，警察决定因证据不足放了她。
第二天迟彧就说乔安可以回家了的时候她还有些懵，本以为之前自己和白悦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甚至经过一晚上的失眠思考都做好自己可能真好坐牢的最坏打算，却突然被放了，让她还有写茫然。
迟彧告诉她昨天的案子查了所有监控确定了乔安没有作案时间，之前的那个案子首先证据不能直接证明她换的是真项链，其次项链本身确定是真的也没丢，是不会立案的，不立案不起诉当然就没事了。
乔安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从公安局出来，抬头看着阳光的时候，居然觉得久违。
回了趟家把东西放好，意外的是乔安这次的插曲微博上居然没有半点消息，她很确定是有人给她撤的热搜，但不知道是谢邀、霍程还是简川。
回到家已经下午了，她好好洗个澡，换了身衣服，乔安想找个人说说话。
但她把微信从头翻到底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突然翻到一个名字叫“陆”的，点进去看，原来“外卖小陆”已经被改成“陆”了，她突然有点想笑，给他发了个消息。
-乔安：在家吗？
过了半小时对方才回。
-陆：嗯。
乔安二话不说就开车去了他家，看到乔安来的时候，陆泽远还一脸莫名：“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和妹妹们。”乔安手里拿着一袋子零食。
“他们两今天不在，”陆泽远说，“我把她们去回姑姑家呆几天。”
“你不跟去么？”
“不，我嫌烦。”
乔安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愣着干嘛，进来啊。”陆泽远对她说。
乔安换了鞋，把袋子放桌上，陆泽远打开看了看，一眼看到里面一瓶威士忌：“你是给她们带酒？”
乔安马上抢过威士忌：“这是我自己要喝的。”
“又要喝酒？”
“嗯，”乔安点头，坐到沙发上，“今天特别需要。”
从今天见到乔安第一眼陆泽远就觉得她不太对，看上去经常晃神，也有些低迷。
“吃晚饭没？”陆泽远问。
“啊，没呢，”乔安还是呆呆的，“不过吃不下。”
陆泽远眯了眯眼，手插裤袋里看着她：“你意思要喝酒？”
乔安点了点头。
“纯的？”
“我买了绿茶。”乔安支了指带来的塑料袋。
陆泽远一边去厨房拿杯子一边吐槽道：“挺会玩啊，看来夜店没少去。”
“你怎么知道，你夜店也没少去？”乔安不服。
“我是没少去，”陆泽远拿出杯子，到了点酒说，“以前去打过工。”
乔安不说话了。
陆泽远调好酒，给乔安调得很淡，杯子递给她：“尝尝是不是太淡？”
乔安喝了一口，马上摇头：“太淡太淡，多加点。”
“行……”陆泽远无奈地拖长音，“酒鬼。”
乔安觉得没想到两个妹妹不在，本来买了酒想偷偷喝的，没想到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喝：“她们平时经常会去姑姑家么？”
“不太去，”陆泽远说，“但我给姑姑钱了，就象征性帮我照顾两天，我偶尔也想休息休息。”
“啊……”乔安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不会，我睡了一天了，回你消息的时候刚醒。”
“那你吃饭没？”乔安问。
“没。”
“不吃点？空腹容易喝醉。”
“怕我喝醉对你做什么？”陆泽远挑眉。
“你最好对我做点什么，”乔安举起杯子，“那你别吃了，就空腹喝。”
乔安一口气喝了半杯，觉得爽。
陆泽远虽然知道乔安有心事，但也不问，跟着喝了半杯，也觉得爽。
“你最近就不工作了么？”乔安问。
“不是等你派活儿么。”陆泽远笑了笑。
“我这儿一个季度才有一次活儿。”
“那钱也够了，比打工挣的多多了，”陆泽远说，“有钱真好，以前让姑姑帮忙看几天孩子跟要了她命死的，这次给了一万块，立马乐意得不行。”
乔安微微皱着眉看他：“你还缺钱么？”
陆泽远凑近她，不怀好意地说：“怎么？还是决定想包养我？”
乔安别过头，猛喝了两口酒。
陆泽远每次说包养两个字的时候都太暧昧太挑逗，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开玩笑的，但乔安还是忍不住当真。
威士忌就是比啤酒上头，喝了没几杯乔安就有些晕了，说话和动作都大胆起来：“你知道我今天哪儿回来的么？其实警察局回来的。”
“嫖/娼被抓了？”陆泽远也稍微有些喝多了，表情比平时放松不少。
“放屁！”乔安对着他的耳朵大吼，“我要嫖也只嫖你。”
“我可不能白嫖，我收费的。”
“怎么收？”乔安的胳膊搭着他的肩，调戏着问道，“包月的太贵了，有没有按次的？”
“有，你要一晚几次？”
乔安迷离地眨眨眼：“你能几次？”
陆泽远想了想：“喝了酒影响发挥，大概三次吧。”
