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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命悬一线


  花无千日红,人无百日好。

  家凤只是一个学生,学习是他的全部生活,其他的似乎可以不闻不问,只要把学习的本分做好就可以了,然而,这学生的背后,也是不少的花费,如果仅仅是供家凤上学,凭家凤爸爸的能力,那是绰绰有余的。

  家凤爸爸在遇到肖张前,是一个包工头,那算有钱一族。

  遇到了心仪的女人,回到老家,自然条件也算优越,既可以种烟,收入丰厚,江南河网密布,养殖鸭子也是很大一笔收入。

  肖张利用家凤爸爸的善良,将家凤的家掏空了,家凤小学毕业,升入县中上初中时,她在前夫的迎接下,回去了前夫家;

  此时家凤家已成空壳,家凤爸爸被逼远走华南,继续奋斗,在肖张离开后的三年里,家凤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盖上了新房,家凤的学业无忧无虑。

  家凤升入高中,肖张由于不习惯那边的苦日子,央求三姑,再次返回家凤家,家凤的学费年年上涨,肖张的意见很大,却无可奈何,因为家凤爸爸是个能挣钱的生意人,不用说大富大贵,一年几万的收入总有的,应付家凤的学费绰绰有余,这也是家凤能继续学业的保障。

  磕磕碰碰、有惊无险,家凤继续到大学生活,生活似乎开了一个玩笑,某一日,家凤爸爸在忙碌中摔伤了,这艘原本就千疮百孔的船开始遇到风险,所有的矛盾顷刻间凸显。

  在学校的家凤何去何从?已经变得不重要。

  恰逢暑假临近,家凤提前回到了老家,直奔医院。

  医院过道里,一位流血的病人躺在走廊里,失血过多,危在旦夕,家凤担忧爸爸,无暇关注,疾步走进爸爸所在的重症病房。

  家凤爸爸面容憔悴,医院里有三叔、三姑,还有堂哥家荃,几人议论纷纷。

  “如果摔了神经,恐怕花再多钱也治不了……”三叔在担忧,考虑的问题要超过所有人,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没钱,钱能治病,不能救命。

  “只要能治,花再多的钱也得治……”三姑心痛哥哥。

  爸爸微弱的声音交代家凤:“不要治了,以免人财两空,回去吧……”

  “不,爸爸,你是唯一的亲人了,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治的,我回家卖房子,也要凑钱。”家凤痛不欲生,知道父亲命悬一线,面临生离死别,这会儿,那女人哪去了呢?

  家凤爸爸还在维护女人:“她回去想办法了吧(凑钱治病)。”

  “想什么办法?把猪、鸭卖了能值几个钱?房子倒是可以卖几万……”三叔用低沉、伤感的口吻说,“你在缺钱时,再好的房子也卖不起价钱,值十几万的房子,作价几万元太可惜了……”

  一位医生进来:“我是家厚的主治医师李罡,谁是病人家属?”

  家凤站出来,随李医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堂哥也尾随而来,李医生直截了当地说:“病人需要马上手术,先交1万块……预计3万,家属做好准备哦。”

  经过走廊过道,刚才流血的病人已经不在,听周边的人议论,病人是骑摩托车被载客的中巴车撞了,中巴车司机(车主)马上把伤者送到了医院这儿,司机可能钱不够,需要交费,一来二去,延误了最佳抢救时间,医院后来也采取了救治,但看着一地的鲜血,可想而见。

  病人家属来到了医生办公室,一下变得异常吵闹。

  “人明明可以救活的,怎么不救。”几个年轻的壮汉冲医生咆哮,还欲动手状,但大庭广众之下,劝阻的众多,才没有进一步激化。

  中年妇女带着3个孩子,一起哭哭啼啼,估计是死者的老婆孩子:“人都死了,你们还要把他一条腿锯掉,这怎么算呀……这些孩子以后怎么办呀!”

  此情此景,家凤忍不住悲从中来,痛不欲生,泪水哗哗地流下:“哥,咱家真的没钱吗?连救命的钱都没有吗?我爸爸怎么办呀?”

  这辈子,家凤第一次体会,一个学生的无奈,如果自己早早辍学,断不会如此狼狈、可怜、不堪、没用。

  家淦扶住弟弟,劝慰:“钱的事,我们来想办法。”

  回到病房。

  “都什么时候了,二婶呢?她不管了吗?”家荃如是说,“听说二婶手上不是有10多万的吗?”

  家凤爸爸“算了吧,让她留着自己过日子。”

  三叔斥责家淦:“你小,懂什么?”

  家淦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变小孩了呢?搞不懂。

  此刻家淦青筋爆起,对众人说:“我把我的摩托车卖了,可以拿出5000块。”

  这会儿,到哪去卖车?家凤泛着眼泪,看着众人聚沙成丘。

  不一会,这个答应一点,那个许诺一些……勉强凑上,不够一万元。

  “你是家凤……”年轻的护士小姐叫唤,“我是何瑜呀!”

  平哥的三姐,怎么做护士了?何瑜早两年从卫校毕业,在医院上班,不想在病房里巧遇。

  看到家凤忧郁、愁眉不展的神情,女孩已经明白了,此刻什么也没说,对家凤说:“把缴费单给我,我去去就来,你们等着吧……”

  紧接着,早有数名医务人员进来病房,将家凤爸爸往手术室推去。

  手术室门口,何瑜递过病历本、单据之类,宽慰家凤:“叔叔的钱我已经交了3万元,放心吧。”

  家凤说不出怎么感激的话语,只是问何瑜:“平哥呢?爸爸有病,回来我还没去看他……”

  “他去南方了,没在机械厂了,你们是好兄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就找我呀,我在前台那边……”何瑜说完就离去了。

  家淦拉住弟弟问:“这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同学的姐姐。”家凤已经破涕为笑,为爸爸转危为安而高兴,为兄弟姐妹纯洁的感情激动!

  善良的女孩,压根就没考虑过,家凤家里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手术过后第二日,女人才姗姗来迟。

  家凤日夜守候在旁,手术后的家凤爸爸体力虚弱,泛着泪光,他也许还不知道,垫付的费用,却来自于一个外人。

  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女人这一刻只带来了3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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