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火葬场之吵架
陆娇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不知道。”
“为什么？”陆泽远失望地垂眸，“乔安姐姐不好吗？”
“不知道。”陆娇继续摇头。
陆泽远叹了叹气，拉起她的手：“走吧，回家吃饭。”
白欢每天都来康复中心，虽然没有特别明显，但她对陆娇特别上心，每次也都给她带礼物糖果哄她。
陆娇也越来越喜欢她。
做志愿者倒是让白欢挺放松的，以前她都是为了钱去照顾老人孩子，总有些埋怨，现在不是为了钱，倒反而觉得身心放松。
嫁给霍青云做了霍太太之后，白欢的价值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本来以为回归到以前这种现在她看上去低贱的生活会不适应，但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生活才让她真正的放松。
毕竟过了二十年这样的生活了，骨子里透着的还是这种卑微的性格，有很多东西不是有了钱就能改变的。
某天结束了复健，陆娇拉着白欢：“哥哥，能不能带白欢姐姐回家，我有娃娃要给她看。”
白欢一脸不好意思：“刚刚和娇娇聊到娃娃，她说家里有个娃娃硬是要给我看。”
陆泽远愣了一下，抬起眼笑道：“你不介意的话就来吧。”
三个人回了家，琪琪已经放学了。
白欢进到陆泽远的家的时候，有些看得失神了。
陆泽远是：“不好意思，家里比较小。”
“不，”白欢摇摇头，“这里和我家……很像。”
白欢以前和奶奶住的屋子就和这种老公房很像，甚至两个人的房间比陆泽远家还要小一些，不过装修和布置都很像，让她感觉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琪琪看到白欢问道：“这个姐姐是谁呀？”
“哦，这个是白欢姐姐。”
琪琪对着她点点头：“白欢姐姐好，你和乔安姐姐长得有点像。”
陆泽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白欢却笑着说道：“我和乔安姐姐是好朋友。”
“啊，乔安姐姐有段时间没来了呢。”琪琪倒是有点想念她了。
白欢看了陆泽远一眼：“你家老板还挺体恤员工，来过你家么？”
“额……偶尔来过几次。”
白欢说着就被陆娇拉到屋子里去了。
白欢特别会逗孩子，琪琪和娇娇都和她玩得很好，她还会做饭，帮陆泽远一起准备了一桌子晚饭，四个人一起吃了饭。
白欢在的时候，娇娇明显开朗不少，琪琪也挺喜欢她的，一家人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吃饭完，白欢主动收拾了屋子，然后对陆泽远说：“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陆泽远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了，本来就该感谢你，还麻烦你跑一趟。”
“不，不麻烦，”白欢说着朝琪琪和娇娇挥了挥手，“娇娇琪琪再见了，姐姐……下次再来？”
白欢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确定地看了陆泽远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琪琪娇娇热情地马上呼应道：“嗯嗯，姐姐再见，下次再见！”
“我送你回家吧。”陆泽远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坐公交。”
趁陆泽远犹豫的时间，白欢兔子一样逃走了。
关上门，娇娇明显露出了失落，琪琪着还行，毕竟第一次见白欢，她对她没有那么有好感。
娇娇进屋之后，陆泽远在琪琪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琪琪，你觉得白欢姐姐怎么样？”
“挺好的呀。”琪琪说。
“那……乔安姐姐呢？”
琪琪仔细想了想：“也好。”
陆泽远垂眸，没继续问。
“怎么了哥哥？”琪琪的眼睛瞪得很大，“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事，”陆泽远摸了摸琪琪的脑袋。
“哥哥，你最近晚上都没回家睡，是工作么？不要太辛苦了呀！”琪琪委屈巴巴地说。
“嗯，工作……”陆泽远想了想说，“不辛苦，别担心。”
“如果哥哥工作这么辛苦，那情愿家里穷一些，希望哥哥多陪陪我们。”琪琪低着头，眼泪噙了出来。
陆泽远想了想：“那哥哥今天在家陪你们好不好？不出去了。”
琪琪马上开心地拼命点头。
陆泽远拿出手机，给乔安发了条消息，说他好几天没在家了，今天晚上在家陪妹妹们一天，酒店不去了。
乔安马上回了：“好啊，好好陪妹妹，我有空来看她们。”
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家了，还有没几天一个月的“包养”期限就到了。
陆泽远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失落？算不上。
解脱？也不至于。
好像跟乔安之间牵着一根隐形的线，这根线现在把他们两个拉在了一起，一旦断了，两人的生活就完全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在陆泽远之前的二十五年的生活里，他虽然很累，但他从来没有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他没被管束过，能拉着他的东西只有对两个妹妹的责任。
然而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被一个女人管着了，连能不能回家住都要跟她申请。
“呵呵。”陆泽远自嘲般地笑了出声。
第二天康复中心结束，陆娇还是死活拉着白欢要回家陪她玩，说白欢做的菜好吃，陆泽远一边道着歉一边给陆娇讲道理，说白欢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一直拉着姐姐去家里玩。
白欢倒是无所谓：“没事的，反正我回家也一个人，在你家还热闹点，有种……家的感觉。”
陆泽远一脸诧异，白欢牵起陆娇的手：“走吧，姐姐跟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去。”
