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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挑战少林


  第二天一早,易丹扮上了男装,手拿一把折扇,在院内的亭子里,背对走廊等候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宇文颂先和佑铭来到院内,见亭内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两人正疑惑,这时,易丹潇洒地转过身来,只见她一身青色绸缎,搭配干净利落的男子头饰,看上去潇洒沉稳,气宇轩昂。佑铭与宇文颂先二人连连都惊叹。站在原地看傻了眼。

  “宇文大哥,师弟,你们怎么都傻站着啊?难道认不出我了吗?”易丹一边扇着折扇,一边问道。

  “这…这…真是没想到,这身打扮,真像是换了一个人”宇文颂先说道。

  “师姐,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佑铭补充道。

  “怎么样?还看得出来我是女子吗?”易丹问道。

  “恩,这么一打扮,就像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真是好看极了。”宇文颂先赞誉道。

  “多谢宇文大哥夸赞,上次你们在凝坤派扮女子,这次我上少林寺扮男子,这下咱们算是扯平了吧?”易丹打趣道。

  佑铭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说道:“师姐,我怎么觉得,还是我们扮女人吃亏了呢?”说罢,三人都爽朗地笑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左划天从长廊上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易丹听到左划天的声音,连忙转过脸庞向他望去。左划天见易丹这身男子打扮,细细端详一番,赞不绝口道:“不错啊,明眸皓齿、高鼻薄唇、浓眉大眼、面如冠玉,没想到姑娘你打扮成男子,依然是这么的好看”

  “哈哈,哈哈,没想到左兄你不吝赞美之词,出口成章了”宇文颂先笑道。

  易丹潇洒地收起折扇,一本正经地拱手拜道:“多谢左大侠夸赞!本公子这厢有礼了!”言罢,众人又是开怀大笑。

  这时,宋晖也走了过来,见易丹这身打扮,他的眼珠恨不得夺眶而出。他万万没想到,易丹即便是扮成男子,都那么风姿卓绝,俊朗可人。这身打扮,不但不影响对她的喜爱,反而更是多了一份英姿飒爽的魅力。他一直盯着易丹瞅,瞅得易丹都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这样,那咱么就一块儿出发吧,别让几位大师等太久了。”左划天建议道。

  “好,咱们出发吧”宇文颂先说道。

  易丹二人以及宇文颂先,跟着顺丰押行众人,还有天宁、天缘、天觉三位齐云寺大师,一路北上,直奔洛州嵩山而去。

  第四日一早,众人便来到嵩山脚下。这时,灵鹰寺高僧鸠难大师、隐君栖霞寺高僧了空大师、以及阿育王寺的住持,悯悲大师等一行众人都已经如约赶到。

  “阿弥陀佛,天宁多谢各位大师前来相助”天宁大师上前说道。

  隐君栖霞寺的了空大师却说道:“我隐君栖霞寺一接到天宁大师的信函,便立即赶来嵩山。就是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啊,天宁师兄,不知这么着急,叫我等前来嵩山,所为何事?”灵鹰寺的鸠难大师也问道。

  “那贫僧就长话短说吧。前些日子,我齐云寺请出了会昌法难时,秘藏在歙州的佛宝舍利子。在请运途中被人强夺了去。而据贫僧所知,强夺舍利子之人,使用的是少林凌霄剑法。各位都是江东大寺的住持,贫僧请各位前来,就是想请大家来出出主意,是不是应该上少林寺问个清楚?”天宁大师说道。

  “竟有这等事?贫僧不太相信。少林寺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灵鹰寺的鸠难大师说道

  “是啊,供奉舍利子,讲究的是缘分。少林寺都是得道的高僧,应该不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依贫僧看,咱们还是别上山了吧?”隐君栖霞寺的了空大师说道。

  “是啊,少林寺是天下名刹,寺内都是得道高僧,若少林需要供奉佛宝,自当去迎请,绝不会出此抢夺的下策,贫僧看也别去自讨没趣了吧?”灵鹰寺的鸠难大师说道。

  “几位高僧说得也有道理,但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当时顺丰押行的弟子,也拿到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都指向少林,贫僧实在为难,所以才请各位大师前来商议”天宁大师说道。

  这时,阿育王寺的住持,悯悲大师说道:“贫僧也相信少林,绝就不会做出此等事情。但是既然大家都已经来到这嵩山脚下,也不妨上少室山去问个清楚。再说,咱们是带善意而来,若没有此事,也可作佛门聚首,共研佛法的好机会,为何不上山呢?”

