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事，我让你赊账
谢鹤予又长叹一声，道：“多谢姑娘指点，在下和几个下属，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活到今日，更是姑娘倾力相助，才能站在此处，在下必不会好高骛远，定当好生筹谋！”
看谢鹤予说的这么恳切，陈音都愣住了。
不过再想想吧……
古人嘛，正常。
“说到自保什么的，谢鹤予……六皇子？额，谢公子？”
眼看陈音一脸纠结，谢鹤予不禁失笑：“姑娘对在下，大可直呼其名。”
“哦，那谢鹤予。”陈音笑了笑，直接发问：“你们需不需要武器什么的？枪之类的是肯定没有……不过西瓜刀什么的，我可以给你们准备啊。”
“果真吗？”
听到武器，谢鹤予眼前一亮。
至于‘枪’这个字眼，在他脑海里，就是长枪而已。
就目前的情势而言，其实作用不大。
“姑娘所说的什么西刀……有是最好，若是箭矢一类的就更好了，只是报酬方面……”
谢鹤予深深鞠了一躬：“不敢欺瞒姑娘，在下此时捉襟见肘，一切，只怕要等在下到了栾都才能兑现。”
“这是小问题，到时候再说就好了。”谢还卿摆摆手，“挂账嘛。”
说实话，就算是一个通道，她现在也受不了这么寒冷的空气。
“那，下次再聊吧。”她打了个哆嗦，“不过你要见我之前，最好是先写纸条问问我，我要找你也一样，不然被其他人发现了的话，恐怕会有麻烦。”
“姑娘思虑周全，如此甚好！”谢鹤予又是深深的一个鞠躬。
陈音：“……”
果然，不管看几次，都不会习惯。
最后还是她尬笑着，把四足敦里的东西拿了一样出来。
通道瞬时关闭，一切归于寂静。
陈音深吸一口气……默默打扫。
在这里和谢鹤予见面……
虽然这个见面，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但属实是不太方便。
要不，还是租个地方去？
现在钱倒是够的，毕竟按照家里人的性格，估计拿再多出来也不肯收。
一切规整好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多了，不管妈妈还是哥哥，都还没回来。
现在似乎也睡不着，她干脆把还没卖出去的东西都拿出来……
主要是一些古董首饰什么的，由于其他金银做的东西够多，她就没急着卖。
像谢鹤予说过的什么大全朝，她在网上搜多久都找不到多余的信息。
但是看这些东西吧……
比如这个四足敦，是个青铜器，之前找过专家研究，说是上面雕刻的纹样是很还原古代。
但是太新了，没什么锈迹，所以不像是经历几千年的东西。
再看这些首饰，有简单的样式，就是一个字，沉。
因为是足金。
但也有很复杂的，精美到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先看哪里细节的簪子珠花，和各种绞丝金镯什么的。
就连玉簪子，也雕刻的惟妙惟肖。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斧神工啊……
陈音看了半天，忽然就有了灵感。
找了半天，才想起平板根本就没有带过来。
没办法，只能找出纸笔，一五一十画在纸上。
这些首饰这么漂亮，她光是想一下，眼前立刻就能浮现出一个古代的姑娘。
虽然她的想象，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甚至可能都不符合大全朝，以及某个特定的朝代的传统特点。
但她眼前就是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比如清透的兰花玉簪子，一看就是那种温柔娴静的小家碧玉。
她的发饰、衣着，到鞋子、耳环、甚至是袖口的宽窄和绣纹……
全都无比清晰！
还有精美的金首饰，所匹配的，是矜贵骄傲的大小姐，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贵气……
这一画，废寝忘食。
等到陈音终于放下笔，发现天都快亮了。
出来一看，院子里多了个干净的推车，就是卖小吃的那种。
才洗过，还不是个新的。
然后就是院子里的废品，已经有一小半都不见了。
陈音去洗了把脸，也没吃饭，回到床上睡大觉。
看一眼四足敦，她又忍不住想，那个谢鹤予在干嘛呢？
不会饿死了吧？
浑身一个机灵，赶紧爬起来打开四足敦。
里面没有纸笔，但是多了一滩水，和一个小小的……松枝？
谢鹤予放进来的？
还养在水里？
陈音摇摇头，这么看来的话，应该还活着，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
这边，夜白和其余几个弟兄正在扎帐篷。
“多亏山神奶奶的恩赐，即便雪大了些，咱们能吃饱穿暖，倒也还是能够继续赶路！”
“再这么下去，不出五日就要到栾都了！”
夜白扯了一下手套，沉声道：“不用五日，你们没发现吗？越往南，积雪就浅一些，眺望前面的山头，也能看到大半绿色了，更远处没有太多积雪，就薄薄的一层，明日过去，就能日夜兼程！”
谢鹤予打开四足敦，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暗暗一笑。
他在路上减到一块碗大的冰，里面正正好冻了一根松枝。
只盼，能引陈音姑娘一笑。
“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这些大衣和手套不可露于人前，小心为上。”他道。
“是！”夜白赶紧应下：“主子放心，只要熬过剩下的路，往后就好办了，况且山神奶奶给的吃食和柴火管够，至于这些东西，自是需要谨慎保管！”
谢鹤予抬头远眺。
栾都，就在最远处那座高峰之后。
绕过去，就到了！
＊＊＊
陈音是被饭菜味道香醒的。
看了一眼手机，十二点。
半夜画稿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给江恃学长发的消息，也有了回复。
江恃学长的回复言简意赅：“你下午把东西带过来，我在这里，让专家看一下，如果能上拍卖，临时加上去就行。”
没错，江恃家里有个私人拍卖行。
以前在吴家那么久，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人脉这档子事，不就都还在？
洗漱过后出来一看，发现陈越正在做饭，而妈妈汪月容，正在院子里收拾那些废品。
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三轮车，打算把东西都运走。
“妈，我来帮你。”陈音二话不说就过去搬装满塑料瓶的蛇皮袋。
可是汪月容一看她白的发光，胳膊腿细皮嫩肉的，顿时眼睛都瞪大了：“你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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