乔安结束了工作之后想起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天天吧陆泽远叫出来，确实只顾着自己，冷落了他的两个妹妹，去超市买了许多好吃的打算去兴师问罪。
开车来到陆泽远家楼下，上楼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头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陆泽远，乔安本来满脸的笑意，双手举着两个塑料袋，刚准备开口说“给你们送好吃的来了”，却在看到白欢的时候表情倏地僵硬在脸上，整个人像被定格了一样。
“家里……有客人啊。”乔安看着他们四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白欢正坐着她以前坐过的位置。
“嗯，你……认识的。”陆泽远指了指白欢。
“乔安，”白欢也有些诧异，没先到她回来，不过她看了眼陆娇和陆琪，友好地说，“一起来吃饭啊。”
“不了，我吃过了，”乔安慢慢的把双手放下来，无力地垂在双腿两边，“我就来送点东西。”
乔安全程都没有看陆泽远一眼，她怕看了，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的喉咙很涩，咽口水的时候有点疼，对着陆琪和陆娇说道：“姐姐就来给你们送点好吃的，姐姐还有事，先走了。”
陆娇只是点了点头，陆琪有些可惜：“那姐姐下次要来啊。”
“嗯。”乔安茫然地点了点头，放下东西转身就走，没有和陆泽远视线对视。
她飞快地跑了下楼上了车，这下控制了好半天的情绪才得以释放出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不过是看到他们在吃饭而已，不过是让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回了家而已，不过是看上去其乐融融而已……
她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又不是她女朋友，又不是她情人，不过是他的老板。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呢？
虽然乔安知道一定是白欢搞得鬼，但这么简单就上钩了么？
陆泽远也不过如此，当初对自己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也不过是对自己而已。
乔安一直在楼下的车里，她在等，等白欢下楼，她不知道白欢会一个人回家，还是陆泽远送回家，她不知道，她只想等着看，看到让自己死心的画面。
大概过了两小时，白欢一个人从陆泽远家出来了，乔安看到她，看了两下车喇叭。
白欢其实猜到乔安没走了，看到她那辆熟悉的车，没犹豫直接上了车。
“你想做什么？”白欢一上车乔安就问道。
白欢的口气没有抑扬顿挫阴阳怪气，倒像是以前白悦的口气：“我没想做什么，我也没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白欢笑了笑说：“一开始我的确是想做什么的，我看得出你喜欢你这个模特，我想把他抢过来，不过……”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不过我发现没有必要。”
“什么意思？”乔安不解。
“因为没有我，你们也不会在一起的。”白欢耸了耸肩。
乔安表情一顿，语气带着几份荒唐：“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和以前的我，是同一类人，不过不同的是，他是男的。”白欢说话的时候，全然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乔安问。
“信不信随你。”白欢往后一靠，双手在胸前抱起来，“他挺可怜的。”
“你说他两个妹妹的事么？”
白欢侧过头瞥了她一眼：“你该不会不知道他的情况吧？”
“什么……情况？”
“也是，”白欢手指点了点手臂，“他不会对你详细说的，因为你不会感同身受。”
“……你有话说清楚点。”乔安不爽起来。
“你自己去问他，他的身世，他的经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信心你们能在一起？”白欢觉得特别好笑，“你和他简直就是当初的霍程和我，他根本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他自己的处境，仗着说自己喜欢我，以为就能排开万难，就能在一起？”
乔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确实对陆泽远一无所知。
“你放心，我现在没打陆泽远的注意，我只是觉得有共情感，他两个妹妹我还挺喜欢的，看到他就让我想起曾经的我，仅此而已，”白欢的表情突然暗了下去，“说句心里话，我是希望你们在一起的。”
乔安不解地看着她。
“你们在一起了，表示霍程和你就没可能了，并且……如果你们能在一起，那就证明只要足够相爱，是可以跨越这种贫富阶级的，那当初的我和霍程只是不够相爱罢了，如果他是因为不够爱我而放弃的我，那我也就释怀了。”
乔安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内容是真是假，但她的语气确是听上去真情实意。
“乔安，如果你没有做好与世界作对的觉悟，就不要轻易地去对一个人承诺，”白欢说，“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在终于相信他却被他推向地狱的感觉我体会过，不好受。”
乔安知道白欢指的是霍程，当然他们那段感情当时还有徐雯、霍青云、乔安的压力，最后没有让他们在一起。
“我和霍程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外在的压力。”乔安坚定地说。
“希望吧，谁知道呢，”白欢抬起头笑了笑，笑得很苦，“就像当初霍程一开始给我承诺的时候也是这么想当然的。”
乔安抿了抿唇。
白欢渐渐闭起眼，淡淡地说：“其实做了白欢之后，才知道白悦是幸福的。”
乔安皱着眉头看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也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
