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湖边 下
148
月亮升起，徐徐微风在琵琶湖便吹起，湖边来了一些纳凉的人。
青子和其他的侍女将红色的灯笼点上。
记得《国盗物语》里面讲过，足利义辉后期，幕府财政困难，作为将军身边的重臣的官员们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即便是领有一片小小的封地（青龙寺城）的细川藤孝，家里也是穷得揭不开锅。
不过呢，堂堂兵部大辅殿下，虽然打仗的本事没有先辈们那么高，但肚子里的学问可是不比他们差，而且相当喜欢看书。
在中国的古代，蜡烛可是在平常不过的东西了，即便是乡下的穷书生，也能用得起，可是在那个年代的日本呢？
细川大人明明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可他还是热爱学习的好孩子，白天到还好说，到了晚上，家里买不起蜡烛怎么办？
于是，细川大人也不管“君子不饮盗泉”的教诲了，直接跑到神社寺庙里面去，偷灯油用，而和尚们看灯油总是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吓了一跳，以为是偷吃灯油妖怪来了。。。。。。。
又扯远了。。。。。。总之呢，蜡烛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东西了，它甚至可以用来“炫富”，其价值可不比后世的切糕或是茶叶蛋差。
周围的人看到这边的灯笼，就知道我们几个人的身份了，离得远远的，都不敢接近。
“其实啊，阿香，每次跟你在一起，我总觉得，你总是刻意在讨好我，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我一边跟香姬说着话一边让清子再满上一碟酒。
香姬的脸羞得通红，而一边的侍女们都在看她。
樱花间挂着纸罩蜡灯，使花朵仿佛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
已经十七岁的香姬出落得艳丽动人，外人都把她与明智家公子的婚姻视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是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除了耽于蹴鞠和茶道，香姬还喜欢接触南蛮教。而我因忙于政务，好像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个性阴柔的妻子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突然忍不住想逗逗她了。
“阿香。”
“在。”
“你喜欢我吗？”
“事到如今。。。。。。大人您还说这种话！”
“除我之外。。。。。。我是说在你我见面之前，你还喜欢其他男人吗？”
阿香慢慢放下衣袖，露出脸来。
“有没有？”
“没，没有。。。。。。”
“那不很好吗？我是明智家的嫡长子。你并没做什么不忠不义之事。”我说完后，故意大大咧咧地在岩石一端坐下，一把揽过阿香，“阿香。”
“嗯。”
“你喜欢我吧？”
阿香没有回答，只是向我靠了靠。
“既然如此，我有件事想托付你。”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听说浅井的女儿，也就是你的表姐，要嫁到丹羽越前守长秀大人的儿子的那个浑蛋家里去。你能否，让我和她见上一面。只一次，一次。。。。。。”
阿香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我所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和阿香容貌相当的，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浅井茶茶。
此时，织田家中有传言说织田信长为了表扬修建了安土城的丹羽长秀，打算把茶茶嫁给他的儿子丹羽长重。
我竟然想通过她见茶茶！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一点。
貌似到现在为止，我连後宫都没有开过。
这可真是丢人，穿越众没有哪个混成我这样的。
虽然广纳妻妾是贵人们的嗜好，但女人也有尊严。男人即使要纳妾，也应尊重家室的感情；就算对方早晚会知道，也应先有所遮掩。但此时我却**裸地向阿香挑明了一切。不知是对长相厮守感到厌倦，想要寻求新的刺激，还是想故意激起阿香的嫉妒心，以使她加倍爱自己。
这里没有光亮，看不清我的表情变化，但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羞耻，也没有一丝体贴。
“可以吗？”我又一次问道，“如果不愿意，我不强迫你。”
阿香全身发抖，“少主！”
“你愿意吗？如果愿意，今晚就去约她。我在这里等着。”
“少主！”她忍无可忍，将我的手拉得更紧了。如果不是我，她真想将其撕成碎片，“你叫阿香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事？”
“嗯。对”
“可恶。。。。。。大人您。。。。。。”她雪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好像终于意识到了阿香的怒气，若无其事地将双手放在阿香背上。月光洒向地面。我怀中的阿香几乎无法呼吸。
阿香何等聪慧，马上就明白了。
男人啊。。。。。。大人果然是为了激起自己的嫉妒心，自己刚才是误解了，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周围逐渐变成了银灰色，松树的影子从头上淡淡地铺了下来。
“大人。”
“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我安排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呃。。。。。。这个先不提了，喝一杯吧。”
看着老婆大人似乎识破了自己的阴谋，咱也别自讨没趣了，我赶紧倒上了酒。
“清子，我问你，我平日里是不是对你们很冷淡？”
清子可比阿香心直口快多了.
