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期末考试
时间一直到晚修下课。
今天的气温稍微高了些，风并不大。
因为晚饭吃的太早，肖妮在课间一直嚷嚷着肚子饿了。
在她的再三请求下，程苘冒着变胖的风险和她踏入食堂。
这个点的人特别多，男男女女都凑堆坐。
两人走到麻辣烫的窗口，各自选着菜品。等了大约十分钟，就让阿姨帮忙打包好回宿舍了。
程苘下午吃了林嘉晨送的药后好了很多。
她那份麻辣烫不敢点辣的，毕竟下午的痛苦的感受让她记忆尤为深刻。
她点开手机的一个游戏，是最近看到林嘉晨转发活动海报才知道的一款游戏。
是新上线的推塔游戏。
游戏开始是分布两个阵营，红蓝方，三条路线。各自队伍是五人，职业和技能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拆完防御台直至推倒对方的水晶才算胜利。
程苘这几天自己下载有偷偷玩，今晚蹲到他上线了。
于是开了个房间邀请了他，原本以为他直接忽略邀请信息不会过来的时候，结果他接受了组队邀请进到了房间。
因为两人等级不一样，程苘没有打段位，只能开匹配局。
程苘小心翼翼在对话窗框输入：要开吗？
林嘉晨秒回：开。
真的很菜，程苘一开局就在中路清兵线时已经被对面打残雪，接着被小兵一炮打死。
隔着屏幕她感受到了一丝丝窘迫感，弱弱的回复他：抱歉说我第一次玩，不太会操作…
林嘉晨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特殊反应。
他回复了一句：没事随便玩玩打发时间。
在之后的对局里，他的角色去哪，她也跟去哪。
那时候的她也不知道帮他一起打野怪会分摊了他的经济，林嘉晨没说，丝毫未嫌弃她。
两人赢了一局又一局，玩的还算融洽。
眼看到时间不早了，程苘又怕打扰到他要休息。
于是主动说了“早点睡觉，下线了”火速退出游戏的界面。
回到qq上也给他说了句发了句【晚安/月亮】
林嘉晨回复【ok/jpg】。
程苘收拾好自己的外卖垃圾，顺手将肖妮的一起带出了宿舍。
走廊上已经很冷清，她走向垃圾桶。
心里一直想着刚刚打游戏时自己的操作，快要被自己蠢哭了。不行她要好好练一下，暗暗下定决心后，加快步伐回到了宿舍。
刷完牙后，她躺回床上。
又重新点开了游戏界面，好友列表显示林嘉晨已经不在线。
哟西！那她可以安心练英雄了。
女孩认真的神情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上面不断地划动着。
这次她选的英雄角色是刚刚林嘉晨玩的那个，因为看着他操作特别酷。三番四次将她从敌人虎口下救了回来，这个英雄应该也特别的强。
程苘天真且自信的选好英雄开了加局，然鹅，现实将她的自信击溃的七零八落。
这哪里是英雄厉害啊，是操作的人会玩。
程苘在一次又一次被单杀的负战绩下投降了，她失望的退出游戏。
内心十分奔溃，有生之年居然被游戏气到了。
看着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赶紧熄灭屏幕准备入睡。
她把头蒙进被窝里，不知不觉又想到了今天和林嘉晨的进展情况，唇角弯起。
后来的很多年里，每当她想起那个送药的热心少年依旧心潮澎湃。心存感激上天，她曾懵懵懂懂许愿的梦，终究是没有错过。
时间很快到了周四。
期末考的日子，总共分为三天考。
周六下午考完后就可以开始放假了，学校发通知必须在下周一前清空校园。
这次考试的骚操作特别多。
例如学校抽风，月考让高一高二混着考，就一个考场一列高一一列高二以此类推。
程苘刚好分在本班，考试前一天晚上年纪主任已经将考场名单下发到各个班级。
班长接到纸张后就张贴在班级门口了。
一时间，不止是自己班级门口人满为患，别的班级也是堆满人。两个年级的学生在个班门口穿梭着，寻寻觅觅着自己的名字。
程苘在拥挤的人群中努力的垫起脚尖，才看到考场名单。
一眼就望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林嘉晨和她是同一个考场，她心里有些欣喜，心里想着如果能同个考场应该很好吧。再接着往下看去，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这张白纸上，女孩的眼眉笑意渐浓。
肖妮在人群中呼唤着程苘的名字，急匆匆的找寻她的身影。
听到有人叫她，程苘好不容易才从人堆人挤出来。
肖妮：“苘苘你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吗？”
程苘笑着点了头：“我在班上考。”
肖妮听到后，瞳孔震惊，神情瞬间转为羡慕：
“啊，这么爽吗！我也好想在班上考哦！我还没去找位置呢…”
程苘心情挺不错的，她拉起肖妮的手：“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找找看！”
虽然两人隔着有点远，不过好在两人能分到一个班考试也挺不错的。
他的位置在教室的左上方靠墙第二个，她却在教室右下方靠窗倒数第二个。
程苘陪着肖妮一个个班级扫寻一遍，终于在高二七班的教室门口找到了她的名字。
看到自己的座位在高二，肖妮有些闷闷不乐。
她有些郁闷和烦躁，语气有些不悦：
“高一离高二还隔着栋教学楼呢，高二的学长学姐会不会不乐意我坐他们的座位呀…”
程苘安慰她道：
“不会啦，我们肖妮这么漂亮又爱干净，学长学姐巴不得你坐他们的位置呢！”
布置考场的时候，程苘把自己的桌子移到了林嘉晨准备考试的座位上。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坐着她的座位考试了，程苘心中乐陶陶。
她把自己桌面上和抽屉里的课本全部搬回了宿舍，只留下草稿子和笔，以免到时候林嘉晨没有带笔时可以备用。