“不和你多说了，我和你是不会成为什么朋友的，”白欢说着拉开车门准备下车，“不过你既然对霍程没兴趣了，我也不会把你当敌人看，我不会对陆泽远做什么的，我只是对他说了些话，给你们在一起增加了一点难度而已，越不容易得到的才越值得珍惜，祝你好运。”
白欢下车后，乔安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她确实不了解陆泽远，他的身世经历都不知道，只是因为他长得帅，他不像别的男人这么殷勤而已就觉得说喜欢他。
这种喜欢值几个钱，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
乔安一直看着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陆泽远从来不会给她发消息，也别指望想让他来解释什么。
乔安思索了半天决定给他发一条语音：“我在你楼下，聊聊？”
发完语音乔安下了车，走到他家楼下等着。
没多少时间他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然后是走楼梯的声音，在过不久，一个宽厚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谁都没有开口。
“不上去坐坐么？”陆泽远先开的口。
乔安的声音有些沙哑道：“不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陆泽远在等她开口。
“一个月时间也快到了。”乔安低着头说。
“嗯。”对面人的声音不悲不喜。
“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会来找我是吧。”
陆泽远的声音很低，带有磁性的低沉：“我没什么事需要找你。”
“那你不会想我么？”乔安略怀期待却小心异常地问。
“不会。”陆泽远直白地回答。
乔安的心冷了，说：“那在我包养你的期间，你就随便带女人回家是吗？”
“她是来看陆娇的。”
“那也不可以。”乔安一个字一个字，像在命令一样说。
半晌，陆泽远叹了口气：“行，你是老板你怎么定规矩都可以，”像是有些生气，他还加了一句，“只许你谈恋爱，我连带个人回来看妹妹都不行。”
“我没有谈恋爱，”乔安的火被点了起来，“我那是为了让你吃醋。”
陆泽远愣了一下，徐徐开口道：“吃醋？”
乔安觉得说漏嘴了，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圆过去，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太有负担……”
“什么负担？拿了你第一次的负担么？你放心我没有，那是你自愿的，还是你给钱的。”陆泽远说。
“是，是我贱，给你钱还他妈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你了。”乔安的口气听上去是在自我作践一番。
陆泽远也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冒了上来：“我又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当你就玩玩。”
“玩玩？”乔安想听到了什么笑话，蓦的笑了出来。
“是啊，包养的不都是玩玩的么。”
——果然，他只是当玩玩的。
乔安点头：“好啊，玩玩的是吧，那我他妈要玩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
“我要包你一辈子，多少钱，开个价。”
陆泽远蹙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要你这辈子都不能带别的女人回家，跟别的女人有关系，只能跟我，你要多少钱，你说。”乔安颤抖着吸气呼气。
“对不起，没有这种服务。”陆泽远的声音冷到冰点。
“呵呵，我看你是想谈恋爱了是吧，和刚刚你家里的那个女人么？你知道白欢是什么人吗？”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陆泽远的声音压过了乔安，“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么？”
乔安顿住了，似乎被他的气场吓到了，声音低下来：“你自己从来不愿意跟我说。”
“因为我和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陆泽远声音也轻了下来，“我跟你说了，你也没办法理解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说得这么绝对？我们连试都没有试过。”
“试什么？”陆泽远问。
乔安被问倒了。
试什么？试着在一起？试着谈恋爱？试着过一辈子？
“你想要什么？你要我的承诺？还是我的真心？还是我们的未来？对不起，都没有。”陆泽远斩钉截铁地说。
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知道乔安想要什么，他知道乔安在等什么，只是他不想要那些。
乔安的心被撕碎了：“为什么，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没有。”
“所以你在这一个月里对我做的那些都是演的么？”乔安“呵呵”了两声，“还真是影帝啊。”
乔安回想起来这一个月，两个人就算不在缠绵，陆泽远也会有很多甜蜜的动作，看到她工作累了会来主动亲她，有时候甚至睡觉都抱着她不舍得放开，原来都是为了钱的精彩出演而已。
陆泽远的手轻轻握了握拳头：“乔安，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很理性的人，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不会去做的，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应对，我有很多负担，我不想要一份太复杂的感情。我缺的是钱，我不知道你缺的是什么，但你想上我时候给我钱就行了，金钱关系最简单纯粹不是么。”
“那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了呢？”乔安绝望地问道。