  “是啊,贫僧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只是来问句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过,咱们这次远道而来,还没来得及只会少林住持渡善大师,要么贫僧先派一弟子上山通报一声如何?”

  “阿弥陀佛,各位远道而来,渡善率少林僧众迎请各位上山!”这时,山上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是渡善师兄的千里传音功,看来他已经知道咱们来了”天宁大师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上山吧”了空大师说道。

  众人一行,浩浩荡荡地上了少室山,来到少林寺院门前。

  “阿弥陀佛,贵客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只见少林寺门口,一位慈祥的老和尚,领着众僧,笑脸相迎。

  “阿弥陀佛,渡善师兄,贫僧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天宁大师连忙上前说道。

  “天宁师弟,何须如此客气,大家都快里边请吧”渡善大师摊开手,将众人请进了少林寺的后殿内。大伙儿坐下后,沙弥们奉上了茶水。

  “请问天宁师弟,这次江南四大寺院,和武林同道同上少林,不知所为何事?”渡善大师开门见山地问道。

  “渡善师兄,今日来的都是天下名寺的高僧。贫僧曾在少林修行,就开门见山只说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渡善师兄见谅”天宁大师说道。

  “天宁师弟,咱们都是修佛之人,有话请直说,无需客气”渡善大师说道。

  “好,那贫僧就直说了,前些日子,我齐云寺遵照已圆寂的真缘师祖的遗命,在歙县找到了会昌法难时期,真缘师祖从法门寺带出的佛宝舍利子。贫僧请歙县顺丰押行的左大侠帮忙护送,可是中途遇上了十几个蒙面高手,将舍利子劫走了。据顺丰押行的弟子所说,当时劫走舍利子的人,用的是少林凌霄剑法。不知渡善师兄可知晓此事?”天宁大师问道。

  “阿弥陀佛,老衲不曾听说过此事。”渡善大师说道。

  “可是…”天宁大师欲言又止。

  “天宁师弟,你也曾在少林寺修行过,少林的声誉,你是最清楚不过了,绝不会做出此等不堪之事,还望天宁师弟擦亮眼睛,莫要受那别有用心之人挑拨才是。”渡善大师提醒道。

  “贫僧当然相信渡善师兄和少林,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只是贫僧有疑惑,怕万一是个别弟子擅作主张,请走舍利子想自立门户,贫僧怕师兄被人蒙蔽,所以才请各位高僧前来,替咱们辨别一下。”天宁大师提醒道。

  “这个老衲就不知晓了,要不这样吧,我把少林寺会这凌霄剑法的人,都找来你查问一下好了”说罢,渡善大师向身边弟子吩咐道:“快,去将本寺所有练过凌霄剑法的人,全部召集到大殿来。”

  “多谢渡善师兄了”天宁双手合十说道。

  “不必多礼,请问天宁师弟,那劫走舍利子之人,可曾伤人性命?”

  这时,左划天抢答道:“他们只为抢东西,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但其中一人失手,杀了我押行一个弟子,那领头之人当场教训了那杀人之人。”

  “若是他们上来就乱杀一片,贫僧还不会生疑。正因为他们还有这一份不忍滥杀无辜的善心,所以贫僧才想到来少林,找渡善师兄问个清楚,还望渡善师兄莫见怪才是”天宁大师说道。

  “这就奇怪了,少林寺最近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渡善大师不解道。

  这时,那隐君栖霞寺高僧,了空大师说道:“贫僧早就说了,以少林的名望,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更何况供奉抢来的舍利子,这难道不是在羞辱出家人的清誉吗?”

