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这个真没有!
晚上八点,飞机准时降落。陆言霄长腿迈的飞快,只留给许志一个模糊的背影便消失在了人海中。
晏如星早早地等在出口处,白卫衣小呆毛,青春又亮眼。
看见熟悉的人影,小呆毛兴奋的翘了翘,脸上笑容灿烂夺目:“哥哥!”晏如星穿过拥挤的人群,三两步扑向男人怀里,仰脸间软乎乎的碎发蹭的人心痒痒:“我来接你了!”
陆言霄接住人呼啦两把小软毛,满目宠溺不自知:“乖,饿不饿?”
晏如星乖乖巧巧的窝在他怀里,“喝了热牛奶,还好还好。”
陆总深知这人脾性秉性,说还好,那应该就是可以点出一个木桶套餐了。他揽着小晏的肩膀往外走,手下利索的调出来定好的餐厅:“看看,喜不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咱们就换。”
晏如星扒着他胳膊看了看,瞬间就被澳洲和牛肉击中了内心:“换啥啊怪麻烦的,这个就刚刚好。”
陆总心道真好养,手下又不由自主的呼啦了两把:“那就走。”
晏如星嗯嗯嗯的往前迈步子,刚走了没十米远就见前方站着个人影,小晏定睛一瞧,好家伙,这不是那九十八电量的叔叔吗。
林南至一早注意到了相拥的俩人,毕竟这俩的出色容貌在机场大厅里太过显眼,他在那站了几秒钟,面色迟疑:“陆总?”
晏如星心底一惊:卧槽,居然还是熟人!遂想起刚刚自己好不要脸的发言,耳朵尖刷的就红了。
“林经理,”陆言霄还不知道这两人刚刚的过节,只当是恰巧遇到了熟人,便顺带打个招呼,“来接人?”
林南至面色复杂,他瞧着男人怀里的小孩,一时间有些语塞:“这位是陆总的男朋友?”
你可赶紧住嘴吧!晏如星耳垂红的都快滴血了,恨不得扑上去捂住这个大憨der的嘴。
陆言霄愣了一下,很快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氛,他微微眯眼,像是警告:“林经理有事?”
林南至接收到威胁信号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刚刚在咖啡店遇到了这位小朋友,他说,,”瞧着满脸羞涩的晏如星,林南至的笑容愈发和煦,如沐春风,“他说,在等男朋友,因为很亲密,所以,他喜欢叫哥哥。”
直到坐上熟悉的四个六,晏如星脸颊还是红的像小番茄,他磨磨唧唧的系好安全带,眼神压根不敢往陆总那边瞟:“走吧,,”
陆言霄唇角挂笑,眼神揶揄:“怎么了?不是男朋友吗?不是哥哥吗?”
晏如星恼羞成怒,要不是安全带勒着几乎就要扑到人身上去:“闭嘴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总一脸轻松,“本来就是合法夫夫,”他说着一顿,眉头微蹙,“下次你可以直接说老公。”
晏如星胸闷,小声逼逼:“你是真不要脸。”
陆言霄身心愉悦,探手捏捏小孩脸颊:“本来就是,合法夫夫,不用不好意思。”
除去这点小插曲,一顿晚饭吃的还是很开心的。晏如星嘴角油光点点,一看就吃的很满足。
“不早了,你宿舍是不是已经锁门了?”陆言霄瞥了眼时间,心底蠢蠢欲动,“不然今晚去大平层住?我明儿一早把你送回去。”
晏如星欲迎还拒,非常虚伪:“这不大好吧,明早上还得麻烦你,,”
陆总根本不听他这些屁话,面无表情的提起小孩后脖颈,抬腿走人。
第二天一早陆言霄准时开始叫人。
晏如星被人从床上薅起来,目光呆滞、生不如死。
“八点半的早课,现在已经七点五十了!还不起!”陆总瞧着床上抱着被子誓死捍卫被窝尊严的一滩就觉得头疼,深呼吸一口气,“赶紧的!”
晏如星慢腾腾的坐起身,一小撮呆毛最后晃了两下,还是软瘪瘪的趴下了:“到底是谁发明的早课,他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陆总目光犀利:“为了区别开人和猪。”
晏如星仰面瘫倒,毫不上进:“那我愿意当猪,请离开我的猪圈,谢谢。”
陆言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死,他盯着床上那一摊软饼,弯身搂腰抱起,直接把人扛到了浴室。
一屁股坐上冰凉的洗漱台,晏如星霎时清醒,还没说话嘴里就被塞了支牙刷。
晏如星:好到位的服务。
“你现在还有十分钟洗漱穿衣吃早饭,八点十分我们准时出发。”陆总抬腕看表,表情可严肃,“如果完不成就自己跑着去。”
晏如星叼着牙刷突发奇想:“那我迟到就有正当理由了耶!”