“你……试过？”乔安居然有些吃醋。
“什么？”
“就那……什么。”
“嗯？”陆泽远尾音上扬，“那……什么？”
乔安不想绕弯子，就张开一只手，围着陆泽远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的用气声说：“做……爱……”
“没有。”陆泽远垂眸，细长的眼睛很深邃。
“那……你想么？”乔安说完又喝了口酒，像给自己壮胆一样。
“现在么？”陆泽远声线温柔。
乔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和你么？”他的声音更低，像是压抑着什么，又些沙哑，但极其勾魂。
乔安又点了点头。
“给钱的可以。”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乔安忍不住骂道，“我操！”
陆泽远笑了起来。
乔安觉得不爽，她都这么放肆大胆的问这么不要脸的问题了，居然得到这个让人扫兴的回答。
不爽不爽不爽！
不爽极了。
搞得她一副饥渴难耐陆泽远委曲求全的样子。
陆泽远看出了她的不痛快，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吃软饭。”
“哈？”乔安反应慢了半拍。
陆泽远手里的杯子晃了晃，一口喝掉，然后突然偏过头看着乔安：“就是我倒是很愿意被你包养的意思。”
“一定要包养么？”就不能你真实被我吸引么，你就看中我的钱，不馋我身子么？
“按次收费也行。”陆泽远耸肩。
……一定要谈钱么？
“你咋不去卖呢？”乔安不爽起来。
“我怕得病。”
“那你就是想过？”
陆泽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猜？”
“我猜你就是。”乔安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你这什么态度？你这是看不起卖的？男的卖比女的卖累多了好吧。”
“好好好，那你去卖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富婆啊？”乔安手舞足蹈地说。
“好啊，最好是一个月五十万的那种，我一定鞠躬尽瘁。”
“……”乔安泄气极了，站了起来，“我回家了。”
“别走啊，”陆泽远抓住她的手，“给我介绍的富婆呢？”
乔安不理他，用力往前跨步，哪知道陆泽远一用力把她抓回来，乔安整个人坐到了陆泽远腿上，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想干嘛？”
乔安觉得很晕，晕倒她分不清陆泽远最后两个“干嘛”的重音到底在“干”还是在“嘛”上。
只觉得陆泽远好闻的味道就近在咫尺，他的脸也近在咫尺，嘴唇也近在咫尺。
“让我想想现在这样怎么收费，”陆泽远低头看了看，“公主抱一下五百块不过分吧？”
“你黑店吧，人家顶级牛郎也没你那么黑。”
“我怎么能和牛郎比呢？”陆泽远下意识伸手把乔安的头发捋到耳后，“牛郎有我这么帅么？”
“我不知道，没叫过牛郎。”乔安觉得自己心跳飞快，脸也烧热，应该是红出天界了。
“那你包养过别人么？“陆泽远凑近乔安露出来的耳朵说。
“你神经病啊，当然没……”
“那我是第一个？”陆泽远似乎有些得意地说。
“谁说要包养你……”乔安别过头，似乎在想什么，突然又转头看着陆泽远，“亲一次多少钱？”
“嗯？”
“我说……”乔安深呼吸了一口继续说，“亲你一次多少钱？”
陆泽远似乎认真地想了想：“一千？”
话音刚落乔安就吻了上去。
她嘴唇贴着陆泽远的嘴唇，技巧拙劣地亲着。
陆泽远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回应起来，他的唇很热很软，气息很好闻，加上乔安又喝多了，整个人彻底都感觉飘了起来。
空气里全然弥漫着欲望，两个人的气息都很紊乱。
吻着吻着陆泽远慢慢把乔安放倒到沙发上，他的手很规矩，没有乱摸，最多摸摸乔安的后颈和脸颊。他的舌头也很规矩，没有探入，只是试探性地舔了舔乔安的嘴唇。
两个人吻道气息紊乱的时候分开了，乔安刚刚一直紧闭着眼，现在才敢睁开眼看他，陆泽远和平时看上去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眼里有欲望，有狼性，有所有她期待的眼神。
乔安的手还搂着他的脖子，接着问：“那……舌吻多少钱？”
陆泽远装模作样的算了算，然后看着乔安认真地说：“五千。”
乔安的胸口微微起伏，脑子很清新地加问一句：“吻多久？”
“吻到你叫停为止，”陆泽远呼吸粗重，声音却柔又轻，“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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