  灵鹰寺鸠难大师也说道:“不错,少林寺是名扬天下的佛家寺院,修行僧人都是得道高僧。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来,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贫僧敢断定,此事与少林绝无关系。”

  这时,一旁申屠丘道不屑道:“要是普通的舍利子,当然没什么稀奇的了。可他们抢走的那是,佛祖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子,你们说,我们该不该讨回来?”

  “此话当真?果真是我佛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阿育王寺的住持悯悲大师,惊讶地问道。

  “千真万确。那是会昌法难时,真缘大师冒死从法门寺带出的。相信各位高僧都应该知道,法门寺是大唐的皇家寺院,是专门供奉佛祖舍利子的地方。”申屠丘说道。

  “没错。难怪天宁师兄如此紧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悯悲大师双手合十道。

  “齐云寺已圆寂的真缘师祖遗言交代,让我等众僧将佛宝请出来妥善供奉。没想到却遭此劫难,真是对不住佛祖他老人家。”天宁大师遗憾道。

  “哼,还是奉劝那些表面慈眉善目,内心却邪恶狡诈之徒,尽快将佛宝交出来,不然到时翻脸,谁都会脸上无光的,哼”申屠丘翻着白眼说道。

  “申屠老弟,不得对渡善大师无理。”一旁的左划天提醒道。

  渡善大师看着申屠丘问道:“敢问这位英雄是何门何派的高人?”

  “在下黄山派大弟子申屠丘”那申屠丘将头低了一些,转向一边,拱手挡在面前。明显比刚才胆怯了许多。

  “原来是黄山派古道长的高徒,不知申屠施主为何如此动怒?”渡善大师问道。

  “为何动怒?因为这次护送舍利子的人,就是在下和顺丰押行的弟子。东西在半路被人抢了,不但顺丰押行名誉扫地,就连我黄山派也脸上无光。还是请抢了东西的人,赶快交出来,免得伤了大家和气。”申屠丘毫不客气地说道。

  “申屠施主此言差矣,仅凭几招少林武功,就断定是少林所为,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渡善大师说道。

  这时,申屠丘从怀里摸出那两颗黑色的佛珠,以及少林武僧的袍子一角丢桌子上:“这是你少林高僧才有的菩提子,还有少林武僧才有的僧袍面料,大师还有什么话说?”

  渡善大师见此两件证物,欲言又止,百口莫辩。

  “依在下所见,此事未必就是这样。”这时,一旁的易丹开口说道。

  “请问这位少侠是?”渡善大师问道。

  “晚辈只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见过渡善方丈大师。”易丹拱手行礼。

  “少侠不必客气,不知少侠有何见解?”渡善大师问道。

  “大师,依在下看来,这件事情还有诸多疑点没有解开”易丹说道。

  “你,你为何临阵倒戈,站到敌人一边?”申屠丘责问道。

  “申屠大侠,非也。在下是帮理不帮亲,谁占道理,在下就站在谁一边咯。”易丹昂首挺胸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说少林有何道理?”申屠丘质道。

  “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的确很像是少林寺所为。但是你忽略了一些细节,为什么这些人来抢舍利子,会在里面穿上僧袍?为什么会故意使用少林武功?不管他们没有滥杀无辜,在下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就是…应该就是…”

  “应该就是什么?”申屠丘问道。

  “应该就是想故意栽赃少林寺,或许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舍利子,而是存心给少林寺泼脏水”易丹原本只是凭直觉相信少林寺,但临阵机灵地胡扯一番,却分析得很有道理。

  “阿弥陀佛,多谢少侠为少林开脱。不过我少林的百年清誉,不是随便什么人泼脏水就能玷污得了的。”渡善大师说道。

  “在下只是说了心中想法,请大师莫怪在下多嘴才是”易丹说道。

  “少侠年纪轻轻,却明事知理,不人云亦云。老衲看得出,少侠必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少年英雄”渡善大师说道。