“没错啊，大人你平时就不在家，在家的时候也总是一个人看书下棋，不要说陪着少夫人了，就连话也很少说，新来服侍的那几个小丫头甚至都不认识你。。。。。。少夫人，让我说嘛。”
“那么，阿香你怎么认为呢，跟清子一样，对我平日里的行为很不满吗？”
我看了看阿香，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戏谑，而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期待与认真。阿香有些示弱的避开他的视线，把手搭在了食盒上。但她丝毫不因自己丈夫的凝视而犹疑，而是像玩过家家一般，平静地将食盒拉到自己跟前，把酒杯和佐酒的海带与天妇罗放到上边，白皙的手指动作优雅。我一一看在眼里。
“阿香没有任何不满，不过呢。。。。。。不敢奢望一月两次，但希望大人能一月至少来一次，陪我们这些女人说说话，那也是极好的。”
“嘻嘻，那不还是有所不满嘛，那么看来，我还真得改变生活作息了，唉。”
“大人真会说笑。。。。。。阿香真希望大人能多和我们开心说笑呢。”听到这话，大家都放下心来。
我略微变了脸色。这样巧妙的反击，让他我无继续纠缠下去的道理。
在阿香白底和服的映衬下，喝过酒的我面庞愈发苍白。
我微闭着双眼，眼皮微微抖动。内心也躁动不安。倘若和阿香真诚相对，从此以后和她做了真正的夫妻，我便觉得自己输了。而如果无视阿香，又让我心中难过。我害怕自己真的有一天陷入对阿香的喜爱而不能自拔，但是作为受过现代思想的我，又不能像其他粗俗的武将，肆意占有一个女人，再将她无情抛弃。
“大人，回家吧，这里蚊子太多了。”
“嗯，好的。”
我总是觉得自己很讨厌，明明是个再自私不过的人了，却老是莫名其妙的对一些人或事释放情绪。
今晚明明是打算熬夜看书，一个人睡书房的，怎么现在我跟阿香躺到了一张**上？
兰麝的香味弥漫开来，阿香的身体在轻柔的香气中显得更加迷人。
“阿香。”
“嗯。”
“你会趁我睡着时将我怎样？”
我又开始自厌了，唉，这样下去，我会变成“碇真嗣”的。
我感觉自己已经慢慢开始喜欢上了阿香。
不行！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与她相差了五百年，不可以对她有任何的感情！！！
我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
我想狠下心去不理枕边这个女人她，又想多跟他说说话，与她亲近一些，这两种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令我内心翻江倒海，愈来愈额难以揣测。
这时，我感觉到被子在微微颤动，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触摸着他。我屏住了呼吸，这个女子已经胜利了。我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连个女人都摆不平，真是有够没用的，
难道这就是弗洛伊德在他的书里面提到过的“爱是人性的自然流露，就像花朵到了春天自然会开放一样”。
我在被窝里寻阿香的手，碰到了她的肩膀。他感觉阿香浑身都在颤抖，在发烫，就像自己掌心里的一只鸟儿。她在等待我。我抓住阿香的手，粗暴地将它从自己身上拿开。他没有说话，我把阿香当成了她的父亲织田信长，心中充满残忍的杀戮之念。
很快，我又从织田信长想到了织田五德，模模糊糊的，我仿佛又看了德川信康临死前的场面。
不行，这个女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她与其说是我的妻子，倒不如说是织田信长放置在我身边的一双眼睛，甚至，想到了德川信康身首异处时的血腥与悲哀。
这个女人与其说是眼睛，不如说是定时炸弹！
“我睡不着，这里太难受了。我要去书房看会儿书！”想到这里，我猛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哦？大人。。。。。。”是阿香的声音，很轻。但是这一声轻微的惊叫并不能阻止我，反而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快感。
这种快感是什么？我偏偏又说不清楚。
隔壁休息的侍女们惊讶地站起身来，阿香也慌忙起身，但是年轻的少主已经离开了。
(https://www.uuubqg.cc/13_13397/7423811.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