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八个人的事情
梦遥哥将挂在墙上的照片拿了下来,阿宽从里屋出来看见她将墙上的照片拿了下来不好意思笑笑:“那个女孩子就是死去的阿宁,旁边那个是她的男朋友小哇。”
“阿宁有男朋友?那怎么不见阿宁的男朋友过来啊。”梦遥哥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不是很多人的小店。阿宽笑笑将柜台上的被子擦干净放到柜子里:“小哇死了。”他好半晌才说出了这句话。邓瑜庆从一边的凳子上跳起来:“也是溺水死的?”
“不是,被人打死的。”他继续道,擦着杯子的手明显有些颤抖。
她将阿宽的神情看了一遍,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怎么会被人打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叹了一口气阿宽勉强笑道:“没什么,喝饮料么,免费请你们喝,就当是答谢你们救了缘缘。”说着也没等几人说到底喝不喝就转身为几人倒饮料。
桃苑往桌子上一靠小声道:“你昨晚梦到抓走阿宁的那只手应该就是这个小哇的了。”梦遥哥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不说话双手低着下吧想事情。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晚,梦国云那边来催几人回去吃饭,这才没办法从阿宽的店里回了宾馆二楼准备用晚餐。可几人刚到二楼就听到了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几人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姚道人将半个脑袋伸进了二楼,偌大的晚餐厅居然只有寥寥两三个人,而且着两三个人梦遥哥他们还都认识!
搂着她的肩往前走了两步,梦遥哥才发现其中一个女人跪坐在地面上哭泣,而她的对面正是昨天晚上躁动的阿雅和一直不说话的阿明。而地面上的正是阿月,可能是几个人刚才在喝汤,所以桌布被掀掉了汤撒了一地,而阿月就坐在汤不远的地方,在那边低声的哭泣。
“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崔佳丽脸色一黑就要上去,却被梦国云拉了回来:“你听听人家怎么说,下去凑什么热闹。”
他刚说完,那边阿雅就开口说话了,一张口就是满嘴的尖酸:“哭哭哭,就知道哭,不就是阿宁那个死丫头回来了么,你哭什么,害死她的又不是你。”
阿明站在一边,看着阿月一直再哭也忍不住开口道:“缘缘眼睛一直都有问题,阿宁已经死了半个月了,要回来早就该回来了,怎么可能现在回来,这世界上可没有鬼。”
“缘缘真的告诉我那是阿宁了,是真的。”阿月抬着已经哭红的眼睛看着两人。阿雅哼了一声:“这世界要真的有鬼,那当初阿宁出轨的时候小哇怎么没出来把阿宁和阿宽带走。”
“阿宁没出轨,阿宽是喜欢阿宁的。那个时候小哇已经和阿宁分手了!”阿月从地上站起来,不断的抽泣。
梦遥哥一头黑线算是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三角三角恋。
曲老在一边摇着头:“这世上最难说的呀,就是感情这回事情,有的时候错一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嗯了一声接道:“要是这样说的,那昨天晚上找到我的肯定是阿宁,还有她死去的男朋宇小哇喽?”
“大概是了。”姚道人松开她的肩:“走,吃饭吧。”说着大步迈着二脚往里走,梦遥哥跟在后面,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阿月那里。阿雅见有人来了,对着阿月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阿明看了她一眼也转身走了。
刚走,崔佳丽就上前将阿月扶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愤懑:“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那么不懂事!”
“我没事。”她擦了一把眼泪,目光停在了梦遥哥的身上。她毫不畏惧和人对视,更何况是阿月,当她目光迎上来的时候,梦遥哥眨着眼睛也送了回去。
她抽泣了两声没声了。梦遥哥看着面前早就准备好的饭淡声道:“要一起吃么。”
“不不用了吧。”她摆着手,梦遥哥点着头嗯了一声:“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阿月一听梦遥哥这话,眼泪立马又下来了,崔佳丽责怪的看了梦遥哥一眼:“哎呦,姑娘,你不要老是哭,我这丫头就是嘴不甜。”说着拉她坐了下来。梦遥哥将面前的汤喝了一口气:“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我”她张口又闭上:“我”
无奈的擦着眼泪:“阿宁阿宁不是溺水死的。”
她替梦国云盛汤的手停了一下:“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能帮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子有你这样的气魄,你昨晚把缘缘从水里救上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帝是个大人物,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已经再也受不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恳求似的看向梦遥哥。邓瑜庆想开口安慰她,却被桃苑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那眼神明显是在告诉他不是你说话的时间。邓瑜庆也读懂了,闷闷的喝着面前的汤。
梦遥哥将勺子放下来:“那我现在问你话你就回答是或不是,不要多说其他的话,我要看看事情的到底经过才能帮你。”
阿月见梦遥哥要帮自己脸上马上笑开了颜:“嗯,请问。”
“那我问你阿宁的死和阿雅阿明阿宽缘缘有关么,包括你在内。”
她沉寂了两秒:“是。”
“小哇的是是不是有内幕?”