  “大师过奖了,在下无名小卒,不敢担当大师赞誉”易丹客气道。

  “不管怎么说,少林寺的嫌疑最大,我看方丈还是下令手底下的人把东西交出来吧”申屠丘再三逼问道。

  这时,一个沙弥来报:“禀方丈,本寺所有练过凌霄剑的人,全都召集到殿外了,请方丈定夺”

  “好,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儿,三十来个年纪不一的少林弟子,纷纷进入后殿,双手合十,站成了一排。

  “你们都把头抬起来,让这些武林朋友好好认一认”渡善大师说道。

  于是众僧人都把头抬了起来。这时,易丹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那就是她的那位‘羊师父’。易丹有点小小的激动,站在不远处,对羊师父挤眉弄眼打招呼。可一幅男子打扮,不太能被认出来。那‘羊师父’易丹做着鬼脸,,吸引那羊师父注意,那羊师父却怎么也认不出她。最后,她灵机一动,将双手放在头顶,做一个羊角的样子,然后学羊儿‘咩’的口型。那‘羊师父’忽然明白过来,对易丹微微一笑。

  “晖儿,晖儿…”

  这时,宋晖的眼睛还注意在易丹的身上,根本没听见师父左划天的呼喊。

  “晖儿,你干嘛呢?”左划天轻轻推了一把宋晖,问道。

  “哦,我在呢师父,请问怎么了?”宋晖这才反应过来。

  “你快过去认认看,这些人里可有你熟悉的”左划天说道。

  宋晖得令,上前一步,看着那一排清一色的和尚,说道:“师父,当时那些人都蒙着面,弟子认不出啊。”

  一旁的申屠丘说道:“既然认不出,我看都有嫌疑。今天,少林寺若不交出东西,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申屠丘欲拔出手中的刀。

  “看来申屠施主今天,是存心来找少林麻烦的了?”渡善大师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还容抵赖不成?我看你们修行是假,做贼盗宝是真”申屠丘怒斥道。

  “难道少林会供奉劫来的佛宝不成?”渡善大师反问道。

  “谁知道呢,你们这些佛家大寺,为了骗取香客的几个香火钱,啥缺德事情干不出来?”申屠丘指责道。

  “申屠施主,针对我少林也就罢了,为何还将天下的佛家寺院都一带羞辱?”渡善大师责问道。

  “我不管这么多,今天只要少林给出一个交代。”申屠丘说道。

  “申屠老弟,不得无礼”左划天斥责道。

  “左兄,这些老和尚,都只会瞎扯不说实话。不如咱们手底下见真功夫,赢了就自己在寺里找东西,不就行了?”说罢,申屠丘拔出手中的弯刀,运功提气,随时待发。

  “这里是少林寺,请申屠老弟不可轻举妄动。”左划天劝道。

  “贵派仙长古广宗道长,为人谦和低调,广得武林美誉,申屠施主请三思,不可伤了黄山派与我少林的和气”一旁的渡缘大师劝说道。

  “哼,早就听闻少林武功精妙绝伦,今天在下就领教领教渡善大师的少林绝学,权当切磋武艺,得罪了。”说罢,申屠丘手举大刀,朝方丈砍去。

  “看来申屠施主是有备而来。那好,老衲就拿出少林的规矩,以武会友,陪申屠施主切磋几招。”说罢,渡善方丈抛却身上的袈裟,双手合十运气至双手食指与中指,徒手去接那申屠丘的弯刀。

  申屠丘也使出九斩连环砍,朝渡善方丈狠狠地砍了过去。这凶狠的招式,哪里是在切磋武艺,明明就是招招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那渡善大师连忙闪避,申屠丘毫不退让。使出一招“开山凿石”冲上头顶,向方丈正脸砍下去。

