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爱的是季流溪
夜太静了,月光映在季流溪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傻瓜,我就是赵长青啊。”
清凉的夜‘色’下,赵长青顶着季流溪的脸对我说,他就是赵长青?
眼前朦胧的画面就像是一个死去的梦,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渐渐恢复清醒,双眼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少年。
‘露’水悄悄地凝聚在他的长长的睫‘毛’上,寒气越来越重,‘露’珠儿渐渐大,渐渐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又一滴,扑嗒,扑嗒……
&n{bsp;“那季流溪呢?”
夜,静得瘆人,寒冷的夜风,像剃头刀儿一样扫‘荡’着这黑沉沉、死寂寂的院落。满月就像一张死人的脸,冷光熹微,根本刺不透沉沉夜幕。
“我就是季流溪啊。”
我绝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嘴角泛着冷笑的少年,孤寂的院落泛着冰冷的银光,没有一丝风息,树梢微微摆动,在地上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沙沙的风声十分奇妙的穿过寂静的夜,吹散我额前的柔软发丝。
“呵呵。”
是谁轻笑一声,刺破寂静的夜空。
蓦地,就连那仅有的风声也消失了,万籁俱寂,再没有一丝声息。
我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和呼吸的声音,以及对面少年安静的喘息声。
“小凡,我很想你。”
轻飘飘地一句话,听在我耳里却重如千斤,满心的疑‘惑’滑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自己是季流溪,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不以自己真实的面貌面对我?为什么要假装一个不存在的人?为什么要假装成别人,却不肯以自己真实面貌面对我?为什么?”
季流溪,你到底是谁?
“小凡,你不记得流溪哥哥了吗?”
朦胧夜‘色’里,少年面上写满无尽的悲凉,微低下头,月光洒在他墨黑‘色’的发丝上,闪着金‘色’亮光,正在我注视着他头顶发呆时,他蓦地抬起头,一双深黑的眸直直望进我灵魂深处,“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啊!”
我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胳脯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抓着,那力道仿似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当真不记得你的流溪哥哥了吗?”
“你捏疼我了!放手!”
我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季流溪却捏着我的胳膊,将我向他扯近几分,脸俯向我,强烈的压迫感让我紧闭上双眼,侧过头不愿面对他。
“睁开眼,小凡,你好好看看我的脸,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寂静的夜‘色’里,季流溪仿若幽灵般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季流溪近在咫尺的脸,寒冷皎洁的月光照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映得他脸上的表情越发悲凉。
脑中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魔怔了般,一直重复着,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
我摇了摇头,即使我此刻很想回答他一声,记得。
季流溪的脸越发苍白可怖,就似将死之人剧烈喘息数声,紧紧锢着我两只胳膊,将我捧到他面前,微低着头俯视着我道:“小凡,你不能忘了我!小凡,你答应我,不要忘了我!即使那个人让你忘了我,你也要努力记起我。小凡,不要忘了我啊!”
我沉痛地闷哼一声,猛地想要将季流溪的手从我胳膊上拨下去,他使得力气太大,我的胳膊就似被一双铁钳子夹着,剧烈地疼痛使的头皮发麻。
“疼!”
倒吸一口凉气,我抬起头虚弱地哀叫一声。
季流溪立刻慌‘乱’地松开我,少年般天真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丝懊悔,“对不起小凡!”
“没、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用头顶面对着我的少年,不禁心里嘀咕一声,看着个头不大,怎的这么有力气,胳膊一定都被他捏肿了吧?
唉哟!疼死我了!
悄悄‘揉’了两下胳膊,才想起正事要问,“我忘记了什么?”
“啊?”
季流溪疑‘惑’地抬起头,我轻咳两声,解释道:“你说我忘记了你,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也姓季,是我的亲哥哥吗?”
话是这么问的,可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很是愚蠢,季流溪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跟我是亲兄妹?更何况娘亲桃‘花’仙子也生不出来啊?
季流溪身体一僵,“不、不是。我不是你的亲哥哥,我是、是你的流溪哥哥,是你爱的流溪哥哥,不是兄妹那种的爱,是男‘女’之情的爱!很早以前我们就认识了,你与我约定好,长大后,便会嫁给我!”
少年独有的清冷声音,说着男‘女’之情的爱,爱?眼前这个年纪不超十五岁的少年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男‘女’之情的爱吗?
犹疑间,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只见季流溪的脸起着微妙的变化,他的身形也渐渐拉长,不一会儿的功夫,季流溪竟然变成那个我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十几岁青年时的季流溪。
“你、你……”
我伸手指着他,顾不得说话,却见自己伸出去的手竟也一点一点长大,慢慢恢复成自己本来的样子,我惊疑地抬起头对上季流溪乌黑发亮的眼睛,透过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恢复如常的面貌,我又变回来了?
但我并没有回到现实?
这里还是在我的梦里?
“小凡,你本来就是我的。即使你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替身赵长青,你依然毫无理由的爱上了他,这就是证据!证明你爱我的证据!你对我的感情吓坏了萧莜白,他才会慌不择路的让天帝赐婚。但你却不会轻易放弃我,即使你已经不再记得我,你依旧爱我!即使爱上了我的替代品赵长青。”
眼前的季流溪嘴角微勾,长发飘散在沉寂的夜‘色’里,月光如同一抹轻纱披在他的身上,微冷的风轻轻抚过,我不可置信地仰着下巴看着他。
这就是我当日在天宴上对赵长青一见钟情的原因?
我爱着季流溪?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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