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虚虚实实
7月14日，下午17点。
大雨停歇，云层开始消散，太阳的光芒透过空隙照射向海面，形成七彩虹桥，又是一番瑰丽景象。
云层尚未完全散开前，梅兰因已经解下绳扣，游出船底，爬上快艇，解下潜水套装，快速收进合金柜子锁好。
钢丝圆盘藏在罩子里，不用担心会暴露。
快艇在切诺基亚的帮助下，被吊上甲板，母子俩将合金柜卸下搬进了地下舱室。
2人去沐浴更衣，切诺基亚赶紧固定快艇。
切诺基亚很聪明，见到2人什么东西都没带回，很识趣地闭口不问，从头到尾只聊了天气状况，其他只字未提。
只是心中有些不解，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周旋，一点收获也没有，究竟下海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到海底探险，抑或勘探矿产？
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他下到厨房端出弄好的菜肴，等待大家分批用餐。
……
玛加岛，地星总署的卫星监控大屏幕上，清晰的画面，再次呈现在监控人员面前。
这一回，南宫畈二接到赖特的电话后，亲自来到信息中心，询问了目标货轮的监控情况。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宫畈二掏出一支日不落迷香雪茄，递给那位监控人员。
“多谢南宫大人，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很久没抽到这种好烟了！”
监控人员双手接过，放进贴身口袋里，一脸奉承地说道：“按照您的交代，我们3个24小时一直全程紧盯，一刻也没有放松。”
“哦，有什么问题吗？”
赶紧将自己的观察，仔细地进行了汇报。
“南宫大人，3个小时前，目标在故弄玄虚，走Z形路线。
4个小时前，发现目标货轮突然加速，向西回返，似乎又要开始走Z形路线。
刚才，目标区域阴云覆盖，卫星镜头无法直接监视，失去目标图像。
庆幸的是，当时海域上空，云层尚未完全遮拦，我们透过间隙传回的不完整视频，进行了轨迹复原。
发现其中一帧画面显示，快艇正在升降下放，货轮船头转道东南方向。”
南宫畈二明知故问，“从中可以判断，或者分析出什么线索吗？”
“这个很好理解，目标人物很有可能趁机乘坐快艇，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会不会，对方在耍奸？”
监控人员调出区域全息图，指着画面分析道：
“正因为如此，卑职才认为他们，要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特别是目标海域，大雨停止后，画面显示目标货轮正由西向东南方向行驶，快艇仍旧挂在原地。
位置与先前的画面对比，有了精度上的差别，且快艇里面很干燥，证明快艇不仅移动过，而且经过改装，具备防雨功能，能够在暴雨中行驶。”
“那他们会干些什么呢？”
“卑职怀疑，他们的行动，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嗯，很有可能。他们与血族在西伯雪原发生冲突，很可能在争夺什么宝贵资源，一方知道线索，另一方想要谋夺，结果以血族失败告终。”
“南宫长官判断有理，卑职认为，海中生物没有超限价值，不值得大费周章，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海底。海底除了矿产、能源之外，只剩下黄金白银、古老遗迹、外星残骸、H武原料等等之类的东西。”
“嗯，你分析得有理，我就是担心，他们可能有所图谋，你们全程做好监控，如果有收获的话，即时向我汇报。”
“这是卑职的份内事，能为您效力是我们的荣幸。”
“好说，能不能划出他们的活动范围，以便减少搜索时间。”
监控员拿出纸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小三角，以此为中心划了一个小圈，代表半小时距离，也就是直径20海里的圆圈。
“南宫长官，我们以所知悉的资料判断，降雨区间海域面积大，海底深度800米以上。
根据地星人类的身体素质，下潜与上升最快也要1个小时，加上往返一个来回，最少也要半小时。
去掉最少时间1个半小时，减去我们发现他们踪迹的最早时间，中间最多只剩下1个小时的空余。”
监控员说完，又划了一个直径60海里的大圈，将内外圈之间的圆环指给南宫畈二看。
“南宫大人，这是卑职圈定的区域，如果存在有价值的东西，肯定就在这其中了。”
“好，分析很对。另外，此事只有你们与中心长官知晓，在案情未明之前，希望你们不要对外声张，免得发生意外变数。”
“请南宫大人放心，早就叮嘱过监控成员了，会听我这个小组长话的，否则卑职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继续监控他们的动向，如果有新的发现，请直接与我沟通。”
