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坦白，痛苦的过往
成知云失望的眼神刺痛夏芝兰的心，她望着成知云离去的背影，缓缓蹲下。
面前一道黑影笼罩下来，张一凡看着蹲在那里的夏芝兰温声：“没事吧？”
猛地，夏芝兰站起来，朝外追去，张一凡没有去追。
呼啸的风声宛若一道凄厉的女鬼嚎叫，扒在成知云脸上一点点啃噬，她就这么坐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把脸埋入膝盖。
“成知云。”
成知云恍惚了一秒，抬起头，看着面前不真切站在自己面前的夏芝兰，应该是跑的急，披肩的乌发有些凌乱，她张着嘴小口喘气：“我带你，回家。”
终于，强忍了这么久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成知云低下头，倔强的不让人看：“对不起”
女孩的声音颤抖的，夹杂在风中很容易就混淆，但是夏芝兰听到了，夏芝兰就旁坐下，慢慢开口：“我姐姐死了，却连一寸尸骨都没有，我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说的很清楚，忽闪而过的车灯时不时照亮夏芝兰的小脸，她生的一副单纯无害脸，娓娓道来的那些痛苦却又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眼神坚毅却又脆弱的可怜，成知云看着她，伸出手一点点把面前这个女孩抱在怀中，夏芝兰明显僵硬了一下，成知云却抱的更紧，那些她提到的过往里有几个让她内心不安的字眼。
“对不起…对不起”泪水漫湿夏芝兰肩头，夏芝兰抬起手，模仿着张一凡拍自己那样，拍了拍成知云。
“还没吃饭吧？”夏芝兰情绪转换的快，成知云看着这般反常的她，指甲深扣手心，却还是笑着:“我们回家。”
夏芝兰房里那个唯一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成知云想起来了，她见过，在母亲尘封的档案袋里。
警察局
“知云？来找妈妈吗？她在开会。”张叔叔慈祥的笑着对成知云道。
“嗯，我在办公室里等就好了。”成知云端正自己的步伐，故作镇定的说着。
“好。”张叔叔提着档案，忙自己的去了。
一整柜子的档案袋，有序的放在玻璃柜子里，沉重的窗帘被拉起恰到好处的高度，大片的阳光成簇撒进来，混着灰尘上下浮动。
高泽园有强迫症，喜欢把档案按字母开头排序，成知云拉开玻璃门，视线排除着除“x”之外的字母，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整齐的档案袋上。
时间差的越大，黄色的档案袋就越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成知云扭开盘旋的绳圈，一张张过滤。
姓名:夏烟功勋事迹:空
一张白色的纸上，只有姓名和那张熟悉的大头照，其他的都为空，根据档案袋的年份来看并不久远，不可能是无记录。
门口的把手被外扭动，高泽园捏着眉心的疲惫，在揪住自己不能松懈的眉心骨。
“成知云？”高泽园对于突然出现在这的成知云感到惊讶随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档案袋，玻璃柜门被大开，一副被“偷窃”后的惨案。
“你在干什么？”高泽园很敏锐，她两步走上来，如鹰的眼睛横扫成知云手上所拿的那封档案。
高泽文并没有去抢过成知云手里的档案，因为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到了。
“你是为了那个女孩来的。”高泽文不紧不慢的收拾满桌散落的档案，慢慢开口。
“为什么关于夏烟的档案，什么都没有记录，甚至是死亡原因。”成知云捏紧档案袋的一角，紧盯着高泽园，等待下文。
“因为时间原因”
“那为什么比它还久远的档案，记录的时间和东西都比它还要详细？”
马马虎虎想要蒙混过关，底下暗藏的是什么原因成知云不敢去想。
“成知云，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高泽园肃声重音，成知云惊的身子一震。
成知云放下纸张:“你一直都知道夏芝兰，你还知道夏烟是她姐姐。”
高泽园把整理好的档案放回柜子，拿去那张纸，坐回椅子上:“夏烟，一等功勋。”
太阳将移，一半的阳光撒在高泽园一边，另一边暗，高泽园像两个分级，一光明一黑暗。
“一等功勋，你会拿夏烟妹妹的性命来威胁我？”成知云摇着头边后退，她的话已经不可信，拉开门把手，门外，张叔叔在疏散探着脑袋都偷听者，看到我时尴尬的笑了两声，拉着我的手朝没人的地方去。
“这件事，你别怪你妈妈，关于夏烟同志的牺牲，队里只有少数人知情，但是我绝对能确定的是她不是枉死。”张叔叔一直都很照顾成知云，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爷爷的存在，成知云看着张叔叔的模样心怀不疑。
“你说的那个夏芝兰，我知道，她因为自己姐姐的死无法接受，三番四次的来讨公道，每一次，都是闹的人尽皆知，她这里，是有毛病的。”张叔叔提及夏芝兰时都是一副避瘟神的神情。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关于对这件事的最后判断，我心里有判断。”
如刀的风像是要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惊心的划痕，发丝被吹的凌乱，如同此刻如麻的心被一层层绳索缠绕住，不知从何解起，一团乱麻。
成知云回到独栋的老小区，她抬不起脚上去，也能没了走回去的力气，紧靠着冰冷斑驳的墙面，坐在肮脏的台阶上，涌上一阵疲惫感。
医务室
夏芝兰放学后都得在这待个十分钟，这是张一凡说的，说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
“可以了吧。”夏芝兰对着收拾器具的背影轻声开口，语气里有不容察觉的焦急。
“怎么，宿舍不住了。”张一凡轻笑出声。
“嗯，宿舍条件不好。”夏芝兰声音淡淡的，理由听起来很是合理。
“这样啊。”
“我先走了。”女孩捞起书包，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张一凡笑着摇了摇头。
难以见光的楼梯，夏芝兰心不在焉的朝上走去，差点被一道身影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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