临近考试前的这个夜晚，程苘和肖妮都学习到很晚。宿舍到点就熄灯了，书桌上的台灯亮的久有些刺眼。寂静的走廊上，已经没有学生，宿舍里也祥和一片。
肖妮翻了页语文书，拾头看向程苘：
“苘苘你在复习哪科呢。”
程苘漫不经心地回答：“数学呀！”说着笔尖继续唰唰在草稿纸上演算着。
“宝！你是不是搞错啦，明天第一科考语文呢，你复习数学干啥呀！”
“嗯…语文的必背我都过了一遍，文言文的重点也都记了一下，应该差不多啦！我数学太拉后腿了，我得多复习一下！”
肖妮嘟囔：“行，那你继续看数学吧！”她合上手中的书本“我有点顶不住了，得先睡了，记得关灯哈！”
“好的！没问题”程苘这才笑着看肖妮回到床铺上，接着把自己的台灯亮度调暗了一点后继续拿起笔在做题。
透过昏暗的灯光下，透明的玻璃瓶在闪烁着一丝丝光芒。黑暗中，女孩瘦小的背影下透着光，她十分认真的在纸张上涂涂划划，瞳孔中的碾碎了光线，眼波是清澈而又温柔。
等到第二天，程苘早早就来到班上的考场。此时人还不是特别多，大多数的学生还在走廊上聊天打闹，少部分带着复习资料靠在窗外的空桌上复习。
考试时间悄然来临，考生们纷纷进入了教室。
林嘉晨也来到教室，此时正坐在了程苘原先的桌子上。
他懒倦地靠在椅子上，双瞳漆黑如夜，没有其它多余神情。在眼睑下方盖出了淡淡青色，白色的帽子盖住了眉峰。
林嘉晨似乎有点没睡醒的样子，到座位没多久就趴着补觉。
监考老师进到教室，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站在讲台上对着学生说着考试注意事项。
闻声，林嘉晨才慢悠悠拾起头。
铃声响起，考试开始。
早已在考场等候的学生像是上战场的将士们，笔化作手中的武器刷刷的开始答题。
没有人抬头，自顾自地写着自己的试卷，偶能听到一丝细微的唉声叹气。
考场显现出一副严肃安静的气息，一点时间都禁不起消耗。只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教室内充溢着紧张的氛围。
一个上午就考一节语文，由于写字速度太慢，程苘终于在最后五分冲刺写完了作文。
她简略的检查了一遍试卷，检查有无漏题。之后才抬头望向了林嘉晨的方向，他好像早早就做完了趴在桌子补觉，这时老师走到他的身边敲开敲他的桌子示意他检查试卷。
程苘一对小嘴角微微翘起，忍不住一笑，原来林嘉晨也有这种时候。
时间一到，老师就让排后的学生把试卷往上传。
最后还是亲自下了讲台将所有试卷汇总，两位老师把两个年级的试卷数好后，就宣布可以出考场了。
肖妮早早就回到教室门口等着程苘出来，透过窗户看到了她正收拾着笔袋。
挤进教室呼唤她：“苘苘弄好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
程苘回头见是她，笑着开口：“等等我，快弄好了！”
肖妮走到了她的身边帮她收拾着草稿纸：“你这还要的嚒？”
程苘抬头瞟一眼：“应该不要了吧。”
“那我帮你我丢了”边说着，肖妮翻着纸张，猛然发现几个字母“ljc。”她坏坏地笑着，将纸张亮在了程苘的眼前。
语气故意拖的很长：“这位l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程苘抬眸望去，似是没听懂。当看到眼前的字迹时，突然想起在无聊时写下的那几个字母。猛地扯下了纸，脸颊微微红晕染起：
“我随便写的。”她将纸揉成团，丢进了包里。
程苘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李贺宁来到教室门口找林嘉晨了。两人打过照面，他径直走向了林嘉晨的位置上，拍拍他的肩膀。
“喂，兄弟，走了。”
那个带着帽子的脑袋缓缓抬起，眸底有些惺忪。见是熟人，他懒懒地升了个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跟李贺宁一起走出了教室门。
下午考的是数学。
程苘一边写着一边搓着自己被冻僵的手。她的手背冰凉，直冒冷冒汗，手指关节被冻的有些僵硬。
看到最后那几道大题的时候脑袋快要炸了，没有任何思绪。她想停下来安静一会儿，但无论如何都安静不下来。
等她做到后面大题的第一道果不其然的就卡壳了，她在草稿纸上写出的过程，可答案怎么都算不对。
风起叶落，外面的天空翻卷着乌云，凉飕飕的寒风灌进了程苘的衣领里。
她轻吸一口气，打了个冷颤，忽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眼光不自觉的飘向了林嘉晨的方向。
程苘手托着下巴，则着脑袋盯着他的背影出了神。
林嘉晨侧颜立体，轮廓分明好看，此刻在紧皱着眉在思考。
教室里一片“沙沙沙”地写字声，他的笔也在卷子上轻轻摇曳，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又灵动。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他，那种喜悦是任何言语也无法形容的。
讲台上传来监考老师的轻咳声，程苘连忙收起视线，转回卷面上。此时她的心态平稳了不少了，她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地算着题。终于，她恍然大悟，发现了自己错的地方，忙提笔划去了错误答案。
为了避免刚刚的失误，接下来程苘都在认认真真审题。随着时间的流逝，考试时间到了。后排的学生嗅到了放学的味道兴奋地一跃起，速度极快地将试卷收好后交给老师。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点好试卷的数量后就离开了。
学生们一窝蜂地涌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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