“一定照办，南宫大人，万一发现好宝贝，可别忘记了卑职啊。”
“这个当然，少不了你那份的。哦，对了，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向你打探此事？”
“昨天有个同事过来窜了下门，聊了些在地星发财的讯息，问我要不要私下参与，这种违反规定赚私钱行为，被我当场拒绝了。”
“他问什么没有？”
“没有，他进来时，监控画面还未开始进行。”
“那好，当心对方有意探听。”
南宫畈二离开这间监控室，走向电梯的时候，远处有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瞥来。
看其模样，正是昨天那位掮客同事。
待宫畈二走后2小时左右，他悄悄溜进了监控室。
监控组长一见来人，立刻热情倒茶水：“兄弟，那件事情对方怎么说？”
掮客伸出一根食指，神秘兮兮地道：“5000克，组长，够得上你5年的工资了。”
组长双眼冒光：“出手的是谁，是斯特劳尔家族，还是梅兰因个人？”
掮客：“组长，这个重要吗？等10年离开这里，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组长：“那倒是，不过你小子别坑我，被总署知道了，咱俩一起完蛋。”
掮客：“放心，你没看见南宫长官，也在偷偷监控对方，不是为了大买卖，没事谁去操地星本土人的闲心。”
组长：“你小子说老实话，究竟是什么大买卖，黄鱼吗？”
掮客：“嘿嘿，组长厉害，前段时间那个梅兰因，不是在西伯雪原捞出了1吨吗。”
组长：“这地星还真是藏宝库啊，到处都有遗迹可挖啊！”
掮客：“咱们级别太低，别幻想去亲自捞了，有点外快赚非常舒服了。”
组长眯起铜铃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
“那好，这笔交易我同意了。
你就告诉对方，根据我的判断，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南宫长官私底下行为。
信息中心长官是否参与进来，不是很清楚，估计也会有份。
刚刚，南宫长官还在委托我继续监控，要求不得告诉其他任何人，情况就是这样。”
掮客：“组长，对方已经与血族磕上了，现在又有总署高官参与进来，下步动作很可能会处处受制于人，所以……”
组长：“成心跟我兜圈是不是，有屁快放！”
掮客：“好吧，组长，对方想请你继续帮忙，只要提供血族、总署高官与斯特劳尔家族有关消息就行，每条重要信息最少50克，最多可到1000克。他们会根据消息影响的重要性做出评估，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组长：“还算有诚意，就这么说定了，有事我会打电话叫你的。”
掮客：“不过，组长，我可要提醒你，脚踏两只船不是问题，万一被长官知道了你在出卖他们，下场可就惨了。”
组长：“你小子乌鸦嘴，这种事上不得台面，他们敢声张吗？捅到铁面总长那里，大家一起玩完！”
掮客：“你不怕穿小鞋，下放到工地上去监工，或者到F洲大陆上种红果。”
组长：“有个屁担心的，咱兄弟赚足了本钱，回去就是大款，下半辈子还用发愁啊。”
掮客：“组长放心，属下肯定会坚决维护你的安全与利益。”
组长：“少拍马屁，快滚蛋！”
掮客：“啊哟，好疼，卸磨杀驴啊！”
……
7月15日，1点。
小货轮经东西伯海，正全速向南边海行进，不再走Z形路线。
梅兰因母子与船员们分批吃完夜宵，坐在甲板上晒着“午夜阳光”，吹着冰凉的海风，欣赏着波光粼粼的轻浪，倾听偶尔飞过的鸟鸣，舒适惬意。
文文与妈妈用几种语言进行对话，交流自己近段时间的学习情况，讨论系列问题与疑惑。
2个小时后。
文文起身开始锻炼身体，在甲板空隙、集装箱顶上蹿下跳，施展自己的华夏武学。
动作行云流水，五禽戏耍得流畅自如，太极拳打得刚柔并济，走的全部是灵活多变的套路。
1个小时下来，有些气喘吁吁。
休息一会儿，再施展匀体操，调节骨骼经络血肉，促进身体协调恢复。
期间，布朗来电，将通过内线打探到的消息与交易情况，向梅兰因作了汇报。
“主教大人，情况就是这样。”
“布朗会长做得很好，分寸把握恰到好处，考虑比本座还要周全，虚虚实实，多方交错，把局面搞复杂了最好。”
“主教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时刻跟踪进展，一有消息就向您禀报。”
“好，从现在开始，你全力负责此事，做专职会长，待遇与司寇瑾同等。稍后本座会通知内务长老，下达正式教令给你。”
“多谢主教大人赐福，属下誓死忠于本教，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本座相信你的忠诚，干好自己的工作，总会将厚待每一位虔诚的信徒。”
“是！主教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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