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别扭的兄弟
陆煜骁眸色由浅变深,绷着一张冰块脸,流露出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姜棠掀了下眼皮,视线往天上看,翻了个不算白眼的白眼。
还不知道他,心里明明关心的要死,都能摆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参考她自己的经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陆煜骁就差在脑门上贴“我很烦,少惹我”,实际上从刚开他就已经喜欢她了,而且十之八九第一次意外可能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陆煜骁说什么不喜欢温州知,可是姜棠有注意到,温州知每次叫他哥哥的时候,陆煜骁的眼神会露出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
“哥哥!”温州知泪眼婆娑,坐姿非常拘谨,动都不敢动。
实在想动下肩膀什么的,就偷瞄陆煜骁一眼,偷瞄完看陆煜骁没什么表情,就小心翼翼活动一下。
姜棠有瞬间晃神,她仿佛在温州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
“陆煜骁!”姜棠很轻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扬起下巴冲温州知点了下。
“眼泪擦了,哭得丑死了。”
在姜棠警告的视线下,陆煜骁勉强说了一句自己都别扭的话,说完神情十分怪异。
“嗯嗯!”
温州知狂点头,然后从阿姨递纸快递酸的手中接过纸巾,非常迅速擦干,一秒阴转晴,仿佛刚刚哭的很伤心的不是他。
姜棠忍不住咂舌,看来温州知是真的非常喜欢陆煜骁了,陆煜骁随便一句关心的话,他都高兴死了。
“想喝什么?”陆煜骁对她一脸宠溺的说,姜棠摇摇头:“我不爱喝咖啡,太苦了。”
“一杯温水,一杯冰美式不加糖。”陆煜骁刚点好,姜棠反对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少喝点咖啡,你本来睡眠就浅。”
陆煜骁不自觉挑了下眉,手掌扣在她头顶,修长的指节陷进根发里,像撸猫一样撸了她的头发,姜棠不理会他的抗议,冲点单的小姐姐笑笑:“不好意思冰美式换成卡布奇诺。”
“哥哥、姐姐,你们……”
温州知发出了惊喜的声音,暧昧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顿了下,歪着头露出了思考措辞的表情:“是在谈恋爱吗?”
姜棠忍不住心想,现在十岁的小孩都这么早熟的吗?
“还不算。”
“我在追。”
两人极为有默契的说,说完对视了几秒,又触电一般地匆匆分开。
“好耶!”
温州知从座椅上溜下来,迈着修长的腿蹬蹬两步,就到陆煜骁身边了,骨节分明的小手贴着陆煜骁的胳膊,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睛眯成了月牙,悄咪咪说:“哥哥,加油!”
“嗯。”
大约是这话深得陆煜骁心,有史以来好脾气给了回应不说,就连小鬼的触碰都不像以前那么讨厌。
温州知这个小鬼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自己怎么打击他,他对自己的依赖从来就没变过。
没被哥哥吼的温州知抿着薄唇,死死压住想往上翘的唇角,眼中的笑意都快裂到天边了。
刚好咖啡上了,温州知被陆煜骁赶回到座位上。
没给温州知点喝的,他就单手支着脑袋,笑眯眯看他们喝。
“想喝?给你!”
一杯香浓适宜的卡布奇诺被推倒了温州知面前,温州知低头闻了,试探性伸出舌头小心的舔了下,立刻邹起眉头,吐着舌头:“哥哥,好苦。”
“这点苦都吃不了?”看他娇气得很,陆煜骁眼神突然沉下来,带着凌厉的目光锁定那张清减的苍白小脸。
这小鬼怎么越养越瘦?福伯天天熬的骨头汤是喂狗了?
“行儿能吃苦,但是这个苦行儿吃不了。”
温州知撇嘴,表示自己吃不消。
张姨说:“小少爷从小挑食,偏爱甜食,最讨厌苦位和有怪味的食物,比如茼蒿、藜蒿、香菜、姜等,大少爷你就别为难小少爷了。”
“温女士不管?”陆煜骁想到了什么,自嘲笑了笑。
“夫人工作忙没时间,大部分是陈主任陪小少爷,但现在接近年关,陈主任出差比较频繁,所以……”
张姨声音哽咽,看着身旁的小少爷忍不住心疼,爸妈常年忙工作,小少爷很懂事,哪怕发烧晕倒都不让她告诉夫人。
不用听后面,陆煜骁就知道眼前的小鬼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正如姜棠所说,他经历过的这个小鬼正在经历。
“呵!所以她为什么要生孩子?”
陆煜骁发出这样的感叹,是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谴责。
夫人之所以这么忙,是有苦衷的。张姨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温州知的眼睛里有一层水汽,一闪一闪的,贴心的说“哥哥,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
陆煜骁毫不犹豫拆穿:“真没关系,以后就别偷摸给我打电话。”
“哦,那我有关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给哥哥打了?”
“噗!”一直在憋笑看戏的姜棠一下子没忍住,水全喷陆煜骁胳膊上了。
陆煜骁黑着脸第一时间抽纸给她,看她擦好水以后,才慢条斯理处理自己身上的水渍。
不知道是被她喷水给气到了,还是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气到了,总之看他们两兄弟别扭的相处,姜棠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姜棠临走的时候,把温州知丢给陆煜骁,没了姜棠这个润滑剂,兄弟俩在公路边大眼瞪小眼。
陆煜骁颇为头疼,按了几下无果,目光冷冷向下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温州知扯着他的袖子一角,开始撒娇攻势:“我想跟着哥哥去公司,我保证绝对不会吵哥哥工作。”
陆煜骁不吃这套,挥开他的手,面色阴沉挤出两个字:“回去。”
“可是姐姐说我可以跟着你。”
温州知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搬出来最大的靠山。
陆煜骁气结,眉间一股荫翳闪过,这小鬼倒是会找靠山。
他们刚和好,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又闹矛盾,更何况他的确也不放心温州知一个人在家。
他不喜欢归不喜欢,毕竟是温女士的孩子,他不可能视若不见。
“跟着我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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