  方丈一个旋子翻身,双腿夹住柱子悬在空中。运功提气,双手齐发二指禅,将刀面狠狠地夹住,那弯刀像被定在了空中,申屠丘使劲儿拔,也拔不出来。

  渡善大师用二指禅夹住了申屠丘的刀刃,他占不到一点便宜。于是便用另一只手,向渡善大师的人迎穴攻去。渡善大师见状,立即放开那弯刀,在柱上一蹬,飞上了房梁。

  申屠丘也跃地而起,追了上去。渡善站在房梁,使出少林罗汉金刚拳迎击申屠丘的弯刀。这时,那申屠丘却使出的怪异刀法,此刀法招招凶狠快如光影,无招可破,专攻渡善大师要害。

  渡善大师未料其招,节节后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黄山派的申屠丘,武功如此厉害,竟然将少林方丈打得无还手之力。

  此时申屠丘将渡善大师从房梁上打落,掉在一个角落。

  “阿弥陀佛,申屠施主刀法精妙,老衲自愧不如,甘愿认输。”渡善大师说道。

  “胜负未分,请大师继续接招吧”说罢,申屠丘抡起弯刀,又朝渡善大师砍去。

  这时,一旁的渡缘大师,立即使出少林擒拿手,一把抓住了申屠丘持刀的手。

  “申屠施主,方丈师兄已经认输,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渡缘大师问道。

  而申屠丘却不予理会,用另一手攻向渡缘大师的章门穴。渡缘立马松开,后退了几步。申屠丘向渡缘砍过去。渡缘腾空一跃,避开了快刀。

  “贫僧当你们是客人,没想到你却要在少林痛下杀手”渡缘大师说道。

  “申屠施主,请不要对少林无礼”天宁大师劝说道。

  “想要拿回舍利子,你们就闭嘴吧”说罢,申屠丘立地运气,又使出那怪异刀法,双手向前一挥,那弯刀便直直地飞向渡缘大师。渡缘大师使出轻功,跃地而起,本可以轻易地避开这飞来的弯刀。可退了一段距离,便抵上了一根柱子。

  这时,一旁的易丹大喊道:“小心柱子”

  渡缘大师听到易丹的提醒,赶紧往一旁躲闪。那弯刀贴着柱子砍过去,刀身围着柱子转了一圈。申屠丘再次发功,用掌力一吸,那弯刀突然转向逆绕,那刀背狠狠地打在了渡缘大师的后背。渡缘大师被打得喷出一口鲜血。

  申屠丘收起内力,将刀拿了回来,不屑道:“都说少林是天下武林宗祖,今日一见,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渡缘大师捂住心口,说道:“少林武术,博大精深,只是我师兄弟二人,向来只为钻研佛法,疏于习武,才败在阁下手里,阁下休要如此羞辱我少林。”

  “算啦师弟。少林武功本来就不是用来与人争斗长短,修行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吗?何必做这些无用的争执?咱们输了就是输了”渡善大师说道。

  “阿弥陀佛,方丈师兄教训得是”渡缘大师双手合十道。

  “不过,据老衲知晓,黄山派古道长的武功绵劲柔和、温煦谦逊。申屠施主为何没有用黄山派武功?今日来我少林,咄咄逼人,不知欲意为何?”渡善大师问道。

  “你们这些和尚,整天就知道念阿弥陀佛,假慈悲。背地里却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申屠丘就来扒下你们的假面具,让你们在太阳下现行。”申屠丘责骂道。

  “够了申屠施主,咱们来少林,只是弄清事情真相,不是来闹事的。少林寺是何等神圣之地,岂容你在此放肆?”天宁大师责问道。

  “舍利子是在下护送时弄丢,在下就有责任把它找回来,天宁大师别管在下用什么方法,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找回东西”申屠丘不依不饶道。

