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回
(不好意思,加班误了时间,先临时动用一下没修改好的旧稿,瓶子会连夜赶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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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几天陆仁的炮轰泉州是第一次正式使用火炮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第一次正式的将火炮运用到海战之中。至于结果……貌似真不用多说什么。
砖石硬还是木头硬?这谁都明白。而陆仁现时点的火炮虽然口径都还不大,但在火药和炮弹上都经过雪莉尽可能的改良,威力不容小觑。而董袭舰队的舰船都是汉末三国时期正常的木质船只,又哪里能经得起陆仁这边几百门火炮的弹雨摧残?
所以在仅仅几轮的弹雨过去之后,董袭舰队的百余只船只就已经是千创百孔,惨一些的则已经是断裂解体。而直到这个时候,董袭才想起了孙尚香曾对他说起过的一些话,不由得仰天长叹道:“郡主不曾欺我!”
再在陆仁的这边,刘晔看着五十只炮舰不过是在转眼之间就把董袭舰队的一百多只舰船给打成了断木烂屑,心中也不由得暗暗的擦了把汗。之前的炮轰泉州,刘晔固然也是参与者之一,但毕竟只是在深夜中的“隔岸观火”,事后才去看了一下泉州的废墟,换句话说当时虽然惊恐,但却没有直接性的视觉冲击。可现在却是明明白白的看到火炮这巨大的破坏力,给刘晔带来的直接性的视觉冲击就不一样了。
记得在陆仁决定炮轰泉州的时候,刘晔曾经问及陆仁真的打算那样做,陆仁当时在愤恨之下是这样回答的:
“不用我弄出来干什么?子阳,猛兽为何会令人畏惧?就是因为它们的利齿獠牙能令人望而生畏!现在对付孙权,该用的东西我们就一定要用!以前我没拿出来,是因为我们的自保实力尚且不足,这玩意儿过早的现世反而会给带来一个怀玉其罪的后果。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相应的实力,那我还怕什么?灭我固然是灭不了孙权,那也不太现实。但是现在狠狠的打上一仗,把孙权给打怕、打服,那么我们至少就能和平三十年!”
却说陆仁这边的火炮轰击结束之后,董袭舰队中的舰船和人员总归还是能剩下来一些的,而水面上到处都是落入海中,此刻还在奋力扑腾着的吴军士卒。这时已经用不着陆仁的主力火炮舰船了,而是交给了甘宁和陆仁后续的那些船只来清扫。而这所谓的清扫……好吧,就是把一堆的燃/烧/弹扔到董袭剩余的船只上,然后就扬长而去。至于什么物资与俘虏之类的,陆仁对它们没什么兴趣。
看看这场战斗已近尾声,陆仁下令全舰队暂时的后撤休整。因为陆仁知道,孙权的主力部队与自己相距不远,百十来里的海程在顺风的情况下,跑得快些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而陆仁也准备再跟孙权来上一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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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与董袭的这场海战其实没打多久。从甘宁率领先头舰队挡住董袭开始,到最后的炮火结束与清扫战场,前后加起来只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而孙权的主力部队与董袭之间的距离是一百公里左右,以当时那些船只常规的航速,在陆仁的舰队打扫完战场并且后撤了半个小时之后,孙权主力部队的先头快船才赶到了这片海域。
再等到孙权的中军主力抵达,看到海域上的这一片残木断骸的时候,心中的骇然之意也是油然而生。在那个时代,一般的水战、一般的船只与船只之间的较量,其实很少会有这种连船只都被打烂的情况发生,更何况打烂的不是一艘两艘,是董袭先锋军的一百多只舰船,打到现在就没有一只完好,哪怕是相对完好的。即便是剩下来的,诸如董袭的旗舰这种相对来说比较结实皮厚的,那也已经是千创百孔,而且还全都他喵的正在扑灭着船身上的残火。
董袭的几千人这时候当然还没有死光,总有那么些或是在水里扑腾,或是在烂船上忙着扑火救人的人,孙权这头也自然会赶紧的把这些人救回来,接着孙权就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刚才的海战中是发生了什么事。当听到陆仁舰队的上百只庞然大物是如何如何的在很远的地方喷出白烟与火舌,然后就将一个个浑身带火的圆球射出,将己方的舰船如何打得千创百孔。
老实说,这些残卒的话很多都夸大了,比如说陆仁出动的舰船总数不过一百七十只左右,炮舰更是只有五十只,可在那些被乱炮轰得六神无主的吴军士卒的口中,却变成了陆仁的舰队足有三、四百只的庞然大物,而且每一艘都是那种能喷出烈焰与天雷的海中怪兽……这不是他们在推脱什么或是有意的夸大什么,而是真的被陆仁的火炮给吓到了,很多地方都丧失了冷静状态下应有的判断能力。
这些残卒们的话让孙权的眉头紧锁到了一处。作为一个聪明人,孙权当然知道残卒们的话有些可信,有些则不可信,但是哪些是可信的,哪些又是不可信的,孙权这会儿又哪里能搞得明白。有心想叫董袭过来问问……好吧,可怜的董袭这会儿正晕着,被一枚在近距离爆炸的炮弹冲击波给震晕的。谁让他乘坐的是旗舰?陆仁这边的炮舰一但发现了,那还不重点关照?