她眼睛忽然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点着头:“是。”
“阿宁是不是知道你们对小哇做了什么所以你们打算杀了阿宁灭口。”
阿月沉默了,好一会儿嘴巴忽然抖了起来,在梦遥哥强烈的压迫下说道:“是。”
一桌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姚道人拍着脑袋摇摇头:“那就难怪阿宁昨天晚上会突然出来了。”梦遥哥嗯了一声:“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但是还是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点了头。
“阿宁和小哇原本是一对情侣,可是在某种情况下关系发生了一点变化,就在这个时候阿宽出现在阿宁身边,然后逐渐接近了阿宁。小哇知道阿宁和阿宽在一起所以大动肝火准备找阿宽问清楚,那个时候刚好你们也在,小哇可能无意间得罪了你们,于是阿宽和你们瞒着阿宁商量如何给小哇一个教训,所以买通了人,本来是打算给小哇一个小教训可是没想到居然将小哇给打死了。后来阿宁觉得不对劲就去找你们,没想到得知了小哇的死和你们有关,出于对小哇的念念不忘和懊悔,她要报警,你们怕摊上事儿所以合力将阿宁灭口伪装成溺水是吗?”。
阿月没想到三个问题居然让梦遥哥想到了这些,颓废的从凳子上滑下来,脸色苍白的看着梦遥哥,眼睛里像是看见了鬼一样。邓瑜庆在一边哇的一声:“这绝对赶的上警察的头脑啊,太可怕了。”
“我当初有劝过他们,可是他们不听,执意要那么做。其实小哇和阿宽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向来不合,刚开始阿宽之所以会去安慰阿宁完全是因为想要让小哇生气,可是没想到小哇知道后居然带人将阿宽的店而砸了。阿雅和阿明是情侣,可是两个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S.M。小哇在阿宽店里将两个人的事情捅了出来,还说他们和阿宽一起骗人。”
曲老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听她说的那话。
“骗人?”
“嗯。其实那家店是阿宽和小哇爸爸留下的,当初这家店叔叔是决定让阿宽和小哇一起经营的,但是没想到阿宽不愿意,以长子的身份将小哇赶了出去,还说那家店店主的名字只写了他一个人的。缘缘家是律师,当初缘缘是喜欢阿宽的,所以阿宽撒谎说这家地契是他的,让缘缘爸爸能够改动一下,最好没人知道改动过。缘缘当时太迷恋阿宽就这么做了,可是没想到被小哇知道了。可他什么都没说,和阿宁一直好好的,可那段时间阿宁和阿雅走的特别近,自然而然也就和阿宽走的特别近。小哇不喜欢阿宽,就让阿宁不要在和阿雅他们一起,阿宁不愿意所以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梦遥哥几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点着头:“小哇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至少死后之前对你们的恨更加重了。”她说道,看着阿月还在哭沉声道:“当初你也和小哇对上了?”
她慌忙的摇着头:“没有,我没有。当初阿雅他们也喊了我,可是我以身体不适推掉了,后来小哇出事了我才知道是他们做的,阿宽召集几个人开会的时候我跟去了,本来我是打算劝他们去警局自首的,可是阿明却说如果我干说出去就杀了我,我挡死很害怕就什么都没做,没想到阿宁居然回来了。”
看着外面越来越沉重的天色,梦遥哥对着阿月道:“今天晚上我们会在外面守着,如果阿月和小哇真的回来了,有的事情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他们都是因你们而死,被害者怨气深重,想要那么轻易的消除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不管的话,很有可能今天晚上你们五个人中有一个人要死去,不能让死者背负更沉重的死亡。”
“帮帮我。”她一把抓住了梦遥哥的手。梦遥哥看着她,猩红的眼睛泛着红色光芒,阿月被吓了一跳权当是隐形眼镜反光。
“能帮你是能帮你,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该付的钱你们还是要付的,我们可以救你们,但是事情结束后,钱一分不能少。”
阿月一听要钱脸都白了:“多多少钱?”
“三万。”她狮子大开口,阿月到呼吸了一口气:“三万?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崔佳丽和梦国云没想到梦遥哥居然向别人要钱当即就开口道:“孟孟,你就当人家一个忙,怎么能要钱,还一开口要三万!”
“不是我想要钱的原因,而是他们的却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要是好人,事情是无意发生的话,只需要十几块甚至是几块就能摆平。可是现在你们六个人是预谋好的,贼心可见,可以救你们,但是你们的罪不能免掉,三万块其中一半是替你们收拾过去的错误。而另外一半就是你们六人中即将死去那个人的一条命,不值吗?”。她说着猩红色眼睛看着她:“这只是个保守价,对于你们来说本来我是可以要五万六万的,但是只要了其中一半,毕竟另一半的问题在小哇和阿宁身上。”
她抽泣着:“好,那就三万,但是我希望阿宽他们都能看到死去的阿宁和小哇,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做错了,我也做错了。三万后等事情结束后我们会凑给你。”
梦遥哥点着头:“可以。”说着继续吃饭,阿月倒吸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今天晚上我在阿宽的店里等你。”说着转身离开了。梦遥哥看着阿月离开的背影,憋着嘴巴继续吃饭。
崔佳丽在一边看着她这个样子,脸色一沉拍着她的手就呵道:“你这是帮人么?怎么能要钱!”
被拍了一下梦遥哥手中的勺子掉了下来,汤溅了一脸,无奈的擦了一把脸:“妈,刚才我不是解释清楚了么。他们六个人是害死人的,两条命呢,事情本来就是因为他们起的,我们现在要帮他们忙,保他们的命回报自然是钱,如果不收他们的钱,他们的寿命就会减下去,甚至是饱受怨气折磨,而我从中拿钱就是带走这些东西。三万块已经是最低价了。”她赶紧悄悄给了姚道人和桃苑一个眼神。
接到眼神后两人异口同声道:“没错,就是这样,不关梦遥哥的事情。”
多么整齐,多么简洁,梦遥哥满意的笑笑:“您听,您听,这是观众的声音,妈,您就相信我说的吧,不该收的钱我一分都不收,再说了,三万块还不够这几个人分呢。”她指了桌子一周的人。曲老捋着胡子笑笑:“我可不是什么爱钱的人,这次的事情你们几个年强人去就行了,我还要带悼念,这孩子玩疯了,下午才被梦姐带了一下午,这饭都懒得过来吃了,操心的不行。”
徐先生同样表明立场:“我也不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老了,做不动这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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