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关于考试
为了把这个动作演得逼真一点，孙不凡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的脸上真的就是写满年轻人独有的愁怅，这个举动一定会被解释为他真的对萧清芳动心了。
事实上，对于孙不凡来说，今晚的目的达到了，不管萧清芳是什么身份，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反正他觉得跟她一起演戏是件很有情调的事情，就这么一路演下去吧，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何必太认真？
“喂，你有必要演戏吗？”小黑猫冲着它的主人喊起来。
他轻轻拍了拍小黑猫的脑袋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我吐！”小黑猫伸长了舌头，孙不凡笑了，笑得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为了说服孙不凡参加明年春天的政法统考，冯小珍做足了功课，到底是干刑警的，她居然直接找到孙不凡的城中村来了，还提了一大兜辅导用书。她微笑着看了看孙不凡说：“其实考警察很简单的，体能测试就不说了，就你的能力，不考全省第一是说不过去的，至于面试，你更不用担心，如何跟那些高级警官打交道，我会教你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抓紧时间攻克笔试这一关。”
孙不凡看了看，一共只有三本书，他说：“这么少吗？就三本书？”
“没错！”冯小珍微笑着说：“不要以为考警察有多难，程序虽然有点复杂，不过你只要弄明白了其实很容易理解的，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次比较好的机会，今年八月份的大考你肯定是来不及了，因为你到今年下半年才开始享受应届毕业生的待遇，只能报考明年的考试，一个是明年八月份的大考，另外一个就是明年3月份的补录，给你透露一个内部消息吧，明年3月份补录有7个名额是我们刑警支队要的，本来我们中州公安局是要在今年八月份就补充这7个名额，但是报上去以后，说是因为编制问题得往后压一压，这一压就到了明年三月份的补录，对你来说，这是个机会，因为我本身就是一名刑警，我太了解刑警队的规矩和高级警官的风格，所以面试这一块，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在我的指点下，你百分之百通过，不管主持面试的是省厅来的还是其它地市公安局的，刑警出身的警官风格都是差不多的，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听小冯这么一说，好像已经是胜劵在握了，她说的没错，体能测试这一块，可以渺视它，如果面试也可以轻松搞掂，那么只要下功夫咬掉笔试就行了，孙不凡真的有点动心了，至少他有两个理由需要加入刑警队，第一，他当帮小红鬼报仇，第二，他得查清楚黑石组究竟怎么回事。
“政法干警补录考试的笔试部分有三科，也就是这三本书，内容并不是很多，《行政职能测试》、《申论》、《公安基础知识》，只要你下点功夫，要不了三个月就能把它啃下来，通过了补录考试以后，你就会以大专毕业的身份，被送到公安大学学习两年，毕业以后就能拿到本科学历，这两年里，我会让刑警队把你要过来帮忙，没什么事的时候，你就上学，有事的时候你就过来帮忙，怎么样？”
孙不凡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书还挺厚的，里面的内容也比较生涩，他苦笑着说：“这书好像也没那么容易掌握的。”
“废话，多少得花点功夫吧，你以为是走走过场的？”冯小珍拿起一本书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放心吧，我能考全省第一，自然是有些诀窍的，我教出来的徒弟，至少能考全省第十名。”
“原来才考第十呀，我还以为能考全省第三呢。”
冯小珍瞅了瞅他，瞪了一眼说：“你想考状元呀？那你就多把力罗，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孙不凡说：“我不想考状元，状元这名字不好听，而且不吉利。”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小冯警官不干了，毕竟她是个状元女呀，她生气地说：“狗嘴吐不出象牙，状元怎么不吉利啦？你倒是说说看呀？当状元多好，多威风。”
“做人要低调嘛，做警察更要低调。”孙不凡微笑着说道。
“你错了！”冯小珍大声纠正他的理论：“人家讲低调，是因为有实力随时随地做到高调登场，连闪亮登场的资格都没有，你还讲什么低调？”
“算了吧，我不想跟你探讨这个问题了，这个暑假我只想好好休息，痛痛快快地玩，至于考不考警察，过完暑假再说吧。”孙不凡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给自己添堵，冯小珍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随便你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这几本书还是放在这里吧，反正我已经送来了，你爱看不看随便你。
孙不凡原意是想花点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小红鬼的案子该从哪里入手，没想到小冯警官来了以后就没打算走，孙不凡的出租屋很小，就那么点空间，什么东西也藏不住。小冯警官对还残留着尸臭味的坛坛罐罐产生了浓厚兴趣。她先是独自研究了半天，然后指着其中一陶瓷罐子问道：“能告诉我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记得你好像曾经专门调查过我的经历，对吧？”
小冯警官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说：“对呀，这有问题吗？”
“没问题，竟然你知道最近半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曾经在医院昏迷了三个月之久。”
“不错，我知道，并且我还知道你——”小冯警官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她话锋一转说：“哦，我明白了，你自己也想不起来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没错。”
“你真是个怪人。”
小冯警官丝毫没有走人的计划，她又拉着孙不凡一起看电影，她最喜欢看的电影居然是惊悚恐怖片，不把自己吓得半死不能叫过瘾的那种，孙不凡很不耐烦地陪着她看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萧清芳打来的。
孙不凡按想接听键，那边就传来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孙不凡，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一听到这句话，孙不凡的脑子立马就超常规运转起来，他必须在两秒钟之内作出判断，对方是谁？为什么持有萧清芳的电话？
两秒钟的时间很快，孙不凡还没有想明白该怎么回话，对方的话音又通过电波传送过来，那是一个很独特的嗓音，保准听了一次就能记住的声音，科技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让声音跟声音之间变得捉摸不定，孙不凡无法判断这个声音从哪里来，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个声音是不是录音软件之类的东西搞出来的鬼名堂。
孙不凡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回话词组，他只是呆呆地接听，他寻常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小冯警官的注意，到底是职业刑警，她暂停了正在进行的恐怖电影，转头盯着孙不凡看着，从孙不凡的脸上，小冯警官看到了孙不凡的焦虑、惊恐。但是冯警官没有发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孙不凡一直没有回话，对方似乎也有点不知所措，稍作停顿之后，对方说：“孙不凡，你不用想了，就算想破脑袋，你也不可能想起来我这个老朋友！”
“竟然是老朋友，为什么不出来坐坐呢，不如出来喝两杯，如何？”沉默良久之后，孙不凡终于开口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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