不过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陆仁方面的海军实力远远的超出了孙权的想像。还是那句话,在那个时代的水战中,又哪里出现过像现在这样一只舰队几乎都被打成了海中的断木残屑的事情?孙权所率领的主力部队船只虽然不错,但比起董袭的那一百来只船也强不了太多。真要是和陆仁的几十只或是如同残卒们所说的那样有个几百只的话……后面的事情孙权有点不太敢去想了。
但是吧,孙权这里毕竟有着孙尚香带回来的情报,所以孙权知道陆仁肯定是把手头上所有能调动的部队都集中了起来。换句话说陆仁这是在泉州被袭之后于仓促间摆出了决战的架势,而陆仁的兵力明显不如孙权,孙权如果能借着这一仗把陆仁给打废、打残的话……依仗着己方兵力方面的优势,好像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就比如陆仁刚才占了那样的便宜,却为什么还要后撤?那这是诱敌之计,还是说陆仁方面的后力不继?
聪明的人往往多疑,那是因为他们碰上事情会想得太多,孙权也恰好就是这样的人。而在此时此刻,孙权就在为是进击陆仁,还是在这一片的惨像面前退军回吴,而孙权身边的几号将领,也在为这个问题进行着争论。
救助残船与落水的士卒,这明显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孙权则在借着这点时间思考。突然之间孙权的脑中一道疾光闪过,急呼道:“不好!这是陆仁故意留下了这片战场给我!火速传令于各船,让他们暂时不要管水中的士卒,各船严加戒备,收起风帆徐徐后退!”
就在孙权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孙权麾下的许多舰船还在忙着打捞水里的物资与求生的士卒,而孙权忽然想起来的,是这种作法岂不是与陆战中扔下钱粮什么的来引诱对方的战术相类似?只是在这水面之下,又是头一次碰到这种舰船尽毁的情况,孙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现在孙权下达命令,才刚刚传达到一些船只,而诸多的吴军士卒还没有有所反应的时候,某些眼力好的吴军士卒已经发现远方的海面上有一只几十只舰船组成的舰队正在以他们难以想像的速度在向他们靠近。天!他们是逆风行驶啊!而且他们的船上根本就没有升起风帆,再而且的也没看见这些船只的两舷有伸出橹桨啊!可为什么这样的船只,在逆风的时候却能够那么快?
连声的惊呼唤醒了诸多的吴军士卒,很快就连处于中军的孙权也知道了,急忙跑去船只上方的高台远眺。当看到那几十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快船在飞速靠近的时候,孙权在心中大叫不好之余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孙尚香之前的话并没有骗自己什么。
仿佛是在映证着孙权的想法,那边过来的几十只舰船在距离孙权的舰队还有足足六百余米的时候就没有再行接近,而是稍稍的转换了一下方向,有如一字长蛇阵一般的排开之后,所有舰船的侧舷都面向了孙权的舰队。很多吴军的将领与士卒还有些不明就里,但之前一些被救上船的董袭麾下士卒却已经惊慌不已的惊呼了起来:
“不好了!那些怪船又要召唤天雷了!”
“大家快跑!刚才我们就是这样被……”
各船这一乱,竟然带出了一个混乱的效果,很多船只的指挥系统就此混乱了。而刚才那一场海战中已经被吓坏了的吴军士卒,更是乱得有如受了惊的兔子,在船上的各处乱跑,寻找着他们认为可以抵挡得住夷州怪船喷射出的“天雷”轰击的地方。而为了保持士卒们的镇定,有不少将校不得不作出了斩杀乱卒的决定。
但是很快的,他们就明白了他们做的这些根本就于事无补。当一群群带着火光的圆珠轰击在他们所在的舰船上的时候,连原本还算镇定的士卒,都已经开始相信之前乱卒们的惊呼并有没欺骗他们什么。而他人嘴中所述说出来的恐怖景像,现在真的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时候,那份前所未有过的惊恐也因此而更甚了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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