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二章 飞鸟和鱼是一家
</> 女人的心思李怀虚向来懒得管,他比较喜欢心思少的女子,于是摇了摇头道:“何必找罪受,和我一起去星空探秘如何?我觉得你这人的脑子好使得很,咱们搭档,肯定所向披靡。”
朱子陵就算此刻心中不好受,也被李怀虚这话给气笑了。
“你不害人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我资质不佳,真正的虚空并无灵气,星空庞大无比,寿元耗尽了都未必能寻到一颗能够继续修炼的土地。
再则,你不怕我天天弹琴吵你吗?”
他其实还有一些未尽之言,却不需要再说了。
李怀虚不过是想要个人帮忙驾驭飞舟罢了。
两人彼此不信任,又如何能凑到一起。茫茫虚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生死一线还得防备对方,不觉得累么?
李怀虚嘿嘿笑了,“你小子就是精明。”
他心想,如果真的在虚空之中,四面八方什么都没有,有个人天天弹琴,他求之不得呢!
抛开朱子陵,李怀虚看了看吴先生的面孔,见他似乎胜券在握,顿时放心了不少。
想到用掉那么多灵石和材料,他忍不住说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材料和灵石剩下来。”
早已经习惯了杏花的性情,吴先生笑而不语。
阵法中的灵石彻底耗空了,材料自然也废了,阵旗却是可以再行使用。
钟珍留下了剩下的所有灵石
。
吴先生明白她的想法,虽然是奢求,但是他会尽力而为,再行设置更庞大的阵法。
当阳明珠出现异状,小世界即将崩塌的时候,尽力减少伤亡。
漫天黄沙渐渐沉下,三人登上高空,一只头顶黄毛的黑鸟站在朱子陵的肩膀上,扭过头,再次发出一声高亢的哀鸣。
“呱噪!再叫就堵住你的嘴,让你饿死!”朱子陵学着钟珍的口吻说道。
太不吉利了。
无比狼狈的钟珍与独孤破城,一身破衣烂衫,两人的手里还抱着到如今也只有看着只有七八岁孩子似的小鬼。
两人出现在鬼见渊。
小鬼已经尖叫了许久,眼泪汪汪,一只手死死抱着独孤破城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扯着钟珍的胳膊。
简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天摇地动,轰隆隆的声音不觉与耳,仿佛身体都要被扯裂似的。
无数座山峰,河流穿过他的身体,他已经分不清到底见过了多少树木花草,似乎都要砸死他。
乾坤山河图和乾坤镜,全部摧毁。
鬼见渊不再是一片虚空之地,出现了大量的河流山川。
不但不是一片虚空之地,还有许多茫然的而悲愤的人。
突如其来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天地变动,死伤无数。为何遭受到如此天谴,是老天发怒,还是神明在打架?
没有人给他们答案,至少现在还没有答案。
死的人很多,活下来的人更多。
钟珍并没有如救世主一样出现,跑去救那些受伤的人。她站在空中默默地注视着乾坤镜中的“乡亲”们。
正如吴先生所料,这些人已经不是完全的阴体。
乾坤镜上出现一道裂缝,镜中的空间裂缝更加大,外界的阳气早慢慢渗透入内。
虽然达不到阴阳调和的地步,却不再是魂体,具备一些形体,和如今小鬼差不多。
衣着打扮与外界的人稍微有些不同,袖子小一些,长衫的下摆也短一些,面色也黑一些。
修行者的数量并不算特别多,而且都是炼魄初期,大部分都是凡人。
即使有裂缝,但是没有大量的灵石投入,无法产生魔气,就无法修行。
从此就是鬼见渊的土皇帝,钟珍略有些感慨,“破城,你看,都是你的子民啊!”
独孤破城摇头,“我早不做皇帝了,再说就算是皇帝,不过就是个领头的,我可没那个福气,有这么多儿子。”
小鬼抬头看了看独孤破城,心想,他算不算是干爹呢?
“不用你做皇帝,反正有人做
。我瞧似乎有军队呢,你看那个将领不错,指挥得当,是个人才。”
钟珍瞧见一名黑衣将军,正在指挥手下的人救援,快速修整平地,将不同的伤者,按照他们的伤势轻重,安置在不同的地方。
手下的人也颇为得力,十分有条理。
天空中忽然嗖地飞来一道灰色的身影,这次他却没有使用一贯的出场方式,没有“阿弥陀佛”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苦茶大禅师惊异地看着钟珍与独孤破城,还有他们手里的小鬼。
“钟施主,独孤施主......得见故人,贫僧不胜之喜。敢问这些人是?”
苦茶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他还在打算清理鬼见渊的阴气吗?钟珍双手合十,“禅师有礼了,这些都是乾坤镜中的人。”
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原本严肃的苦茶,此刻脸色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严肃,仔细地盯着所有的人看。
良久之后他才如释重负,“这些人不是魔,此处的土地虽然仍旧是阴地,却比从前要多不少阳气。”
钟珍也有同样的感觉,“算是我无心插柳,不小心将外界的阳气给弄进了乾坤镜吧,经过无数年的变迁,已经有了不少变化。”
苦茶那张几乎很难见到欢颜的脸,露出一丝笑容,“钟施主,得知你尚在人世,海祖定然十分欣喜,你可要去见见他?”
一脸的不可思议,钟珍问道:“禅师的意思是,爷爷竟然在鬼见渊附近?”
“正是。”
不单是海祖在此,许多人都在,钟珍都懵了。
有灵韵老祖,有长空,慕青松,洪天明,还有不少不认识的高阶修士,其中竟然有九名化神期,五十来名元婴修士,其中还有将近十个大光头。
在众多的光头中,钟珍看见了慧言和谭梦兰。
她心中泛嘀咕,这些人全部跑到鬼见渊,是打算将这块阴气弥漫之地变成全部都是阳气么?
反正她已经回来了,往后再慢慢和这些人细说。
直接奔到海祖的跟前,钟珍拉着他的袖子晃了两下。
“爷爷,我回家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珍儿......唉。”海祖又是惊讶又是惊喜,一时哽住,不晓得说什么好。
感觉到一只略带着凉意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钟珍心中却觉得温暖。
爷爷是海族,身体的温度向来比较低,可是她从来都觉得对方好似一轮照耀着前方之路的太阳。
而她自己,则是阳光下骄傲的一只飞鸟。
谁说鱼和鸟不是一家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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