“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了呢？”陆泽远反问。
乔安突然冷笑起来，“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
陆泽远不解地看着她。
“金钱关系有什么不好，”乔安弯起嘴唇，调侃道，“说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玩腻了呢。”
走道暗得彻底，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乔安突然拉住陆泽远的手往外走。
“去哪儿？”陆泽远问。
“上车，”乔安把他往车里的后座一塞，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一个月时间还没到呢，我现在想上你，就这里，就现在，来满足我啊，小白脸。”
陆泽远有些犹豫。
“怎么？不听老板的话么？”乔安的声音冰冷到极点，“我不喊停你不许停。”
-
像是发泄一样在车里进行了一场肉搏，最后乔安实在体力不支才放他走了。
开车踩油门的时候甚至都有点脚软。
乔安回家后，苏霞正好在楼下煲汤。
“安安，今天回家啊，很久没回来了，要喝点甜汤么？”
“不了妈，我没胃口，”乔安本想上楼，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来，“妈，爸在么？”
“他还没回来，怎么了？”
“没事，我有些事想问你，他在我不方便问。”
乔安和苏霞坐到沙发上，看着乔安一脸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苏霞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妈，我就想问问你，如果我以后喜欢一个人，一个特别穷的人，你和爸会同意我和他结婚么？”
苏霞面露难色：“安安，妈自然是希望你找个自己喜欢的最重要，但这个人的家庭背景你还是需要了解清楚的，其实有钱没钱，不是判断一个人最重要的标准，只是你也别总觉得有钱的公子哥就是花花公子，没钱的就是老实人，很多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什么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就是至少我们双方的家庭有所了解，不会为了钱和你在一起，但这世上走有人是为了钱和你在一起的，那些人一旦和你结了婚，有了钱，他的本性就会暴露。”
乔安在听到“为了钱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深有体会。
“安安，你在这个圈子看到的也不少了，有头有脸的人和小门小户联姻的你也见得不少，有好结果的吗？”苏霞苦口婆心地说，“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开始因为激情走到一起，脑子一热，时间久了会发现你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鸡同鸭讲的，感情自然也经营不下去。”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乔安苦笑一声，“怎么都这么说？”
“刚刚那些是道理上的说法，从现实说法来看，像你爸爸这样的身价，他掌握着多大的财产，手下有多少员工，往大点说，那些人的生计都掌握在你爸爸手里，如果你和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那对生意上是有很大帮助的，相辅相成，如果你一意孤行想找个普通人结婚，就算你爸他同意了，公司也肯定会有波动，到时候裁员、公司股价缩水，这可能是影响别人一辈子的事情。”
“结个婚，还有这么多讲究啊。”乔安叹了叹气。
“做爸妈的，一定是希望你不被欺负，我们都是过来人，给你点建议而已，”苏霞拍了拍乔安，“感情不是意气用事，你自己别后悔就行了，如果你真的想和一个普通人结婚，爸那里妈会帮你搞定的。”
“不用了，”乔安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就问问，没那样的人。”
哪来的什么非在一起不可的人，可笑。
不过是个花钱包养的小白脸，玩腻了就扔的那种。
乔安上楼，撞见了谢邀。
“哟呵，你回来了啊，”谢邀打趣地看了看她，“我都多久没见你了，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呢。”
乔安挤出一个很艰难的笑：“有空聊聊不？”
谢邀勾勾手：“来啊。”
乔安挺久没再来过谢邀房间了，再一次进来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谢邀在老板椅上坐下，做出一副对方要咨询法律问题的样子来：“说吧这位当事人，说一下你的心路历程。”
“没，我就问问你和嫂子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谢邀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我渐渐发现，你嫂子挺可爱的。”
“那个……”乔安小心试探：“嫂子是娱乐圈的人，爸会同意你们结婚么？”
“为什么不同意？”谢邀耸了耸肩，“是我娶老婆还是他娶老婆？”
“啊？”乔安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坦荡，“这，我们这种所谓的豪门不是讲究门当户对么？”
“门当户对的多数都闹掰，你看我爸和我妈以前就门当户对，还不是闹成这样，还是有感情基础比较重要，”谢邀笑了笑，“你干嘛？情窦初开啊？”
“别闹，”乔安往旁边看了一眼，“没有。”
“你还想骗律师？”谢邀的眼睛紧紧锁死乔安，“知不知道我每天面对这么多当事人，看一眼就知道她在说谎？”
乔安收敛了笑意看着他：“就算是，也不告诉你是谁！”
“霍程？”谢邀问。
“不是！”
“简川？”
“不是！”
“那个警察？”
“不是！”
“那个模特？”
“……”
“操！就是你那个男模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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