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父母的偏心
姜天浩打了酒嗝,又道:“我跟你阿姨身体健康,做事麻利,你说这要没有姓唐的干预,我是不信的。”
“我们给他们家干活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老爸声声泣血,姜棠听了很不是滋味,拳头紧紧的握起,捶在房门上,老爸还每天早出晚归,装什么忙的样子。
她也是傻,怎么就忘了唐怡雪那天在办公室说的话了。
“你跟人家小陆说这些干什么?丢人现眼,给我滚去睡觉。”
妈妈数落完老爸,转头用温柔的语气对陆煜骁说:“小陆,你叔叔喝大了,口不择言,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阿姨,没事。”
姜天浩弹着舌头说:“我没醉,沐雅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子,要不是他好赌,我们也不用呕心沥血去赚钱。”
“姜姜也不用放弃学医,去读什么编剧系,是我们对不住姜姜。”
“老大还欠两百万的债,我们要是没了工作,这可怎么还呀。”
姜棠听到这里,怒火攻心,从房间里破门而出,长久积压在心里的怨气,这一刻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妈,姜浩怎么还欠两百万?我们前前后后不是已经跟他还了一百五十万了吗?”
这会妈妈和陆煜骁架着醉醺醺的爸爸,正在往房间走,正好撞上了。
对面红了眼睛的女儿质问,顾沐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母女隔着一条走廊对视了很久。
“姜姜,爸爸对不起你。”
姜天浩扯着嗓子喊了句,突然挣脱妈***搀扶,要朝她这边扑过来。
陆煜骁见状不对,怕姜天浩莽撞伤到姜姜,抬手一记手刀,姜天浩头一歪,垂着胳膊晕过去了。
“阿姨,我先把叔叔抬进去,你们先聊。”
“小陆,谢谢你。”
当姜姜不选择跟她坐一块,而是坐她对面的沙发上时,顾沐雅就知道女儿终究被他们伤狠,跟他们生了隔阂。
姜棠咬紧牙龈,尽量用听起来比较平和的语气说:“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顾沐雅望着面前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姜棠,发现她跟自己记忆中乖巧阳光的形象有所偏差。
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是半年前,你哥在地下赌场欠的。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是不让我担心,还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们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闭着眼睛想都是因为后者,姜棠突然自己的人生有些可笑。
“姜姜,我们要是不帮你哥,他会被人砍断手脚的,你忍心吗?”
三个都是她的孩子,她哪一个都疼,只是终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我其实挺忍心的,我最不忍心的是看到你们操劳,特别是因为姜浩整宿整宿不睡的时候。”
“姜浩多大了,现在25岁有了吧。一个精神正常的成年人,就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
“你们是挺对不起我的,但我说的不是我放弃学医这件事,那是我自己放弃的,跟你们没有关系,我最难过的是你们的偏心。”
“从小到大,我和蕾蕾只要犯了一点的错,爸爸非打即骂。而姜浩呢?”
“不论他犯多大的错,你们永远不会对他说一句狠话。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纵容,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姜棠仰头,用手扇着眼角,试图不让眼泪落下来。
可是,积攒了那么多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又怎么是一两滴泪能解决的。
“一年前,爸明知我讨厌跟人低头,还是因为姜浩欠钱,开口让我去借三百万。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学生,你们让我去哪里借。”
姜棠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心里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这会在痛,也抵消不了那时的委屈,她现在只要一想起来,不管什么时候,依然会流泪,只不过她不会让人看见罢了。
这件事她永远都不能忘记,她时常在想,明明是姜浩惹的事,最后却要她来承担后果,凭什么?
姜棠一边擦泪,一边委屈的说:“我除了敏之,不认识第二个有钱的朋友了。可是我最后还是因为心疼你和爸,答应你们了。但是妈,你们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你们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帮他。”
顾沐雅早已听得泪流满面了,心疼喊道:“姜姜?”
姜棠的泪流得也不少,可除了听出她话里的鼻音,再也听不出其他起伏的情绪,如果不是话里表达了她的不满和愤怒,顾沐雅可能还以为女儿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顾沐雅知道女儿能忍,可不知道她竟然能忍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痛到极致,可能姜姜一句心里话都不会跟她们讲。
她这个做母亲的,到底是有多失败呀。
“你们要帮他,我不反对。可我不会在管他死活了。他姜浩是活也好,是死了也罢,你们都不用在通知我了,以后关于他的一切消息,我都不想知道了。”
“你们以后老了,我还是会养。你们需要什么东西,我会买给你们,但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
姜棠语气越来越哽咽,她能坚持说到这里,已经花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姜姜,他始终是你哥啊!我们不要求你帮他,但至少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顾沐雅骨子里还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团团圆圆。
“呵!”
姜棠轻笑,像是嘲讽又像是无奈,最后决绝道:“不,他不是我哥,我姜棠没有哥哥。”
“就这样吧。”
姜棠夺门而出,一口气从五楼跑下来,期间因为跑太急,崴了好几次脚。
她还忍着疼一直走,直到她被人腾空抱起,准备挥拳的时候,看清了那些人的脸,就堪堪把手收回去了。
“陆煜骁,我好难过。”
姜棠好像看到亲人一样,抱着陆煜骁的脖子,毫不设防的痛哭起来了。
刚刚她在家,哪怕泪流成河,那都不算真正意义上哭,她刚刚一直在克制,直现在才是真正的放声痛哭。
“嗯,我知道。”
陆煜骁抱着她上了副驾,但姜棠一直不肯放开他,他只好又把她从副驾抱下来,一起上后座坐着。
姜棠哭了半个小时,靠着陆煜骁的肩头睡着了。
这时,姜棠的电话响起来了。
“苏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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