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人初遇
百里宝殊微微的活动了一下,长时间端坐在香车内已经有点麻痹的身子,轻轻的舒一口气,旁边的娇兰拉开车帘,年垚身子底下的半跪在车旁,只感觉肩膀上没有多少重量的一下,百里宝殊被喜鹊扶着的走下香车。
一排很长的队伍,都是清一色衣着华丽的嫡女、贵妇,个个都是或浓妆、或淡抹、或衣物亮眼、或首饰华贵。
不是有人说过,有女人的地方就会出现各种明争暗斗。更何况是一群出身不凡的女人,手上有钱又有势呢。
百里宝殊站在最前面,香车退去,留下一片的莺莺燕燕。
今天的最后的目的地就是安越城最盛大的蔷薇花肆——薇羽阁。蔷薇花不仅是蔷国的国花,更是一个诸侯国的信仰,薇羽阁便是蔷国子民供奉花神的地方,凡是在安越都城有些名望的几乎都在这些供着香案。
台阶上走下两个穿着素白衣袍的女官,微微低头的向着众位前来的人行礼,整个场面都透露着安宁和虔诚。
百里宝殊在前面被两个女官直接引进了皇室的独属香阁里,几个侍女和侍卫都无声的守在外面。
鼻尖萦绕着自己自小到大就经常闻到的味道,百里宝殊抬头看着香案之上挂着的几幅前祖的画像,白皙的手指拿起香烛点燃,举在胸前白了几拜的插到香炉里。
目光最后定格在最边上的一幅画像上,撩起紫色的衣摆,跪在明黄色的蒲团上。
“母妃,儿臣回来了,儿臣过来看您”。
“是儿臣以前不孝、是儿臣以前任意妄为,没有照顾好佑儿,这次儿臣有了重来的机会……”。
“谁?……”,百里宝殊戛然而止的停住下面要说的话,猛然的从蒲团上站起来,屛住呼吸的盯着明黄色的帘布,慢慢的走进,动作突然的拉开,后面的隔间也只是摆放着两个放书的木架子,再无其他,一目了然的空间根本藏不了人。
百里宝殊有点犹疑的退回来,不过只一步就停了下来,就算是不用回头,她也能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公主殿下”,外面的年尧似乎听到里面的动静,出声喊道。
百里宝殊还没有出声,后面的人就无声的贴了上来,男子的大手似碰非碰的贴着百里宝殊的单薄的后背,虽然身后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但是百里宝殊却感觉到了某种威胁。
蔷国的长公主,在蔷国花祭的时候在薇羽阁的香阁里曾经和男子共处一室……这样的传闻一旦出来,不仅自己的名声尽毁,就连父皇和蔷国也会受到影响。
百里宝殊几乎没有犹豫的出声“无事,你们继续在门外守着”。
几乎是百里宝殊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大手就猛然的搂上百里宝殊的纤细的腰肢,一个轻巧的转身,便转入了一片明黄色的布帘后面。
百里宝殊的呼吸一滞,背后紧紧的贴着一堵坚硬的胸膛,“你是谁,放开我,本宫便不计较你的失礼”。
毫无预料的曲臂,百里宝殊奋力的撞击不过换来身后人一声低沉的笑意。
“蔷国的长公主果真是与众不同的,不仅是容颜令在下惊艳而心生爱慕”。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陡然的在百里宝殊的耳边响起,一阵男子的强烈气息瞬间的亲近。
腰间的力道一松,百里宝殊就迅速的挣开的远离。
怒目而视的抬头,百里宝殊心中立刻就泛起了滔天巨浪,这个人?这个人是……百里宝殊有点不敢确定,但是这双眼睛,这张脸。
虽然现在还没有那条几乎横跨了半张脸的疤痕,眼里也没有那时的冰冷狠绝,但是百里宝殊绝对不会认错。
恒宇国手握重兵的将军——秦绝。
“你认识我”,秦子咒目露极大兴味的看着这个蔷国的长公主,“我们应该没有见过,不然我不会记不得,你去过恒宇?”。
“放肆”,百里宝殊压下心中的风起云涌脱口而出的一声低喝,现在的这人还是个寂寂无闻的小将罢了,闪躲过秦绝又要伸过来的手,“立刻从本宫眼前消失,本宫可以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抱都抱了,在下不介意公主殿下见过我”,秦绝语气无赖的说道,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着紫色华服的蔷国公主,一身幽幽的清香,双眼清透的像是一泓秋波荡漾,就是想忍不住的再逗两下……
百里宝殊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恒宇国若是没有了这个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护国的大将军,更不会有一支威震各诸侯国的军队。
要是这个人早早的死了……
“你想杀我?”,秦绝凭着直觉的开口,这个看起来娇弱无比的蔷国公主竟然对自己动了杀机,“你为什么想杀我,就因为我抱了你”,秦绝这次出手没有理会百里宝殊的闪躲,直接一只手把人提到了自己的怀里。