  “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手?贫僧不要那舍利子了总可以了吧?”天宁大师吼道。

  “不行,东西是少林寺抢走,我必须要夺回来,咱们马上就要赢了,不可功亏一篑。看招吧。”说罢,那申屠丘抡起弯刀,继续朝那渡善大师砍了过去。

  天宁大师刚想出手阻止。一旁的易丹见形势危急,抢在了天宁大师前面拔出手中的剑,用道德剑法第八式“人剑合一”以强大的内力驱动剑气,向申屠丘旋去。

  申屠丘只见眼前一股旋风般的剑气朝身后飞来。来不及做反应,顷刻间,手中的弯刀被易丹挑落掉地。

  此时,一旁的宋晖却攥紧拳头十分紧张,他不了解易丹的武功修为,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而佑铭倒是显得稍微轻松一些,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易丹挑落申屠丘的弯刀后,宋晖脸上露出花痴般的笑容。

  “申屠大侠,渡善大师刚才徒手接住你的刀,是君子比试。而你却招招狠毒攻他要害,是存心想致他于死地不成?你为何如此阴狠歹毒?”易丹向申屠丘质问道。

  “比武只论输赢,不论招式和兵器。谁让他自己不用兵器?再说刀剑无眼,一旦打起来,谁顾得了那么多?”申屠丘狡辩道。

  “江湖比武,不是战场杀敌。你如此阴狠毒辣,一点学武之人的修为也没有,真不知道你师父是如何教你的?”易丹责骂道。

  “你这死丫头,让你扮上男装来帮忙,你却吃里扒外,究竟是要帮着哪一边?”申屠丘一句话,将易丹的身份揭穿。

  在场所有人听了这话,皆是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应对。

  这时,渡善大师主动开口说道:“原来,阁下果真是一位姑娘,难怪听你呼吸匀畅,内力雄厚,却又阴气过胜,身留余香”

  易丹拱手收起手中的剑,歉意道:“对不起渡善大师!晚辈知道少林有规矩,女子不得入后殿。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方丈见谅”

  “我少林的确有规矩,不让女子进内殿。是因怕扰我佛门弟子清修。不过姑娘你是侠肝义胆的武林英雄,老衲又怎么能怪罪于你?”渡善大师说道。

  “多谢方丈宽宏大量,晚辈易丹实在惭愧”易丹说道。

  “原来姑娘姓易,不知姑娘刚才那几招剑法,可是长孙彦登老施主的大罗借光剑法?”

  “回方丈大师的话,晚辈刚才所使的,正是长孙师父的大罗借光剑法。晚辈在大师面前献丑了,还望不要见笑”

  “姑娘出招使用的是道家的内功,且内力不浅。但我观你阳白、悬颅几处穴位盈丰饱满,红泽光润,应该是练过少林武功的,请问是也不是?”

  易丹听了这话,尴尬地支支吾吾:“我…这…”她看了看对面的‘羊师父’,那和尚也回看了她,尴尬地望着房梁。

  “既然施主不便透露是谁传予你的少林武功,老衲也不怪你”渡善大师说道。

  “这…晚辈答应过那位大师,不将此事告诉别人。还望渡善大师见谅”易丹尴尬地说道。

  “无妨,我少林武功本不传外人,确有此规。不过是因为怕被那些奸邪小人学得之后,拿去祸害他人。那长孙施主道德高尚,正直不阿。姑娘你既得传长孙施主的衣钵,又凭你的所作所为,老衲可断定施主你也是一位侠义心肠,与人为善之人。所以请不必再介怀,老衲知晓施主学得少林武功之事。”

  “渡善大师心胸宽广,修为高深,晚辈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易丹拱手鞠躬,诚挚地说道。

  “施主,刚才方丈师兄所言极是。我们倒是希望,像施主这样侠义善良之人多一些,都来将正道武功发扬光大,扶危助困,救苦救难,那才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呢”一旁的渡缘大师说道。

  “多谢两位大师不宽宏大量,没有责备在下,多谢多谢了”易丹再次感激道。

  渡善大师双手合十,不住地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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