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耍流氓
比尔吉沃特-屠宰码头
一艘巨舰停靠在码头附近，周围还有数不清的“小船”，一艘能抵五艘，体型差别巨大。
巨舰以深黑色的硬木作主体以钢条作框架，在裸露的最外层还有露在外面的钢条，如外骨骼一般狰狞，展现着力量感。
船头是一根巨大的如独角兽一般的犄角，似乎能冲破惊涛骇浪。
在它的核心处，也正是船长室所在的地方。
“老大，二号巡逻船发现了一支捕杀了琢珥鱼的船队。”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左右，充满小混混气质，脸上带刀疤的男子，穿着棕色的衬衫，露出了胸腹部饱满的肌肉。
看起来很年轻，但他背后背着的两把海贼弯刀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正是当今的海盗之王——普朗克的三位得力干将之一，查尔斯！
最年轻，最有潜力，最忠诚的手下，普朗克甚至给了他两把出土于深海遗迹的双刀，可见是非常的信任，但不是完全……
“是吗……”
嘎吱作响，转椅慢悠悠地转了过来，普朗克正抵着一块上好的丝绸擦拭着他的那把弯刀。
查尔斯：“千真万确，巡逻船的船长拿性命担保。”
普朗克吹了一口气，浓密到盖住了半张脸的大胡子被吹飞。
“性命？他的性命值几块钱啊？
别人说了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吗？查尔斯。”
普朗克的声音就像电影中的海盗那样粗鲁又低沉，面对他的咄咄逼问，查尔斯慌不择路地说道：
“可他还是您的手下！您应该相信他！”
闻言，普朗克从转椅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查尔斯的面前，那股来自上层人的压迫感更强大了。
普朗克一边举起弯刀照着自己，一边绕着查尔斯慢慢踱步，道：
“查尔斯，你跟我的时间还不久，你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世道是个什么样的世道。
欺骗，背叛，尔虞我诈……这些你都经历过吗？
哦你当然没经历过，因为你还太小，但我经历过。”
此时，普朗克已经站在了查尔斯的背后，但查尔斯始终望着原来的方向不曾改变，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
“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教训，但我还要感谢他们，是他们葬送了弱小的我，轻信他人的我，也是他们亲手造就了这一代的海盗之王！”
锵！
弯刀插入地板，直接轰出了一个洞。
“实力不是一切，永远保持警惕与怀疑，查尔斯。”
在查尔斯的面前，普朗克拔出弯刀插进了自己腰间的刀鞘中，重新坐在了转转椅上，看着他。
“除此之外，那头琢珥鱼也不能放过，他们回港口后给我拦下来，我会亲自去会会他们。
最近不安分的家伙又多了……”
查尔斯弯腰后退，道：“我明白了。”
就在他即将离开船长室时，房间里又传出了普朗克的声音：
“如果你是别人，我早把你砍了，不机灵的人没有未来。”
是的，船长……查尔斯心里默念，腰弯得更低了，狭窄的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是该改变了。
勇士号。
船队已经在海上又漂了半天了，林鸢在这期间，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刀，不是在食堂里拼酒，就是和水手们坐在栏杆旁钓海鱼。
无聊了就和派克等人玩棋牌……总的来说，和他未来的属下们相处得很融洽，一手棒子一手糖果，算是奠定了初步的威望。
海风中已经隐隐有着一股刺鼻的腥味，混杂着血的铁锈味和鱼的腥臭，这说明他们已经快抵达港口了。
向后望了眼，恰好能看到死不瞑目的鱼头，就是这个鱼头都能卖个小几万银蛇币，毕竟总有人喜欢嘬鱼头，这么大一个能嘬到人生无憾。
在大海上，似乎时间都会被偷去，只是眨眼一瞬间就忘了时间的流逝，来到了正午。
比尔吉沃特高耸的城市虚影已经映入视野。
一艘僚舰率先靠岸，另外两艘拖着鱼头紧随其后，旗舰则停留在不远的海域。
大势力的旗舰通常不靠岸，为了防止老家被抄，他们大多把总部设在船上，天然的移动堡垒，这是许多势力的共识。
只有那些不大不小的，想去做点外快生意的船队才会靠岸接单，就像之前的“军团”船队一样。
不过现在这支船队已经隶属于黑钢了，连船身上，旗子，都已经换上了HG的样式。自认为已经不再是个小势力了，自然没必要停靠港口。
林鸢等人也是事先坐上第一艘僚舰，来到了港口。
比尔吉沃特是全符文之地最大的不法之地，但也是水产业最发达最完善的地区，每天都会有成百上千艘渔船出海。
离港口不远处的广场上也有无数具高高挂起的风干尸体无人认领。
乱世喧嚣，人声鼎沸，在无数生命的堆砌下热闹非凡。
踏上港口的木地板，一股没有由来的踏实感始终萦绕在林鸢的心头，坐船坐久的后遗症。
“老板，鱼肉和青囊需要尽快卖出去，不然以我们的条件无法保鲜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见林鸢没说话，威尔士还以为他没听见又问道：“老板，东西需要……”
“需要尽快卖出去是吗？不如卖给我吧，我会给你个好价钱的。”
有人接上了威尔士说到一半的话，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定睛一看：一群人和路人的分割可谓泾渭分明。
他们凶神恶煞，刀疤，纹身比比皆是，又全副武装。中间那个人，威尔士一看，顿时吓破了胆。
比尔吉沃特的王，海洋之灾——普朗克！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副等候已久的语气？
威尔士底气不足地站上前去，问道：“普朗克阁下，请问有何贵干？”
普朗克没回答，反而是身边的查尔斯先开口了：“老大不是都说过了吗？叫你们把琢珥鱼卖给我们！
而且，听你刚才说的话，你们……搞到青囊了？
不得了，不得了，你们一定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吧？这样，我们出这个数，买下你们的猎物。”
查尔斯竖着一根手指头。
“一千万？”，威尔士不确定地问道。
另一边的人愣了一下，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查尔斯指着林鸢一群人，嘲笑道：“一千万，兄弟们，他说一千万？”
“这绝对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家养的母猪都比你聪明！”
嘲弄的语录此起彼伏，威尔士的脸上红一片黑一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啪嗒，林鸢的手搭上了威尔士的肩膀，道：“你先退下吧，这事我来处理。”
威尔士羞愧地回到林鸢的身后，嘴里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林鸢只是摇了摇头，这不是威尔士的错，原因出自眼前的这批不速之客。
“那你们想出多少钱买下我们的鱼？”
林鸢大声问道。
这个一看就卓尔不群，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少年应该是他们的领导，那样的话就没查尔斯什么事了。
普朗克亲自走了出来，一副慈眉善目地说道：“就如我手下说的，这个数……一万银蛇币。”
林鸢瞳孔收缩，开什么玩笑，卡牌给出的价格是870w银蛇币，当然这是整头的价格，他们目前带回来的估计也有500w左右，怎么也卖不到一万银蛇币。
林鸢的眼神变得危险，从来只有他抢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自己也被当成韭菜割了？
他语气不善道：“普朗克阁下这意思，是要明抢了？”
普朗克摊开双手，朝后看了眼一众手下，笑着道：“谁说我们明抢了，我们可是要付钱的呢。
你说是吧，年轻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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