“告诉我,我们在哪里见过”,秦绝感觉到怀里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公主,顿时竟然从心底涌起一种别样的感觉,“你的回答我若是不满意,我……”,秦绝长眼微眯的视线落在了百里宝殊樱红的菱唇上。
“我就亲你”。
“……混账”,百里宝殊虽然不是没有和男子有过亲密,但是那也只是限于自己前世的那个狠绝的夫君,和别的……百里宝殊小脸恼怒的通红,但是无论凭自己怎么捶打,这人都像是没有感觉的不放手。
“你放开我”。
“就不放”,秦绝拒绝的义正言辞。
“公主殿下……”,喜鹊在门外轻轻的叫着,“公主殿下,时辰快到了”。
秦绝低头,正好对上百里宝殊气的有点发红的眼睛,水盈盈的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心里止不住的一软。
“啊……”,百里宝殊抬手捂住自己口中的惊呼。
秦绝从白白嫩嫩的脖子上抬起头,大手有点笨拙的给百里宝殊整了下衣领,“宝宝公主,我先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不要想我”。
百里宝殊死死的握住自己的双手,片刻后自己重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神色恢复自然的走出去。
门外已经有不少的妇人在等着,百里宝殊也不拖沓的走下去。
西方的日光偏斜,空气中溢满阳光的暖意和蔷薇花香。
秦子咒几个纵横的回到刚刚的客栈,这边坐定没多久,下面就经过了回返的香车,秦绝这次坐在一边透过一层轻纱的看着里面只能看出大概轮廓的蔷国公主。
欧阳战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像是等着秦子咒回来,又像是只是独自无事的坐着品茶。
不过顺着已经保持当下姿势有点久的秦子咒的视线望去,就只能看到一队香车的尾梢了。
“你做了什么”。
秦子咒回头淡笑不语,一副没有打算透露半个字的模样。
“二公子,大公子回来了,让属下来请二公子回去”,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穿着段褐色的下人说道。
欧阳战放下手里的水杯,“如此便回去吧”。
秦子咒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前来的人低着头,神色微变,但是看着二公子都未说些什么,自己也就把头往下又低了一截。
“起来跟我回去”,欧阳战最后还是开口的说道,声音微凝的告诉秦子咒现在的自己是在下命令。
秦子咒当然也知道,那个人看起来虽然永远都是一副温润高贵,气质如仙的模样,但是却尤其的记仇的多疑,这样的人可共患难,绝不可能共同富贵。
现在的二皇子没有相争的念头,他就是恒宇国未来的王者,手握着所有人的生生死死,但是……
秦子咒不会和欧阳战说,他真的是有点不甘。
欧阳战看着秦子咒起身跟在自己的身后,没有再多置一词的一马当先的下楼走出客栈。
这是一个从外表上及其普通的院子,但是平静的四周都不知道暗藏了多少暗卫在保护着,欧阳战走进了院子,穿过第二门,正对着庭院的正厅里,一身穿着银白色锦袍的男子坐在主位上。
“参见太子”。
“二弟见我不必多礼”,欧阳伐慢条斯理的起身上前,扶起已经跪下行礼的欧阳战,对于旁边的秦绝倒是没有多少的注意力。
“现在是在外面,这些虚礼不必在意”。欧阳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若是没有见到过他那种阴狠的手段,想必也没有人会把如此温润如玉的男子和那些冰冷的词挂在一起。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蔷国,但是容国那边前几日就有调集大军的动向,我应该就要先行回去了,二弟可与我同行”。
“蔷国风景如画,民俗风气斗殴皆合我意,臣弟想等到这蔷国的花期过后再做回程打算,还请皇兄谅解”。
“自然是谅解的,蔷国都城自然别有一番风味,若不是父皇催促,我也想躲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欧阳伐点点头的说道。
“不过也不要太过耽搁,这次我随军前往边界,父皇的身子……你还是要尽早的回去”。
“臣弟愚钝,实在是和那些老臣处不来,皇兄还是不要对臣弟给予厚望了”,欧阳战一脸无奈的说着。
欧阳伐这下才笑的有几分真实的拍了拍欧阳战的肩膀,“那些老匹夫,你不要理会就是”。
欧阳伐毫不在意的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些个一心拥护这位太子的众臣听到被自己称赞道天上去的太子在背后一句老匹夫的定言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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