耶个头!陆总发狠捏了把小孩的脸蛋,留下一个通红的指印:“再不快点我就把你拴车后面跟着跑!”
“好嘛好嘛,”晏如星心不甘情不愿的吐掉嘴里泡沫,打开水龙头洗脸,磨磨唧唧一气拾到完,卡着八点十分迈出了大门。
陆言霄瞧着嚼面包片的小孩已经快没脾气了,揉揉眉心尽量和颜悦色:“周末什么安排?”
晏如星晃了晃脑袋:“舍友周六过生日,要去庆祝一下。周天准备回去看看大哥。”
陆总语气幽幽:“和着就没有一天留给我。”
晏如星立时不乐意了:“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我哪天不想着你啊!”
陆言霄听到想听的话,嘴角扬起来,晨光温和,男人眸底也被浸润了几分暖意,他探手捏捏小孩脸,语气轻轻巧巧:“那我也想下你好了。”
晏如星耳朵尖染上了熟悉的红色,咬着面包片没出声。
阳光暖风,温度正好,碎金般的日色载着温柔奔向远方,来人间一趟,要看看太阳。
周六晚上,晏如星跟着舍友乐呵呵的去了鱼翅皇宫,这地算是商业街的高档饭店,人均五百五,颇有几分派头。
老三顾思北订了个十二人的中包,看来是准备拉上至交兄弟们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
“哎哎星仔,今晚上李百年也来,你俩也好久没见了吧?”顾思北拉着晏如星下去点菜,老二卓朗和老大陈铭身高体壮自觉去扛啤酒。
晏如星闻言也是惊讶,李百年是他之前打工花店的小老板,他爹是个煤老板,当年想给儿子取名叫李万岁,后来觉得有点过分了,遂改名叫李百年。两人认识三四年了,关系一直不错。
晏如星道:“我是挺久没见他了,不是出国念书去了?”
顾思北和李百年是发小,对他那情况还能不了解?当即吊儿郎当的一摆手:“嗨,就他那个文化水平,点头yes摇头no就已经是极限了,这念了不到半年就回来了,说是吃不惯洋餐。”
至于真实原因两人心里也多少有数,默契的给朋友留了最后一点薄面。
“那整挺好,以后继续一起耍。”晏如星乐呵呵的,手下毫不留情点了份店里最贵的豪华鲍鱼。
顾思北家里也不差这点钱,举手投足间很有千金买一笑的昏聩:“来来来,点一份有什么意思,听老大说你清了两天的肚子,可不能浪费,多来点”
晏如星想起那个宛如泡脚盆的饭桶,登时摆手,严肃表示我只是比较口嗨,其实天天都有吃饭。
七点不到,人已经来全,基本都是熟面孔,就算不太熟两杯酒下去也都成了兄弟,十来个男生勾肩搭背,包厢里闹腾的像火山口。
李百年还是一如既往的人菜瘾大,毫不犹豫的预订了下半场,新街口的盛馆会所,档次和钱都很有逼格。
“星仔哦,你都不知道我在国外过得什么苦日子。”李百年喝多了就喜欢黏糊人,搭着晏如星的肩抽抽搭搭,“人家喝酒我喝酒,人家开趴我开趴,人家期末得a+我连个屁都不敢放呜呜呜”
晏如星一脸同情的给他顺毛,“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李百年打了个酒隔摆摆手,面如死灰:“牛马也行,生为牛马我也不打算抱歉了。”
吃完饭众人打车直奔盛馆,这会所应该算是附近两个区最顶级的娱乐场所了,李百年家不差钱,挥挥手带着一帮半大的小子涌进了大厅。
“我有预定,”李百年报了电话号码,大爷般的倚在前台边上,搭着顾思北给他吹嘘自己在这存了一瓶多么多么贵的酒。
然而三分钟后,他得到的却是会所经理微笑的拒绝:“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的预订每日有限,您之前的预订是三天后的时间,今天已经没有合适的包厢了。”
李百年闻言冷哼一声,拿出张金卡:“还没有?”
经理继续微笑:“还没有。”
李百年手指微顿,露出腕上的江诗丹顿:“还没有??”
经理笑容不变:“还没有。”
李公子大怒,指着自己那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脸:“你给老子看清楚!就凭我这张脸!有没有?!”
经理忍着对方的一身酒气,勉勉强强靠近瞅了又瞅,末了,叹口气:“这个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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